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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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敏嘬了下腮幫子,唇角帶著壓抑不住的笑容,輕巧幾下,就把弘暉抱了出來。 明心趕緊跟上來,給弘暉披上他的厚敞篷。 弘暉手里拽著個雞腿,還有些懵呢,不是有一圈人圍著他嗎?怎么突然就冷下來了。 “還沒……沒背完,性相近……習……啊嗚”弘暉想了半天想不起來,想起自己手里還有個雞腿,趕緊啃了一口。 明心使了半天勁兒,也沒能把雞腿從弘暉手里搶下來。 “大閃(膽)!我……小……小一(爺)的?!焙霑熓箘艃罕牬竺悦傻难劬?,鼓著紅彤彤的腮幫子,口齒不清的叫喚。 “趕緊的,剝干凈洗洗,讓他睡覺?!笨粗亓苏?,還一個勁兒跑來跑去不讓人搶雞腿的弘暉,松格里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運氣,沖著明心和李思敏喊了一聲。 好不容易伺候著興奮不已的弘暉睡下,本以為這就算完了。 等半夜被一個滿身酒氣的懷抱給壓醒的時候,松格里是又懵又火。 “福晉,你憑什么不理爺?”四爺跟只大狗狗一樣抱著松格里不撒手,旁邊蘇培盛臊的臉都紅了。 值夜的明謹和明言都有些手足無措,這……這爺喝多了耍酒瘋可怎么整呢? “你先起來?!彼筛窭飭≈ぷ油凭芰藥紫?,接著被抱得更緊了。 “福晉,你憑什么不理會爺?你說!你沒看別人家的福晉都怎么……怎么討好自家爺……爺的,爺上趕著你都不理我……”四爺閉著眼睛不停的嘟囔,越說越委屈。 “爺都跟你道歉了,爺也聽你的話,你怎么這么狠心呢!爺想收拾你……都不忍心……福晉,松格里,爺心悅你?!彼臓斷洁洁爨斓木退^去了。 只留下松格里一臉怒色瞪著蘇培盛。 “還不趕緊拉開?!”她都要喘不過來氣了,四爺死沉死沉的,她實在沒忍住,聲音都接近于吼了。 “這……福晉恕罪……實在是爺喝多了,他不叫人碰啊,剛才一路跌跌撞撞都是爺自個兒走過來的?!碧K培盛也著急的很,他苦著臉跪下來回答。 松格里無語了,她記起來了,這位爺是有這么個糟心的毛病,喝多了不讓人碰。 她記得上輩子有一次在八爺府里頭,這位爺喝多了她想扶一把,差點兒沒被他給甩到假山上去,讓八福晉拿出來當笑話說了不止一回。 現在可倒好,別人不能碰他,他倒是把人抱得死緊。 “去取濕帕子過來!”松格里憋著氣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幾次,才睜開眼睛冷聲吩咐。 明謹趕緊小跑著取了濕帕子過來,松格里已經把四爺艱難的推著側了個身,她用力把胳膊掙扎出來,拿著濕帕子給他狠狠呼嚕了幾把,到底是去了去酒氣。 “行了,睡覺!等明早起來再說?!彼筛窭镔M勁的選了個舒服的姿勢,帶著一肚子氣好半天才睡了過去。 睡夢中,她感覺在一片叢林中,突然被一只黑瞎子鉗制住了,勒得她喘不過來氣。 醒過來才發現是這位爺章魚一樣抱得死緊,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渾身大汗才掙扎著起了身,也不管四爺還在睡,徑自寒著俏臉去后罩房泡澡。 滿屋子的酒氣,熏得她睡著了起來只覺得頭疼,一句話都不想說。 等她收拾好的時候,四爺才剛剛醒過來。 “唔……爺怎么睡在這兒了?”剛醒過來發現是在福晉的房里,四爺心中竊喜了一下,可臉上還是很能繃的住的,他捂著額頭,板著臉問。 “臣妾也想知道呢?!彼筛窭锢淅涞幕亓艘痪?,就出去了。 等四爺帶著不知道是該偷著樂還是該尷尬的心情回了外院,用過早膳后,才從蘇培盛那里知道了昨晚的情況。 他撐著額頭,只覺得頭昏腦脹,想讓人一棍子把昨個晚上的自己敲死,他怎么就……告白了呢,說好的不服軟呢! 可俗話說得好,酒后吐真言,也許福晉……會感動一下?想起早上松格里冰冷的樣子,他搖了搖頭,心里一點兒底都沒有。 “蘇培盛?!毕肓撕芫?,他才慢慢做了個決定。 “奴才在?!币慌匝b作自己不存在已經快一個時辰的蘇培盛趕緊上前。 “去沉香院傳話,爺今兒個過去用晚膳?!彼臓斢沂质持肝⑶?,在桌子上輕輕的扣著,淡然吩咐了一句。 “奴才這就去?!碧K培盛抬起頭看了看四爺,見四爺低垂著頭看不清表情,趕緊應了下來。 這……剛告白完,就去別的女人那兒,雖說是自家爺,這是不是太渣了點兒? 蘇培盛搖著頭,也懶得自己跑一趟,只吩咐許大福去跑腿。 消息傳到正院里的時候,一點波瀾都沒掀起,松格里這會子正忙著訓子。 “去把那鉗玉珠的金護甲套找出來,我明早要用?!彼筛窭锏姆愿懒艘痪?,繼續好整以暇盯著站在她面前低著頭一臉無錯的弘暉。 “說說吧,錯在哪兒了?”松格里拿起小幾上的戒尺,拿在手里,一下一下的輕輕拍打在自己手心上。 明心一臉心疼看著小主子,自從松格里把她分去了弘暉身邊,這位小主子幾乎是從襁褓中被她一日日盯著長大的。 若弘暉有點頭疼腦熱的,她比自個生病還難受,看著戒尺,她只覺得心驚rou跳的。 跟她一樣的,還有比她更護犢子的常嬤嬤,這會子就差沒直接站在弘暉身前頭了。 “主子,大阿哥還不懂這些呢,許是被幾位爺攛掇著,年紀小容易醉嘛,這大阿哥早晚得喝酒不是?”常嬤嬤不敢直接擋在弘暉面前,人湊到松格里跟前兒輕聲勸說。 “都是你們慣得!滾滾你說,昨兒額娘怎么跟你說的?”松格里翻了個白眼,嚴肅的拉開常嬤嬤,問弘暉。 “……不能喝酒,多吃青菜?!焙霑煹痛怪X袋,跟戰敗的小公雞一樣,沮喪的小聲回答。 “大聲點兒!”松格里一戒尺拍在小幾上,弘暉還沒怎么著呢,明心一下子跑到弘暉跟前跪下了。 “求主子責罰奴婢吧,是奴婢沒看住大阿哥,讓大阿哥接了十四爺手里的酒,都是奴婢的錯,奴婢愿意領罰?!毕騺頊厝岬拿餍?,眼里掛著明晃晃的淚珠子,跟老母雞一樣把弘暉護在身后。 “一會兒再說你,弘暉,額娘再問你一遍,錯在哪兒了?若是你想靠別人護你一輩子,那額娘決不再多說一個字?!彼筛窭锬樕珡氐桌淞讼聛?。 她是想護著兒子沒錯,可她從來沒想過養出一個沒有擔當,只會躲在別人身后的兒子,她早晚會先弘暉一步離開人世,若是養出個慫貨,那真是比上輩子還不如了。 “嗚嗚嗚……滾滾沒有,滾滾錯了,滾滾不該喝酒,不該不吃青菜……嗝……額娘別不理我?!焙霑煴揪鸵恢坏椭^,聽到松格里的話,小小的身子都開始顫抖起來。 他站在原地,胖乎乎的小手緊緊攥在身側,抬起頭看著松格里,撅著嘴大哭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六點見哦~終于過百啦啦啦啦啦啦~耐你們!收藏作者點擊app右上角哦(瘋狂暗示ing) 第65章 毒婦(三更) “過來?!彼筛窭锟粗霑熆? 也是心疼,她軟聲道。 畢竟弘暉昨兒個喝多了, 平常粉嘟嘟的小臉兒這會兒還有些蒼白, 再加上紅腫的眼睛, 只讓松格里覺得心里酸的不行。 弘暉跟個炮仗一樣沖到松格里懷里頭,哭的更大聲, 上氣不接下氣的。 “額娘……別……嗝……不理……滾滾?!焙霑熤皇橇晳T了額娘夸他,他一只自認為是個好孩子, 頭一次惹的額娘生氣,他手足無措不知該怎么辦,只覺得懊惱,才會不出聲兒。 可他并沒有想要逃避責罰, 聽見額娘說不再管他,他委屈的不得了。 “額娘不會不理你,也不是不準你調皮,可你要記得,你是府里的嫡長子。等以后出了府, 若是犯了錯,你也垂頭喪氣的,不想辦法解決問題, 那你覺得別人會怎么看你?”松格里摸著弘暉哭出汗來的額頭柔聲跟他講道理。 “滾滾知道錯了……嗝……額娘罰我吧?!焙霑熆蘖撕靡粫?,才逐漸停下來。 他抬起頭看著松格里,淚珠子還掛在臉上,那副可憐樣兒, 直讓松格里想把心都掏給他。 “好,那就罰你把錯在哪兒,如何讓額娘消氣的辦法,都寫出來,不會的字兒問先生?!彼筛窭锾婧霑煵粮蓛粞蹨I,慢條斯理的吩咐。 弘暉整個人都僵住了,這……這也算懲罰嗎?額娘,打手板好不好? “去洗把臉,一會兒額娘陪你用午膳,睡過午覺再去先生那里,明兒個從先生那里回來,把寫好的東西交給我?!彼筛窭锱牧伺暮霑煹亩掳?,把他推出去讓明秋帶著他去洗漱。 “明心你也一樣,明天來我這兒說說就是,若是說不好,你就還回來伺候?!彼筛窭镆娒餍挠樣樀谋砬?,也沒生氣。 忠心護主不是什么壞事兒,只要想明白了就行,她之所以派明心去弘暉身邊,除了看中她伺候人細心外,還因為她聰慧。 “是,奴婢記下了?!泵餍牡椭^應諾下來,她剛剛是著急,眼下她大概知道自己犯了什么忌諱,只在心里想著明天怎么跟主子回稟。 正院里這一出,四爺是不知道的,在他眼里,已經五歲的兒子偶爾喝一次酒不算什么問題。 因為宿醉,他早朝后并沒有去戶部辦差,歇過晌兒,只在書房處理了些雜事,早早的就去了沉香院。 內里欣喜若狂的鈕祜祿氏,早就準備好了,這會子見著四爺,臉上已經全是平和又單純的笑容。 “婢妾給爺請安,爺萬福金安?!彼紫律碜?,聲音說不得清脆,卻圓潤動聽,不快不慢又柔和的音色聽起來就讓人心頭舒服。 鈕祜祿氏一直是個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人,她從小就知道自己的顏色不算拔尖兒,甚至是有些平庸的。 所以在她專門在氣質和聲音上下功夫。 由于她容貌不顯,又低調不愛出風頭,還有顏色會哄人,在不算好說話的繼母手里,都沒受多少罪。 更別說選秀后她又被賜進了雍郡王的府邸,這對鈕祜祿府來說,可是個天大的機緣。 所以她日子就更好過了些,在圣旨下了以后,她打聽到了四爺信佛,在蕙質蘭心和清純可人這方面下了大力氣反復搓摩自己,連日常所有的動作都刻意放慢了一拍。 上輩子她是成功了的,雖然前期因為有李氏在,她沒什么機會出頭。 可一被她逮到機會,就憑著本事得了四爺的恩寵,到了雍正后期也仍然有幾分雨露。 “起來?!彼臓數姆愿劳?,坐在窗臺旁邊的塌上,靜靜地看著鈕祜祿氏。 跟記不得福晉以前什么樣子一樣,他也不是很能記得鈕祜祿氏上輩子是何模樣了。 那個時候,寵愛鈕祜祿氏,無非是因為在她這里比在別人那里更輕松些,又因為鈕祜祿氏有侍疾的功勞在。 她臉盤兒是很有福相的那種,圓圓的沒有棱角,五官都不算出色,垂著眼眸只覺溫和,跟以前福晉那種溫婉恭順不一樣,還帶著點兒鮮活。 “婢妾瞧著爺似是有些宿醉的樣子,以前婢妾阿瑪也常喝多,所以請教過大夫,專門調了醒神茶,爺喝點兒能好受些?!扁o祜祿氏像是受不住四爺打量,從脖子紅到了耳畔,她抬起頭不好意思地笑著說。 從柳綠手中端過茶壺,先斟了杯自己喝了,才給四爺斟了一杯。 “這里面都是尋常藥材,倒是對身子有溫補的效果,所以婢妾也常喝著呢?!彼似鸩璞K,帶著幾分羞澀端到四爺面前。 四爺接過來漫不經心的喝了一口,放在了塌上的小幾上。 “你有心了?!彼臓攺拟o祜祿氏這里感覺到的,還是如同前世一樣的舒心。 鈕祜祿氏永遠都能夠不動聲色的把所有事情解釋清楚,還不會讓人多心和尷尬。 面對這樣的鈕祜祿氏,四爺還是沒辦法相信,她是那等子佛面蛇心的,因此頗有幾分不自在和微微歉疚。 可這點歉疚,比起跟福晉和解,又完全不能相提并論。 所以他態度和緩了些,倒是跟前世與鈕祜祿氏相處差不多的樣子。 二人用過晚膳后,鈕祜祿氏以茶代酒送上了遲到的生辰祝福,又自薦給四爺按摩了一番,四爺順勢舒服的睡了過去,什么都沒做。 鈕祜祿氏雖然有些遺憾,但她感覺得出來四爺對她的伺候很滿意,所以倒是也沒多想,盡量靠四爺近了些,很快就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大早,她早早爬起來伺候四爺上朝后,才收拾好了自己,帶著幾分得意,扶著桃紅去了正院。 不管四爺做沒做什么,她到底算是侍寢了,所以今兒個她得去給福晉敬茶,以后再不能有人在背后嚼舌根子說她無名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