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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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林摩挲她的唇瓣:“花茶喝多了?嘴真甜?!?/br> 姜錦年堅持認定:“我本來就甜?!?/br> 傅承林道:“我剛跟你重逢那幾天,不該叫你姜小姐。我應該叫你……姜小甜?!?/br> 這句話清晰無比,傳至耳畔,撩起一陣心蕩神迷。姜錦年左手探進枕頭底下,無意中碰到了手機,打開一看,屏幕時間顯示:晚上十點半。 房間里有了一絲微弱亮光。 單人床空間狹窄,傅承林斜倚著墻面,衣衫不整。姜錦年觀賞他長達幾分鐘,沉迷于他表面斯文禁欲、骨子里放蕩不羈的吸引力。她往旁邊挪出幾寸空位,命令道:“你躺下?!?/br> 傅承林非但沒聽從,還離開了床鋪。 他來到姜錦年的書桌前。 打開臺燈。 椅子被他拉近一尺距離。他落座,桌面鋪開三本英文原著書,右手邊堆聚了一排總結和筆記,翻查幾頁,均是姜錦年的秀麗工整字跡。 傅承林低聲提醒她:“幾排書本和筆記,你的桌子擺不開?!?/br> 姜錦年光著腳站在他身后:“我準備買新的……” “我幫你搬家怎么樣,”傅承林提供另一種思路,“二樓全部屬于你,放什么都行。家里書房打通了墻壁,空余五排書柜,都送給你?!?/br> 嘖,男人。姜錦年腹誹。 她雙手一寸一寸從他的脖頸劃向肩膀,像是柔然的玫瑰花藤正在野蠻生長。她直言不諱,問他:“你就這么想跟我住在一起嗎?” 他停頓片刻,說:“我得誠實。我確實挺想……” 她歪頭,幫他補充:“每天都睡我?” 這個話題讓傅承林避忌。他猜測女人不喜歡聽實情,愛和欲念掛鉤,會讓她們覺得不純良、不高雅、更不確切可靠。他換了種表述方法:“我經常出差?!?/br> 姜錦年沉思。 傅承林系上自己的衣扣:“答應了?” 姜錦年撫弄他的鎖骨,笑意輕佻:“你想得美?!彼驹谧肋?,開始整理書本筆記。包括上一次出差去調研的文件綜述,都被她嘩啦啦一陣翻動完畢,塞進了透明的袋子里。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鑰匙擰動聲。 有人進屋。 正是許星辰。 許星辰醉得不輕,喊道:“姜錦年!” 姜錦年嚇了一大跳。仿佛在家偷藏一個男人,馬上就要被室友發現,她連忙對傅承林說:“許星辰回來了,你先走吧……”她自覺對不起他,退讓道:“我明天坐車去你家找你?!?/br> 傅承林指節反扣一下桌面,道:“我家就是你家?!?/br> 他連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 姜錦年只好說:“明天,我坐車去我家……找你?!?/br> 傅承林道:“你這是答應了?!?/br> 強詞奪理。 許星辰已經摸索到了姜錦年的門口。她往常每次聚會之后,都要和姜錦年聊天——這基本是她們的習慣和日?;顒?。許星辰內心積攢了許多素材,急著與姜錦年分享生活點滴,然而,然而,姜錦年竟然反鎖了房門。 許星辰問道:“咦,你在干什么?” 姜錦年百口莫辯。 她此時開門,許星辰就會發現傅承林。雖說,她和傅承林之間十分清白,并沒有在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但是,只要門一開,那就是瓜田李下,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姜錦年情急之下撒了謊:“我在寫點評!今晚必須交,對不起,我太忙了?!?/br> 許星辰懵懂地答應道:“你加油哦,我先回房了?!?/br> 許星辰一邊走路,一邊嘟囔:“今、今天聚會上來了一個男人,超級討厭的,說他認識我,但我不認識他啊……沒心情了,我就先走了?!?/br> 她聲音太小了。 姜錦年沒聽見。 姜錦年放松地扭過頭,正準備和傅承林說話,傅承林還在收拾物件。他不知從哪里找出一個塑料袋,往里面裝了一只玻璃球,撿到姜錦年的發卡,遲疑幾秒,也扔進了袋子。他對她說:“你和我住,不會有任何不方便?!?/br> 她撲哧一樂:“你準備每天來一趟,然后一點一點……搬空我的東西嗎?” 傅承林松開塑料袋。 幾秒種后,他把玻璃球拿出來,放歸原位。發卡也用襯衫衣角擦干凈,重新擺到了姜錦年的床頭。姜錦年見狀又心軟,嘆道:“你別這么可憐?!?/br> 傅承林就將她按在床上,強吻作別。他悄無聲息離開了她的家。他并不知道,姜錦年一直站在陽臺窗邊,遠遠望著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濃重夜色里。 這一晚并不尋常。 當夜凌晨,“新躍芝”股份有限公司發布公告稱:擬出售全部資產及負債,借由發行股份與資產置換等途徑購買grus科技股份100%股權。 換句話說,grus公司成功借殼上市。 一時間,“新躍芝”股票價格瘋漲,連續幾日漲停板。 而傅承林早已做好預測。 報告遞交給鄭九鈞之前,他就行動了。他也不是提防著鄭九鈞,只是內部量化投研的任務,從來都是由他統籌分配。 鄭九鈞毫無芥蒂。 他沖進傅承林的辦公室,向他報喜:“不得了,還在漲。除了grus公司,你還有其他幾個借殼上市的方案,要不要施行?” 傅承林制止道:“再等等?!?/br> 他理由充分:“它們的回報率不會比grus更高?!?/br> 鄭九鈞直覺他說得對。 辦公室內一片寧靜祥和,鄭九鈞氣定神閑道:“照這個勢頭,明年我就能達到長輩設下的目標,用不著回去繼承家業了?!彼捴小袄^承家業”明顯是個不討喜的苦差事。 其實,傅承林也并不熱愛酒店管理。麻煩太多,他總有顧忌。 第60章 車禍 鄭九鈞想起來什么,問道:“承林,你家酒店上市計劃進行得如何了?” 傅承林說:“正在重新籌備?!?/br> 鄭九鈞抬高左手,握住另一只手的指節,道:“上周五是黃道吉日,我和家人去寺廟燒香……我外婆和姨婆都信這個。我許了三個愿。最后的愿望是幫你許的,保佑你們公司正常上市?!闭f著還有些不好意思,他靦腆地笑了下,脊梁骨遠離椅背,坐得更直。 黑色皮椅微微轉動,傅承林面朝著他,誠心誠意道:“謝謝。改天我們一起去還愿?!?/br> 鄭九鈞的鞋底一揚,踩住了一張高腳凳。他略感放松,神情中透著灑脫:“不客氣?!?/br> 傅承林又問:“你看過年底盈利分析成績表了么?” 鄭九鈞撓了撓鼻子:“看過?!?/br> 傅承林似笑非笑地勾起了唇角,平視著鄭九鈞,叫人捉摸不透。他這副模樣最是高深莫測,語氣還相當溫和:“老兄,到時候我得麻煩你,把分析表的結果反饋給新客戶。行么?” 鄭九鈞拎著外套,站起身,親自揭露謊言:“抱歉,我最近忙得焦頭爛額,分析表還沒來得及看。今晚我趕兩個場?;丶乙怯锌?,我一定看?!?/br> 傅承林反而說:“沒關系,不急,先忙你的事?!?/br> 鄭九鈞拍了他的肩。 今日氣溫偏低,風大,霜降,凍得鼻腔難受。 鄭九鈞正要出門,不過他衣衫單薄,圍巾都沒系一條。他從小就不怕冷,體格十分強健,聚會上也玩得開,嬉笑怒罵不拘小節,愛喝酒,更愛打牌。 早些年他還喜歡一擲千金?,F在,他開始掙錢了,竟覺得一毛一塊都來之不易。他仍然愿意給親朋好友們花錢,對自己呢,反倒是摳門了一點兒。 有人笑話他:“商人脾性?!?/br> 他回答:“什么叫商人脾性?多合計,多計較,那都挺好?!?/br> * 鄭九鈞傍晚五點多鐘趕赴一場聚會。來人基本都是潛在客戶,也有幾位熟人——包括紀周行,溫臨等等。紀周行正在參與“韋良連鎖酒店”的ipo項目,與公司團隊一起,輔佐這家酒店上市。 紀周行連續熬了兩晚通宵。 他剛一入座,就拿出一盒煙卷。 溫臨的秘書幫他點火。 那位秘書是個年輕貌美的姑娘,堪比雜志上的平面模特。她入職時間不長,為人世故老練,一看就是在社會上混過的,分寸拿捏很到位。 紀周行問她:“你跟了溫臨多久?” 秘書笑道:“半年啊,您是不是眼熟我?” 紀周行吸一口煙,低頭淺吞白霧:“溫臨最近在做什么呢?” 秘書瞥一眼老板,才說:“我也不知道呢。我負責簡單的日常事務,難一些的工作,我暫時還應付不來?!彼p手端舉著酒杯,嬌嬌然傾斜,與紀周行碰了一碰,調侃道:“紀總,我自罰一杯酒?!?/br> 煙灰落在茶幾上,紀周行咳嗽一聲,換了個杯子盛酒。 他半支著腦袋,頭暈胸悶,略感身體不適。 秘書小姐原本是逢場作戲。但她扭頭一回神,發覺紀周行油鹽不進軟硬不吃,安靜趴窩于沙發角落,她忍不住暗中感嘆:頹廢憂郁的美男子。 溫臨眉梢一挑,附耳對她說:“讓開?!?/br> 秘書忙道:“好啊老板,您坐這里?!?/br> 溫臨挪動位置,輕捶紀周行的大腿:“要睡回家睡,別在公共場合裝死?!彼耆浅鲇诤靡馓嵝?。他猜測今晚姜錦年也要出現,但他的預感并不正確。溫臨找來找去,只見到了一個鄭九鈞。 鄭九鈞喝了兩杯雞尾酒,絲毫不顯醉意。 他踱步而至,指著紀周行,問道:“老紀癱了?” 別人還沒有回答,鄭九鈞隨口念:“呦,姜錦年怎么來了?” 紀周行緩緩坐起。 他扶桌站立,走動一步,又朝門口望了一眼,方知自己被誆騙。他現在正處于極端的疲憊困倦,有些神志不清,惱羞成怒,連招呼都沒打一聲,直接掉頭出門。 溫臨喊他:“紀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