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
直到潘金金的身影看不見了,宮厚才回過神來,問小黑小綿:“她說嫁我?” 小黑長嘆一口氣。 小綿:“是的是的,恭喜你成為上門女婿!” 宮厚一臉不可置信的喜色。在屋子里轉了兩圈,還是有點不敢相信。走到門口,發現院子里的侍衛對著屋里探頭探腦的,出去問:“你們知道以后要叫我什么嗎?” 如果回答是姑爺,那就說明這一切都是真的。 叫他什么? 侍衛們剛才只聽到驢叫,沒聽見潘金金說的話。疑惑的你看我我看你。其中一個大著膽子道:“驢?” 宮厚:…… “剛才那是我的獨角獸在叫,不是我……咴咴……” 話音未落,宮厚就驢叫了起來。 侍衛們:…… 宮厚:…… 宮厚索性足尖一點,化作一道流光遁了出去。不跟這些人廢話了,還是去找她再問問清楚。 感覺到宮厚已傻,小黑無語望屋頂:傻子,連自己為什么驢叫都不去想,早中了別人的招知道嗎知道嗎? 小綿卻慢悠悠落下:“我說小黑馬,你牙還沒長齊就別想了,男人女人從來都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打來打去才越來越好,知道嗎?” 小黑:“我不知道!” 不提小黑小綿兩個,且說宮厚直奔玉笙居,心中一切煩惱全部消失。 他知道她,若非她心甘情愿,斷然不會點頭。 他誤會她了,白白難受那么些日子。但有今天的結果,他覺得很值。 與此同時,潘金金早已回到住處,卻無心修行,斜躺在床上。 墨畫見她無精打采的,端來一盤冰鎮紫玉葡萄放在床頭,一面輕輕搖扇。最近天氣有些悶熱。 “唉……又被套住了?!绷季?,潘金金長長出了口氣。 “可姑爺最后不是自己吃了那丹么?可見他也不是那么壞。少主你放寬心,城主和夫人不會看著他欺負你的?!蹦嬢p聲道。 “他不是壞,他是……唉,招就招吧,總比把他放出去強……”潘金金又嘆,伸手捏了一顆葡萄,正要送進嘴里,窗子上突然冒出了一個光頭。 宮厚一落地就聽見她說“又被套住了”,伸頭往里一翹,見她只穿著一件緋紅裹胸鳳尾裙,赤著腳,十根腳趾頭都白生生翹著,頓時勾住了他的眼睛。正在看著,又聽她半嗔半怒地道“總比把他放出去強”,那就是說她不想放他出去,他兩條手臂跟會自己用力似的,按住窗子一撐,他人就進去了,他完全不受控制啊。 “娘啊……少主,宮……少俠……”看見宮厚,墨畫嚇的忙叫潘金金。 她這里好幾層結界,他是怎么無聲無息進來的?潘金金脊背發涼,忙回想自己剛才說了什么不好的沒有,那邊宮厚沖墨畫做了一個出去的手勢。 墨畫看看潘金金,見潘金金沒反應,宮厚又催的緊,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等墨畫走了,宮厚一步上前把門關緊。 潘金金剛回過神,見他背靠著門笑的春風蕩漾,心里不禁一毛:“你干什么?” 宮厚小步上前,潘金金忙把手往后縮,奈何宮厚動作極快,捉住拉出來握在手里。 “寶寶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睂m厚把潘金金的手按在自己臉上,半跪在床前道。 看著面前那顆碩大發亮的光頭,潘金金覺得宮厚還不如把她的手按在光頭上呢。這家伙知道什么?知道剛才給他吃真驢丸了?還是知道她是打定了主意就算成親也不會跟他圓房,準備憋死他? “你知道什么?”潘金金試探地問。 宮厚一下抬起頭,炯炯有神地望著潘金金:“寶寶,你就承認吧?!彼睦镉兴?,要不會心甘情愿被他套住,還不讓他出去浪,他懂,他都懂。 “承認什么?”潘金金眼睛睜大了,聽到“承認”兩個字她就不爽。 “承認你喜歡我?!睂m厚把潘金金兩只手都抓住,合在一起,握在自己手心里,低頭親吻她的手指。 什么玩意?被他的嘴碰到指尖,潘金金不由打了個哆嗦,一腳踹在他肩上,翻身往里躲去。 不想方才為了涼快,背后的裙帶解了一根,身子一翻,裹胸就松懈掉落,露出好大一片春光,連紅纓都呼之欲出。 宮厚整個人,連同光腦袋都猛地一亮,黑眼珠子直了。 “主人主人!注意注意!前方金|槍不倒金|槍不倒!” 宮厚根本沒聽見這些聲音,他眼中看到的,鼻子里嗅到的已經組成了一幅活色生香圖。她喜歡他,他愛她,他們重修于好了,還有什么不能做? “你不要過來!”潘金金看見他那狼一樣的眼神就怕,但“唔”的一聲,就被宮厚撲倒在床。 第81章 訂婚 很多事都是一回生二回熟三回成老師傅, 更何況宮厚這種過目不忘, 天資絕倫之徒。記憶的閘門一經開啟, 熱情便勢不可擋,更何況潘金金今天穿的裙子布料實在太薄太少又太松,地方又太合適,一張絕對柔軟卻恰巧不大, 只能疊在一起的床。更何況失而復得的人懷著虔誠之心,生怕魯莽嚇跑了懷中的小白兔,分外的輕柔繾綣, 就是石頭也能捂化了,潘金金只是血rou之軀,每一寸肌膚都還帶著回憶,初還能抵抗,后來腰就軟了。 她躺在水紅色流云錦褥上, 黑發散開, 海藻一樣,銷魂癱軟中竟有點清醒, 就像靈魂從驅殼里鉆出來, 漂浮站立在床頭,鎮定地審視那在上面忙來忙去的人。 一個光頭,雖然沒了頭發,五官還是英俊的,這時候倒不顯呆氣了,眼尾紅彤彤的, 像是哭過,但顯然不是。手腳用力,膝蓋用力,每一處肌rou都在用力,可眼睛卻是濕漉漉的,像幼鹿,溫馴、安靜、渴望地望著她。兇殘與溫柔,霸道與退讓,占有與虔誠,詭異地同時出現,奇異的讓人心顫。 “寶寶……”看到她眼睛大大睜著望著帳頂,宮厚有點擔心,稍微抬起身子,發現她看了過來。 眼神清澈,目光深邃。 宮厚心臟落回了原位,俯身趴在她耳邊笑著伸出舌尖觸碰她的耳朵。等她發癢躲避的時候,緊緊抱住她把頭埋在她頸窩里:“可不可以?”他憋的不行了,給他一塊石頭他都能戳出個洞來。 可不可以? 潘金金側臉看身邊的男人,哪怕知道是個種馬,可這張臉還是讓人難以移開視線。還有那種忍耐力,都到這種程度了還在裝,其實不管正派也好邪派也好,能引起別人注意的肯定都有過人之處。論隱忍,論堅持,她真遠不如他。 “不可以?!迸私鸾鹜崎_宮厚坐了起來。 宮厚一推就開,好像并不擔心她會跑掉。 “為什么?”他從背后抱住她,下巴擱在她肩上,動作自然宛若她和他從未決裂過,他也從未有過那樣多的女人。 所以她不如他,至少做不到心如止水。不過,她也不會愛他。換個角度,這輩子他還是干凈的,論rou身,她也不算吃虧。 “先訂婚,我還沒有結丹。結丹之前不能雙修。發乎情止乎禮。你下去,以后不許這樣?!彼麜饝?,因為他的目的絕非與她睡一覺那么簡單。徐徐圖之,一貫是他的手段。 那雙漂亮的眼睛一掃過來,他心里就滿滿的,想也沒想就道:“好?!?/br> “那不公開,不許你對別人說我們的關系?!?/br> 她感覺背后的身子頓了一下,接著頭頂傳來他的聲音:“好?!?/br> 她說什么他都會答應,她的要求越多越說明她在乎他。 “寶寶,你放心,我只會娶你一個,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睂m厚想了想,補充道,這是承諾。上輩子他的妻子只有一個,這輩子也是一樣。 ? 他大約忘了上輩子他也發過這樣的誓,后來不弄了一整座宮殿的女人? 潘金金心情突然惡劣起來。 “那倒不必,自古以來,女子出嫁都已夫為天,以前是我……” “寶寶,你不用的……”宮厚立即道,回憶起兩人過往,他發現記憶最鮮明的就是她使喚自己的那股子意氣風發。 “你聽我說完,你想怎么做是你的,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的想法……以后,如果遇到你喜歡的,也喜歡你的,你可以帶回來。我只有一個要求,請你看在我們潘家的面子上,給我留一份體面,千萬不要不讓我知道。不要讓她在我前面進門。你要答應我和你才算數?!迸私鸾鸬?,她不進門,誰都不能進門,而她永遠不會進門。 宮厚蹙眉,他就要和她成親了,哪來的別的女人?但看到她等的不耐煩,宮厚猶豫著道:“好……” “寶寶,我不會娶別的女人的,我看都不看……”宮厚補充道。 “噓起誓吧?!迸私鸾鹞孀×藢m厚的嘴,這人虛偽自私的很,曾經那么多女人說忘就忘?她不想被他惡心下去了。 “起誓?”發誓的話是不難,可他已經有一個心魔了。 “對,以心魔起誓?!?/br> 心魔?宮厚抖了抖。 “好,我宮厚以心魔起誓,只娶潘金金一個,不納妾,不置外室,不收女弟子,不用女童子,連坐騎都要公的?!蓖且孕哪鹗?,他竟覺得有趣。 誰管他的坐騎??!潘金金無語。明明算計著他,聽著耳朵根竟然有點熱。其實顏正身強修為高,rou身目前還算干凈,她也不算吃虧。 “寶寶,那我可以……”宮厚湊近了問,欲望在眼里清晰無誤。 “等一下,我還沒有說完!”潘金金立即竄起危險感。 “還有附加條件。不許當眾叫我小名;不許當眾叫我爹娘‘爹娘’‘岳父岳母’;不許打我九星城的名號;不許花我的錢;在外面要裝作不認識我;大事小事都是我做主,你不許有意見;一切都聽我的。如果有人打我罵我,你要第一時間上去打他!如果我錯了,參考倒數第三條?!迸私鸾鹨豢谡f完。 雖然宮厚有心理準備,還是愣了一愣,這么多? “怎么樣?如果你答應了,別的女人隨便你娶,只要在我之后?!币粋€他也娶不到。 “答應答應?!睂m厚忙道,他只想要她,別的誰都不想要,這些都是小事。 “那行,在你這兒畫押吧?!迸私鸾鹗忠簧?,從床帳上揭下一道符來。 畫押? 宮厚拿在手上一看,是道繪影符,把剛才的情形都記錄下來了。 這丫頭,有長進了,以前都不知道防人的。 “畫不畫?”潘金金見他發愣,以為他想反悔。 “畫、畫!”宮厚忙伸指在上面按了一下。 流光一閃,上面烙下了宮厚的指印。 宮厚看見潘金金臉上立即浮現喜色,仔細把符疊起來放進儲物袋里。 “那寶寶……”見她如此慎重地對待他的指印,宮厚情不自禁地去摸她的腰,她已經是他的了。 “不行哦~我們只是訂婚。在我沒有結丹以前,你要特別注意不能影響我的修行。發乎情,止乎禮,懂嗎?”潘金金笑瞇瞇地從宮厚懷里鉆了出去。 訂婚?難道不是成親?! 宮厚才注意到潘金金一直以來的措辭。 潘金金早走準備對付這一見女人就走不動路的種馬,輕飄飄一個媚眼拋過去:“你急什么?我現在骨齡才十七,還沒完全長開,早了會把身子弄壞。還有我的修為也很差,至少的得結丹了才行。你口口聲聲說愛我,不會幾天都等不了吧?那就是假的?!?/br> 被她一看,宮厚魂都酥了,聽她懷疑他對她的感情,立即大聲道:“等得了等得了!” 潘金金抿唇一笑:“那你還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