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研究了許久,也把行動的步驟都落實好了,我突然想起了那個跟我打架的男人。想了想,還是把這人的情況跟兩位師兄說了一遍。葉景山沉著臉沒有說話,倒是孫組長說了一句:“這人,可不簡單?!?/br> “何止不簡單。至今我都看不出他的面相,就好像他的臉是假的一樣,被一層什么東西籠罩了似的?!?/br> 葉師兄輕扣著桌面,說道:“只怕這臉就是假的?!?/br> “怎么說?”臉還有假的嗎? 孫組長也說:“應該是整容什么的,把自己的臉上的表情打破,那就看不出任何的情況了?!?/br> 我卻搖頭:“就算整容,也能看出面相的。只不過整容之后的面相,已經跟自身八字符合不了而已。面相還是有的,有些人整壞,有些人卻能整好,但是整好的概率極低而已?!?/br> 葉師兄還在那里沉思,思考了許久,突然道:“只怕是戴了面具?!?/br> 面相?我用力想了會那人給我的感覺,還真別說,真像是戴了一層面具,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變化,面相也沒有任何的表現。 想了想,又搖頭:“如果他真的戴了面具,我應該能感覺得出來的,畢竟戴了面具之后的氣息是不一樣的。普通人感覺不到那種變化,身為修道的我們,卻是極容易感受的?!?/br> 葉景山反問:“那如果他也是個修道之人呢?” 我怔了怔,驚道:“師兄的意思,他用的不是凡人間常用的那種什么□□等物,而是用真氣元氣在表皮形成一種保護膜?凡人感覺不出來,修道之人一樣也看不出變化?” 如果是用的真氣,不特別的用靈力去探測,還真的沒辦法發現。我身上的靈力本就不多,怎么可能會浪費到去探測一個人的臉是不是真空?也自然,我就不可能發現這個人是真臉還是戴了面具。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我的靈力太少了,不敢浪費的原因,這才沒有把一個人的底細給摸清楚。 葉景山又問:“師妹,你的靈力恢復了沒有?” 我搖頭,自身的靈力情況是比較特殊的。當師兄早就把那些損耗的靈力補回來的時候,我還在積累的過程。 我的天眼需要靈力,天邪需要靈力去打通,這就如同一輛車子,如果沒有半點油,那么是很難啟動的。只有我身體里的底限被打通了,那么天邪內存的那些靈力就能補還給我。 天邪肯定也是很著急吧? 天邪自從認我為主,哪怕沒有升級說不了話那段時間,她也一直都在我的意識海里,用她特殊的方式傳達她的心情??刹幌瘳F在這樣,別說溝通了,連存在都感覺不到。 葉景山想了想,拿出一個小瓶子交給我。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解釋:“這是玉液,對你或許有幫助?!?/br> 玉液?這是什么東西?我打開瓶子,頓時一股清涼的香味撲鼻而來。感覺身上禁錮的感覺有所松動,我心里大喜。 “這個是我前段時間在拍賣會兒拍的,我想師妹你或許能用得到?!睅熜致唤浶牡氐?。 我卻感動得快掉下淚來,師兄對我的好,一兩句話表達不了。我知道這個玉液絕對是不容易得到,師兄為了得到這瓶東西,肯定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我將瓶子推還給他:“師兄,你也需要這東西,我不能要?!?/br> 師兄卻說:“叫你拿就拿,哪那么多廢話。這東西雖然珍貴,又不是絕品,你要真覺得過意不去,以后拿點比這更珍貴的東西給我就行了?!?/br> 想想也是,這東西雖然珍貴,卻也沒珍貴到絕無僅有,起碼天邪吐出來的精純靈力就比這東西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我決定,等我靈力恢復,到時候讓天邪吐點靈力給師兄,天邪的靈力可是自帶破邪功能的。 我喜滋滋地拿了玉液去隔壁房間修煉了。 這玉液果然是個好東西,這一瓶子下去,雖然不能安全打開我的禁錮,但是眼睛的滋潤感,讓我知道天眼的功能已經打開。 但我不敢輕易使用天眼,怕靈力不夠,天眼又被關閉。 從房間中出來,已是第二天清晨。清晨的第一縷先天紫氣,被我吸收得丁點不剩,感覺眼睛的滋潤感更加深了。 “師兄,是不是該去會會那個冷爺了?”其實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到俞成丟失的那兩個生魂。 第91章 對于俞成丟失的魂魄, 我勢在必得。我有一種感覺, 他的生魂就丟失在這里。 我帶著師兄及孫組長,從我探查過的那個點進去,對這一片我已經有些熟悉,所以走得很快。途中, 避過了不少巡邏的和種植罌粟的, 這里全民皆兵, 一個不注意,就可能被人發現。雖然不怕他們,但是沒必要在找到地點之前, 與人生事。 很快就到了之前把我困住的那個陣。確實一到這里, 就什么都消失了,前面也沒有任何的東西, 就像這里的一切已經消失一樣。 我望向葉師兄,只見他已經開始研究起來。 師兄破陣的水平, 確實是我比不上的。 我都沒怎么看清楚, 師兄就已經把陣給破了。 師兄的破陣手法又提高了不少, 想想, 好像有好久沒跟師兄一起完成任務了, 我在進步, 也沒有理由不讓人也進步不是? 師兄一邊破陣, 一邊在教我:“師妹你看著,這陣雖然說是困陣,其實是個錯陣??梢韵胂? 布陣的人手法極粗糙,水平不夠。這個陣講究的是金木水火土五行運轉,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再土生金,五行相生自然也相克,然后就會運轉成一個小世界。而這個困陣,使用的就是把這個地方隔絕成一個小世界,這樣進入的人就找不到出去的路,找不到生門,就會永遠被困死在這里,別想出去?!?/br> 我用力地點頭,又聽師兄接著分解:“但是,這個布陣師,卻一知半解,他確實把相生都弄好了,但忘了還有一個相克,所以這個陣就壞了,說白了就是個半陣,也就是失敗品。進來的人確實會被阻擋在機關之前,但是也不會被死死圍困,還是能很方便就出去。所以才叫它失敗品。如果讓師兄出手,布下這個完整版的五行困陣,沒有破陣之法,不把人活活困死在這里,師兄就跟他姓?!?/br> 我在心里嘀咕:要真被人破了陣,你真敢跟人姓?但只想想,沒敢真的說他,師兄有時候發起火來也是非??膳碌?。 被破了陣,前面再不是白茫茫一片,而是顯出一條山路來。一條很小的山路,兩邊的山谷。這個讓我想起了一線天,這里要是布個殺陣,絕對是能將人殺得魂都沒有。 不過,走在路的我,分明沒感覺出來這里有其他陣,安全得有些過分。 “這里的靈氣,可比別的地方濃郁?!睅熜中嵝岜亲?,感嘆道。 確實如師兄說的,這里的靈氣異常濃郁。 地球上的靈氣,已經被消耗殆盡,也只有在清晨第一縷陽光出來時產生的先天紫氣,還有在一些特定的環境中產生的靈氣,別的地方再難找到半絲靈氣。這也是我修煉了這么久也一直沒有恢復之前耗盡的靈力的原因。 雖然我沒有開天眼,但也一樣能感受到那種濃得化不開的靈氣,霧茫茫,白潤得讓人心里舒暢。 我用力地大吸一口,感覺身體里的禁錮又被減少了一層。真不錯,早知道這里的靈氣這么濃郁,能讓我身體缺少的靈力快點恢復,我早就自己破陣過來了。 又一想,手搭在眉心處,在心里默默地說:天邪,我知道你能聽得見,只是沒法跟我溝通而已。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自己吸收這股子靈氣,如果你能吸收,就趕緊自我恢復哦。我可少不了你的幫助,你是我最得力的助手。 眉心處似乎跳了跳,很微弱,但我還是感覺到了。說明天邪真的能聽到,她一定會想辦法自己恢復靈力,如果靠我慢慢去吸收讓她恢復,不知道到何年哪月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自從眉心處跳了之后,四周圍的靈氣在rou眼不可辨的速度朝我靠攏,然后被快速地吸收進我的眉心。 我在心里不禁舒服地叫了一聲,那種在餓久了之后突然能吃飽的感覺,真好! 師兄似乎看出了我極需要這里的靈氣,倒是沒有急著走,讓我好好地感受著這里的靈氣。 眉心處跳動的速度越來越快,我幾乎能感受到天邪那種特有的反應。 只聽“?!钡囊宦?,全身的禁錮被打開,腦海中傳來天邪的聲音:“憋死我了?!?/br> 我也非常的高興,與天邪失去聯系的這幾年月,總感覺缺少了點什么,現在天邪的回歸,終于圓滿了。 “歡迎回歸,天邪?!?/br> 天邪回答我的卻是,自己從我的眉心處飛出來,然后大口大口地開始吸收靈氣。 幸好孫組長在前面走著,而在后面跟著的師兄又知道我的天邪的特殊性,對于天邪的古怪,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師兄是罷不得我的天邪能快速恢復靈力的,因為有她的存在,我們辦起事情來才能事半功倍。 但是,有人卻并不想讓天邪就這樣肆無忌憚吸收靈氣,一條鏈子打向了天邪,差點將她從半空中打落下來。 “嗚嗚,好險好險!什么人這么可惡,在人家吃飯的時候打擾!”天邪那特有的糯軟的聲音在腦海里響起。 天邪大吸了一口之后,這才意猶未盡的砸巴著嘴,飛回我的眉心。 此時,師兄早一步橫在了我的向前,手中的法器飛轉,已經打了出去。 “怎么又是你這個小東西?”那個人咦了一聲,語氣里有些惱火。 這時,我才看清楚剛才打擾天邪吃飯的人是個什么東西,原來就是以前碰到過的那個苗巫。他依然是一件黑色斗篷,一點創意也沒有的打扮。 “原來是你這個丑東西?!蔽液敛涣羟榈卣f。 那人陰笑起來:“你這丫頭還是那么有趣,不過我喜歡。要不,丫頭,拜我為師,我教你蠱術如何?” 我卻不回話,直接將地邪打了過去。這人廢話真多。 師兄早在我放出地邪的剎那,手中的法器也打了出去,嘴里喝道:“老東西,你當我不存在!” 那人斥道:“姓葉的,你是不是專門跟我過不去?十年前你打傷了我的徒弟,八年前又壞了我的好事,現在又破我陣法?新仇老賬,咱一起算!” 師兄嗤笑:“原來那個四不像陣法是你布的?我說是誰能布出這么丑的陣法,原來是你這個老東西。今天你也別走了,我非收了你不可?!?/br> 那人被惹怒,但也知道自己打不過我和師兄的聯手,竟然又放出蟲子來。 我極惡心這些蟲子,更討厭使喚蟲子的人。這次,我打定主意要收了他,不能再讓他出來禍害人了。 師兄與那人顯然是死對頭,還沒有等我使出招來,師兄就已經將法器打了出去。這人跟師兄斗了很多場,沒有一場能打贏過師兄,對師兄也比較怵。 孫組長雖然沒有道法,但是他的古武可是極強,比俞成可強了許多,他一出手,我就感覺出來了。 三人的聯手,那人就是功夫再好,也慢慢處于下風,哪怕有蟲子幫他都沒有用。師兄的法器好像專門克制那人的蟲子,只要他想放蟲子,就會被師兄法器上的煞氣打散。 英雄無用武之地,講的應該就是那人現在的狀態。 “我和你們無怨無仇的,你們為什么要跟我作對?!蹦侨藲獾猛弁劢?。 師兄根本不想跟他廢話,一個照面過去,打落了他手中驅蟲的法器,那是一個骨哨。 我更是將地邪打了過去,天邪最惡心這些蟲子,所以她并沒有出來幫我,其實她不出來也沒事,我打得過那人。 那人被惹毛了,竟然將斗篷掀了去,露出了他的本體,竟然丑得讓人不容直視。那是個怎樣的東西,全身沒半兩rou,干扁得跟鬼似的,身上有濃郁的鬼氣。 “活死人!他竟然以己身為料,把自己養成了活死人?!蔽仪椴蛔越睾?。 這是多惡心的一件事情,沒有誰會以己身為養份,來養成活死人的。怪不得八年前我第一次遇到他的那天,他在吸收少女的精氣。只有少女那鮮活的處女之氣,才能幫他把要腐敗的身子慢慢養鮮活。 “那就更留不得你!”我惡心的同時,更是生氣。 此時師兄和孫組長也惱怒得想一掌劈了他,沒有人見過這樣惡毒而惡心的東西,這根本就不是人,活死人不是人也不是鬼,卻是個邪物。是邪物,人人得而誅之。 “??!”那活死人被地邪打著的時候,半個身子已經動不了。 說也奇怪,那半邊身子竟然腐敗了起來,露出了骨頭,白森森的骨頭,看著怪惡心的。 少了半邊身子,他跳躍的動作自然就沒那么靈活,這次被師兄的法器打了個正著,半條命又去了一半。 那人也知道,今天遲早會折在這里,竟然一抖之前被他扔在地上的斗篷。這一抖之下,竟然竄出來一個鬼影。這鬼影竄出來的時候,那個只剩下骨頭架子的活死人,突然就癱在了地上,全部散架了。 那鬼影也是十分的嚇人,看著和之前那個活死人很像。 “這就是你的魂魄嗎?”我摸著下巴道。 那鬼影露出了陰笑:“怎么,怕了?” 我卻嘆息:“見過笨的,沒見過這么笨的。沒人告訴你,我最不怕的就是鬼魅嗎?” 那鬼影還沒有露出得意的笑容,就突然眼珠子暴出,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轉身就要往后面跑。 “在我面前,你還跑得了嗎?”天邪那糯糯的聲音非要裝陰森森,結果裝得四不像,最后她直接不裝了,而是以行動來表示,一口就把這鬼影吞了,隨后砸巴著嘴巴,“真難吃,一股的酸臭味,以后這樣的壞東西,就不要給我吃了?!?/br> 對于吃貨來說,東西的美味程度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