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這一點我贊成,打開鬼門并不難,只要靈力充沛,這一點有點道術的風水師都能辦到。難的確實是凈化這一道工序,因為一個一個鬼魂凈化完,需要花很多時間。 但就是這一道復雜的工序,人家一本書就解決了,這不得不說,本命法寶對風水師的重要性。 解決完這一切,確實沒引起別人的注意。 過了一夜,也沒人來詢問,這才放下心來。時間已經到了第二日,開始迎接新一輪的考試。 這一場,童月卻已早早敗下陣來,并沒有進入最后的環節。我不明白她為什么放棄,但看到她臉色有些蒼白,顯然昨日的斗法和凈化及送魂魄們進鬼門,還是耗損了她太多功力。 昨天她的輕松是硬撐的。 她篇道:“我下一輪還能考。你要加油,爭取把冠軍奪過來?!?/br> 很快就輪到我,我的對手是一個男人,年齡大概在四五十歲。是一個經驗豐富的風水師,從他打出的第一道法訣就能看出來。 他道:“小姑娘,這不是你來的地方,還是回去讀書吧?!?/br> 我直接回答他的是一記凌空畫符。很多風水師其實也有養小鬼,只是與泰國的小鬼不一樣。還有的甚至能招喚厲鬼。 而這個男人,他不是養小鬼,而是招喚厲鬼,助自己斗法。但是他用不了方法,他如果放出別的,我或許還有待猶豫,但如果是厲鬼,還真不太放在心上。我的天邪最喜歡吃的就是厲鬼,哪怕鬼王在她眼里,也只是難對付點而已,卻不是對付不了。 他的厲鬼剛一招喚出,竟然是一只鬼將。但還沒有等我有所行動,天邪就自己跑了出來,大叫著:“好香!好香!主人,給我,我要吃?!?/br> 對于吃貨,有時我也是十分的無奈。如果不讓她吃,她能跟我鬧好幾天。而且,我也打算速戰速決,不想跟他糾纏。 天邪歡快的轉著圈兒,然后一口吞了那厲鬼鬼將。 速度之快,讓人目瞪口呆。 那男人還沒真正預釀情續還有下死手,厲鬼就沒了。沒了?! “你還有什么招,就放出來吧,但不要放什么厲鬼,那對我沒用?!币娝粫r之間沒反應過來,我又道,“如果你不放招,那就只有我出招了?!?/br> 說完,我根本不給他機會,已經一連竄的虛空畫符打過去,直逼得他手忙手亂。 抓住他的一處破綻,地邪已經刺了過去。 他急忙道:“我認輸!” 地邪被收回,我沒有再看他一眼,翻身躍下了擂臺。 他不停的擦淺,也緊跟著下了擂臺。 隨后又淘汰了幾人,又輪到我,這是十進五的評比。這次我沒有給對手機會,一出場就凌厲招式,逼得對手喊輸。 之后又五進三,再三進一。我越打越順,也越打越有技巧。當我對上第二那個人,發現這竟然也是一個少女。據說是去泰國學過降頭術。 她出的招,極其陰險,稍有不慎,就可能著了她的道。 我曾經與苗巫打斗過,知道他們出手的陰招與狠招。 她與別人的打斗,我觀察過,她在沒有感到危機之前,往往不會放狠招。只有等她感覺到自己贏不了的時候,才會真正地放出她的殺手锏。 她的殺手锏其實就是她的小鬼。那小鬼已經不算小鬼了,因為已經被她制成了蠱,鬼中有蠱蠱中有鬼。 如果單純只是滅她的蠱,那是殺不死的,單滅小鬼,也一樣殺不死。 只有同時將小鬼和母蠱同時殺死,才能真正將那本命的母鬼蠱滅掉。 但現在在比試階段,還真不好直接將人的本命母蠱殺死。 苗人的母蠱,相當于本命法寶的存在。如果裝人本命法寶震碎,是人都會跟你拼命,因為那跟生命沒兩樣。 所以,我一上手并沒有奔著她的本命母蠱而去,而是將虛空畫符散開,形成一個圈圈,組成一個陣法,而且是困陣,試圖將她圈入那困陣之中。 但顯然,那少女也不是等閑之輩,否則也不會一路殺致前三名。 她并沒有祭出她的本命母蠱,而是放出了她法器。那是一個拐杖一樣的東西,突然臉色一沉,裝法器打出。 我卻笑,這東西雖然看著像拐杖,實則真實身份是一支骨簫。 苗人都會制作一枚骨簫,這是為了驅蟲之用。那些蠱蟲一旦聽到那些特殊吹出來的聲音,比得到命令還準。 當年我打那個黑袍斗篷男人時,他就是摸出這么一管骨簫,然后招來了大量的蠱蟲。只記第一次應對它們時。我就吃了一個大虧,險些被這些惡心的東西啃到。 如今看到,那個少女竟然也摸出了這么一支骨簫,怎么能不讓我吃驚與心驚rou跳。 我的符陣已經開始罩向她,同時又布了一個鎖靈大陣。蠱蟲雖是蟲,但它們嗜好吃血rou,有靈氣的血rou更勝。 但是我會給它們機會嗎?自然是在它們在喚出之前,就已經把那苗頭掐斷。 她頓時手忙手腳起來,想用骨簫吹起招蟲術,就已經被我的地邪打斷了招式。曲不成曲,自然招喚曲也就吹不成了。不管是母蠱還是子蠱或是鬼蠱,都什么勁也使不出來。 她的臉很臭,但還是有些遺憾地說:“我輸了?!?/br> 其實真正動起手,她未必會輸,但是我太了解他們這一行了,所以被我先發制人了。 我得了冠軍,這個獎,來的真不易。 但我知道,如果童月沒有退出,我未必能贏?;蛟S也能贏,但不會贏得那么輕松。 在頒獎的時候,我見到了俞成,他正站在臺前,朝我打出了一個愛我的手勢。 第107章 頒獎 我們的領獎臺, 就設在綠葉賓館。能拿到結業證書的就只有區區不到百人。而前十, 大會都設有獎項,前三的獎項最重,因為冠亞季軍都是非一般人物。 我們擂臺上打的再兇,但等結果評出來之后, 哪怕心里再不服, 臉上都掛著祝賀的笑容。這就是同行之間的虛偽, 所以我更喜歡童月的實誠。 擂臺賽第二的那個小姑娘,朝我伸出一只手:“祝賀你?!?/br> 我看著那只伸過來的手,也道:“同賀?!?/br> 握手的那只手早就悄悄渡上了一層靈力罩。 不是我防備心重, 只是防人之心不可無罷了。對方是苗巫, 我自然要防那些蟲蟲蛇蛇,我的靈力向來有避邪的功能。 當手指上傳來像熱水滴到熱鍋般的聲音, 她神色一變,又即刻恢復正常。我并沒有揭穿她, 只是吹了吹手指上的靈力罩, 吹走那股燃燒蛋白質一樣的臭味, 也算無聲的告誡了。 我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真把我惹急了, 我會讓她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 大會的獎項是從第十名慢慢往前推移的, 我在人群里看到了童月, 她并沒有離開,只是站在那里,也看向我, 無聲的以眼神祝福著。 但是我并沒有找到俞成,這讓我的心情有些低落。在自己得到了終身成就獎的結業報告會的時候,以為他會跟我一起分享這個喜悅,卻沒想到,最后陪伴自己的除了外公,只有自己。 失落歸失落,但這個是我的成就獎,我要以最大的熱情去迎接它。 很快,就開頒獎前三的獎項。先是季軍,再是亞軍,最后才是冠軍。 當我走上去的時候,現場一片寂靜。評獎臺上,外公的身影不容忽視。這一切,是我夢夢寐以求的事,我在心里不停的告訴自己,這個獎我終于憑自己的能力拿到了。 不經意的抬頭,卻見到人群中俞成那挺拔的身影,雙手反背于腰后,但神情很嚴肅。 見我望過去,他伸出一只手,朝我比劃了一個手勢:我愛你! 在這一刻,我的心滿了。還有什么比在自己得到實力獎項的時候,愛的那個人一直陪著自己,這個更讓我開心的? 我在拿到那個證書還有那只獎杯的時候,正待走下獎臺,卻被俞成接下來的動作驚呆了。 只見俞成復著手走上獎臺,其實我已經猜到他接下來要做什么,但此時卻不知道怎么反應,好像被定住一樣。 他走到我面前,從口袋里掏出一只錦盒,然后打開,半跪下道:“真真,嫁給我好嗎?” 看著錦盒里的鉆戒,我喜從天降,誰說他是個木頭疙瘩,誰說他不懂浪漫的?他特意選在這樣一個讓人終身難忘的時刻,向我求婚,不就是想讓這場求婚浪漫而刻骨銘心? 我正要答應他的求婚,卻聽到旁邊傳來一個暴喝聲:“臭小子,我孫女才十八歲,你這兔崽子就敢伸手摘桃子?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好好的一場浪漫而刻骨銘心的求婚儀式,就這樣被外公打斷了。我不是沒有埋怨,最后卻化為一聲無奈的苦笑。 大會的比賽與頒獎,能直播的地方,都是媒體直播的,這次的大會才在社會上造成很大的影響。得獎的這些風水師,個個都變得搶手起來。 而我卻是悄悄地潛回學校,就當什么事也沒有,也不敢讓同學知道,怕人一直問我,這樣我就沒法在學校好好讀完大學。 學校里多是科學論的學生,很少有人關注風水學。風水這一塊在當時雖有些抬頭,但還比較冷門,多次人還認為這是一門迷信學。 所以我想在學校低調的計劃,還是可行的。 過不久,爸媽打來了電話,問我求婚的事。好不容易把這事擺平,又有電話來,這次是幾個表姐和表哥。隨大姨舅舅他們也打來電話,一波接一波,直到一個月后,才徹夜恢復平靜。 我也開始了我的學生生涯。想在這四年里好好的把這大學念完。如果能在保證不影響學業的情況下,外面的風水單子也能接! 事實上,自從拿了冠軍的獎項后,我就一直腳不著地的接單子,忙的都沒有私下的時間找俞成了。這讓俞成很不滿。 這天,俞成來找我,說他爺爺要見我。俞老我是見過的,當年俞成生病失魂,當時陪著他的是我和俞老。 我與他去了俞家在中南海的家,俞成是建國功勛,他住在中南海,我能夠想象得到。 在俞家,我還見到了俞成的伯伯和姑姑。俞大伯只生了兩個女兒,所以俞家的男嗣就俞成一個。俞大伯的長女已經出嫁,聽說是嫁給了一個政客。小女兒剛上大學,上的大學正是燕京大學,據說考的專業是歷史系。 俞姑姑生了一兒一女,女兒是長,也已經嫁人,兒子目前從政。 看到我們進來,俞大伯什么話也沒說,俞伯母也聰明的沒有說話。只是俞姑姑看了我一眼,不屑道:“我們家真是越來越不規矩了,什么人都能帶進來?!?/br> 俞大伯聽到這話,只是瞄了她一眼,沒有應聲。 俞伯母正在盛湯,忙著“正事”的她,沒心思去管俞姑姑說了什么。 俞成聽到這話,緊緊地握緊我的手,卻對俞姑姑說了一句:“這里是俞家,不是你陳家,還輪不到你指手劃腳?!?/br> 俞姑姑的臉一下沉了下來,她見俞大伯和俞伯母嘴角抽搐的笑,頓時怒從心中起:“俞成,你是怎么跟長輩說話?我是你姑姑?!?/br> 俞成卻說:“真真是我的未來的妻子,你做了一個長輩了嗎?” 俞姑姑上下打量我一眼,嗤道:“就她?阿成,你的眼光跟你爸一樣差,當年他就是選了你媽,你看看你媽那邊的親人,全是爛泥扶不上墻?!?/br> 俞成抓著我的手有些緊,讓我有一種疼的感覺。我望向他,卻發現他渾身都在發抖,眼睛有些通紅。我怕出事,急忙扶住他,在他耳邊說:“都過去了,俞成哥哥,你已經挺過來了,別生氣,你還有我?!?/br> 我聽俞老說過俞成小時候差點自閉癥,是俞老拿愛去感化的他。每個人都有逆鱗,而俞成的逆鱗就是他的父母還有父母的死,還有俞老,現在再加一個我。他渴望親情,渴望溫暖的家的感覺。 如果說,俞姑姑毀了他渴望的家,再戳中另一條逆鱗,那么他會暴走。剛才他就有點暴走的傾向,如果我不安撫住他的情續,他真的會做出什么后悔的事。 我不希望俞成背上道德的枷鎖。 俞成暴動的情緒,終于在我的安撫下冷靜下來,他的語氣很冷:“這里是俞家,不是陳家,滾!” 俞姑姑怒道:“俞成……” 我卻阻止了俞成,而是走至俞姑姑面前,輕聲道:“我很明白你看不起我,或者是所有擋了你的路的人,你都要扳倒。你是希望俞成哥哥娶你婆家的小叔子的女兒吧?這樣,俞家又能好好被你捏在手心?!?/br> 俞姑姑先是得意,隨后有些驚恐。 我接著道:“你是不是在想,這些事那么私密我是怎么知道的?”見她更加驚訝,我淺笑,“我很肯定的告訴你,本來我還沒決定要不要進俞家,我愛的俞成哥哥,不是俞家。但是今天我決定了,我要嫁給俞成哥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