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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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仗著身邊的舒無隙,用力在飯桌上一拍:“孟遠道,這到底怎么回事,你給我從頭到尾好好說一遍!” 孟遠道被驚得抖篩糠。 第44章 全天下的男人都喜歡 夜臨霜的身份, 孟遠道是知道的。 那可是南離境天的掌劍??! 而夜臨霜尊稱舒無隙為前輩, 那么舒無隙的身份更加貴重,舒無隙剛才又給路小蟬倒茶, 孟遠道就更加懼怕路小蟬了。 “仙尊……是……是這樣的……”孟遠道結結巴巴地開口。 路小蟬眉梢一挑, 不得了啊, 他才剛給自己起了一個“懶夢”的仙號,就有人不再叫他“仙童”,直接成了“仙尊”了呀! “當日塵寰洞主前來打鬧一場……” 路小蟬立刻伸手制止他:“你打不過塵寰洞主,上至蓬元山, 下至孟家都被下了死??!你小妾有孕, 臉上被塵寰洞主的真氣挫傷留了道疤,這些我都曉得了!后面呢?這些邪靈哪里來的?” 路小蟬這“前言”是半點面子都沒給孟遠道留下, 他是面紅耳赤, 只能繼續往下說。 “康氏每日都因臉上的傷痕而胡鬧, 我的心里也在擔心塵寰洞主隨時會回來尋仇, 于是青鳥傳書, 請南離境天派人前來調解。沒想到才第二天, 就有一位南離境天的仙君來了!” 夜臨霜扣著茶杯的手指一緊, 路小蟬就明白這位“仙君”應該就是入了魔的“漣月元君”。 “仙君說有辦法既能治愈康氏的臉, 又能提升我的修為,免得塵寰洞主太囂張……” “哦, 那法子就是讓你把蓬元山的處子都抓進了孟家!割了她們的手腕放光她們的血!然后用煉魂鼎煉化她們的怨恨?” “不不不!康氏成天誠惶誠恐, 又擔心保不住臉, 又擔心保不住命, 就被邪靈入了體。那些死去的少女,都是她……都是她被邪靈控制之后干出來的!她用那位仙君相贈的鼎,煉了不知道什么東西,還吃了進去!這樣一想,我那未出世的孩子肯定是吃煉魂鼎中煉出來的丹藥給吃出問題了!” 孟遠道立刻開始推脫。 “那你呢?”路小蟬抬了抬下巴。 “我……我在那位仙君的指導之下,就入了……入了魔了……我自己都控制不住我自己,到后面發生了什么,我都不是特別清楚了……”孟遠道聲淚俱下,一副自己是受害之人,委屈的像根小白菜的樣子。 路小蟬看他周身渾濁的靈氣就覺得礙眼,也沒有繼續聽下去的興致了,直接揮揮手。 “滾滾滾!看見你,我都要把剛吃下去的東西都吐出來了!” 孟遠道立刻連滾帶爬離開了。 路小蟬看了看身邊的舒無隙,又看了一眼坐得更遠的夜臨霜,他們似乎對孟遠道說的東西早就了然。 “這故事太沒意思了。真是可憐了那些死去的姑娘。所以無隙哥哥,這里的邪靈并不是在路上等著我們,碰到了我們完全是巧合?”路小蟬拽了拽一旁的舒無隙。 “嗯,是的。只是撞上了我們,不試試看能不能奪取你的丹元,它們不甘心?!笔鏌o隙回答。 “所以這里也沒有什么魔君?我還以為會遇上像是戮厲那樣的家伙,然后看無隙哥哥你煉化了它!這里的始作俑者都是那位漣月元君吧?” “是的?!笔鏌o隙點頭。 一直沉默的夜臨霜忽然起身,明明一直身有傲骨,卻向路小蟬低頭行禮。 “在下替漣月元君向二位賠罪了。我們南離境天定會將漣月元君帶回……” 還沒等夜臨霜說完,路小蟬擺了擺手:“無妨!無妨!漣月元君入了魔,才做了這些事。又不是你做的!” 夜臨霜閉上了眼睛,路小蟬能感覺到他的周身靈光起伏之下的悲傷與不舍。 好奇怪啊,明明那個漣月元君把夜臨霜困在煉魂鼎里,這不是欺負他了嗎? 怎么吃了虧,這個夜臨霜也一點都不記恨漣月元君? “我觀漣月元君的靈氣,霽澈玄清,可卻又附著絲絲邪氣,我覺得他不是甘愿墮入魔道的!一定有的挽回的!等除去心魔,肯定還是一條好漢!” 路小蟬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夜臨霜,但是他能感覺到夜臨霜是不希望聽見任何人說漣月元君的不好。 “多謝?!?/br> 但是路小蟬還是很想知道,漣月元君怎么會墮入魔道呢? 舒無隙側過臉對路小蟬說:“你累不累,昨夜幾乎沒有睡?!?/br> “不累!不累!我一點都不想睡覺!”路小蟬揉了揉肚子,“吃了好多,撐死我了?!?/br> 舒無隙替路小蟬擦掉了剛才吃芝麻餅沾上的碎芝麻:“那你出去走一走,消消食?!?/br> 說完,他將手覆在路小蟬的肚子上,以真氣在他的內府一個周轉,路小蟬頓時就不覺得撐的難受了。 “你們又有悄悄話要說,支我走呢!哼!” 路小蟬走了出去,心想這個蓬元山都被邪靈蛀得千瘡百孔了,還有什么好看的??! 夜臨霜看向舒無隙,說了聲:“劍宗,他可是……可是離澈君?” 舒無隙沒有回答他。 夜臨霜了然:“既是如此,切不可讓他獨自一人在外。魔都邪眾對他的丹元覬覦已久……” 舒無隙抬起了手腕,鎖仙綾隱隱顯現出輪廓來,夜臨霜這才知道無論路小蟬去了哪里,都在舒無隙的庇護之下。 “臨霜君,你可知道被漣月元君帶走的那個嬰兒,是什么?” “如果晚輩沒有猜錯,這應該是魔都為邪神混沌所孕育的rou身。普通的rou身,哪怕是當年被侵體的東墟劍宗,都不是至邪之物,邪神混沌就算用了,也不稱心?!?/br> “所以魔眾才會以少女的怨恨煉化成丹藥,給康氏服下??凳细怪械奶何招澳疃扇诵?,自然和普通的rou身不同?!?/br> “看來魔都邪眾要放混沌元靈出來,劍宗,您是否應該早日回去無意境天?”夜臨霜問。 “我的劍還在解劍石中,守著無意境天。無需擔憂?!?/br> “之前劍宗說有問題要問我,不知道是什么問題?” 夜臨霜看著舒無隙,從路小蟬離開這里,他的表情沒有任何的波瀾。 這和南離境天劍宗渺塵的無欲無求不同,渺塵有悲憫之心,胸懷蒼生,但是舒無隙卻空無一物。 無我、無他。 “漣月元君在煉魂鼎中,不僅僅是困住了你的元神……你恨不恨他?”舒無隙問。 “不恨?!币古R霜回答。 “可是我聽人說,如果不是心上人,那便是奇恥大辱?!笔鏌o隙看向夜臨霜。 夜臨霜忽然間想起,一千三百多年前,他追隨師尊上無意境天。 那個時候的渺塵還并非南離境天的劍宗,而是渺塵和漣月的師父——朱華上尊。 朱華上尊拜訪無意境天并不是為了商議如何抵御邪神混沌,而是受到太凌閣的請求,前來調停雙方的爭端。 這個爭端的原因,就是劍宗泱蒼將昆吾的師弟離澈給囚困了。 人人都說,泱蒼是個空心的人,他沒有七情六欲,甚至連悲憫心都沒有。 這樣一個人是不可能動怒的,當年的離澈不過六百多年的修為,又怎么可能冒犯泱蒼呢? 泱蒼對朱華上尊避而不見,朱華上尊就等在那里,直到離澈君自己逃了出來。 這一逃,就逃出了大事。 從來不曾離開無意境天的泱蒼竟然一路追到了太凌閣,尋人不果,連昆吾的性命都差點丟了。 就在這個時候,被邪神混沌侵體的東墟劍宗趁機上了無意境天,要從解劍石中取走無隙劍,無意劍海搖搖欲墜,各派仙首趕了上去,阻止東墟劍宗。 昆吾對泱蒼說——如果無意劍海墜落世間,那么離澈也必然會隨蒼生一起神魂俱滅。 泱蒼這才回了無意境天,參與了那場仙魔之戰。 看此刻舒無隙問自己的這個問題,夜臨霜已經可以猜到當年的劍宗泱蒼想必是對離澈君求而不得。 倘若這執念不消,劍宗入魔,天下將侵。 夜臨霜回答道:“劍宗,您應該換一個問題來問晚輩?!?/br> “什么問題?” “離澈君肯舍身取義,到底是為了蒼生,還是只為一人?!?/br> 舒無隙沒有說話。 夜臨霜轉過身,看著朗朗晴空,開口道:“我不恨他。我在煉魂鼎里問他——師叔,你墮身魔道,是因為什么?” “漣月元君如何回答?” “他沒回答。但是我很想要答案。所以劍宗心中的問題,問晚輩是無用的。且去問問那位懶夢仙君?!?/br> 此時的路小蟬嘴里叼著一根干枯的狗尾巴草,和孟寧生蹲在一棵樹下。 “喂,孟寧生!你知道漣月元君嗎?” 路小蟬牙齒一咬,狗尾巴草翹了起來,正好掃在了孟寧生的臉上。 孟寧生打了個噴嚏,路小蟬嫌棄地往一邊挪了挪。 “玄門之中,誰能不知道漣月元君??!” “那你快點說!我想知道!” “漣月元君和現任南離境天的劍宗渺塵元君是一對雙生子。他們除了男女不同,外貌是一模一樣,但是性格卻全然不同。渺塵元君沉穩大度,漣月元君卻有些放蕩,南離境天之下但凡姿容出眾的,基本上都和漣月元君有那么點……” “我知道,不是露水姻緣,就是共赴云雨嘛!” 路小蟬一邊說話,狗尾巴草一邊晃動,孟寧生不斷躲避,剛挪開,路小蟬哼了一聲,他就又得挪回來。 “這個漣月元君只是看起來放蕩而已,內心很純澈?!甭沸∠s又加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 “看他的靈氣就知道了。誒……跟你說這個沒意思,你沒有慧眼看不到他的靈氣?!?/br> 路小蟬示意孟寧生繼續說故事。 “但不管怎么說,漣月元君的修為是很高的,當年仙魔大戰前夕,邪神混沌第一個潛入的并不是東墟境天,而是南離境天!當時的劍宗朱華上尊差點被盜走丹元,邪神混沌逃離南離境天,漣月元君御劍追了他七七四十九日!你想想看,能追得混沌逃了七七四十九日的,可能是普通人嗎?” 路小蟬頓了一下,怪不得今天漣月元君的那把劍能擋下舒無隙,這個人好厲害??! “后來呢?你說話別大喘氣,一次說完行不行?”路小蟬想揍孟寧生了。 “漣月元君回了南離境天之后,就入魔了。有人說是他在追逐邪靈混沌的過程中被他誘出了邪欲,也有人說是這七七四十九日他被邪靈混沌的業火灼傷了元神……反正各種說法都有,不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