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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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醫生!” 還好,此時此刻,袁蘇明接過了場子,他熱情地迎上前,作為四個成年人中唯一一個沒有心事的成員,趕忙把握機會向師霽表達謝意,“不知你還記不記得我——那次送錦旗時,你恰好不在。小悅說,你不喜歡這些東西,我也就沒有再送……本想再送一次的?!?/br> 說起來,師霽對他是有救命之恩,但據胡悅所知,在那以后,他們居然還沒有正式碰過面,她就勢介紹,“宋太太,這是我和師老師有一次機緣巧合救下的袁先生,也和我們醫院正在洽談合作,我們因為那件事成了相當好的朋友。袁先生,這是——宋太太?!?/br> 她掃了小女孩一眼,“是師老師的老同學?!?/br> 宋太太的注意力因此轉移到袁蘇明身上,她注視了袁蘇明一會,不知在研究什么,又有些疑問地瞥了胡悅一眼,胡悅微微搖頭,宋太太對他展顏一笑,“袁先生,幸會?!?/br> 萍水相逢,八竿子打不著的兩撥人,互相打個招呼也就該走了,胡悅那邊可還有一堆東西要付款呢,師霽對袁蘇明還算客氣,淺淺而矜持地握了握他的指尖,“袁先生客氣了,每個醫生都會這么做?!?/br> 他的眼神,先落到梳妝臺上待購買的那么一堆化妝品上,又落到胡悅臉上,再看看袁蘇明,唇角抽動,冷笑了一下,像是有評價,只是外人在場,藏著沒說。 這評價是什么,其實胡悅都能想得出來,師霽的表情,對熟悉的人來說,表達力很豐富,眼睛是會說話的,‘長這么丑,就算買了化妝品,有用嗎?’ 或者是,‘審美這么差,化妝只會讓你變得更粗糙、更丑吧’。 這些話是師霽會說的,胡悅其實也聽慣了,如果是平時,她根本不當回事,笑笑也就過去了,甚至還會自賣自夸,證明自己長得不差。但今天情況不再一樣,她的心情因此一下變得很差,只是臉上的笑沒有因此褪色,直接轉向宋太太打招呼,“宋太太,這就是你女兒嗎?” “啊,對,寧寧,來和阿姨問好?!彼翁隈雎犜K明同師霽的攀談,‘可能駱總還沒和您說起,不過,我們最近在談海外高端美容中介的合作……’ 袁蘇明的話,正中宋太太的痛點,她自然聽得認真,反應了一秒才介紹,“這是我女兒寧寧,之后還要麻煩胡醫生多照顧了?!?/br> 寧寧和胡悅四目相對,有些怯生生地,“阿姨好?” 可能是從小沒有被父母帶出去見世面,寧寧不像是被j's客戶偶爾帶來的那些孩子一樣大方活潑,看得出來,她沒什么自信,甚至有些畏懼和外人接觸,只是習慣性地聽從父母的吩咐?!L相一般,甚至是偏丑陋的孩子,性格有時確實也容易孤僻,畢竟,大部分人對他們的第一印象不會太好,那些可愛小天使在長輩中所享受到的寵愛,對他們來說從來都很遙遠,好東西和好事情雖然有,卻很難降臨到他們頭上。 也難怪宋太太這么著急想帶寧寧做手術,再這樣下去,就是長大做了手術,性格也許亦不會討喜。胡悅心情有點復雜,暗嘆一聲,對寧寧和氣地一笑,“寧寧你好?!?/br> 沒什么多的話說,但,她的善意寧寧倒是感受到了,猶豫著回了她一笑,胡悅笑容更盛,宋太太在一邊看著,對胡悅的表情倒柔軟了一點,不再聽師霽和袁蘇明談話?!昂t生買好多化妝品?!?/br> “對啊,工作太忙,很久都沒有化妝了,吃完飯經過這里,忽然忍不住想買點?!闭葆t生,怎么能正面承認自己不會化妝?胡悅云淡風輕,“就是太久沒化了,看別人的臉好,設計自己的眉形就不在行,畫都畫不好,mingo都看不下去,自告奮勇幫我設計——他是真的好有審美,對女裝都比我有品味?!?/br> 這樣講,兩個人就不是男女朋友關系,而且袁蘇明的性向也因此顯得可疑,對話中的兩個男人,眼神先后瞥過來,嘴上交談沒斷,還在說袁蘇明和j's的合作,師霽的笑依然淡淡的,袁蘇明也還是那么熱情又有禮貌:以他的為人,對救命恩人、朋友的頂頭上司和未來的合作對象,當然沒有任何不熱情的理由。 宋太太意識到先后投來的視線,若有所思,又似乎放下點思想包袱,比較釋然,“這樣呀,我剛還很不好意思呢,怕打擾到你和男朋友約會?!?/br> “不是不是,就是好朋友?!焙鷲偟故求w會到宋太太在尷尬什么:若是她沒有在工作場合公開自己的戀情,剛才宋太太那聲招呼,就顯得很不合適了,會讓胡悅處于被動,可能無意間就得罪了胡悅?!罢f來也是巧,袁先生剛好想投資醫療這一塊,和我們醫院剛開始談合作,最近還蠻經常在一起吃吃飯的?!?/br> 她的聲音有一點大,師霽又飄來一眼,似乎是心領神會這句話到底是說給誰聽,胡悅暗自嘆口氣,心里的苦臉上不顯:袁蘇明想和j's合作的事,她沒和師霽先打招呼,而是直接介紹給駱總,這樣跳過直屬上司去匯報工作,是職場大忌,如果師霽還誤會了她和袁蘇明有私情,稍事聯想一下,很容易呢個腦補出一個吃里扒外的故事。不管他會不會這樣想,她倒是要做到位,雖然為什么找駱總匯報工作依然需要大費唇舌,但,只要她和袁蘇明只是朋友,那就都還可以解釋。 這里的種種文章,宋太太不在意,所以也就未必懂,不過她自然不會去追究,男女間有沒有單純的友誼?當一方是個性向存疑的胖子的時候,是有的,宋太太對這個解釋接受得倒很自然,甚至有種‘這才對’的感覺,見師霽還在和袁蘇明談天,她拿起眉筆,和胡悅聊牌子,“我也常用這款植村秀的眉筆,上色確實均勻,嗯,袁先生給你設計的這個眉形,確實挺好看的?!?/br> 眼神落到胡悅眉間,宋太太左看右看,看了好一會兒才講,“就是眉尾再細一點,是不是會更好看?唔,這個腮紅……” 兩個女人閑扯了一會,師霽看看表,“晚晴,時間不早,寧寧可能要休息了,我先送你們回家吧?!?/br> 他和袁蘇明再度握手道別,“袁先生再會?!?/br> 其實,出乎胡悅的意料,以一個應該不怎么得他好感的潛在小合作者來說,師霽對袁蘇明算是看重的了,他們交談的時間比一般要久,師霽也很專注,極少看向她和宋太太這里,像是對袁蘇明很有一點興趣。 “師醫生再會?!痹K明當然不知道自己已得到特殊待遇,笑著和師霽道別,“宋女士再見,寧寧再見?!?/br> “叔叔再見?!?/br> 兩撥人準備分道揚鑣,胡悅堆著笑臉,“師醫生再見?!?/br> “嗯?!?/br> 從相遇到現在,除了眼神以外,這是師霽對她說的第一句話,他上下看了看胡悅,眼珠向上翻了一下,很快,這表情不易被捕捉到,用微妙的語氣說,“胡醫生,其實,化妝品也不必多費心,買不買,沒差的,可別收到反效果?!?/br> 這句話,語氣并不嚴厲,要說是開玩笑也可,正說明兩人關系好,胡悅微愕,宋太太也怔了一下,隨即捧場地發出笑聲,袁蘇明跟著笑起來,氣氛很活潑,師霽唇角亦露出惡劣的笑,胡悅頓了一下,也跟著笑起來,“哈哈哈,師醫生真討厭!” 女孩子都是這樣撒嬌的,宋太太無奈地搖搖頭,“嘴巴還是這么毒?!?/br> 她對胡悅一笑,拉著孩子同師霽一起走遠了,袁蘇明目送他們離去,笑著對胡悅說,“要抓緊時間了,來,這半邊眉毛你自己來畫?試試看?” 他并沒有提起胡悅暗示他性向的事情,雖然,她做得很微妙,但這選擇依然顯得紳士。胡悅看看鏡子,忽然意識到自己頂著只畫好半邊的眉毛聊了這么十幾分鐘——眉心還有沒擦干凈的眉筆黑點。 她吸口氣,對袁蘇明露出熱情的笑:雖然他興起畫眉的舉動,不是那么禮貌,但終究她沒有立刻叫停,也有責任。今晚已經有點對不起他了,這時候當然不能再給臉色看。 不但不能再給臉色,還要歡歡喜喜地把提到的化妝品都買走,胡悅結完帳,和袁蘇明道別,回到家里把這些漂亮的化妝品從袋子里拿出來——有一瞬間她真想把它們全砸到墻上,但很快又止住了這不理性的沖動:這里幾乎有兩三千元了,她的經濟實力不允許她這么浪費。 所以,不但沒她那么精致,也沒她那么寬裕,遇到了,他們吃什么飯,問也不敢問,還要上趕著澄清。 ……呵。 而且師霽其實說得很對,買不買根本沒差,就是想化個全妝去上班也不行,明天她有兩臺手術,口罩一戴,化妝會很可怕。 …… “胡醫生早?!?/br> “胡醫生早上好??!” 第二天去上班的時候,胡悅還是素面朝天——她實在也沒有化妝的心情,還要含笑一一回應,“早啊早啊?!?/br> “師主任早?!?/br> “主任來了?!?/br> 在大辦公室門口,此起彼伏也有一陣招呼聲,她和師霽撞了個正著——從臉色來看,照她想的不差,師霽大概其實還是有點不高興的,只是昨晚她澄清得好,夠低聲下氣,可能也因為今天并沒化妝,所以,他也就勉為其難地,高姿態地,并沒有給她太好的臉色,但還是點了下頭。 “早?!鄙踔潦请y得地主動開口道了早安。 ……挺開心的嘛。 胡悅把臉從謝芝芝方向處扭回來,臉色瞬間變得冷若冰霜,就當自己沒聽到也沒見到師霽,翻個白眼和他擦身而過,如果她有一間自己的辦公室,她真的會把門甩上的。 真他x的,給你臉了! 第166章 冷戰 “刀?!?/br> 一把刀被迅速遞到了手邊,師霽從口罩上方瞟了胡悅一眼,她眉毛都沒抬,動作沒遲疑,可卻沒有任何眼神接觸,顯示出她意識到自己正在和師霽一起做手術,而非是某個不特定的資深上級醫師。 這是……冷戰? 挺有趣的,從各個角度來說都是如此,他本以為胡悅是絕不會對他發脾氣的——事實上,很難想象她對任何一個人情緒失控,但在所有人里,師霽可以肯定,自己應該是離她的怒火最遠的那個人。不僅僅是因為他的身份地位,還因為他的性格:任何一個對師霽稍有認識的下位者,當然都可以想象得出來,對他甩臉子的后果會是多么的恐怖。 胡悅這是難以控制自己,還是肯定這種程度的冷待不會影響到她的待遇?她對自己的信心就這么足嗎? 師霽是有一點詫異的,因為胡悅想要從他身上得到的東西很多,而她也的確全方位地處于弱勢。像是昨晚那樣,想方設法地側面解釋,這才是她應有的反應,就算她有理也是如此,更何況,昨晚完全是胡悅理虧:那個袁蘇明,和j's談了這么久的合作,他就像是個死人一樣一無所知,胡悅要么是缺乏政治敏感性,要么就是有意把這一次的合作機會當作籌碼,和駱真交換了什么。 至于他們兩人的交情,那是另一回事。師霽不去過多考慮,他不缺乏男性魅力的自信,更何況也沒有因此生氣的身份,就像是胡悅根本沒有生氣的理由一樣,以他們現在的關系來說,真實的情緒和表現出的情緒,也許不會一樣,但必須適合他們現有的關系,這可以說是他和胡悅的默契。誰先失態,事實上,誰就輸了。 她就這么輕易認輸嗎?這么說的話,昨天他開的那句玩笑,有那么過分嗎?甚至能讓胡悅拋開所有這些厲害關系,在一夜之后,對他大擺臉色? 他的第一反應,的確是胡悅也許藏著什么計劃,在他心里她不是這樣沖動的人,但經仔細觀察,又不像是,師霽是真有點想不通了,這世界上能讓他想不明白的事并不多:胡悅這是怎么了? “注意患者出血?!?/br> “好的?!?/br> “現在你來縫合?!?/br> “嗯?!?/br> 當然不會一言不發,交流的時候,胡悅的語氣也很正常,但一整場下來,除了業務交流以外,沒有一絲別的多余的表示。師霽總算可以肯定胡悅確實是生氣了,而且氣得不輕,這是什么,無理取鬧是女人的特權? 他自然不會慣著這樣的毛病,師霽也想看看胡悅到底能挺多久——胡悅從他身上,想要得到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她總不可能這樣無限制地冷戰下去,到時候,她該怎么下臺? 不過,如果有什么能讓她突然變臉的話…… 做完手術出來,師霽給周院長打了個電話,又打電話問祖父的好,他一向是多疑且謹慎的,雖然這案子如果有突破,a市警方不可能沒收到消息,他自然會得知風聲,但胡悅的表現,讓他覺得多打一個電話也無妨。 回饋和他想得一樣,案子進度一如往常,嫌犯的dna已經進入重點庫,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匹配的數據。所以胡悅并不是已經知道了兇手,感覺從他身上得不到信息,所以就拿起喬來,她甚至是冒著再也汲取不到信息的風險在和他鬧脾氣。 ……一句玩笑話,有那么好生氣嗎? 看看她的性格也好。 師霽的計劃,是他平時常做的那種,胡悅心思很深,即使到了今天,他也不能說自己就完全認識她了,有這樣的異常狀態,當然是多觀察一段時間最佳,如果條件許可的話,再加以刺激,也許他就能看到更多。只是她為什么生氣他并不清楚,甚至她什么時候生氣的,他都不知道,所以后者的計劃,恐怕是要遺憾擱淺了——只可能是因為這個擱淺。 前者,他倒是有恒心實施下去,以他們現在的接觸頻率而言,師霽也蠻好奇,胡悅打算怎么隔絕和他的接觸,她想在兩個醫院立足,處處都要狐假虎威,別人給的是‘師醫生愛徒’的面子,這個人姓胡還是姓戴,他們其實并不在意。如果兩人的疏遠,被別人看出來了,她的工作怎么展開? 他當然有足夠的底氣等,也有足夠的理由,那個袁先生的帳,總是要算的,他也很好奇,是不是隨便哪個阿貓阿狗想和她做朋友,胡悅都會欣然接受,就這么不挑的嗎? 但,師霽也沒想到,胡悅這么能忍——接連三天,她都做得到,人前公式笑容,‘師主任’不離口,旁觀者心就算再細,恐怕也挑不出毛病,不是每個人都會注意到‘師老師’這個稱呼已消失。 至于人后……都沒有獨處,哪來的人后?份內事做完,胡悅掉頭就走,看他的眼神冷漠而充滿了仇恨,讓人多少有點哭笑不得:都是成年人了,如此不按牌理出牌,真的好嗎? 師霽有一千萬個理由對她小懲大誡,也有一千萬種手段達成目標——而且他當然不可能主動求和,這簡直就是在開玩笑,他沒把她當場開除出十六院,已經算是夠留面子了,甚至可以說是失常。讓他堆起笑臉去主動找胡悅搭訕?那他不如從十六院樓頂跳下去。 “對了,怎么沒看到胡醫生?” 宋太太問,她手里還拿著ipad,從機器上緣看了師霽一眼,“我還以為,她也會參與門診?!?/br> 本來他也預算了如此,宋晚晴是師雩的前女友,兩人甚至沒有正式分手,胡悅當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接觸宋晚晴的機會。也正是因此,他和宋晚晴不謀而合:小孩子不必在方案決定下來之前,就知道自己要整容,所以第一次面診,最好是約出來自然地進行。宋晚晴顧慮女兒,師霽不想讓胡悅在場假公濟私,一起約出來吃個晚飯,看來就是更合適的選擇。不過,師霽沒想到現在這已不是個問題:胡悅主動把宋晚晴在oa里轉到他這邊,也沒有叮囑行政將她作為副手添加進去,這樣,排門診的時候,她就不會被排進來。 是真的連宋晚晴都不在乎了嗎…… 師霽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他想這是因為有些事脫離了他的掌控,他轉念間就下了決定,“本來是應該來的——后續,會有很多工作需要她來參與,但是最近我們人手不足,她接了別的客戶?!?/br> 宋太太對胡悅印象不錯,她欣然說,“我知道,你大醫生,指望不上你,既然胡醫生還在這案子里,那我就放心了?!?/br> 確實,這么大的手術,總是有副手的,大醫生也都很忙,很多時候,小組副手的工作也包含了和患者家屬溝通——師霽也確實是個很忙的醫生,他請人來,是幫他做事的,而不是來和他吵架的。 這已經是胡悅鬧脾氣的第五天了,就算再氣也該回歸現實,恐怕只是還少個下臺階而已,送走宋太太,師霽主動去敲她,“叫行政把你排進檔案里,之后,和宋太太的聯絡工作,就由你來負責?!?/br> 她若是生氣,恐怕有大半是氣怒在他和宋晚晴私下見面上吧。雖然這很沒道理,但師霽也只能如此揣測,這樣的話,把和宋晚晴聯系的工作交到她手上,也可視作是隱晦的讓步與求和,師霽心想,胡悅總該明白他的意思——消息發出去以后,他竟然有了罕見地忐忑,她回了個簡短的【好的】,可能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卻仍還有點氣頭,不愿這么輕易就放下架子,這也正常,再給點時間,下次見面的時候,應該就能看出區別了。 下次見面,按照常理,應該是下午四點多,他們都要從j's出發回十六院大查房,以前,胡悅到點就往辦公室找他蹭車,有時候或者是直接在車邊上站著等他,這就讓師霽有點尷尬——在辦公室如果等太久,難保胡悅其實是決定在車邊上等。 往常都是4點20從辦公室出來,今天他特意緩了1分鐘,一路步速都不快,留神觀察四周:胡悅終究還是在樓上加入他的次數更多。 一無所獲,完全沒看到人,師霽心里已有隱約預感,他進到電梯時,外頭忽然傳來聲音:“電梯麻煩等一等?!?/br> 是熟悉的音色,他抿了一下唇,深呼吸兩下,按住開門鍵。胡悅跑進來,看到他頓了一下,“師主任?!?/br> 她又轉向一邊打招呼,“真真姐?!?/br> 師霽忽然意識到,駱真也在電梯里,他剛才可能在想別的事,太專心竟沒注意。他轉頭用眼神和駱真打了個招呼,“你今天這么早下班?” “晚上有飯局?!瘪樥嬲f,她沒有因為師霽沒發現她而見怪。電梯里不止三人,她剛才是藏在較后方,師霽也才進來沒多久。 “是從樓上下來?” “嗯,剛才上去和周老師打招呼……” 他們斷續且簡短的交談,胡悅一語不發,望著手中的提包,她這一陣子,穿著已有改變,但好像沒見化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