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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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周身靈氣隨時會化作無數剛勁的靈鋒,將章無天灰飛煙滅。 “你……你是說他這不滿意……那不滿意……是因為他想……想……”路小蟬指了指自己。 接著又是一位名叫云逸的少年,一雙杏眼十分明亮。 管事剛想要介紹,章無天就揚了揚手,表示不需要管事廢話。 “你,給本仙君笑一個!” 云逸勾起了嘴角,眼角眉梢染上一層魅惑。 路小蟬都忍不住拍起手來:“這個好!這個好!不笑的時候天真,笑得時候勾人!” 誰知道舒無隙的手從后面伸過來,摁住了路小蟬的眼睛,將他向后帶了一步。 路小蟬這才明白,自己的那一句“笑得時候勾人”,讓舒無隙誤以為云逸把路小蟬也給勾住了??! 路小蟬向后用胳膊肘頂了頂舒無隙:“我是說勾得了章無天的魂兒??!” 誰知道章無天的品味比路小蟬想象得更有境界??! “笑得這么不正經!本君看了礙眼!” 云逸委屈的眼睛都紅了,管事的趕緊使眼色,他只能轉身出去了。 章無天是越來越沒有耐心了,把茶杯都給摔了:“不是說你們春宵閣中氣質出眾的小倌兒最多!那叫氣質?” 路小蟬扣了扣下巴,小聲問:“他想要怎樣的氣質啊……” “你這般的?!笔鏌o隙回答。 那聲音就跟冰錐子似的,冷的人瑟瑟發抖。 “我好歹……也有些修為吧……這些小倌又不修真,連丹元都沒有……沒靈氣,哪里會有我好看啊……” 說完,路小蟬覺得自己有些自戀。 這時候,管事的又領進來一個白凈的小倌,雖然穿著一身粗布麻衣,像是在春宵閣里面做雜役的,但一笑就春光無限,還不帶諂媚。 章無天眼睛一亮,立刻一把就把人給拽上榻去了,連床幔都來不及卸下來,看來他忍了多時了。 管事趕緊退了出去,而粗布少年被嚇著了,雙眼直愣愣的看著十分可憐。 路小蟬傻了眼……他不知道那個小倌像不像自己,卻聽見章無天低吼了一聲:“竟敢用劍陣壓本君!本君讓你永世不得翻身!” 章無天兇狠得緊,那場面把路小蟬都給震住了,他向后才退了半步,章無天背上淡藍色的粉末閃爍起熒光。 榻上的小官嚇得哭出聲來求饒,章無天就變本加厲,舒無隙一道靈光彈了出來,眼見就要穿腦而過,卻被路小蟬給攔下來了。 舒無隙抬起眼看著路小蟬,一張眼睛竟然布上了血絲。 他是真的非要章無天死。 “死了就便宜他了。當然是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甭沸∠s的神色冷了下來。 他輕哼了一聲,心想這頭豬竟敢對他動了這樣的歪腦經,這是誠信讓他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話音剛落,章無天身上的粉末就像燒起來一般,一直往他的血rou里鉆。 “啊……??!”章無天翻下了榻,在地上打起滾來。 他想看自己的后背,無奈他肥碩無比,連轉頭看自己肩頭都麻煩。 “救我!拿涼水來……快!”章無天吼著。 榻上的小倌連滾帶爬落下來,趕緊取了一旁的洗臉水,潑在了章無天的后背上。 嘩啦一聲之后,章無天滿身狼狽,但是那些藥粉卻絲毫沒被沖走,噬咬出的傷痕愈發清晰。 章無天滿身冷汗,連叫都叫不出來,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路小蟬走了過去,發現他的背上是粉末留下的疤痕,深入骨髓,鮮血模糊…… 路小蟬心里直想奔回太凌閣,把昆吾揍個稀巴爛! 他還記得當時昆吾和他的對話呢。 昆吾說:“小東西啊,要是舒無隙要欺負你了,你就把這粉末撒到他的身上?!?/br> 路小蟬當時還不明白:“這粉末干什么用??!舒無隙怎么會欺負我呢!” 昆吾回答說:“這粉末非同尋常,一旦動了欲,就會往皮膚里鉆,癢到抓心撓肺!” 看看現在這情況,神他么的抓心撓肺! 路小蟬要真把它們撒到舒無隙的身上,還不得把自己給心疼死! 章無天繼續滿地打滾,背上都燙出焦味兒了。 娘的,還好在這頭豬的身上試了試! 不然哪怕一點點落在舒無隙的頭發絲兒上,路小蟬都得心疼得冒煙??! 路小蟬聽見了舒無隙轉身離開的聲音,趕忙追了上去。 劇痛難忍的章無天還有小倌兒都沒注意到門莫名其妙被推開了。 舒無隙走路的腳步很重,速度也快,路小蟬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 “無隙哥哥!”路小蟬追上去,拽住了舒無隙的腰帶。 舒無隙猛地轉過身來,周身靈氣裹挾著冷厲的氣壓,路小蟬差一點沒站住。 那雙眼睛如寒夜冰星,把路小蟬凍得快要裂開。 路小蟬下意識正要后退,指尖才剛離開了舒無隙的腰帶,舒無隙卻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用力向上一拽。 “這就是你半夜里要跑來看的東西嗎!” 他的靈氣化作料峭的寒風,在回廊之中席卷而去,將那幾個趕去章無天廂房的人都給掀翻了。 路小蟬的手腕被拉過了頭頂,骨頭都快被對方給捏碎了,他疼得眼睛眉毛皺到了一起,踮起腳來不然胳膊都得脫臼。 “我……我也沒想到那藥粉的作用不是讓人癢癢!而是這么狠毒……” 舒無隙將路小蟬的手放了下來,路小蟬還沒松一口氣,他的胳膊就直接被擰到了身后,比拽到頭頂上更疼。 “無隙哥哥你干什么??!” 今晚上吃多了陽參煮的豬血湯,自己心煩意亂發火是不對!可之前舒無隙也沒生氣啊,怎么來了春宵閣,他就怒火中燒了? “你就是為了來讓我看章無天怎么對你心懷邪念!怎么把和你相似之人壓在身下為所欲為?” 舒無隙上前,路小蟬后退,退了才三步,舒無隙強硬地手掌一摁,路小蟬又撞進了他的懷里。 這一回,路小蟬真的疼。 手腕疼,脊椎疼,胸口也疼。 但是路小蟬忽然明白舒無隙發火的原因了。 “什么……那個……那個小倌長得有那么像我?” 路小蟬從不知道自己長什么樣子,現在后悔沒多看那個小倌幾眼,就當是照鏡子啦。 “他遠不及你萬分之一!但是我卻知道章無天想的是什么!” “你又沒有他那么不知廉恥,你怎么知道他想的是什么……” 路小蟬梗了一下,也許舒無隙真的不知道廉恥為何物呢? “你怎么知道我想不到?也許我比他想的不知廉恥千倍萬倍!” 舒無隙很少一次說這么長的話。咬牙切齒,蝕心徹骨。 他的聲音一直都帶著一抹沁人心骨的冷冽,從未像此刻,哪怕再壓抑也能聽出躁動的情緒。 舒無隙的表情里帶著一種極盡克制的癲狂,就像密不透風的邪云,滅頂而來。 路小蟬傻傻地看著他,下意識問出來的卻是:“你都想了什么……” 路小蟬完全沒有想到,舒無隙驀地壓了下來,路小蟬是極為懷念他嘴唇的觸感,但他含吻上自己,以暴漲的氣勢撬開他的唇縫,毫無克制地長驅直入,路小蟬的腦海中一片空白。 他曾經想象過無數次舒無隙再親他一下會是怎樣。 蜻蜓點水的溫柔。 強悍卻帶著包容性地包裹他的舌尖。 勾著他的心尖引他回應。 ……這些都不是。 舒無隙的舌頂過路小蟬的上顎,幾乎要將他的舌尖吸出血來。 路小蟬第一次因為舒無隙的懷抱而戰栗,心底甚至涌起了被摧毀的恐懼。 那是被克制了許久的執念,如同猛獸一般,路小蟬不過動了動,舒無隙就一把摁住他的后腦。 他側過臉的每一個角度都是抵死糾纏,像是要用盡所有方式來擁有路小蟬。 但是路小蟬卻更喜歡上一次的吻。 輕一點,慢一點……好不好? 路小蟬用盡靈力想要推開舒無隙,只是想說一句話而已。 但這反抗卻讓舒無隙的懷抱勒得更緊,連親吻的力度都像是要將路小蟬的丹元都吸出來。 路小蟬的腳步虛浮,點著腳尖,想要腳踏實地卻因為被舒無隙扣著,強迫著仰著下巴達到他的高度。 舒無隙的腳步混亂,因為路小蟬的靈力試圖撞開他,他硬生生承受了靈氣震蕩,向后退了幾步,撞在了二樓回廊的護欄上。 靈氣把護欄也震裂了,舒無隙一靠上去,就抱著路小蟬摔了下去。 他本來是可以輕松落地的,但他完全什么都不在乎了,只是極盡所能地吻著他。 路小蟬的下頜還有兩腮都因為舒無隙的狂亂而發酸。 耳邊傳來嘩啦一聲,他們一起墜入了庭院中央的假山水池之中,濺起一大片水花。 四周賓客都傻了眼,因為只看見了水花卻看不見是什么掉下來了。 咕嚕嚕的水聲響起,將兩人完全淹沒。 無數成群的稀碎的水沫子從眼前飛速掠過,映著春宵閣的燈火闌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