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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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二娘見到江無潮,大吃一驚,即刻狂奔離去。 江無潮飛劍而出,催發的劍陣重創壬二娘的后背。 壬二娘摔倒之后,就像一只蜘蛛,手腳并用,爬下樓梯去。 子夜之后的街道上什么人都沒有,安靜到幾乎沒有聲音,連雞鳴狗叫都聽不見。 江無潮無處借勢,劍陣威力大減,第二道“靈嘯”還沒觸碰上壬二娘,就如同淡煙一般消散了。 壬二娘自然發覺了江無潮的短處,她轉過身來放聲大笑。 “要不要我借一點靡靡之音給仙君用用???” 頃刻之間,寧靜的月夜到處都是嬌媚的調笑,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江無潮的臉立刻紅了。 壬二娘放肆地走到了江無潮的面前,繞著他轉了一圈:“仙君該不會還沒嘗過魚水之歡吧?要不要我帶著仙君品味一番人間極樂?” “放肆!” 江無潮驀地將手中的劍推了出去,劍柄上竟然系著一個鈴鐺。 只是之前那個鈴鐺一直被江無潮握在手里,根本沒人發現,如今隨著鳴瀾劍飛出去,一陣輕靈的聲響,瞬間“靈哮”大陣凝結,如泰山壓頂,將壬二娘鎮了下去。 壬二娘體內的邪靈“垂涎”從她的口中竄了出來,在陣中亂撞,劍陣越收越緊,最后被“鳴瀾劍”給吸了進去,煉化成了靈力。 壬二娘倒在地上,面無血色,她被屠刀砍斷的手腕傷口已經潰爛,碎骨可見。 “求仙君救我……救救我……” “你謀害親夫,又心有邪欲,如今被邪靈掏空了軀體,我想救你,也救不了你了?!?/br> 江無潮搖了搖頭,壬二娘雙眼越來越暗淡,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他收劍入鞘,迅速趕回客棧,果然房間里已經沒有人了。 他摸了摸床榻,還帶著余溫,說明舒無隙沒有帶路小蟬走遠。 此時的舒無隙,單手將路小蟬抱在懷里,行走在夜色之下。 面前是一條河,淹沒在黑夜之中,只有寥寥星子點綴著,隨著流波上下起伏。 路小蟬的腦袋就靠在舒無隙的肩頭。眼見著路小蟬的鼻尖就要碰到舒無隙的下巴,舒無隙的喉間一緊,卻還是側過臉去避開了。 他伸出右手,輕輕一抬。 “麓蜀,你還要在這菡萏河中偷懶到幾時?” 霎時間,安寧的河水躁動了起來,輪廓隱約的龐然大物從河水中出現,慢慢地走上了河岸。 那是一只靈獸,形如潔白的駿馬,卻比普通的馬要大上數倍,身后拖著一只火紅的尾巴,厚重的云層之間只泄下了一點點月光,落在它的身上,化作一層看得見卻摸不著的剔透靈光。 它見到了舒無隙,原本被打擾了清凈而惱怒的目光立刻乖順了起來,低下頭,匍匐在了舒無隙的面前。 “我要帶你的主人離開這里?!?/br> 麓蜀聽到舒無隙這么說,低下頭來發出一聲嗚咽,然后耳朵輕輕去蹭昏睡不醒的路小蟬。 “他如今沒了修為,而我也沒有將自己的劍帶在身邊,無法御劍離去?!笔鏌o隙側過臉,正好能看見路小蟬小巧的鼻尖,“你若跟我們走,一路上也好照顧他?!?/br> 麓蜀一聽,立刻縮小,化作了一匹矯健白馬,在舒無隙的面前匍匐下身子。 舒無隙一把橫抱起了路小蟬,將他放在了麓蜀的背上。 白天總是閑不住的路小蟬,此時安靜地將臉貼在鹿蜀的脖子上。 舒無隙沒有表情的臉上,嘴角淺淺地凹了下去,他的指尖就快觸上路小蟬的臉頰,卻如同大夢初醒一般倒吸了一口氣,將手收了回來。 “你若是永遠這樣該多好?!?/br> 舒無隙轉過身去,走在前面。 麓蜀一言不發,低著頭,安靜地跟在他的身后,沿著菡萏河,一直走進了絮語林。 鹿蜀鎮四周都被山林環繞,夜間行路,除了微弱的星光,地上的一切幾乎什么也看不清。 但是舒無隙就這樣目不斜視地向前走,偶爾停下來,回頭看趴著熟睡的路小蟬。 等到路小蟬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他揉了揉眼睛,擦了擦嘴角上的口水,差一點就要從麓蜀的背上跌下來。 “哎喲!我這是在哪里??!” 路小蟬胡亂抓著麓蜀的毛,穩住了身子,就立刻到處亂摸。 “舒無隙——舒無隙你在哪兒呢!” “我就在你前面?!笔鏌o隙的聲音響起。 路小蟬這才呼出一口氣來。 “嚇死我了!這是什么?是驢子?還是騾子?” 路小蟬上手就去抓麓蜀的耳朵,麓蜀不滿意地動了動,差點把路小蟬給掀翻下去。一只手很有力氣地直接撐住了路小蟬的左腿,將他送了回去。 路小蟬立刻又亂抓,差一點就扣住了對方的手腕,但是對方立刻就把手收回去了。 “不是說好了,不許碰我嗎?”舒無隙的聲音響起,還帶著一絲寒意。 寒意之下,是一種忐忑和緊張。 路小蟬僵硬地坐在那里,他以為舒無隙會用竹枝抽他,但是等了一會兒,都沒等到。 難道說那根竹枝,舒無隙忘了帶出來了? 真是的,為什么隔著衣服就可以摸,直接摸就不可以? “我怕你不在了呀。要不然咱們打個商量,你不讓我牽著你的手,我拉拉你的袖子,總可以的吧?” 路小蟬歪著腦袋,眼睛睜得很大,晨曦的微光落在他的臉上。 他身邊的舒無隙緩慢地伸出手,無形之中被什么所引誘了,指尖就要觸碰路小蟬,只是想要為他撥一撥耳邊睡亂了的發絲。 越是接近路小蟬,舒無隙的指節就越是僵硬了,從小臂到肩膀的線條瞬間繃起,他死死地看著路小蟬,空靈的眼睛陡然化作沸騰不息的執妄海。 一陣風掠過,路小蟬耳畔的碎發被吹落了下來,僅僅是掠過了舒無隙的指尖而已,那一縷發絲瞬間燃燒了起來,舒無隙立刻彈出一絲真氣,將那一縷發絲切斷了。 “啊——”路小蟬仍然捂住了耳朵,“好燙!好燙!好燙!” 他差點就從麓蜀的背上摔下來。 “小蟬!小蟬!你怎么樣!” 舒無隙想要把路小蟬抱起來,可就是伸手的那一刻,他頓在了那里,雙眼赤紅。 這還是路小蟬第一次在舒無隙的聲音里聽到了波動如此大的情緒。 他站起身來,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又摸了摸自己的臉:“我沒事??!剛才好像有什么燙了一下我的耳朵?!?/br> “那是欲……火……”舒無隙的聲音很緊。 就像一根繃緊的弦,隨時會斷了。 “欲……火?什么yuhuo?誰的yuhuo這么旺盛,能把人都給燙著?”路小蟬嘻嘻笑了起來。 因為這太好笑了嘛! 一個人的欲望如果能強烈到這個地步,那他還不是要把自己想要的東西都給捏碎在手掌心里都滿足不了呀! 我看就是你就是不高興了,施仙法懲戒我了吧? “你想觸摸到我嗎?”舒無隙問。 “想!當然想!不過你別再燙我了……” 舒無隙半蹲下來,緩慢地靠近跌坐在地上的路小蟬,他的目光沉斂之中染著一絲極致的癲狂,但很快又沉沒了不留痕跡。 “去了太凌閣,我就算把那里翻過來,也會找到觸摸你的方法?!?/br> “別翻??!我們好好跟人家說!要是惹的太凌閣的人不高興了把我們趕出來了可怎么辦!” “只要以后……你別怪我太用力……弄疼了你就好?!?/br> “???” 路小蟬心想,你干什么能太用力弄疼我??? 他坐在原地半天,等著舒無隙來扶他,可是等了老久,舒無隙也沒碰他,路小蟬失望極了,自己站起身來,吭哧吭哧爬了上去。 “無隙哥哥!無隙哥哥!無隙哥哥!”路小蟬皺著眉頭,接連喚了舒無隙三遍。 “嗯,我在?!?/br> “我們現在在哪里了?你給我騎的這個,到底是騾子還是驢子?” “我們已經離開鹿蜀鎮了?!?/br> “哦……”路小蟬心想,舒無隙大概是不想他繼續看熱鬧管閑事,不然這輩子都走不出鹿蜀鎮了。 “你現在騎著的,是靈獸麓蜀,它守著鹿蜀鎮差不多也有一千三百年了,鹿蜀鎮應該也是因為這頭靈獸而得名?!?/br> 路小蟬一聽,差一點又要從它的背上摔下來。 “你說什么?這是……這是靈獸?”路小蟬立刻摸了摸麓蜀的背脊,“靈獸啊,靈獸,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哦哦,我是個瞎子,你不要怪我!” 原本因為路小蟬念叨它是騾子或者驢子,白眼都翻了很久的鹿蜀,終于揚眉吐氣,哼了一下。 路小蟬沒想到有生之年自己還能騎上一回靈獸,滿臉都是小得意。 過了小半個時辰,騎靈獸的新鮮勁兒也過去了,路小蟬又要開始話嘮了。 “無隙哥哥?無隙哥哥你還在不在???” “在?!?/br> 舒無隙的聲音是從前面傳過來的。 “那你要不要上來和我一起坐?” “不用?!?/br> “可我要是不小心摔下來呢?” “不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