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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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尋悄悄走到燕家姐妹們身邊,燕朧月伸手拉住她的手,小聲問:“沒事吧?剛才發生什么了嗎?” 姜尋搖搖頭,“沒有,只是我在煮茶的時候,四皇子和康王爺過來看見了?!?/br> 燕朧月皺了皺眉,想想還是說:“尋meimei,jiejie可要提醒你,這四皇子是個多情人,對漂亮女子都是這樣……” 燕朧月話說到一半,打量著她的神色,怕讓她尷尬。 姜尋“嗯”了一聲,笑得更加溫柔,說:“我知道的,謝謝月jiejie提醒,我不會當真的?!?/br> 燕朧月跟她說這樣的話,看來是真心為她好,姜尋對她的態度也要更真切一些。 燕夕霧說:“我jiejie說的沒錯,那個四皇子可是傷了好多姐妹們的心呢,也不知道最后要娶誰家的姑娘,這么花心?!?/br> 姜尋低垂眼眸,心道:這位四皇子絕對不是他表現出來的這樣,要不然他也不會是極品氣運之子了,既然貴為皇子,又是極品氣運之子,只怕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人物。以后說不準還會繼承大統。 只是他這演技著實高超,瞞住了這么多人,天下人只怕都以為他是個荒唐好色的繡花枕頭。 一行人跟著四皇子等人走到了片桃花林,此時桃花才開,滿樹都是粉粉的花朵,半開未開,還有花瓣從樹上飄落,美極了。 原來,桃花林里還有條小溪,溪水潺潺,水聲悅耳。溪旁有亭,亭邊有幾棵高大的香樟樹,郁郁蔥蔥。 亭子里有七八位男子,個個身材頎長高大,穿著貴氣,容貌最次者也是秀氣文雅,最俊的有兩位,身上的氣運之氣絲毫不遜于四皇子和康王爺,甚至比他們更加濃郁。 姜尋的不由感嘆,這個世界真是不錯,但是又叫她為難,這么多個氣運之子,如何下手呢?難不成讓她都一網打盡? 這次這兩位氣運之子也是風格迥異,一位溫文爾雅,生的目秀眉清,氣質極為俊雅,嘴角含著溫溫柔柔的笑意,像是和沐春風,又如同暖陽。 姜尋一見他便認了出來,這是和原主訂過親的那位蕭二公子——蕭望鶴。 蕭二公子回來了,那么那位假蘇尋,此時應該已經跟著他回京了吧。 另一位氣運之子比起蕭望鶴要更加惹人注目,他姿儀妙美,風神秀異,動作隨性卻有股難言的氣質,如同遺世獨立的謫仙,可他卻生了一雙和嚴琮一樣的風流鳳目,不同的是他的眉梢里含著寒霜冷冰,眼里冷意沉沉。。 “沈將軍!真的是他?!?/br> 姜尋聽見魏明玉驚喜地喊了一聲。 姜尋回頭看她,見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位冰山一樣的男子。 原來,他就是沈西棠啊。 原主也知道這位大名鼎鼎的沈西棠,只是從未見過罷了。 沈西棠此人,朝野上下無人不知,沈家為京城百年望族,底蘊可不是那些后起之家能比得的,就連皇家的出身論根究底也不如沈家清貴。 沈家本是隱世大族,百年前出世,幫助太祖打下江山,可謂是開國元勛,到了沈西棠的爺爺輩就稍稍沒落了,可是沈西棠卻力挽狂瀾,立下赫赫戰功將沈家第一大族的名頭穩住,如今他才二十又七,卻已經成了權傾朝野的大將軍,手握兵權,深受皇帝重視與忌憚。 他站在那些男子里,只有他氣勢逼人,讓人無法忽視,這些男子大多都是些文人,只有他是習武之人,但又沒有武人的粗獷,反而一身優雅貴氣,難怪都說他是京城貴女們的夢中情人了 姜尋暗暗打量著他,不禁感慨,只有這樣的男子才配稱得上是極品氣運之子罷。 姜尋的興趣已經全然被他挑起來了,這樣的男人她一定要嘗一嘗才不枉來這個世界一遭。 第91章 冒名頂替的貴女5 這些貴公子都自視清高, 他們之間私下交往的時候不談什么君臣之禮, 見面并沒有人掃興地行禮, 反而有人瞧見四皇子和康王爺還笑道:“你們來晚了, 可要自罰三杯?!?/br> “誒,云瑞,你怎么帶來了這么多美嬌娘?” “別胡說,那是各家的貴女?!?/br> “這些貴女們也想跟我們一起玩行令,我就把她們都帶來了, 各位不介意吧?”嚴琮一副你們介意也沒辦法了的模樣, 反正人他已經帶來了。 那些男子大多都是貴女們的兄弟, 雖然驚訝但也不好說什么, 只是沒有之前那么自在愜意罷了, 但是這些貴女個個容貌俏麗,有她們在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寧朝民風開房,男女不同席的說法早就無人提起了, 就算自家長輩知道, 也只會贊同, 畢竟他們這些人的婚配對象也是在這些貴女里挑選, 還不如先自己觀察觀察有沒有心儀的人選。 如此一想,大家也就欣然同意了。 姜尋一直躲在眾位貴女身后, 并沒有讓那些郎君看見她的臉,那些男子也不會總盯著她們這邊看,所以還未有人注意到她, 只有嚴琮時不時往她這邊瞥一眼,眼里閃過興味,不知他是何想法。 而康王爺注意到侄子的總在看剛才那位美貌驚人的女子,神色微沉,冷冷道:“既然要一起行令,那便都坐下吧?!?/br> 眾位貴女紛紛上前,原來亭外有一片空地,地上鋪著軟席,席子旁邊還擺了十壇子酒,還有些杯子,看起來,他們是打算在這行酒令玩耍的。 軟席很大,坐上二十來個人不成問題,而且嚴琮見只有一塊軟席,就又叫人拿了一塊鋪上來,以便男子和女子分開坐。 當姜尋跟著燕家姐妹依次坐下后,她的容貌便藏不住了。 她緩緩走近眾人的視線里,那姣好嬌媚的臉蛋真真是柔美之極,眉眼間不經意流露出的嬌羞才最讓人心動,她那纖細的柳腰,走起路來有種自然而然的妙曼,越發的勾人,偏偏這么勾人的女子卻眼神如此清澈明亮,神色又十分清冷,臉上沒什么表情,但眼睛卻是彎彎的含著笑意,這樣的美色他們真是從未見過。 都說美色惑人,這些男子本是不信的,直到今日見了姜尋,他們才驚覺世間竟有如此清麗佳人,實在是讓人想多看幾眼。 蕭望鶴看著姜尋,露出一絲驚訝,但又很快恢復了自然,只是也忍不住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原本以為他前些天救下的女子已經是最柔美嬌艷的絕色了,哪想到才隔了數日,就又見到比她更美的女子,而且兩人的五官還生的六分相似,世間之大真是處處令人驚喜啊。 沈西棠的眼神也變得晦暗不明,他眸子里的清冷笑意仿若幽深冰冷的潭水,深邃迷人。 姜尋卻看也不看那些男子,只是兀自在燕朧月身邊坐下,目不斜視,眼眸微微低垂著。 這些郎君只是欣賞她的美貌,也不是色中餓鬼,不一會兒了也就移開了視線,只是心里的驚艷還在回味,臉上卻看不出端倪了。 蕭望鶴手持紙扇,輕輕笑道:“本是打算行酒令,但是來了這么多貴女便不合適了,不如以茶代酒更為恰當?!?/br> “望鶴說的對,那我們特別準備的這十壇子酒可就用不上了,這可是玉胥酒?!苯叶油锵У?。 “會仙樓的玉胥酒?”魏家公子拔高了音量,聲音里透著驚喜。 其他人皆是眼前一亮。 要知道京城里酒店林立,酒店按規??煞譃閿档?,酒樓的等級最高,各大酒樓都有自釀的好酒。 會仙樓有玉胥、忻樂樓有仙醪、和樂樓有瓊漿、王樓有玉醞、時樓有碧光、班樓有瓊波、潘樓有瓊液、千春樓有仙醇……而這玉胥酒可是眾多名酒中的極品好酒。 早在兩年前,玉胥酒的秘方失傳,會仙樓也不再出售玉胥酒,酒樓里僅剩寥寥百瓶,當年早就被人買走了,各家自己收藏的玉胥酒也不多,喝一瓶少一瓶,現如今,已經很少能喝到這美酒了。 “要不是西棠哥今日拿來這十壇子酒,我還不知道當年買走那百余瓶好酒的人是他?!笔捦Q笑道,“今日喝不了,改日我們一起去沈家將他私藏的好酒全都喝光好了?!?/br> “望鶴的提議好,我同意?!眹犁氖纸泻?。 “沈西棠,你說說,你還藏了什么好東西?”嚴慎上前拿了一壇玉胥酒,打開上面的紅色綢蓋,聞了聞,“好酒?!?/br> 他舉起酒壇喝了一大口,動作灑脫不羈,惹得那些貴女們都羞赧地低下了頭。 唯有姜尋,目光澄澈,直直地看著他,盯著他上下聳動的喉結,有點心癢。 這么一看,這個王爺還挺性感的。 “那我們之前定下的改字詩令是不是難度高了點,要不換一個?”有人提議道。 他們這些男子都是學富五車,才華橫溢,但貴女們就算出生于世家,自幼也跟著先生讀書寫字,但要讓她們都跟這些男子一樣熟讀四書五經和詩書,也太為難人了。 “說的也是,那就換了吧?!?/br> “各位可有好建議?換成什么樣的雅令為好?” “飛花令如何?” “飛花令太簡單了,雖要降低難度,也不至于這樣容易,那就太沒意思了?!?/br> 一直沒有開口的沈西棠慢聲道:“不如貴女們先行八字令,再與我們行改字詩令,在八字令落敗者則不必繼續行改字詩令?!?/br> 他的聲音清冷,略帶一絲疏離,光聽聲音就足夠讓人沉溺。 “如此甚好,既不會無趣,又能顧全眾人,大家都能玩的開心?!笔捦Q點頭笑道。 魏明玉站出來,看著沈西棠,露出柔美一笑,“請問何為八字令?” 魏明玉長得雖不算絕美,但也是一個清麗佳人,五官倒也漂亮,加上今日她精心打扮,穿了鵝黃色葡萄纏枝的杭綢褙子,青翠色繡石榴花的羅裙,頭上戴了朵粉色的海棠花,如此艷麗俏皮的穿著讓她站在一行貴女里格外耀眼。 如此,沈西棠的目光便在她身上掃了兩眼。 僅僅是兩眼,就讓魏明玉心花怒放,兩頰羞紅了。 不需沈西棠來解釋,就有人道:“八字令,要求每人說出一個帶‘八’字的詞,此詞必是八個同類的總稱?!?/br> “原來是這樣?!蔽好饔裣肓讼?,神色有些緊張,但是還有些期待,她自幼就跟著兄長們讀書,對自己的才識一向十分自信,但這次跟這些京城中最優秀的郎君們行令,她又怕自己表現不好。 不過,她轉念一想,若要在貴女里挑出一個最厲害的,那肯定是她無疑了。 于是魏明玉的情緒又變得高漲起來,她笑道:“那最后表現最佳的可有什么彩頭?” 這個問題一出,眾人又看向沈西棠,好像這彩頭是由他來出。 沈西棠淡淡道:“一本紫蓮居士的孤本和一刀澄心堂紙?!?/br> 話音剛落,眾位嘩然。 雖然大家都猜到沈西棠來出彩頭,必定不會是什么簡單的東西,但這澄心堂紙一說出來,大家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沒想到,這彩頭竟如此貴重!沈西棠,你可真舍得呢,又是玉胥酒又是澄心堂紙,你這也太大手筆了?!?/br> 都說沈家富可敵國,看來此言不虛。 澄心堂紙非常珍貴,是前朝宮廷御用的紙張?,F在市面上的都是仿品,但就連仿品也價值不菲,一刀澄心堂紙可以說是價值萬金,對于文人雅士來說,更是拿來收藏的珍品,沒人舍得在上面寫字。 “那我可要拿出看家本事了?!北娢焕删齻冄劾锒奸W過興奮的光彩,躍躍欲試起來。 ……… 蕭望鶴笑道:“那現在便開始罷,誰先來?” “公平起見,還是抽簽吧?!苯依删恢獜哪哪贸鲆粋€竹筒,里面有數十根竹簽,“早就備好了竹簽?!?/br> “抽中序號為一的娘子先行令,由左往右依次進行?!?/br> 最后,是一位崔家的貴女抽中了頭簽。 其實做第一個人也有好處,這八字令看起來簡單,但世間帶“八”字的詞只有那么多,而且此詞還必是八個同類的總稱,講不出八個同類也沒用,這種詞說一個少一個,先說反而更好。 崔家貴女稍稍想了想,便說:“我先說一個最簡單的,八仙,分別是鐵拐李、鐘離權、張果老、呂洞賓、何仙姑、藍采和、韓湘子、曹國舅 。 ” 眾人紛紛點頭,這八仙眾人皆知,的確是一個很好的答案。 下一個輪到了魏明玉,她低頭沉吟半晌才道:“八音。金、石、絲、竹、匏、土、革、木?!?/br> 眾人眼前一亮,這個倒是很難有人想到,幾位郎君也微微頷首。 等傳到江家貴女時,已經是第六個人了。難度已經提高。 江媋早就想好了一個,每輪一個人她都緊張一回,生怕別人把自己想的給說了。 其他人也和她一樣,只是有人歡喜有人愁,自己提前想的被別人說了,自己就得重新再想一個,大家這才覺得先說的人占了便宜。 不過那些真正能留到后面的人,并不介意這個,只有肚子里沒多少墨水又想僥幸混到最后的人才會抱怨自己運氣不好排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