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重生之良婿》 作者:求之不得 文案: 沈逸辰重生了,他的宏大目標就是:對夫人一見鐘情,撐夫人的腰(哦不對,為夫人撐腰),早日見到寶貝兒子。 總之,為了做三叔良婿,他沈逸辰也是蠻拼的。 本書又名:《夫君不要臉》 ——“拿去!夫人說不要,那就不要了?!?/br> 作者有話要說:我家男主一點都不二,他只是心里苦 楠竹:你夠了→_→ 本文1v1,很甜很甜很甜,結局he,求溫柔呵護~ 入坑提示: 架空,架得很空,無考據,不接受人身公雞,好人一生平安~ 女主不穿越,不重生,沒有金手指,身邊只有一條忠犬,走哪兒跟哪兒! 內容標簽:歡喜冤家 天作之合 重生 主角:方槿桐,沈逸辰 ┃ 配角:肖縫卿,洛容遠,方槿玉 ┃ 其它:其他若干醬油 第1章 春寒 二月初春,寒意料峭。 元洲城內才剛下過了第一場春雨,眼見著日頭將要回暖,夜里突如其來的一場大雪,城中乍暖還寒。醫館苑內,年前留下來的那些個臘梅骨朵兒一夜間都竄開了,連過往的風里都透著一股子幽然的梅花香味,清清淡淡,很是好聞。 醫館名喚“仁和”醫館,坐落在元洲城西,在元洲城附近一帶小有名氣。醫館的東家夫婦皆是名醫,在元洲城附近一帶懸壺濟世,很積了些善緣。周遭的那些個富貴人家染了傷寒雜癥,尋常百姓得了大病小疫,都習慣了往城西的這間醫館來。 醫館的東家姓“方”,祖籍京中,聽聞還同當朝大理寺卿方世年沾親呢! 可這大理寺卿方世年可是國中最高的司法長官,官居正三品,也算是朝中舉足輕重的要員。這樣的世族人家往往都出身顯赫,族中哪個不是非富即貴,倘若真是同大理寺卿方世年沾親,又豈會淪落到來元洲城一帶開醫館謀生的地步? 想來,又只怕是坊間的傳聞罷了。 醫館大堂里,不少人都是遠道前來求醫的,免不了湊一處相互打聽一翻。 一打聽,便帶出了同大理寺卿沾親的傳聞來,不知真假,卻也只當調劑了。大伙兒真正感興趣的,無疑是東家夫婦二人的醫術。 總歸都是傳聞,有聽說醫館東家妙手回春,前不久把一個將死之人都醫活了的。 有聽說幾月前,東家夫人將一個外鄉人斷臂接上了,如今都能下地種田了的。 還有的聽說就幾日前,城南的一戶人家喪事辦了幾天,這東家去看了一眼,你猜怎么著,竟然將臨下葬的人都給醫活了。 嘶嘶~聽得周遭前來求醫的人心中陣陣激蕩。 好些先前還面色怏怏的人,也仿佛剎那間有了精神,支著頭聚精會神且聽下文。 …… 屏風后,沈逸辰微微抬眸。 目光透過屏風上的十方藥草圖,輕輕向外瞥了瞥。 死人醫活,斷臂重接之類的坊間傳聞純屬無稽之談,不過是前來求醫的人借著求個心中穩妥而已,他自然不信。但若說這醫館的東家同大理寺卿方世年沾親,他卻是相信的。 方家是長風國中的簪纓世家,早些年族中很是興旺,后來雖然漸漸沒落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方家始終是老牌的世族貴胄,舉手投足都不乏世族底蘊。 等到方世年這一輩,方家厚積薄發,忽然有了起色。 方家兄弟四人,方世年排行第三。 方世年確實有個兄長在元洲行醫。 沈逸辰只是沒想到,就是眼前這間醫館。 月前,他奉召自封地懷洲入京,這兩日正好路過元洲城。 他去拜訪了早前的恩師,又約了舊識同窗敘舊,酒興上頭便多留了一日。 夜里一場大雪,他又飲了一宿的酒,酒意上頭,出門又吹了冷風,便染了風寒。 宿醉加上風寒,頭疼得實在厲害,強撐了一日也不見好,只得就近到城西這間醫館開了幅湯劑喝。 沈括去看著煎藥,他就在屏風后面等。 先前聽到大堂之中的人議論,他才猜想這是方世年的兄長開的醫館。 祖輩時候,方家同沈家曾是世交。沈逸辰的祖父同方世年的父親是袍澤之友。他幼時在祖父身邊見過方世年,祖父還讓他喚過一聲‘三叔’。 后來祖父去世,沈家同方家的走動便少了。 加之方家在京中,沈家的封地又在懷洲,天南地北。再等方老爺子過世,兩家就近乎沒有了交集。 他只知道方家兄弟四人。 方世年在朝中身居要職,任大理寺卿。 老大方世萬在元洲城行醫。 老二方世坤娶了江北富商的女兒袁氏,經營藥材和茶葉生意。 這兩房都還算本分。 至于四房的方世平,自小被方老夫人嬌生慣養,活脫脫養成了游手好閑的敗家子,在京中名聲昭著。 這些年方世年在朝中一直謹小慎微,卻還是免不了履受四房牽連,否則以方世年的才干和方家數年的底蘊,方世年也不至于在一個大理寺卿的位置上屈居。 加之近來朝中局勢動蕩,皇子之間的皇位之爭愈演愈烈,大理寺這樣的機構動輒被人利用來排除異己,稍有不慎,便會將自己牽連下水。方世年其實騎虎難下,如履薄冰。 故而長房行醫,二房經商,其實于方家而言,反而都是好事。 不居廟堂,則不用顧及廟堂之深。 反倒是方家的四房實在不成器。 方世年若是一直任由四房留在京中,終究是禍害。 沈家同方家雖然祖輩算是世交,眼下卻無多少交集了。 方家的事,他權且聽聽。 …… 屏風外,腳步聲臨近。 沈逸辰斂了思緒,目光企及之處,沈括正好端了藥碗朝他走來。 沈括是他的貼身侍從,此次隨他一道北上。 方才大夫開了方子,藥房抓了藥,沈括親自守著煎好了藥送來:“侯爺,藥煎好了,大夫說趁熱喝?!?/br> 沈逸辰接過,一飲而盡。 “侯爺可有覺得好些?”沈括問。 沈逸辰平淡道:”哪能立竿見影?!?/br> 也是,沈括一面接過他遞來的藥碗,一面攏了攏眉頭。原本定好了下午就要繼續上路,但往后沿途幾十余里都是官道,再要尋個醫館只怕要等到明日晨間去了。 沈括踟躕:“侯爺,要不要在元洲城多留一日……” 沈逸辰回絕:“在元洲已經耽誤兩日了?!?/br> 畢竟是奉召入京,哪有在元洲久留的道理。 沈括會意。 沈逸辰牽衣起身,一碗藥下去,腦袋里還是昏昏沉沉疼得厲害。西南久無戰事,他養尊處優,竟然也會染風寒。心中不免自嘲,幸而馬車就在醫館外候著,他喝了藥,藥性上頭,正好可以回馬車上小寐。 醫館的伙計來送余下的藥包,交待些注意事項,沈括殿后。 沈逸辰獨自出了大廳。 從大堂到正門要穿過正院的花園。 花園里臘梅的香氣沁人心扉。 聞著好似頭疼比先前好了些,沈逸辰不由駐足斂眸。 只是他將才駐足,前胸卻覺被“重物”迎面一撞,繼而腦中只有“嗡”的一聲,緊接著便是清脆的東西摔在地上,摔得稀碎的聲音。 他皺了皺眉頭,低眸。 地上碎了一地的白瓷花瓶,花瓶一側的紅色臘梅很是顯眼,當是先前就插好在花瓶里的。 紅色的臘梅花枝旁,是一雙繡著金色雙飛燕的繡花鞋。 繡花鞋上,是一件淡藕荷色的織錦長裙,剛好沒過腳踝。 藕荷色的織錦長裙上就了一件水藍色的葡萄紋綢緞襖子。 水藍色的襖子外,批了一件白狐貍毛披風。 是個十五六歲模樣的丫頭,明眸青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