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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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隙哥哥你怎么出來了?不是讓你在房里等我嗎?” 路小蟬仰著腦袋問。 “怕你摔著?!笔鏌o隙緊緊地扣著路小蟬的手, 低著頭,視線落在路小蟬胸口露出的紙包一角。 紙包里包著的, 正是那塊喜帕。 “小蟬……你是想成親了嗎?” “對??!成了親, 就可以天天欺負我的媳婦兒!”路小蟬瞇著眼睛笑著, 像是想著極為開心的事情, 腦門在舒無隙的胳膊上蹭了蹭。 舒無隙沒有說話,只是拉著路小蟬向前走,還差一點撞到了人。 路小蟬一把拽住了他:“走回去多慢??!咱們御劍飛行!” 說完,路小蟬就跳上了自己的劍,劍都懸了一丈高了,舒無隙卻沒有上來的打算。 “無隙哥哥?” “小蟬,我不會讓你娶別人的?!?/br> 舒無隙忽然抬起頭來,眼底帶著一種決絕和篤定。 仿佛路小蟬只要離開,他就會把他抓下來,收了他的劍,讓他哪里都去不了。 “我為什么要娶別人??!我娶你就好啦!快點快點!我們回客棧!”路小蟬一臉興奮的表情,“鴛鴦交頸!嘻嘻!” 舒無隙愣了一下,一個翩然而起,落在了路小蟬的身后,兩人瞬間就抵達了窗口。 路小蟬跳了進去,轉過身來還不忘去拉舒無隙的手。 舒無隙扣著路小蟬的手指,從窗口跨進來,低著頭的樣子,就像新娘子下花轎。 路小蟬舔了舔嘴唇,腦子里浮想聯翩。 舒無隙拉著路小蟬回到了榻邊,淡然地坐了下來,但是路小蟬卻知道舒無隙沒有他看起來那么從容。 “無隙哥哥,你的手心好燙?!?/br> 路小蟬話剛說完,舒無隙忽然將他拽了過去,他臂力很大,直接掐著路小蟬的腰,將他整個人都抱了起來,讓他面對面坐在了自己的身上,兩個膝蓋就跪在榻上。 “小蟬,你想怎么娶我?” 舒無隙微微仰著頭,看著因為坐在自己身上而略高一些的路小蟬。 路小蟬心跳如鼓,兩只手就抓在舒無隙肩膀的衣服上,抓皺了,掌心里出汗了都不自知。 因為這樣的舒無隙,是他從沒見過的。 帶著依戀和期待,讓路小蟬想一輩子除了欺負他,什么也不干。 路小蟬咽下口水,從胸口里取出了紙包,將里面的喜帕打開,十分認真地蓋在了舒無隙的頭上。 路小蟬知道這樣的自己很可笑,就像小孩子的家家酒。 比如村頭的王小二小時候和村尾的翠花玩在一起,王小二找了塊布蓋在翠花腦袋上,就拜了天地做了夫妻。沒有三書六聘,沒有媒妁之言,不過是兩個小娃娃的小心思罷了。 等到長大了,各自成家,想起這一茬,也只能相視而笑。 但路小蟬知道,這不是游戲,他看不見喜帕,只知道舒無隙仍舊那么深長地看著他。 “我們不拜天地,因為我要和你在一起是我們的事兒,用不著皇天后土來恩賜?!?/br> “嗯?!笔鏌o隙輕輕應了一聲。 大多數時候,都是路小蟬說什么,舒無隙就答應什么。 “我們對拜了就好?!甭沸∠s低下頭來,額頭隔著喜帕和舒無隙靠在一起。 兩人就這么抱著,良久沒有分開。 “無隙哥哥,你在想什么呢?”路小蟬輕聲問。 “我在想你?!?/br> “我也在想你?!?/br> 說完,路小蟬先是隔著喜帕,親了舒無隙一下。 他聽見了舒無隙胸膛里鼓噪的心跳,聽見他壓抑的呼吸,聽見他喉嚨的聳動。 路小蟬捏著喜帕的兩邊,輕輕撩起,露出了舒無隙的頸子,他便吻他的頸子,吻他滾動的喉結。 再撩高一些,露出了舒無隙的下巴,路小蟬便含吻上去,牙齒輕輕咬了咬他的下巴。 舒無隙下意識抬起頭來,路小蟬喜歡他這樣的反應,吻上他的下唇,壞心眼地去勾他的唇縫。 舒無隙忍耐著,扣著路小蟬的腰,他的手越是用力地掐著他,路小蟬就知道他越是動情。 當路小蟬親了親舒無隙的上唇,舒無隙向后仰去,不得不單手向后撐住。 路小蟬得意地笑了,一口氣將喜帕撩起來,快速地親了親舒無隙的鼻子臉頰還有眼睛。 他正想要一口氣將舒無隙壓倒,卻沒料到舒無隙單手就把他給摁在了榻上! 他一只手撐在路小蟬的耳邊,那雙眼睛里目光灼灼,像是低沉的云海,電閃雷鳴之間傾壓而下。 路小蟬從來沒見過舒無隙露出這樣的表情,那是真真切切的意亂情迷。 “無隙哥……唔……唔……” 路小蟬醒過來的時候,發覺自己是被舒無隙抱在懷里的,對方的手指正輕輕繞著路小蟬耳邊的發絲。 “小蟬?!彼钪沸∠s的名字。 明明是清冷的聲音,聽在路小蟬的耳中卻是那般的繾綣旖旎。 “哼……”路小蟬故意低下頭,不讓舒無隙看他的臉。 “你怎么了?”舒無隙的鼻尖靠上來,碰了碰路小蟬的額頭。 他總是很在乎路小蟬的喜怒哀樂,可是很多時候有不明白他忽然的小脾氣。 “不是說好了,你讓我欺負的嗎?”路小蟬沙啞著聲音說。 “可是你明明很喜歡的?!笔鏌o隙指結蹭了蹭路小蟬額角的碎發。 他溫熱的氣息落在路小蟬的臉頰上,路小蟬心念動搖,然后又恨自己恨的要命。 “小蟬,等以后找到了讓附骨衣不融化的方法,我們就可以……” 路小蟬一聽,耳朵里一陣嗡鳴,將被子拽起來蓋住自己的腦袋。 “附骨衣還是化了吧!” 舒無隙手指捏著被子的邊緣向下撥,露出了路小蟬的頭頂,那里正好有一個可愛的發旋。舒無隙低頭親了親。 “小蟬,我想看你蓋著喜帕的樣子?!?/br> “我不給你看!” “小蟬,我也想像你昨日那樣親我那般,親你?!?/br> “我不要?!?/br> “小蟬……” 舒無隙把被子越撥開來,看見了路小蟬紅紅的臉。 “我想咬你一下?!笔鏌o隙很認真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不許!” 路小蟬一直在往下鉆,可惜這次舒無隙動作挺快,真的在路小蟬的臉頰上咬了一下。 路小蟬抬起頭來,剛要報復地也咬舒無隙,誰知道舒無隙忽然一個翻身壓在了路小蟬的身上。 完了!果然大清早不該這樣! 引火燒身了呀! 誰知道舒無隙神色一凜,右手向外一推,靈氣暴漲,如同一面墻一般被推了出去。 路小蟬這才發覺,章山派的人又找上門來了! 而且這一次來找麻煩的,比之前那幾人要厲害百倍??! 舒無隙的靈氣與對方突襲而來的靈氣相碰撞,空氣中發出嗡鳴聲,整座客棧顫動著搖搖欲墜。 但還是舒無隙的靈氣將對方碾壓,更不用說此時的舒無隙動怒了。 路小蟬下意識抬手拽緊了舒無隙的衣領,看著他微微蹙起的眉心,就知道舒無隙忍不了對方的做派。 一聲招呼都不打就出手了,如果不是舒無隙護著路小蟬,路小蟬毫無防備,只怕已經被對方的靈氣所震傷。 “無隙哥哥不氣?!甭沸∠s笑著扯了扯對方。 客棧之外,正是章容修御劍懸停于窗外。 昨日章哮回來復命,不僅僅沒有帶回暗算章無天的人,還重傷歸來。他帶去的弟子,連劍都被對方給毀了。 章哮說對方是太凌閣的人,而且修為不淺,只怕已經到了借勢之境了。 章容修瞇起眼睛思量,自己也不過借勢之境三十多年,尚不能以一道劍陣就毀了數十把玄劍,看來這個少年很難對付。 章山派這么多年的名聲,如果章容修不出面給這個少年一點顏色看看,章山派就顏面無存了,而且他獨子章無天身上的毒也解不開。 思前想后,章容修還是決定來會一會客棧之中的少年。 如果他與這少年實力相當,就先切磋一下,找回點面子再言和。如果這少年的修為略高于他,那便好言相勸,將解藥拿到了再做打算。 為了不顯得以多欺少,當然,以他門下弟子的修為就算全上了,對方也未必放在眼中,于是這一次章容修只帶了兩名弟子前來。 他用了五成的功力,試探客棧中人的修為,但舒無隙回過來的這一掌,章容修暗叫“不妙”,自己在對方面前,如同螞蟻撼樹,非但沒能震懾對方,反而還把對方給得罪了。 “你們章山派的人煩不煩???那個章無天不要臉,想占本君的便宜,本君不過給了他點兒教訓,你們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前來sao擾!sao擾就算了,還趁著本君沒睡醒,偷襲?聽說你們章山派是仙家名門啊,怎么是非不分也就算了,還這么不要臉呢?” 路小蟬仗著有舒無隙保護自己,想什么,就說什么。 客棧外的章容修臉上輕一陣,白一陣。 百余年來,章城百姓將章容修奉若神明,往來的仙門也是實力略遜于章山派的,章容修對他們也自然不客氣。 章容修跋扈了這么些年,還是第一次有人讓他如此失顏面。 自從他章容修來到客棧前,百姓們就紛紛避開了,客棧四面的街道上幾乎看不到人。雖然章容修不用擔心路小蟬方才嚷出來的話被任何人聽見,但終究還是難以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