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
說實話,這么個光風霽月的男人,前幾天還在演講臺向師弟妹們傳播正確社會價值觀,在其他人舉手好奇觸到他的個人隱私時,還會委婉拒絕說“抱歉,這個不能告訴你”。 演講結束后,那么多人擁上臺,他退后幾步,始終和其他人保持著安全距離。 溫和但卻疏離。 然后現在在這里成了引誘未知少女的變態。 果然人不可貌相。 喝酒是不是?去哪兒喝酒? 徐南燁笑了。 停車場門口,褚漾抱著胳膊,肩上披著他的西裝外套,等他將車子開過來。 忽然有幾個滿臉醉意,笑得不懷好意的男人朝她吹了個口哨。 喲,小美女,男朋友扔下你不管了?要不要跟叔叔們去喝一杯??? 褚漾沒理他們。 幾個男人對視而笑,互相攙扶著東倒西歪的沖她走了過來。 小美女挺高冷的啊,跟你說話都不搭腔。 強烈的遠光燈忽然朝這邊打了過來,褚漾也跟著瞇了瞇眼,幾個男人罵了聲娘,罵哪個不長眼的開燈。 遠光燈熄滅,黑色轎車上下來個男人。 高挑挺拔,戴著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 和這幾個剪了雞冠頭,穿著亮片運動衣和緊身褲的男人看著就不是一個世界的。 一對多,那幾個男人胸有成竹的沖徐南燁努頭,男朋友來了???打個商量,把你女朋友借我們一晚上? 徐南燁冷著眸子,一句話都沒說。 直接踱步過來,沖著叫囂的最兇的那個男人揮拳過去。 他看著高瘦,勁兒卻不小,那男人一百幾十斤的大個子居然直接被揍倒在地。 后來幾個迎面而上,徐南燁煩躁的嘖了兩聲,擰眉提起其中一個人的衣領,把人直接甩到在車頭上。 那人吃痛地叫了聲,接著捂頭罵了句帶生殖器官的臟話,不堪入耳。 徐南燁看了眼車頭,指著被弄臟的那一塊,淡淡說,車子臟了?怎么賠? 車子上沾了點血跡,是那個人撞上車蹭上的。 幾個人看著那輛價值不菲的黑色賓利,一時間有些驚慌。 有仔細看了眼和他們打架的男人,衣冠楚楚,從頭到腳都是人民幣。 他們打得過男人,打不過他的鈔票。 幾個人罵罵咧咧的走了。 褚漾沒想到徐師兄居然還會打架,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發呆。 徐南燁又恢復往日的神色,讓她上車。 坐上車后,徐南燁沒有急著開車,先給酒吧的管理室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經理恭恭敬敬跟他道了歉,說會查監控,找到那幾個人。 他打架的時候,周身那股斯文氣質全都消失了,貫來優雅的紳士動作也變成了發泄怒意的揮拳和嘴角間的譏笑。 師兄,你居然會打架啊。 她呆呆地問。 徐南燁開著車,語氣徐淡,念書的時候跟人打過,退步了些。 褚漾鬼使神差的跟著他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她今天自從碰上徐南燁后發生的一系列荒唐行為都源于這個男人。 實在足夠吸引人。 男人會被女人的美貌吸引,女人同樣也會。 褚漾本來就是顏控,更不要說徐師兄從頭到腳,從外貌到氣質都滿足了她這個顏控的視覺感官。 他果然帶她去了間更清靜的酒吧。 酒保為她調制了一杯看上去五顏六色的酒。 從未來過的地方,只見過兩面的師兄,不夠明亮的光線。 和不夠矜持自愛的自己。 褚漾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室友舒沫發過來的消息,問她在哪里,還曖昧的發了幾個壞笑的表情。 她正盯著屏幕發呆,手機忽然被人拿走了。 徐南燁將手機鎖屏放在桌上,挑眉問她,這時候想找誰來救你? 褚漾伸手想搶回自己的手機。 男人將手機別在背后,在她俯身過來的那刻,精準的抓著她的腰,將她攬入懷中。 她撐著他的肩膀直起腰,撞進了一雙笑意吟吟的眸子里。男人眼神坦蕩,溫聲問她。 想zuoai嗎?褚漾低聲罵了句變態。 徐南燁笑出了聲,欺近她,早知道了為什么還跟我過來? 吧臺另一邊的酒保掀開簾子進去拿酒,已經好半天都沒有出來了。 褚漾早就離開了自己的卡座,被他抱在腿上。 抵上水汽氤氳的地帶,徐南燁眼中略帶促狹。 想去哪家酒店? 褚漾被他撩撥得面紅耳赤,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徐南燁吻吻她的耳垂,那就我來挑吧。 他將褚漾打橫抱起,又送上了車。 在替她系上安全帶時,徐南燁的呼吸已經略微有些急促了。 褚漾迷迷糊糊的說,我不要在車上。 徐南燁無奈,揉了揉她的頭。 我們去開房。 第45章 證人【二更】 徐南燁錢多又懂得享受,連開個房都是豪華套房。 而他們能用得上的不過一張床罷了。 褚漾是這么想的,覺得他有點浪費錢。 事實證明,這錢可真是一點都沒白花。 只有第一次是在席夢思上完成的,像是完成某種儀式,所以正式且紳士。 后來她嚷嚷著要去洗個澡。 洗到一半被撈了出來,四星級酒店三十幾層的酒店套房,單面玻璃占滿了一整面墻。 褚漾被抵在玻璃上,面前是車水馬龍的市中心夜景,背后是男人起伏有序的粗喘聲。 她的呼吸打在玻璃上,具象化成一灘灘水汽。 空調溫度開得足夠低,可她仍然累得滿頭大汗。 和看4d電影似的。 徐南燁的額頭上汗津津的,眼鏡早不知道被扔到哪兒去了。 薄唇殷紅還帶著水光,對她的央求視若罔聞,單身撐著被子,另一只手又伸到床頭柜邊。 用嘴撕開了一包新包裝。 不約了,打死也不約了。 第二天,褚漾先逃走了。 也未察覺到被她扔在床上的男人早就睜開了眼,神色復雜的望著她倉皇而逃的背影。 回到寢室后,褚漾開始陷入無盡的悔恨當中。 后來聽到顧清識要去北京交換,她連送都沒去送,躲在寢室里睡覺。 反正也不可能了,那種客套的送別,她連敷衍都覺得疲憊。 耳邊舒沫還在追問她,酒吧里碰上了徐師兄然后呢。 “然后他就勾引了我?!?/br> 舒沫點點頭,又猛然意識到主賓語順序似乎反了,趕忙問她:“他勾引你?” 褚漾咬牙:“對,他勾引我?!?/br> “徐師兄看著這么正經,也會勾引女人啊,”舒沫愣愣道,似乎在腦補當時的場面,“很誘人吧?” 褚漾可恥的咽了咽口水:“還行?!?/br> “嘖嘖嘖,被偏愛的有恃無恐,”舒沫羨慕嫉妒恨的努了努嘴,“那你和顧學長,那天在包間到底說了些什么???你就跟我說說吧,我保證不告訴別人?!?/br> 褚漾這才從回憶中抽身。 開始仔細回想她和顧清識記憶開始交錯紊亂的部分。 她確確實實聽到了顧清識說不喜歡。 他還給她喂了口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