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
反正她現在能住宿舍,而且研究生宿舍是兩人間,條件比之前也好了一些,她思前想后還是把自己的房子拿去賺錢了,畢竟在此之前簡凌沒想到陳近山還給了自己這么一筆“分手費”。 “我住在宿舍,不過你來的話總歸能給你找到住的地方,等你考試完過來吧?!焙啿热徊幌朐诩夷蔷驮賮肀本┐糁昧?,反正這么個毛頭小子也花不了多少錢。 “那行,你等著我哈?!焙啿ㄐ臐M意足地掛斷了電話。 簡凌關注起了高考考題,或者說是高考作文題目。 只不過今年是鄂省是材料作文自主命題,簡凌看到這段材料的時候倒是想到了三四個點,就是不知道簡波怎么樣。 欄目組這邊已經拿到了臺里領導的反饋,提出的意見有合理的也有看似“找茬”的,張制片帶著欄目組的工作人員再度召開小組會議,針對上頭領導提出的意見,會議小組討論了一星期,然后把重修后的欄目規劃遞交了上去。 簡凌被委以重任,“說起來當時欄目組里對于選你還是選另一個男同學有些不太確定,你單哥說不如讓臺長做決定,最后臺長選了你?!?/br> 聽到這內幕消息簡凌有點傻眼,她一時間還有些不太明白紀明明為什么要把這件事告訴她,想要給她打氣,說臺長對她很待見,所以大膽的去把資料送過去吧? 又或者是讓自己去臺長面前刷刷臉呢? “明姐,咱們臺長很閑嗎?”簡凌忍不住問了這個問題,她真的是這么覺得的,不然的話為什么一個欄目組主持人的選拔,用得著用臺長來拍板? 這是說欄目組沒有決策力呢,還是臺長有著最終的決定權,雖然放權做節目,可是還是在后面cao控大局? 總之,這個問題似乎并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答案,簡凌忍不住問了紀明明一句,有些個滑稽的問題。 “挺忙的,不過咱們這檔欄目是他提議的,所以主持人這件事上,臺長有最大的發言權?!?/br> 是這樣呀。 那簡凌覺得臺長還挺不錯的,起碼在戰略眼光上超出別人一大截。 她去樓上的臺長辦公室,看到有清潔工幫著往里面送信件,那是臺長信箱,面對全國的觀眾朋友是公開的,可以對華視所有的節目組提出建議之類的。 不過信箱總是被塞得滿滿的,這讓簡凌很是懷疑,臺長每天日理萬機,看得完這些熱心觀眾的來信嗎? 她當初弄廣播站也有這種信箱,很多信件都是讓廣播站里其他同學幫著看,她那會兒可沒有一個個的都看。 跟在清潔工身后,簡凌敲門進了去。 “臺長,這是我們欄目組參考臺里領導給出的意見,修改整理后的欄目策劃?!彼盐募A遞了過去,只不過并沒有被接過去。 臺長正在拆看熱心觀眾來信,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那張國字臉上還露出了一絲笑容,“來了這么多天了,還能適應?” 這是在問自己問題呢,簡凌集中注意力,“還好?!彼q豫了一下,到底沒有多說什么話。 “聽老張說,你想法還挺多的?” 觀眾來信占據了半張辦公桌,簡凌看著覺得頭皮發麻,每天處理這些信件,怕是都要花費半天時間吧? “我可能胡說八道比較多,張制片他看我是新人,所以很包容?!?/br> “他那性子,包容?不罵人就好了,不過小簡你也別怕,咱們是新欄目從頭開始,把策劃案放那里吧,我回頭會看的?!?/br> 簡凌有一瞬間覺得這個辦公桌后坐著的人有點像是簡爸,威嚴卻又不失慈祥,讓她有那么點想家了,也許她當初應該聽單成寧的建議,在畢業后回家一趟看看簡爸簡媽。 “知道為什么當初我選你嗎?” 這個問題讓簡凌愣在了那里,她很是實誠的搖頭,“不知道?!?/br> “你的履歷不錯,法律系的高材生,而且在基層的法院和最高檢都實習過,整理過一個多月的卷宗,又是跟著去法庭上旁聽過,雖然這些別人也能做到,不過你能被吳副檢察長留著,電話還打到我這里來,我覺得留下你不吃虧?!?/br> 雖然欄目組更傾向于找一個男性主持人,畢竟在一套綜合頻道這邊,主持人有可能會出外景,那時候男同志總是比女同胞方便一些。 可有時候計劃總是會產生變化的,就像是他最終選擇留下簡凌。 那個男同學其實表現也不錯,不過比簡凌少了點細致——在進行面試時,簡凌選擇了一個有關買賣雙方合同邀約的小故事,而那個男生則是隨便找了一則社會新聞,和法律實在是扯不上什么關系。 哪怕是后來他在努力將那則社會新聞與法律扯上聯系,可是卻牽強的很。 一個進入面試室就嚴陣以待的人,值得他選擇留下。 不過有些話需要點明,有的就不用說透。 簡凌沒想到在這件事上,還有吳副檢察長的一通電話,她更傾向于這通電話幫自己確定了這份工作。 “我會努力,不辜負吳副檢察長和臺長的信任?!?/br> 說是是官腔話,不過人的神色很誠懇,臺長很是滿意地笑了笑,“行了,先回去吧?!?/br> 因為要等臺里領導的審核,所以欄目組最近幾天沒怎么在華視大廈里忙活,紀明明統籌安排,讓組里的同志們兵分兩路,一路去公安局那邊了解一些案件,便于回頭錄制節目。 而另一路則是去法院那邊,看庭審現場,即便是未來簡凌在節目錄制時多是在演播室,可是欄目組里的其他人還是要對整個案件詳情分析了解透徹,公安局和法院無疑是最好的取材地,有些案件素材還真得從公安局這里找。 簡凌整日里往返于學校宿舍和公安局,這兩個月發生了很多的事情,翟一諾出國了,只不過這次他沒有讓任何人去送他,王成顯電話打到了簡凌他們欄目組的辦公室,還是后來紀明明托人給簡凌傳的話。 對于老同學的離開,簡凌還沒來得及感慨,就又是發生了另一件大事——入夏以來南方和東北的強降雨引發了長江和松花江流域水流量暴增,七月下旬爆發了特大洪災。 當時簡波正拿著簡凌的學生證和ic卡在北大校園的圖書館整日里溜達,簡凌還是從電視新聞上知道的這一消息,她的老家鄂省受災嚴重。 當她不知道多少遍往家里打電話后,電話終于接通時,簡凌終于松了一口氣——江城的特大暴雨來勢洶洶,不過城區倒是還好,只是苦了周邊的鄉下地方。 簡凌前世生活在那一片黃沙地區,九八年大洪水的時候她的家鄉并沒有遭遇到什么洪災,當時她家里頭窮得連電視機都沒有,所以對這場洪災的印象并不是什么深刻。 后來在課本上稍微了解了一些,可是這并非是必考題,所以她也就知道那么一點,就像是她對金融危機了解的也就那么一鱗半爪一樣。 洪水天災,加上不消停的香港金融危機的人禍,整個國家似乎都處于風雨飄搖之中。 簡凌她現在不再是學生自由身,所以不能說回家就回家,這會兒只能一再交代簡爸簡媽注意安全,實在不行就來北京,畢竟這里沒有洪澇災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