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
簡小雨賠他了半上午,還是沒弄清楚什么事。 他低聲道:“我一會兒干什么?” “看著就行了?!倍死颂氐亟淮?。 林深處的意思很簡單,他不干以權欺人的事情,但最起碼別人也別想欺負到喻藍星的頭上。 一頓cao作猛如虎。 國|家正兒八經的資格考試,都敢受賄作弊,誰收的錢,肯定得按國|家的章程來辦。 至于這個花錢賄賂的,林深處全權交給他了。 董乘浪走在最前,推開了房門的時候,里頭的程度正在給自己泡茶。 忙了半上午,他也是挺辛苦的,他沒有抬頭,指了指旁邊的座椅,道:“先做?!?/br> “好嘞!”董乘浪車鑰匙往桌子上一扔,淡淡地說。 第78章 報仇 程度聽這聲音有點熟悉, 頓時抬起了頭。 雖然有兩月沒見,先前也并不是那么的熟悉, 但程度一眼就認出了董乘浪。 甚至,化成了灰,自己都能認得。 程度的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有一瞬間,他想到了網上的一個段子。 就是那個版本很多的冤家路窄。 他當即又笑了, 眼睛很快從董乘浪的身上挪到了后面另一個年輕男人的身上。 后面男人的穿著明顯要上檔次不少。 程度一時搞不清楚到底是誰看病,走到了桌子后面的靠背椅上, 慢條斯理地問:“誰是病患???” 董乘浪料到了他是這種反應,一扭頭, 調笑地和簡小雨說:“他和你一樣,追過星?!?/br> “臥槽!”簡小雨頓時瞪大了眼睛, 上下打量程度。 兩個人的對話根本就沒有防備別人的意思, 不高不低的傳來, 程度的臉色精彩至極,先是刷一下紅了, 緊跟著又氣白了。 簡小雨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 一雙眸子在他的身上掃來掃去。 就這人, 長成這樣,也想追星。 簡小雨忽然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自己居然跟這樣的人歸成了一類。 程度才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扒去了外衣, 不悅的口吻道:“你們到底是不是來看病的?” 簡小雨也不知道啊, 回頭看了看董乘浪。 董乘浪拉了椅子, 翹著二郎腿坐好,直接道:“不是來看病的?!?/br> 程度上來了脾氣,騰一下站了起來,想指著門讓他們滾出去。 董乘浪一點兒都不著急地又說:“我聽說程醫生最近的收入不錯啊,花了六萬塊……” 程度渾身一抖,不可思議地瞪著董乘浪,不過是一句話的威力,他卻像是遭到了天塌地陷一樣的危機,臉色瞬間灰敗,緩緩地坐了下來。 “你什么意思?”程度還在強撐。 董乘浪似笑非笑地翹了下嘴角,抬了眼眸,冷笑著說:“你說呢?” 簡小雨也沒聽明白,不過他并不多問。只默默地立在董乘浪的身后,跟保鏢一樣。 反正,他就看著,董乘浪要動手,他也動。 這幾天被困在家里,渾身都長毛了一樣,權當鍛煉身體了。 但董乘浪捏的手指啪啪作響,卻還是沒有動手的意思。 程度的后背滿是涼汗,他下意識地拽了拽白大褂的衣角,心里頭冒出來的問題有很多。 最關鍵的便是董乘浪是怎么知道的? 他委實想不通。 難道……喻藍星的家里在醫療系統上也有人? 不應該啊,她的簡歷表里,家庭關系那一欄,分明是空白的。 程度的思緒轉了幾轉,可悠哉悠哉坐著的董乘浪一句話都沒有再說。 不說明來意,甚至看不出來一點暴怒的表情,可他整個人都透著一種無形的壓力。 程度的心理防線幾近崩潰,不由地抬手抹掉了額頭上的汗粒。 他確實緊張,這件事情不光彩至極,萬一被捅了出來,會影響他的聲望,影響他的仕途,甚至會讓他連飯碗都保不住。 程度是個識時務的,他慌亂了一時,又在心里衡量了一番,忽然就轉變了態度。 他哀求道:“我是一時糊涂,這件事情,我愿意私了。你,你開個價吧!十萬?” 他想,既然董乘浪沒有直接鬧到醫院,甚至都沒有聲張,多半是求…財。 董乘浪面上的表情沒變,倒是簡小雨笑了,一拍董乘浪的肩膀,“臥槽,我給你二十萬,你離開星怎么樣?” “我給你兩百萬!”董乘浪淡淡地說。 “你有嗎?”簡小雨奚落道。 簡家和董家,畢竟不像林家,一個是沒有人家的家底厚,另一個就是家中無人從商。 “我能掙!”董乘浪白了他一眼,氣勢十足地說。 這樣的一唱一和,程度誤以為是抬價。 他哭著臉又說:“那……十五萬!真的不能再多了,我一個醫生,從不受|賄,也沒什么錢的?!?/br> 董乘浪一聽這話來了火氣,他沒錢還花六萬塊害人!有錢了還不得飛到天上去。 董乘浪眼神灼灼,恨不能將程度給燒化了。 和這樣的人打交道,真的是惡心。 他敲了敲桌子道:“程度,你做過調查嗎?” “什么?”程度沒明白他的話。 董乘浪冷笑,其實就算他調查了,也調查不出什么。 可他緩緩地站了起來,沖著簡小雨招了招手。 簡小雨很詫異地道:“走?” “嗯!” “臥槽,什么事兒都沒干??!”簡小雨跟在他的身后絮絮叨叨。 程度是個聰明人,當然不是那種大聰明,要不然也干不出這么惡心的事。 董乘浪點到為止,可不是因為他好心。 董乘浪走了之后,程度便提前下了班。 其實后面還有三個病患沒有看,但他實在是沒有心情了。 程度的心里全部都是那六萬塊錢的事情,早上還是因為可惜了錢,這會兒就更是復雜。 他將所有的病患托付給了同僚,又打電話約西行的領隊人韓教授吃飯。 他想了又想,興許只有韓教授才知道喻藍星的底細。 韓教授倒是好約,他西行回來之后,多半奔波在紅十字會和醫院的路上。 程度在和諧路堵到了他,邀了他一塊兒吃午飯。 午飯是誰都要吃的,雖然程度并沒有什么胃口。 和諧路上的飯店不多,好在韓教授并不在意這些,領著他到了一個相熟的小館子,尋了個清靜的位置。 程度點了四個菜,兩葷兩素,便被韓教授叫停了。 “夠了,夠了,點多了浪費?!?/br> “那再加個湯吧!”程度如是說著,又吩咐服務員:“要一個西湖牛rou羹?!?/br> “好的?!狈諉T收起了菜單,轉身離去。 等上菜的功夫,飯店提供了茶飲。 只不過茶葉的味道很是一般,泡出來的茶水又苦又澀。 倒是有點像程度此時此刻的心情。 程度像是很渴似的,連喝了兩杯茶水,話還是不知該如何出口。 韓教授畢竟是活了半輩子的人精,眼光老道,一眼就看出他有心事,再一聯想到西行的后半段路上的風言風語,好意提醒:“程度啊,大丈夫何患無妻!這么跟你說吧,你瞧上的人雖好,卻不一定是你的良配?!?/br> 自己的瞌睡來了,韓教授給遞了枕頭。 程度的眼睛亮了一下,試探地問:“韓教授,這話怎么說?” 韓教授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忽然壓低了聲音:“你知道小喻那個男朋友……” 程度頓時渾身一凜。 韓教授接著又說:“他到咱們隊伍的時候,其實我是拒絕的,畢竟不知根知底,但他有證件,還說他之所以到咱們的隊伍里是要保護首長的女兒。我跟你說,小喻的名字八成都是假的?!?/br> 這頓飯,程度不知道是怎么吃完的,如同嚼蠟一般。 吃完了飯,韓教授還有事情要忙,便匆匆忙忙地走了。 程度一個人坐在汽車上,犯了很久的傻,這才發動了汽車。 他沒有去上班,而是徑直回了家。 徐純純才剛把程家的衛生打掃好,就聽到了門口傳來開門鎖的聲音。 隨后,程度便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