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
“沒有?!庇魉{星如實回答。 老板娘忽略了老板在吧臺下面拉她的手,又說:“那他這么晚還回來嗎?” 喻藍星怔了一下,臉色不好地道:“我也不知道?!?/br> “那他去哪兒你知道嗎?” “不知道?!?/br> “那你問問,興許有人知道?!崩习迥镎f完,看了老板一眼,又捧起了自己的十字繡。 老板像是受驚了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這么明顯的暗示,喻藍星要還是不懂的話,那她就是個傻瓜了。 她只是弄不明白,董乘浪和老板唱的是哪一出。 可她還是問了:“老板,你知道那個整天捧著你們店煙灰缸抽煙的小伙子去哪兒了嗎?” “我不知道??!”老板如釋重負地說。 喻藍星哭笑不得。 老板又說:“不過小伙子留了張便簽紙?!?/br> 說著,一張便簽紙便落入了喻藍星的眼前。 紙上寫著——出門一天,為民除害!別太想我。 喻藍星不知道該怎么控制自己的表情好,她聽見自己低聲說了句“謝謝”,實在是沒法面對一直看著她笑的老板和老板娘,她面紅耳赤地上了樓。 還為民除害呢! 誰不知道,他董乘浪就是一大害! 喻藍星飛快地進了自己的房間,掏出了手機,去撥董乘浪的手機號。 很快,聽筒里傳來的是機械的女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br> 喻藍星的心跳加速,怦怦怦的自己都能夠聽到。 董乘浪的手機關機了,只能說明他肯定不止一部手機。 另外的號碼,她是沒有,但有人一定有。 —— 董乘浪個大害蟲接到了大大害蟲林深處下達的任務。 其實這事不歸他管,林深處可以派來的人多了海去了。 不過是他離的近,林深處想要節省經費。 是的,董乘浪就是這么想他未來老岳父的。 死摳! 人盡其用。 明明說好了,算他休假的。 就是看他離喻藍星太近,想辦法找事唄! 董乘浪打開了車窗,一只手握著方向盤,另外的一只手熟練地打火。 一口煙圈吐向了車外,離目的地還有大約十公里的距離,他選了個好停車的路段,汽車靠邊停好之后,他下車走到了后備箱前。 得,夾層里的木倉,派上用場了。 木倉別進了口袋,他關上了后備箱。 靠著后備箱,抽完了煙,這才徒手掐滅了煙頭,上車,繼續趕路。 他這回要抓的是一個偷拍了我研究中心軍事機密的間|諜。 林深處下達了死命令,一定要活口。 好在,這回他不算單槍匹馬。 對外宣布的是抓捕殺人犯,有大批的警察同志配合搜山,基本鎖定目標,就等他到了。 不用搜山,還算說的過去。 林深處要是提早個兩天下達命令,讓他也去搜山的話……哼,他鐵定撂挑子說什么都不干了。 董乘浪重新上了汽車,想要和林深處通話,匯報一下他的方位。 電話打過去的時候,那邊占線了。 —— 林深處有二十多天沒有和喻藍星通過電話了。 就是從喻藍星離開家,參加西行的活動開始。 父女兩人其實是吵架了。 可要說吵架的具體原因,他仔細想了一下,不好分析。 這么多年他和星一直都是這種狀態。 她好像有一肚子的陳年積怨,總之,他倆就沒有對頭過。 為此,林深處咨詢過自己有孩子的下屬,他想知道別人家的孩子是不是也像星這樣,總是和父親對著干。 得到的答案幾乎是統一的。 “哎呀,哪有聽話的孩子??!尤其是叛逆期的時候,簡直要氣掉半條命哦!” 看大家都這樣。 林深處其實是釋懷了的。 就是吧,星,好像還沒有。 但這次,林深處還是很高興的。 畢竟星主動給他打電話了。 但他并沒有高興太久。 因為一接通,喻藍星便詢問:“爸爸,董乘浪的聯系方式告訴我!” 林深處深吸了口氣,心口發堵。 第60章 上山 “我又不是他爸,為什么有他的號碼?” 林深處眼不眨地說著謊話。 喻藍星故意氣他道:“你怎么不是他爸, 就算不是親的, 也算半個爹吧!” 她其實沒其他的意思,就是想著她爸訓了董乘浪這么幾年,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但顯然, 林深處并不這么想。 他腦殼跳著疼, 心里想著, 這是向他耀武揚威來了! 林深處哼了一聲說:“你這是通知我, 要我給你們準備婚禮嗎?” 婚禮? 喻藍星癔癥了片刻, 反應過來了,順著她爸的誤會,接著說:“對,家屬有權知道保密電話?!?/br> “家屬?你上他家戶口本了嗎?我這個戶主怎么不知道?”林深處沒好氣地懟完, 就掛了線。 喻藍星就知道從她爸那兒要不到號碼,她就是抱著一點點希望,試試而已。 好吧,現在試過了,完全沒有一點兒懸念。 喻藍星把手機扔到了一旁,心里像住了只小貓一樣,抓心撓肺的想知道董乘浪到底去哪兒, 去干什么。 她無聊地打開了電視機,電視里正在播放本地的晚間新聞。 通報的是一起大案子, 說是殺人犯鉆進了翠縣北的老林子里。 往常像這樣的新聞, 喻藍星也就是一聽而過, 可這次她聽的很仔細。 報道很短,搜山的畫面也是一帶過去。 她趕緊上網搜索相關的新聞。 這年頭,信息發達,網絡上什么都會有。 喻藍星用的搜索詞是“翠縣北殺人”,搜出來的居然只有那條新聞。 這就奇怪了,新聞上說光搜山都搜了將近一天。 搜山這么大規模的調動,光武警就去了上千人,就算不熱搜一下,也應該有很多人討論啊。 事出反常,喻藍星總覺得董乘浪八成是往那兒去了。 可她還知道她爸那兒干什么都不搞大動靜,別人是悶聲發財,他們是悶聲抓人,悄悄滴進行。 坐屋里猜是猜不出結果的,喻藍星關掉了電視機,隨手扯了件外套,下樓去。 這么晚,租車還不如自己開車安全。 她到樓下找到老板,表明來意。 “我把身份證壓到這兒,能不能把汽車借給我開?” “這么晚了,你一個姑娘家要去哪兒?”老板關切地問。 “哦,我去找他?!庇魉{星也不隱瞞,“沒關系,我從小練功,跆拳道黑帶,武術七段?!?/br> 喻藍星訴說著自己的武力值,就是想讓老板放心。 老板看她的眼神兒都變了,早就看出來新入住的兩位客人看起來就不像普通人,卻也沒曾想到竟如此的不普通。 一個文文弱弱的小姑娘,要說自己鋼琴七級他倒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