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
幸好陽平伸手扶住她。 可人雖然攔住了,對方的球也進了。 轉瞬間,比分成了三比七。 看臺上人聲鼎沸。 也能聽到噓聲。 可這豫安郡王府就像吃了秤砣鐵了心一般,根本也不管不顧。 “!@#¥%……*”烏托那也實在看不下去了。(這打得什么馬球呀?。?/br> 沈逸辰再望向主位,華瑜依舊輕笑,唇瓣有些得意。 “沈逸辰……”任笑言也覺騎虎難下。 沈逸辰轉眸看她:“你同槿桐換位置,去前方,烏托那,你到中場,其余人全部受球環?!?/br> 嗯?眾人紛紛不解。 可沈逸辰和烏托那的球技遠非其余幾人可比,沈逸辰能這般說,定是有旁的主意。 眼下已然被動,調換戰術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只是球場上時間緊張,沈逸辰也沒來得及多說,烏托那發球,本該方槿玉接球,沈逸辰上前接過,眾人詫異,沈逸辰卻將球傳給了烏托那。 烏托那的球技自然好過旁人,他忽得領會到沈逸辰的意思。 他二人的球技最佳,來回傳球就到了對方的球環前。 方槿桐也倏然會意,沈逸辰是想靠他二人的快攻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原本以他二人的球技,這樣的打法不地道,但若是放在這樣的場合,卻很解氣。 看臺上紛紛叫好。 可這豫安郡王府也不是吃素的。 幾人將任笑言死死守住。 沈逸辰和烏托那都是男子,不能進球,那他們也是徒勞。 思及此處,只聽沈逸辰喊了一聲:“任笑言,舉桿?!?/br> 任笑言想也沒想,就將球仗舉到最高處。 任誰也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出,沈逸辰挑起馬球,襯馬球還在空中,他揮桿將馬球打到撞擊任笑言的球桿,馬球被球桿撞擊,直接彈到了球環了。 一時間,萬籟俱靜,鴉雀無聲。 內侍官喚了聲:“入環,記一球?!?/br> 四圍才回過神來。 繼而看臺上就有叫好聲。 這也不算破壞規矩。 馬球是打在任笑言的球仗上,再彈進球環里的,算是任笑言進的球。 可瞎子都看得明白,其實分明是沈逸辰一手cao刀的。 烏托那看得過癮,狠狠吹了吹口哨。 任笑言幾人都很歡喜。 這一球打得解氣。 這場比賽,原本女子是主角,是為了更有對抗性,才引入了男子加入的。 若是換做往常,沈逸辰這樣的做法免不了受人非議,可這次,卻贏得了熱烈響應。 “我就說懷安侯怎么會輕易受人脅迫,看看,這便是拿出狠勁來了!” “這倒也無妨,比起豫安郡王府的做法來,倒是情有可原了許多!” “沈逸辰也真敢做,這球都能進?!?/br> “這算是搶回來一分,可若是沒有破解豫安郡王府打法的方法,這比賽還是得輸,無非是輸多輸少的問題罷了?!?/br> 一語道出本質,周遭都紛紛噤聲。 又輪到豫安郡王府進攻,都為任笑言這隊捏了把汗。 只要豫安郡王府繼續保持這賴皮的玩法,任笑言這隊想要獲勝就基本不可能。 對方臨近! “!@#¥%……*”烏托那不知喊了句什么。 沈逸辰錯愕。 來人也明顯分心。 可之前受球環的是曲穎兒和方槿玉,再怎么掙扎,等他們上前來,也自動散開了。 而這次,守球環的人便成了烏托那。 看模樣,烏托那也根本沒有要退開的意思。 這,對方反倒騎虎難下了。 難不成,真的要沖上去? 對方會不會真的退開很好判斷,比如眸間的猶疑,手會打抖等,可烏托那這廂根本沒有多余的動作,而是握緊了球仗,似是在等待什么機會。 來人咽了口口水,想起比賽前的囑托,只得迎頭沖了上去。 他不信來人不躲! 看臺上都是驚呼。 旭王和景王也都起身!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對方是烏托那,羌亞汗王的小兒子,是此次羌亞出訪長風的來使,若是在這種場合受傷,傳出去不僅有損長風顏面,還讓雙方無法下臺。 “還不快攔下!”景王揮袖。 守在馬場四周的司馬官只得一擁而上。 可馬踏飛蹄,不過一瞬間的事。 媛妃嚇得站起! 若是出了亂子,怎么給君上交待! 華瑜臉色也都變了! 這烏托那是瘋了嗎? 千鈞一發之際,沈逸辰撲上,將烏托那從馬上拉了下來。 馬匹自覺應景躲開。 沈逸辰和烏托那險些被馬匹撞到,不過都還有驚無險,只是沖擊力太大,又為了躲開眼前的馬匹,一人被旁人的馬匹輕微撞到,滾出去很遠。 另一人彈在圍欄上,從圍欄上落下。 這人是烏托那。 落下的時候,右腿著地,“咔”的一聲。 烏托那臉色都變了! 方槿桐伸手捂住嘴,遭了! 司馬官們一擁而上。 將馬匹和人隔開。 沈逸辰只是被輕微撞到,滾出去很遠,也不過擦傷。 而烏托那這頭。 “??!”烏托那叫了一聲。 任笑言心底一驚,怕是骨折了! 球場上的御醫嚇得沒命上前跑去,出了這樣的亂子,誰都難辭其咎。 幾人紛紛下馬。 烏托那根本動彈不了:“!@#¥%……*”(骨折了) 譯官先前還在看臺上,看到這一幕,只覺心都從嗓子眼兒里跳了出來。 “骨折了骨折了!”譯官隔老遠就開始喊。 御醫急忙換了擔架過來。 都摔成這樣了,哪里還能繼續? “烏托那……”方槿桐幾人上前,眼中都是慌張。 陽平也不例外。 這人,怎么都不躲得! 像個傻子似的! “!@#¥%……*”(季格拉,我沒事,就是下去歇一會兒)摔成這樣,還能擠出笑容來,方槿桐都不知該怎么形容他。 司馬官將烏托那抬下場,幾人都跟了上去。 沈逸辰也捂了捂腰,上前。 “你沒事吧?!遍韧?。 沈逸辰搖頭:“擦傷而已?!?/br> 內侍官也不知道這比賽是不是要繼續了,只是看臺上議論紛紛,也沒個消停。 先前看似鐵了心要以此手段取勝的豫安郡王府也都沒了早前的硬氣,不時便轉頭看向主位那端。 景王和旭王自是通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