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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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院里一片歡欣笑鬧, 西院里的氣氛可說不上好。 其實自李良走了以后, 四爺就有點兒后悔了, 好不容易剛跟福晉之間的關系和緩一些(你確定?),她本來就不喜歡李氏, 自己又留宿, 這一來,怕是又要鬧些時候了吧? 這種情緒, 在蘇培盛捧著禮單到了西院兒的時候,達到了頂峰。 “福晉怎么說的?”李氏已經被他打發去看著弘昐, 四爺看著禮單, 神色不虞, 板著臉問。 一旁伺候的青菊悄默默的靠在邊上, 支著耳朵聽得認真。 蘇培盛低著頭把福晉說的話重復了一遍, 四爺聽完,一時沒了動靜。 福晉的話, 完全符合一個合格又大氣的正妻所為, 簡直沒給他一點兒吐槽的地方。 可是他一點兒都不高興, 他是福晉的夫君, 自己說好了要去, 不管因為什么沒有去, 作為妻子的怎么就這么大度, 一點兒都不生氣嗎? 這樣的反應才讓四爺憋悶,若是生氣了自己還好說去哄哄,可人家賢惠的不得了, 讓他完全沒有任何理由去正院,那他就禮單的事情折騰個什么勁兒呢! 若是松格里知道,怕是只會冷笑了,不管有沒有理由,作為丈夫,想去看自己的妻子,不是想去就去嗎?還非得有理由是個什么毛病。 好在誤打誤撞的,四爺眼下的行為和腦回路倒是合了松格里的愿,能少見四爺,她還是挺樂意的,誰讓她看見四爺就生理性厭惡呢。 四爺冷著臉打開禮單,看完后神色更冷了幾分,這份禮單充分考慮到了方方面面,面子情分都兼顧,就是以他前世活到三十幾歲的經驗來看,也完全沒有任何需要增減的地方。 “把禮單拿回去給福晉,就說禮單沒什么需要變動的地方,后天一大早,爺跟她一輛馬車去直郡王府?!彼臓斚胫惠v馬車來去,后天從直郡王府回來的時候,再跟福晉談談也不是不行,反正回來估計都不早了,留在正院不是合情合理嗎? “一輛馬車去直郡王府?怎么,咱們府里是沒馬車了嗎?”對著今天第三回 跑過來的蘇培盛,松格里詫異的問。 她剛跟弘暉一起用完晚膳,等她吃完,弘暉已經喝完奶睡著了,仔細吩咐奶嬤嬤晚上看好他,看著奶嬤嬤抱著弘暉出了門,她才搭理蘇培盛。 “這……爺是這么吩咐的,許是爺…爺有更多考量?!碧K培盛感覺自己腿兒都要溜細了,面對福晉的問題,也沒什么好的回答,只能干巴巴的回道。 “行,我知道了?!彼筛窭稂c點頭,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左右就去和回來的時候厭煩那么一小會兒,她還是能接受的。 不接受能咋,對上腦子有坑的四爺,她還能直接拒絕不成? 李氏從青菊那里知道了四爺的話,越發用心勾著四爺不肯撒手,第二天下午也是早早就派了人過來把四爺請了過去。 可就是這樣,二十三日一大早,李氏也只能無奈的伺候四爺起身,看著四爺頭都不回的出府。 一想到福晉能跟爺一輛馬車進出,跟四爺一起參加皇親國戚的活動,她不甘的念頭就更盛了幾分,想起跟四爺情濃的時候,四爺曾經對她的許諾。 側福晉……她勢在必得!前天晚上四爺心情不好,沒做什么,昨兒個晚上可是成了事兒的,她摸著自己的肚子,還是得趕緊再生一個才保險! 這會子,她已經完全忘記了,在弘昐出生后,太醫的叮囑。 松格里也沒想到,本來應該三十九年才有影兒的弘昀,因著她的一翅膀,就要早兩年投生在四爺府里了。 不過就是她知道了,也不會在意,弘昀雖說比弘昐身子骨好些,可也有限的很。 李氏這個女人,除了會爭寵,其他的都要缺根筋,好好的一手牌,被她打爛了好幾張,就連身子健康的弘時她都不懼,更別說弘昀了。 現在,松格里比較在意的,是一直沒話找話說個沒完的四爺。 今兒個在直郡王府里頭,因為最近很是出了些“風頭”,想找存在感的大福晉伊爾根覺羅氏專挑軟柿子捏,對著松格里冷嘲熱諷,被四爺毫不猶豫就給懟了回去。 當時大福晉就愣住了,若不是大阿哥胤禔摁下了她,怕是她還要嚷嚷,就算沒能嚷嚷出來,后來也一直沒給松格里好臉子看。 四爺才不管大福晉是不是個女人呢,當即就冷冷的給了大福晉好大一個沒臉: “既然大嫂不歡迎我們夫婦,那我們就先走了?!?/br> 說完,拉著松格里的手腕兒就往外走,直郡王硬是沒能留住四爺,所以天這才將將擦黑,二人就已經在馬車上往回走了。 “福晉身子可大好了?”四爺吭哧了半天,想起松格里曾經的抱怨,先拿這個開了口。 “嗯,還好?!彼筛窭镂㈤]著眼,懶懶的回答,若不是四爺今兒個在直郡王府的行為還算是讓她看的過眼,她是真的一點兒都不想搭理他。 “那個……爺前幾日不是故意不去正院的,實在是弘昐身子太弱了些?!彼臓敻砂桶偷慕忉?。 “臣妾知道?!彼筛窭锢^續敷衍,眼睛徹底閉上了。 “福晉是困了?這樣睡難受了些吧?你可以靠著爺……” “臣妾不困,就是閉目養神?!彼筛窭镏苯哟驍嗨臓數脑?。 “……你是在生爺的氣?”四爺噎了一下,猶豫著問。 “沒有?!彼筛窭锏姆裾J。 “若是你沒生氣,為何不愿意跟爺說話?上次的事情咱們還沒說完,一會兒回府里,咱們在繼續談談?!彼臓斕糁碱^,慢條斯理的說著。 松格里忍不住深吸了口氣,才忍住自己的暴躁,她能說她不生氣也懶得跟他說話? 自從上次讓四爺吃了癟,許是那種快感讓松格里有些上癮,她竟然有些沒耐心插軟刀子了,這樣并不好。 若是真惹惱了這位爺,因為身份的天然限制,四爺若是硬要怎么樣,她也沒什么法子,重新過活一回,松格里絕對不允許自己再陷入被動的局面。 “爺想要跟臣妾談什么?”松格里睜開眼睛,唇角帶上了恰到好處的笑容,忽略眼底深處的不耐煩,她格外柔和的看著四爺。 “剛剛在大哥府里也沒吃用什么,爺還有些餓,這會子腦子也不清楚,一會兒咱們再用些晚膳,吃完再談吧?!彼臓敳⒉皇莻€蠢人,雖然看不出松格里的不耐煩,可也能感覺出來,她不愿意讓自己留宿。 所以他只是輕描淡寫的轉換了話題,松格里聞言溫婉的低下頭,臉上的兇狠一閃而過,微微點點頭后,才剩下溫柔。 她一個字都不想再多說,用完晚膳就用完晚膳,她不想伺候,有的是法子,這位爺就算不蠢,也格外天真。 所以在用晚膳后,看著格外嬌羞的汪氏,感受到自己體內亂竄的火熱,再看一眼臉上帶著愧疚之色的松格里,四爺的臉,已經不能用鐵青來形容了。 “還請爺見諒,這是額娘給的清和酒,臣妾只聽額娘說,這酒是額娘專門請太醫給爺炮制的,對爺的身子有好處,竟不知……臣妾身子還不曾爽利,只能讓汪meimei伺候爺了?!彼筛窭锏难菁甲詮陌l現自己重回四爺府以后,一日好過一日,反正她眼下的輕微愧疚,連常嬤嬤都覺得真實。 常嬤嬤覺得特別可惜,在不讓主子發現的角度,狠狠瞪了汪氏一眼,倒是便宜了這個狐媚子了! 誰能知道,德妃娘娘給的酒……它竟是壯陽用的呢!這是連想都不敢想的事兒好么! 其實德妃也是無心插柳,畢竟她對四爺還沒有對十四阿哥的十分之一上心。 主要是康熙臨幸永和宮的時候,順帶著夸了一嘴四爺,說是四爺性子堅忍,跟著去承德的皇子里面,也就四爺一個女眷都沒帶。 德妃又聽烏雅家里送來的奴才說過,四爺出征回來后,還一次后院都沒進過。 作為額娘的,就算再不關心兒子,畢竟是她生的,也得有點兒面子情,她知道出征是不可能帶女人的,那不等于四爺有小半年沒幸過女人了嗎? 可別是身體出了什么問題,所以德妃專門請了太醫來,給四爺配了能夠壯陽的酒,在松格里來給她請安的時候,只說是拿藥泡過,對四爺身子好,一句別的都沒說。 常嬤嬤也知道這回事兒,所以她才覺得可惜,可她不知道,自家主子上輩子就遇到過這回事兒。 前世,四爺在因為松格里“陷害”李氏,導致弘昐身子弱這件事,良久不來正院留宿。 可到底弘昐還沒歿了,四爺也不能永遠冷落福晉,還是在某個初一的時候來了正院。 那個時候已經很討厭松格里的四爺,本來只想著給松格里臉面,就蓋被子純睡覺的。 松格里好久沒見四爺,見著他還愿意來,特別卑微的獻殷勤討好四爺,拿出了德妃很久前給的,據說是有益的酒,想著給四爺補補身子。 當天晚上正院叫了四回水,她第二天都沒能起得來床。 可是對著癱軟在床的她,四爺大發雷霆,覺得她作為一個福晉,竟然靠著下三濫的法子勾引爺們,一點兒正妻的樣子都沒有,直叫他惡心。 松格里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接下來,四爺再來正院又是半年以后,而且再不曾住在西廂房過,這也是李氏拿來讓她難堪的佚事之一。 現在嘛……誰的功勞歸誰,松格里一點兒都不貪功,而且她可不是為著自己,這為了爺開枝散葉,如此賢惠,誰還能說她松格里一句不好,至于會不會惡心到這位爺……她一點兒都不在意。 四爺甩下嬌媚的汪氏,帶著滔天的怒火和滔天的……“火”,大步流星出了正院。 為了不伺候自己,福晉可以說得上是煞費苦心,別以為他看不出她的幸災樂禍,這種法子都能使出來,他偏偏不如福晉的愿! 作者有話要說: 又是沒能留下來的一天~ 小仙女們要是看的過癮的話,記得收藏枸杞和枸杞的預收文《快穿之黑蓮無罪》和《最佳后娘在八零》哦,我們的口號是,只有更爽,沒有最爽~歐耶! 明天繼續十二點見哦~枸杞一定努力跟大家六點見! 第46章 又杠上(一更) “主子, 昨兒個爺去了秀錦軒, 是梁侍妾那里?!币淮笤? 明微伺候松格里梳洗的時候,就跟松格里匯報。 “聽說今兒個梁侍妾都沒能起得來床, 鄭嬤嬤還叫了大夫進來?!泵魑⒁荒樀膽c幸, 旁邊常嬤嬤這會子臉上也不難看了。 要是四爺昨晚留宿正院,怕是受傷的就是自家主子, 爺在床榻間到底有多兇猛,跟蘇培盛排排站聽過墻根兒的常嬤嬤不是不知道, 所以眼下她平衡了許多。 “梁侍妾?誰?”松格里眼睛還帶著點兒朦朧, 她透過鏡子有些迷蒙的看著明微問。 “……就是原來正院的蘭英?!泵魑⒈凰筛窭锏难凵窨吹哪樕l紅, 她噎了一下子才回答。 話說明微都有些驚奇, 任誰看到松格里的容貌, 也不能說她美艷,松格里的底子, 說真的, 只能算是比清秀更多幾分雅致而已。 可自從生了大阿哥以后, 福晉身上這股子勾魂攝魄的嫵媚勁兒, 就越來越濃了。 臉還是那個臉, 并沒更漂亮幾分, 可是氣質真的是大不相同。 明微聽烏拉那拉府的老夫人說過, 福晉未出閣的時候是個桀驁性子,跟那張臉真真是一點兒都不一樣。 而現在,福晉股子里的自傲, 愈發接近明微心中老夫人的形容,可是福晉身上也不缺少作為母親的柔和,這兩種完全不同的氣質柔和在一起,趁得福晉只算清雅秀麗的面容,都多了幾分冶艷。 再加上福晉冷白的皮膚,帶著些深邃有歲月感的眸子,一個不注意的眼神流轉,竟是讓她一個大姑娘都吃掛不住,生生的從脖子根兒上到額頭,都染上了幾絲粉色。 “哦,讓鄭嬤嬤上心著點兒,侍妾這個身份,本就過的艱難,咱們府里女眷少,可別學著別的府里,讓人搓磨了去?!彼筛窭锊还苌陷呑舆€是這輩子,對府里的侍妾,都沒什么惡感。 四爺既然號稱規矩人,對身份是很看重的,所以府里頭并沒有哪個侍妾受寵,再加上侍妾不能自己撫養孩子,也沒人看顧,上輩子府里的侍妾過的并不好。 也許是因為身份上的巨大差距,那幾個侍妾對她這個落魄的福晉,倒是從來都沒不規矩過,也沒人給后院里那些不安分的當過筏子,所以她不介意讓這府里的侍妾過的舒心一點兒。 “是,等會兒鄭嬤嬤來的時候,奴婢跟她說就是?!泵魑Ⅻc點頭,倒是不像常嬤嬤那么多想法。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對于掀不起什么水花的人,明微也覺得不必太過為難。 四爺雖然算是吃飽了rou,嘴角的燎泡因為有所發泄,也很快就不見痕跡,可他心里是不痛快的。 本來昨晚他是準備回外院的,可本就素了那么久,他早就難受的很,再加上那酒霸道的很,身心都難受的四爺發了狠。 憑什么不能睡妻子他就要回外院去,在四爺心里是沒有給誰守節的概念的。 在這個年代,一府的女人都是他的,他想睡誰都是天經地義,之所以曠著不去別人那里,無非就是跟福晉較勁而已。 眼下福晉讓他睡汪氏,他偏不,烏雅氏那里離他太遠,他懶得走,李氏那里……因為福晉的原因,他也不樂意去,武氏懷著身孕,其他人里頭,也就蘭英他還熟悉些了。 當即他一點兒沒委屈自己,吃了個痛快。 但是身體痛快了,不代表他心里好受,可他也不想再示弱。 鄔有道說的不是沒道理,可是他該做的,能做的都做了,福晉就是不肯服軟,左右也不會耽誤大事,他還就不信了。 不是不愿意伺候爺么?行,那爺就隨了你的愿,咱看誰能堅持的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