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說起來還真是巧,大院也沒多大,但他們三個沒一個是她幼兒園同學。 幸好不認識。 認識了更煩。 這破事兒,喻藍星根本就沒往心里去。 沒有什么好憤慨的,更沒有什么好后怕。 怕什么呢! 蔣美玉練過幾手功夫,說的好像她不會似的。 打小喻藍星就知道,沒事兒別惹事。 事兒真的來了,那就得全方面碾壓。 也就是說,蔣美玉敢往她臉上拍一個圖釘,她就敢給她拍出個五角星。 就是不知道,這樣一來,她算不算和三班的女生都決裂了。 身為一個女人,女人緣一般,她也是醉了。 不過還好,前桌的沈盈盈,還是沒事兒喜歡找她聊天。 “哎,聽說你家可窮了!”沈盈盈拎著包瓜子,一轉身,嘩啦啦給喻藍星倒了一半,看架勢,是準備和她邊吃邊聊。 喻藍星一瞥她的身旁,王君浩不知道什么時候出去了,她把桌子上的瓜子攏到了一起,隨口答:“還行吧!” “沒見過車來接你??!”沈盈盈繼續八卦。 “用不著,挺近的?!?/br> “哦?!?/br> 沈盈盈把瓜子皮扔到了塑料袋里,又問:“你沒有其他的首飾嗎?我看你整天戴著一個奇奇怪怪的……是什么???我聽她們說是塑料,街邊兩元店里買的假珊瑚,不過挺漂亮的?!?/br> 喻藍星低頭轉了轉自己的孔克珠,笑著說:“哦這個啊,我在海邊撿的?!?/br> “你敷衍我!”沈盈盈不高興地說。 “真是撿的?!?/br> “撿的能有這么好看???你再去給我撿一個唄?!?/br> “我就撿了個珠子,項鏈是我媽給做的?!?/br> “你媽做的?” “嗯,我媽想好了款式,另找人做的?!?/br> 話題到此結束。 王君浩回來了,沈盈盈咬著瓜子,頓時眉開眼笑地轉了回去,和他低語起來。 喻藍星已經習慣了,沈盈盈戀愛至上,也就只會在王君浩不在的時候,才會來找她解悶子。 沈盈盈把自己知道的信息都告訴喻藍星了。 最近幾天,班里的女生們,尤其是住校的那幾個,全都在這么議論。 可沈盈盈覺得她們瞎,就喻藍星脖子上掛著的那個孔克珠,都看不出來嗎? 恐怕她們連什么叫孔克珠都不知道。 那是海螺里長的珍珠,沒法人工養殖,珍貴著呢! 一群沒見識的女人,就知道鉆石閃閃亮,跟著趙淳兒那個頭發長的瞎起哄。 說喻藍星遮遮掩掩,家里一定很窮。 窮怎么了? 其實窮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些女人不帶腦子生存,活該被碾壓。 京城喻世珠寶難道都沒聽過嗎? 沈盈盈把喻藍星的出身猜了個大概,可她誰都沒打算告訴呢! 今天下雨,第二節課間cao取消。董乘浪聽著教室外的雨聲,趴在桌子上假寐,實際上閉著眼睛把她們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沈盈盈轉過去的那一瞬間,他才睡醒似的,伸了伸胳膊,一手托起了頭,狹長的眼睛在她的臉上肆無忌憚地打量。 懸在她脖頸間的珠子,樣式簡單,但顏色粉嫩粉嫩,和她的小臉一樣,怎么看都不像塑料??! 可董乘浪畢竟是個男人,對女人的東西沒什么研究,他又看了幾眼,沒看出什么門道,一伸手,就朝她脖頸的吊墜伸了過去。 但凡是名家出品,都有logo的。 他就是想看看來著。 而且這屬于偷襲,他的動作迅速,喻藍星的注意力根本就沒在他這里。 完全是唾手可得的時機。 喻藍星卻猛一低頭,露出了尖利的牙齒,一口咬在了他的食指上。 董乘浪嘶了一聲,“疼疼疼!” 喻藍星松了牙,面無表情地斥責:“偷襲,小人!” 小人個毛線??! 董乘浪臉紅了。 他使勁揉了揉手指上深深的齒印,這丫頭還真是牙尖嘴利。 不過除了疼,手指還傳來了唇瓣的柔軟觸感,就一下,讓他忍不住犯賤…還想被咬。 他試探性地又往喻藍星的跟前伸了伸手。 喻藍星說:“再來,直接咬斷你信嗎?” 信! 董乘浪縮回了胳膊,不悅地吐槽:“管天管地,還管我伸胳膊!要不要畫條三八線啊,幼稚鬼!” 這還真是提醒了喻藍星。 她二話不說,在她和董乘浪的中間,畫了條筆直的線。 董乘浪扯了下嘴角,道:“嘿,學過美術吧?線畫的可真直??!” 喻藍星一本正經地反問他:“你屬狗嗎?” 董乘浪頓時閉上了嘴巴,可這心塞的難受。 說他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是嗎? —— 人是分體質的。 比如說喻藍星的體質就不太好,長的惹眼,性格夠辣,得有多少女生看她不順眼啊。 要論起小心眼,男生和女生其實差不多。 就像董乘浪也特別討厭那種長相和他不分上下,武力值也不分上下,性格一看就不討人喜歡的。 關鍵還長的比他黑。 董乘浪聽說簡家的那個混小子,過幾天就要回來的時候,心情大約就像趙淳兒看見喻藍星一樣的不爽。 可趙淳兒是把喻藍星當作了假想情敵。 他和簡小雨的恩怨卻是……說不清。 好像天生就是死對頭。 頭一回見面,是他剛回京城,那年他上小學二年級,像喻藍星一樣是個小插班生。 上學的第一天,因為口音問題,他和簡小雨干了一架。 其實嘲笑他有口音的并不是簡小雨,而是另外一個同學。但為什么和簡小雨打起來,他早就忘記了。 但從那兒開始兩人就沒好過。 聽說簡小雨有個青梅竹馬,叫什么名字,長的是圓的還是方的,他反正是全不知道。 但打小,他就在簡小雨的面前嘲笑她,肯定是個丑八怪。 為這事,簡小雨沒少跟他打架。 一想起青梅竹馬這個詞,董乘浪不知道為什么不由自主就想到了喻藍星。 心里其實是有些煩的。 他也弄不懂自己為什么會在這樣的時候想起那個死丫頭,兇巴巴的沒有什么值得他念著的地方不是嗎? 不過她長的好,發脾氣的時候,就像毛茸茸的小奶貓,奶兇奶兇的。 正對了他的味。 一睜開眼睛是早晨的六點鐘。 他的母親李秋萍早就起了床。 李秋平是典型的家庭婦女,即使家里請的有傭人,也依舊天不亮起床,和傭人一起,為家人做早飯。 樓下傳來了叮叮當當的聲音。 董乘浪在床上癔癥了五分鐘,翻身起床。 離開床體站到地面上,光裸著上身,清晨的光照在他白嫩的軀體上,連拱起的肌rou群,都白到了放光。 跟夢游似的,他先打了一套拳。 這下子,人就徹底清醒了。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昨晚上,董乘浪做了個匪夷所思的夢。 特別悲情那種。 他夢見他和那個小丫頭兩情相悅,可小丫頭不被他家里人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