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就是吃了以后會學公雞叫?!?/br> “哈哈哈,這是元尊想出來的?”潘金金雖然和元尊只相處了那么一會兒,卻不能想象這雞叫丸是元尊創造的。 “這個自然,我就是師尊煉制的?!?/br> 看來誰都能惹就是不能惹老實人,不是宮厚那種假老實人,是真老實人,她這種。 潘金金挺期待“雞叫丸”的誕生的,不過她還有個疑問:“任性,那云容罵我的時候,我怎么還感覺自己的靈力多了一點?” “主人,這種惡意的力量既能被我轉換成各種藥丸還能變成可供您吸收的靈力,您以后可以自己選擇?!?/br> “哦,那要是全被我吸收了就不會有藥丸了?” “對?!?/br> “算了,你還是全煉成藥丸吧?!?/br> 她可真不稀罕這些人的靈力,用著惡心,但是藥丸的話……是不是應該給宮厚喂點? 第25章 老實人的悲傷(二更) 潘金金雖然很想, 但這個念頭“啪唧”一下就滅了。以她的修為去招惹宮厚無異于自取滅亡;宮厚前世進階速度就極其逆天, 這輩子他擁有上輩子的記憶, 只會更快!當務之急,是趕快取得鴻蒙之火。她相信,如果這輩子有鴻蒙之火,她一定能夠和宮厚一戰, 甚至碾壓他也不成問題。 劍靈正在潘金金識海里,忽然感覺到一陣陣波動,他盤旋了一圈, 看見潘金金那不甚寬廣的識海掀起層層波浪,氣勢逼人,不由訝異:“主人主人,你這是怎么了?” 潘金金平復自己的心情:“任性,如果我上輩子沒有遇到宮厚, 以我的靈根和天分, 至少結嬰是不成問題的。當然,世界上沒有如果?;仡^看看, 我之所以落一個那樣的下場, 歸根結底是我技不如人。如果我比宮厚更強,我還會死嗎?憑什么他是第一?別說他是氣運之子,他就是老天爺的私生子,我也要跟他爭個高下!” “好!主人,您跟任性實在是太投緣啦~任性就喜歡您這脾氣,任性一定幫您早日達成心愿!” 就是任性劍忽然光芒大作, 潘金金下意識抓住了它,靈力從潘金金手腕注入就是任性劍,放出耀眼的光芒,光芒又從劍身滑到潘金金身上,照亮了潘金金的臉。一種溫暖、親密,極為舒適的感覺誕生出來,人和劍都沐浴在其中。 潘金金在腦中輕道一聲“去!”,就是任性劍脫手而飛。 院子里有塊試劍石,能承受七階以下靈劍的攻擊。就是任性劍劍光劃過,試劍石應聲裂成兩半。 就是任性劍飛回潘金金手上,顫動頻率和潘金金呼吸頻率保持一致。 “謝謝你,任性?!迸私鸾鹩芍缘?,天下靈器雖多,得到一件和主人相契合的靈器難度卻不亞于尋找一位知心人。兩相契合,便可將修士的實力發揮到極致。 師尊所創的這柄劍,真的和她非常契合。 一股更為愉悅的歡欣從劍身上傳來,潘金金正在擦拭劍身,門外忽然傳來了腳步聲。 潘金金把劍收了起來,看見墨畫走了進來。 “少主,剛才一聲巨響,您沒事吧?”墨畫問道。 “沒事,我剛才在試劍。墨畫,白虎回來了嗎?” 白虎是一頭白色的老虎,是在潘金金還沒有出生以前被潘仁降服的。那個時候的白虎只是靈智初開,由于潘仁煉制一味丹藥需要用到新鮮的白虎血,就沒有殺掉它,而是把它帶了回來。 煉制丹藥的時間很長,還沒等到殺虎取血,潘金金就出生了,很快潘金金長到了兩歲。 潘仁準備殺虎了,卻被星羅仙子抱著的潘金金看見,潘仁一動手,潘金金就哇哇大哭,試了幾次后,潘仁發現女兒的確是在阻止他殺虎,于是就放棄了取血,命那白虎認潘金金為主。 白虎是極有靈性的妖獸,對潘金金極為忠誠和愛護。雖然潘仁給潘金金和白虎訂下了主仆契約,但潘金金也不愛拘著白虎,常放任它外出去山林里修行。這一次潘金金去墨重山之前又按老習慣把白虎放了出去,昨個兒回來忙著收拾云容了,還沒來得及問。 潘金金這一問,墨畫正準備回答,一聲虎嘯忽然自外傳來。 也就是那聲音入耳,屋檐下就閃過一道黑白相間的白影,一頭丈余長的白色猛虎已經落在了院子里。 “白虎——” 潘金金跑了出去,白虎也沖潘金金跑來,一人一獸親熱地抱在一起。 前世,白虎的結局也極其悲慘,它本來可以棄她而去的,卻為她戰斗到流干最后一滴血。 潘金金忽然意識到她的強大不止關系到她一個人,而是關系到整個家族,關系白虎,關系所有關心、愛護她的人,她的肩上,扛有無數責任。 “白虎,跟我去一個地方?!迸私鸾鹑嘀谆⒚兹椎亩涞?。 “吼——”白虎輕吼表示同意。都說老虎屁股摸不得,在白虎這里,別說屁股了,尾巴、耳朵、爪爪、牙齒,潘金金打小就摸了個遍。白虎也只對潘金金有這份容忍。 見白虎同意,潘金金轉向墨畫:“墨畫,我要出去一趟,短者七八日,長者半月,很快就會回來,我娘正在閉關,你不要驚動她?!?/br> 要是以前,墨畫肯定會詳細問潘金金去哪,但從潘金金處置了云容后,墨畫不知怎的,面對潘金金突然失去了以前那種自如,潘金金更像一位主人、上位者,墨畫只剩下嚴格聽命,還有一種不被信任的失落感。 潘金金早就盤算著去采鴻蒙之火,所需之物也準備的差不多了,只是還少一樣東西。她這番出門,先要取了那東西才再去取鴻蒙之火。今時不同往日,她縝密謹慎許多,先叫白虎隨行,白虎早就突破了五級,加上這些年潘金金沒少喂食仙草靈藥,實力堪比六級妖獸,相當于金丹中期修士。潘金金想了想,仍是去了密室,從里頭抱出一個沉重的黑紫色匣子來。 匣子打開,可見里頭擺著并排十二個小人。這些小人雖然一眼就能看出是假人,但仔細看的話,連指甲尖、頭發絲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這是在她還沒有出生前,星羅仙子耗費百年心血為她煉制的一套傀儡人。每個傀儡人的后背都有可以打開的凹槽,裝上極品靈石,這些傀儡人便能迎風生長化成真人大小,每個都相當于一位元嬰期修士。 這么厲害的傀儡人,前世她竟然以“帶著太沉太顯眼,別人一眼就能認出她的身份”而束之高閣,后來潘家被毀,這套傀儡人也不知所蹤。如今在她手上……必須物盡其用。 潘金金把匣子扔進儲物袋,摸了摸白虎的腦袋,白虎便身子一矮,潘金金騎上白虎,白虎輕輕一躍,便上了房頂,踩著金色琉璃瓦疾速向城主府外奔去。 墨畫站在臺階上,看著白虎馱著潘金金越來越遠,逐漸變成了一個小黑點,不覺鼻尖發酸,這時,她腦中忽然響起一個聲音。 “墨畫,我并非不愿帶你去,只是此行有些風險,你好好修行,等下次!” 墨畫眉宇間的憂愁一掃而光,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少主,您早些回來呀~ …… 世間火有多種,凡火、天火、雷火、三味真火、太陽真火、太陰真火……但只有鴻蒙之火是天地混沌所生,是萬火之源、萬火之祖,其間蘊含的力量可融化混沌至寶,天地圣人,燒出時空裂隙。所以潘金金才有自信戰勝宮厚。 但此火也極為罕見和隱秘,潘金金也只是在潘家珍藏的一本古籍上見過它的詳細記載,后來又親眼看見一位不自量力前去取火的人在那火面前燒成一團灰燼才判斷出來那就是鴻蒙之火。 其實當時那個取火的人修為已經不低了,是元后期,但照樣灰飛煙滅。不過并不是沒有辦法得到鴻蒙之火,只是那個人缺了一樣重要的東西。這樣東西就是潘金金現在要去采的——水芙蓉。 鴻蒙之火至陽,水芙蓉至陰,況且這水芙蓉不是普通的水芙蓉。 景壽洲芙蓉城外芙蓉鎮,萬里水鄉,彎彎曲曲、交錯縱橫的水形成了一塊天然的極陰之地。在這片極陰之地上大片的水芙蓉瘋狂地生長,獨有一株生長在極陰之眼上,已經生長了千千萬萬年。只有那一株在極陰之時開在極陰之眼上的花才能承受鴻蒙之火的炙烤,拿到它就能采到鴻蒙之火。 而那鴻蒙之火更是有趣,它的藏身之地就在芙蓉鎮的隔壁,相聚不過幾十里地,所謂相生相克大抵如此了。 潘金金沒有從九星城的傳送陣走,九星城里認識她的人太多,此事她一定要萬無一失,包括城主府里的下人都在她的戒備之中。 出了九星城,潘金金先跟白虎荒山野嶺里轉悠了兩天,確定無人跟著后,取出兩枚換顏丹,一枚自己吃了,一枚喂了白虎。 換顏丹只能改變容貌不能改變性別,換了容貌后潘金金又改裝成男修。而白虎是沒轍了,只能是一頭黃毛雄虎。 沒人的時候潘金金把白虎放出來,有人的時候叫它進靈獸袋。她掐著時間趕在八月十五之前到了芙蓉鎮,沒想到轉了一圈,發現自己來早了,那株水芙蓉雖然已經結了花苞,但距離開花還要幾天。 潘金金只好先找地方住下來。 潘金金正在芙蓉鎮上轉悠尋找住處的時候,芙蓉鎮外的河道上,緩緩駛來一只小船。 那小船猛一看很奇怪,上頭空無一人,兀自隨波飄著。近了才能看到有個人四仰八叉地仰面平躺在船底,身邊擱著一柄短劍。 忽然,那人長長地出了口氣:“累死我了,也就以前在家放牛的時候這么累過?!?/br> 擱在他身邊的短劍動了動,突然發出聲來:“快累死的該是追你的師兄師姐吧?昨天你師姐都口吐白沫了。放牛怎么會累呢?牛吃草你躺著唄?!?/br> “你說的不錯,但我家的牛喜歡吃樹葉,為了讓它們吃到最嫩的樹葉,我一舉就是好幾個時辰?!?/br> 短劍:……你他媽的還真是老實。 那人嘆了口氣,聲音里不無悲涼:“其實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像我這么忠厚老實的人,不是應該倍加珍惜嗎?為什么她看見我就跟見了鬼一樣?” 第26章 百年好合 要是沒有見識過他驅使一頭未成年的幼獨角獸用命去撞結界, 沒有見過他用雷轟看守山門的同門褲子, 沒有一路陪著他和他那一群師兄師姐玩躲貓貓, 它差點就信了!但是現在,它保留意見。 “不是……您不講講以前我怎么幫您分析呢?”它可是一柄很有經驗的劍,當然也很八卦。 那人閉上了眼,像沒聽到一樣。過了一會兒, 他心想他本來是要直接去潘家找她的,臨到九星城突然想到她對自己的態度,他這么找上門去, 她現在可是九星城少主,會理他才怪!他不由失落,才來到這個地方,那些事也沒人訴說,為什么不給這柄劍說說, 難道還怕它嘲笑他? “她是我妻子, 上輩子的……” 劍一聽他開口,就連忙“嗯”了一聲, 表示自己在專心聽著, 讓他快些講下去。 他卻忽然不知道從何講起,停了片刻:“我對她一見傾心,就想方設法接近她。她也沒嫌棄我只是個農家子,帶著兩個丫鬟就嫁給了我?!?/br> “啊,這很好啊?!焙髞硎窃趺锤愠沙鹑讼嘁姺滞庋奂t的呢?其實它的主人從來沒說過,但它能感覺出來, 那姑娘對它主人有一股很強烈的排斥。 他又沉默了。 劍忍不住了,喃喃道:“兩個丫鬟……莫非這兩個丫鬟后來都成了你的通房丫鬟?” 小船距離的晃了起來,那人抓著船舷坐了起來:“你怎么知道?” 這么長時間,劍第一感覺超出了主人一頭,洋洋得意:“這不是很明顯嗎?要不你會特意提那兩個丫鬟?你要不是跟她們沒一腿你會記那么清?有的男人就這點出息!” 那人盯著短劍沉默無語。 劍想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呀,他畢竟是主人,但它又不想認錯,小聲嚷嚷道:“你別這么看我啊,你都跟人兩個丫鬟有一腿了,人家不攆你出門就夠好的了,你剛說了哈,你是倒插門?!?/br> 他什么時候說自己是倒插門了?! “我沒跟兩個丫鬟有一腿,我只是跟其中一個……不是,其中一個最后雖然成了我的妾室……”那人愈發覺得說不清楚,索性不說了,猛道:“是她先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給我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大帽子!” 終于說出來了,他覺得有點難堪和不自在,但它不過是一柄劍,又不會向外說……他等著聽他的劍有何高論,卻聽見它嗡嗡抖個不停。 “你怎么了?” “不行了,我太興奮了,我最喜歡聽這種刺激的消息了?!?/br> “……” “別動手別動手!其實我發現那姑娘對你還是有點意思的……”呼,總算躲過一劫。 “你怎么看出來的?不是騙我的吧?”聲音很懷疑。 “我騙你干嘛啊,我從來不騙人?!?/br> 騙的都不是人,不過它真想起來一點:“你現在是第二層了是吧?” “是?!?/br> “她要對你沒一點意思,你根本就發不了電,就沒法進階?!?/br> “我是雷靈根,我會發電?!?/br> “此電非彼電?!?/br> 過了一會兒,它感覺它主人好像信了,心情也好多了,試探著問:“你是怎么發現的?你親自捉jian在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