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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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一個帝王如此,終會將所有百姓逼得沒有活路。 小夏幾個雖是奴婢,卻從小未受過多大苦,一路上也是沒有笑顏色。 “這么多流民餓死路邊,為何當地官府就不管,為何皇上就不管?”小夏很是氣憤。 銀姑嘆道:“連年天災,又沒有救助,百姓可不就只能餓死。聽老人說過,百年前也有過大天災,當時黃河泛濫,百萬百姓成為要飯流民。最慘的是老人、女人和孩子,最后還不定死了多少。當時,皇上還在用黃金筑求仙臺,一心想成神仙?!?/br> 眾人沉默。如今這位皇上更是荒唐,只知道躺在女人懷里尋歡作樂,還大興徭役,真是作死。 京城里,百官貴族也多是歌舞升平,平安喜樂,絲毫沒將窮人死活放在心上。 明珠聽她們說著這些,心中想著,但愿凌大哥能快一些將這天下恢復太平,讓百姓少受折磨。 行到項陽,大軍駐扎不再前行。 明珠從明安那里得知,不日就要和敵軍相碰,大軍休整幾日便會有苦戰。 明安雖小,這陣子卻長進很大,行軍布防學了很多。他原先只一心苦讀詩書,想著科舉入仕。這陣子受了刺激,覺得書生無用,唯有武力才能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想著自家弟弟前陣子還是個矮墩墩白胖子,這陣子卻成了抽條的黑瘦子,明珠也不知該心疼,還是該欣慰。 “既然知道將有大戰,你就老實些吧。你雖苦學功夫,畢竟時日太短,去了戰場只有添亂的份?!彪m不想打擊弟弟,但明珠還是忍不住委婉地說了實話。 明安深覺女人見識太短,婆婆mama兒女情長,太過麻煩。也不知姐夫怎么就腦子抽筋,喜歡上了女人。 不過大男人不好和jiejie計較,便敷衍點頭,“知道知道。jiejie你若閑得慌,就給姐夫做幾件衣服多好。姐夫天天一身黑,衣服沒幾件,真是白瞎了那張臉?!?/br> 不過,姐夫就算天天那一套衣服,也比別人更顯眼。臉,可真關鍵。 明珠見明安那樣子,便知道這熊孩子沒把她的話往心里去。不經受點挫折,男孩子就永遠長不大。 有一句弟弟說得倒也對,她好像是應該給凌大哥做幾件衣服。做里衣好,還是外衫?里衣用白色就好,外衫,外衫用黑色? 天天一身玄衣,這人也不嫌單調,其實白色、紅色也都很好,凌大哥那張臉配上這兩色,一定有別樣味道。 明珠想,凌大哥腰身挺瘦,弄一條寬帶束著,定然更加挺拔。腿可真是長,下擺大一些,好方便邁步…… 凌澈進屋子時,便見到明珠臉上一抹紅暈,脖頸耳朵都是紅通通,如夏日晚霞般燦爛。 盯了好一會,見明珠臉色越來越紅,凌澈覺得不太對勁,忍不住將大手放在她額頭上,“怎如此燙人,可是天氣太熱中暑?雖是夏末,早晚有些涼意,但晌午也十分炎熱,很該注意才是?!?/br> 說完,他就要吩咐人趕緊去請隨軍大夫過來。 明珠一把將大手抓住,“別去,我沒事?!彼苷f自己是想得過多,羞得么? 這個男人的手,寬厚有力,給人安全感。握著握著,明珠臉又紅了。 凌澈看明珠這樣子,十分心急,便勸道:“生病了就需要看大夫,怎么能耍小性子。放心,有我在,湯藥一定不苦?!?/br> 口對口喂湯藥,明明就很甜。 明珠更是羞澀,“別,真沒事,就是熱的。你怎么這會過來?大戰在即,定十分忙碌,不必日日來這里?!?/br> 這里雖是臨時住所,但院落精美,吃食精細,當真樣樣周全。當初過得日子比如今奢華幾倍,明珠只覺十分平常,如今看到百姓日子,她都覺自己太過奢侈。 凌澈見她果真臉色逐漸白皙,便也不好多問,笑道:“剛剛明安去我那里告狀,說你看不起他?!?/br> 明珠一聽這事,那里有工夫有那旖旎心思,“你可勸著他些。他年紀小,不知道天高地厚,以為自己本事天下第一。若當真打仗,他那點本事,哪里夠看?!?/br> 凌澈笑,“好好好,你且放心。我當姐夫的,難不成還會坑自己小舅子。放心吧,仗且打不起來,不過是做做樣子?!?/br> 明珠驚奇,一路西下,雖未有大仗,小大小鬧卻有過不少。雖凌澈未和她多說,她也知收服了不少地盤和隊伍。 如今到了和蜀王短兵相接之時,怎就突然消停下來。 凌澈看她疑惑,歪著小腦袋的樣子十分可愛,忍不住逗趣,“我前幾日就遞上降表,怎么可能會打起來?!?/br> 明珠嘴巴微張,“前幾日還信誓旦旦要為天下百姓著想,要打造一個太平盛世,怎一轉眼就做出這樣沒有骨氣之事!” 虧她還以為這人是救世濟民大英雄,沒想到是一個大慫包。 凌澈心里不免委屈,“原來你竟不相信我,我不過和你說笑,你竟然當真??茨氵@樣不信任,非得罰你不可?!?/br> 說著,凌澈便欺身過來,將她抱在懷里,狠狠吻了下去。 這女人,竟然如此看他,將他視為只會投降的懦夫,真是生氣。 明珠被她抱在懷里,逃脫不掉,試著用繡鞋踢這人幾腳。只不知道這人腿是什么做的,鐵板似的硬,倒讓她腳尖疼。 誰讓技不如人,打又打不過,臉皮又厚不過,明珠只好妥協。 剛剛她還想著這人一身男人氣息,忍不住臉紅心跳,這會子當真親吻上,越發身子軟了下去。美男子當前,明珠也只能淪陷。 凌澈感受到小人兒身子變化,心中顧不上竊喜只留焦急。軟嬌嬌,香噴噴美人兒在懷,凌澈忍不住本能上來,身體控制不住就發生變化。 明珠感受到那硬物又頂了上來,瞬間腦子清明,狠狠咬了凌澈舌尖嘴唇,才從中解脫出來。 心道,當真不能隨便給男人甜頭,指望他們是君子,癡心妄想。 凌澈雖懊惱不能過癮,也不敢生氣,笑嘻嘻道:“怎么又咬一口,上次就被人笑話是不是饞rou,咬了自己。只咬舌便是,何苦連嘴一塊吃,多少給夫君留些面子?!?/br> 其實,上次小周幾個見到他下嘴唇小出血,都賊兮兮賤兮兮交頭接耳。凌澈功夫好,耳力足,自然知道那幫子家伙在說什么。 好在這些糙漢子還知道嫂子是主母,不敢說的過分。只偷偷猜測他這個大哥到底做了什么壞事,才讓人給咬了嘴唇。還有那過分的,笑話大哥太無能,白長了一張好看臉,白練了一身腱子rou,連嫂子都拿不下,簡直給男人丟臉,將來還不定怎么怕媳婦。 看凌澈傻笑,明珠瞪他一眼,扭過身子不想理人。這種人,越理他越來勁,十分不老實。 七月正是項陽多雨季節,本該是最閑時候,因著戰事在即,大家皆冒雨行事。 最令人頭疼,朝廷也不知怎么突然抽風,竟派出一對人馬前來慰問軍情。 聽說人馬已經行到撫州,可見朝廷做出此昏招至少為一月之前。 明珠乃京城人士,雨自然是沒有少見,但從未遇到過這種連日綿綿細雨,悶得人心里難受。 小夏抱怨,“要下就下個痛快,這樣細雨真是像線纏繞脖子一般難受。這幾日被褥都有些潮濕,還需日日睡前熏香才能干燥一些,當真是麻煩?!?/br> 銀姑便笑,“這里還算好,不過就這幾天。你是沒呆過江寧,恨不得一兩個月都是這種天氣,那才是江南細雨惹人愁。不過,我們早都習慣,覺得也別有一番趣味?!?/br> “還是京城很好,云淡風輕,人也大氣。咱們京城貴女,哪個不是爽朗率真,走幾步都要喘口氣歇歇,當真是討厭?!毙∠男那椴缓?,難免就將一竿子江南女子給打翻。 這幾日,也不知道項陽縣令士紳怎么想的,時不時送女人上門,還個個妖嬈多姿,很會撩人。 小夏幾個最看不慣這個,恨不得親手將那些人打出去。 有那個一兩個女人還很是囂張,竟然敢罵她是潑辣貨。小夏哪里能忍,直接派人將女人扔出三里地去。 明珠大笑,“人家那叫嬌弱病西施,男人就喜歡這個樣子?!彼彩呛芊@些女人就是,見了男人就滿臉嬌笑,同類之間卻冷臉相對,不當戲子都是可惜。 小冬笑,“也不全是,姑爺就不喜歡那樣的?!?/br> 不論別人怎么折騰,他們姑爺能守住本心就好。聽說,如今項陽縣令已經換人來做,可見姑爺心里有姑娘。 小夏點頭,“對,只是,姑娘,要不你也學一下她們,至少要裝一裝溫柔可人?!?/br> 前面剛嘲諷完那些女人,后腳就讓姑娘學習,小夏叛變起來毫無心里障礙。 幾人這里說笑,日子倒也過得去,只盼趕緊得勝,早日返回京城。 也不知小夏是不是烏鴉嘴,到了夜里,這雨當真是下了個痛快。 大雨瘋狂般從天而降,裹著暴風拍打著窗戶,再加電閃雷鳴,十分駭人。 明珠雖不怕風雨,但她極其害怕陣陣雷聲,吩咐小冬趕緊將卷簾收起,將木窗放下。 今夜是小秋小冬當值,這兩人深知姑娘所怕,將燈火全部點名,陪著姑娘描花樣子。 “也不知他在做什么,這幾日日夜不休,可別正碰上這鬼天氣出門?!泵髦槿滩蛔鷳n。 小秋小冬皆知這位“他”是誰,忍不住抿嘴笑道:“放心吧,外面人都說姑爺是鐵打身子骨,厲害著呢,再加上在南邊住了多年,哪里會怕這點雨?!?/br> “京城每年也有一兩場大雨,只不過沒有這樣急,風也稍小些罷了。聽當地幾個丫頭說,來一場這樣大雨,這連綿陰雨才能徹底過去。且看吧,明兒定是一個好天氣?!毙∏锇参?。 主仆三人在床邊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只盼天快些亮。雖關上窗子,但畢竟是紙糊的,總給人不安全感。哪里像京城明珠院子,主屋全是琉璃窗戶,明亮舒服。 正這時,聽見外面一陣敲門聲,嚇得明珠差點將繪筆給扔了,一幅好好的海棠花給弄成了花臉樣。 小秋小冬雖說話不多,但膽子不小,就上前問道:“外面何人,有事明天再說不遲?!?/br> 外面稍靜片刻,一低沉聲音響起,“是我?!?/br> 三人相視,聽出這人是誰。 小冬用眼神請示明珠,待明珠點頭,才將門打開。 兩個丫頭知道姑爺不是很喜歡人多,便悄聲去收拾洗漱家什。這暴雨天氣,就算有蓑衣也擋不住。 明珠忍不住埋怨,“什么要緊事,值得冒雨前來??纯茨氵@衣衫,都濕了個透徹,也不怕著涼?!?/br> 話雖帶著埋怨,語氣卻不自覺心疼,“趕緊到側室洗漱一下。只可惜,也沒個換洗衣服,這可如何是好?!?/br> 凌澈見明珠啰嗦,眼角眉梢全是笑,媳婦這是疼他?!耙?,你找個被單,我批好了,當袍子穿就是?!?/br> 明珠也不多想,點頭道:“也罷,總不能穿著一身濕透了的衣衫?!闭f著便親自去拿出一件青色月紋單子。 凌澈笑容更是明顯,媳婦兒可真是呆。 他進了側室,將懷里一個油紙包袱拿出,再用毛巾胡亂擦干身上。 包袱里正是一套夏日家常衣服,凌澈換上,外面再裹上那帶著香氣的被單,披著頭發就出去了。 他還想著,這香味太濃,不是meimei那甜甜的清香,可惜了。 明珠剛剛還不覺得什么,一見凌澈披頭散發,光著腳丫披著被單,忍不住臉色瞬間通紅。 她暗想,這被單披得應該很嚴實吧,可別春光乍泄。 凌澈見明珠害羞樣子,便使壞,故意將被單松了一下,差點就要露出什么樣子。 明珠捂臉轉身,斥道:“大半夜來這里做什么,有事說事,說完快走?!?/br> 凌澈走進,靠近她脖頸,輕輕吹了一口氣,“這兩日老聽明安抱怨天氣不好,還說你最怕電閃雷鳴??唇褚褂赀@樣瘋狂,怕你害怕,來看一看。本想著你若睡了便不進來,卻看到屋子里燈火通明,便進來陪陪你?!?/br> 他本來要在外面親眼見到行動成果,可看著鬼天氣,難免就擔心明珠meimei,是以趕過來瞧瞧怎樣。且連著好幾日未曾相見,當真無比想念。 明珠心里一甜,卻也不想讓他得寸進尺,“我身邊這么多丫頭,哪里就用你來陪。這大雨天趕回來,也不怕著涼。等會喝點姜湯,趕緊回去休息?!?/br> 凌澈很是委屈,從后面抱住明珠撒嬌,“你怎么這么狠心,這樣大雨,受了一次罪,趕回去豈不是又受一次罪。連著兩次,鐵定會受涼。這幾日事情正多,受涼還得繼續忙,病且累,最后種下病根是小,仗若打敗了,可是一輩子抱憾?!?/br> 說著說著,便抽泣鼻子,將腦袋靠在明珠背上。 明珠身子一緊,這男人,抱這么緊作甚。夜里衣衫單薄,當真連肌膚紋理都能感受到一般,沒得讓人發熱。 明珠腰身一扭,想要逃脫,“別鬧,那你待怎樣?” 她這一動,正好碰到不該碰觸之地,激得凌澈如醉酒一般,將她抱轉過身,壓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