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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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三三兩兩散布在主樓和別院的警察在四天后終于離開了療養院,而事發后第二天就沒來過療養院的洛爾洛特的氣味也終于消散。金鯉真該吃吃,該玩玩,除了洛爾洛特剛出現在療養院那天的“小小失態”以外,這件事一點兒也沒影響到她的日常。 在她抱著一包以陪做禱告為代價從309房換來的薯片,在主樓里邊走邊吃時,她看見了正在鎖診療室的哈里斯,他的身后跟著波濤洶涌的胥珊,以及面色蒼白的胥喬。 金鯉真的注意力全放到了胥珊爆開的第四顆紐扣上,她決定等自己發育的時候注意一點,千萬別讓胸部自由發展成胥珊那樣,每次看到胥珊,她都會回憶起被海浪擠壓變形的恐懼。 “金,要到我家玩嗎?哈里斯會送你回來的?!笨匆姵霈F在拐角的金鯉真,胥珊再次提出她那陳詞濫調:“我會做很好吃的中國菜哦?!?/br> 金鯉真的目光移到胥喬臉上,他站在哈里斯身后,臉上蒙著一半陰影,他沖金鯉真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不要?!苯瘐幷孀コ鲆恍“咽砥M嘴里,咔嚓咔嚓地說:“我喜歡吃油炸漢堡?!?/br> 胥珊也沒堅持,她對金鯉真眨眨眼:“想吃糖就來找我,我家有很多?!?/br> 金鯉真沒再理她,轉身就朝另一個方向走去,天氣這么好,在外面曬太陽的住客一定很多,她再去轉一圈,說不定還能騙……不,撿到一些小餅干。 芝士味的薯片在金鯉真嘴里炸裂,她的腦子里卻老是想起剛剛胥喬隱在陰影里的臉。 今天好像就是哈里斯說的最后期限吧?他們三人同時出現,說明胥珊已經做出決定了?根據金鯉真的觀察,哈里斯的車把應該也是不匹配胥喬的身體型號的,第一次就強擼,怕是要灰飛煙滅啊。 之所以確定是第一次,是因為金鯉真從來沒有在胥喬身上聞到過其他人的味道,身體表面的接觸可以憑洗澡洗掉,但是深入到內部的接觸就沒法用洗澡洗掉了——至少不是兩三天內能洗掉的味道。況且,哈里斯不是也說了么,這次要真槍實劍,所以以前都沒有真槍實劍過嘛—— 在回想這些細節的時候,金鯉真的心情很平淡,她一點沒覺得有什么對不起胥喬的地方。她討厭弱者,更討厭連掙扎都放棄了的弱者,她救得了胥喬一時,難道還救得了一世嗎? 再說了,她有什么義務去救嗎?就因為那兩個冰淇淋?那兩個三明治?鑲鉆的吧! 金鯉真機械地吃著薯片,腳步漸漸慢了下來,因為她想起了總是偏愛弱者的格洛麗亞。 格洛麗亞總是將時間花在那些遠遠不如她的弱者身上,她喜歡看著他們顫栗的模樣,喜歡看著他們的眼淚掉在烽火連天的土地上,喜歡把世界搞得一團糟,看無力的弱者們在其中掙扎反抗最終又徒勞無功的模樣。 “沒有弱者,又怎么能體現出強者的價值呢?” 格洛麗亞帶笑的聲音響在她的腦海里。 “西,你會討厭弱者,只因為你在內心深處也認為自己是弱者?!?/br> 轉過拐角,確定胥珊他們看不見她了以后,金鯉真連走帶跑起來,在這過程中她也不忘大把大把往嘴里塞薯片,在路過107房模型迷的房間時,她在杰米的驚呼聲中拿走了放在門口櫥柜上的一個手/□□型。她把最后一口薯片咽下,然后將空了的薯片袋扔進一樓緊急逃生出口旁的垃圾桶里,同時腳步一步未停地朝前跑了起來。 不!她不是弱者! 她最多只承認自己強得不明顯! 她會是除格洛麗亞以外的最強大的織爾蒂納,格洛麗亞說過“你是特殊的”,那么她就肯定是特殊的?。A定的)宇宙最強者(除格洛麗亞以外)現在要做的首要大事就是—— 救出弱者! 體現價值! 證明她是最胖……啊呸,最棒的! “喬,我給你的那些糖,你是不是沒有給金?”胥珊坐上汽車,一邊發動引擎一邊從后視鏡里不善地盯著后排的胥喬。 “她不要?!瘪銌檀怪?,低聲說。 “你騙誰呢?!我就沒見過有什么東西是她不吃的——”胥珊一改療養院中笑容滿面的“中國花”模樣,脾氣暴躁地怒聲說:“一點用都派不上,簡直是個廢物!” 她一腳踩下油門,汽車如離弦之箭一般從停車位射了出去。 “我讓你去接近金不是為了讓你真的去和她做朋友的!”胥珊怒氣沖沖地說:“她很有錢,這意味著我們也可以很有錢!但這還意味著,你和她永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胥喬靠在座椅上,不聲不響。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胥珊怒不可遏地一巴掌拍在方向盤上,尖利的喇叭聲立即穿透了車內每個人的耳膜。 “嘿!”哈里斯捂著耳朵,緊皺著眉對胥珊怒目而視:“別在開車的時候發你的毒癮!” 胥珊的胸口劇烈起伏了兩下,然后她緊閉起嘴,面色陰沉地不說話了。 從療養院開到哈里斯的獨棟平房一共用了四十分鐘的時間,胥珊下車的時候幾乎是甩上了車門,這輛一路抖得像是要散架的老爺車劇烈抖了一下。 而在胥喬想要開門下車的時候,車門被從外打開了,哈里斯粗暴地揪著他的衣領,把他從車里扯了出來。 “今晚你是我的了?!彼难劾餄M是對于即將發生的事情的興奮。 在哈里斯連推帶提地把胥喬弄進房子里后,老爺車后備箱忽然悄悄開出了一條縫。 金鯉真從那條縫里觀察到沒有危險后,慢慢推起后備箱的門,從里面跳了出來。車庫的卷簾門已經關閉,這里只有一個出口,那就是通向房子內部的木門,她摸出藏在衣服里的那把玩具手/槍,悄悄拉開了虛掩的木門。 她走了兩步,然后閃進廚房的墻柱后面,安靜地看著哈里斯關上冰箱,拿著一瓶啤酒一邊往回走一邊仰頭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等哈里斯走了以后,金鯉真走到刀架旁拿出了一把最小的水果刀,她拿在手里比劃了兩下后,收了起來,繼續向里走去。 客廳里沒有人,斜對著的洗手間門虛掩著,從那虛掩的門縫里,金鯉真看見癱坐在地上的胥珊,她慘白的手臂上扎著一根注射器,金鯉真剛想走近看看,臥室里就發出了哈里斯粗暴的命令聲: “張開嘴,臭小子!為什么不喝?等你醉過以后就知道這美妙的滋味了!” 金鯉真收回目光,繼續輕手輕腳地向臥室走去。 臥室的門沒有合攏,金鯉真輕輕一推就開了。哈里斯正捏著胥喬的下巴,強制灌他剩下的那大半瓶啤酒。胥喬奮力反抗,得到重重的一巴掌。 在胥喬把被打得身體一歪的時候,哈里斯用力一推把他推倒,隨即解了皮帶,急不可耐地覆身上去:“你jiejie已經把你賣給我了,認清現實吧,寶貝,我不想讓你吃苦頭?!?/br> “來,讓我看看,你漂亮的小臉蛋有沒有被我打傷——” 哈里斯喘著粗氣抬起胥喬的臉的時候,兩個涼涼的東西從身后交叉著架住了他的頸子。 他身體一僵,心驚膽戰地垂下目光極力往下看去,他看見了一根閃著鋒芒的匕首,一個黑漆漆的槍口——他的喉結不受控制地滾動了一下,他能感覺到擦過刀鋒的冰冷感覺—— “不要叫哦,哈里斯,我會害怕的?!迸⑻鹛鸬穆曇糍N著他的耳廓傳來:“我一害怕——就會手抖?!?/br> 胥喬聽到金鯉真的聲音,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來。 女孩熱熱的吐息灑在哈里斯的耳廓上,直達耳蝸,引來一陣顫栗——雖然有小部分害怕,但大部分還是興奮。 哈里斯才不相信一個十歲的小女孩能做出什么事,他當下就要轉身:“嘿,金,你誤會了——” 刀刃直接壓進了他的皮膚表層。 “法克——金,你別緊張,我不動——我不動了好嗎?!”哈里斯閉上眼,咬牙切齒地說道。 “是啊,你最好乖一點?!苯瘐幷嬲f:“我害怕的時候會手抖,興奮了也會手抖?!?/br> 你是帕金森患者嗎? 金鯉真等了一會,但是沒有人問這個問題。 “但我絕不是帕金森患者?!苯瘐幷嬷荒茏园?。 哈里斯的心里近來一直有種隱隱約約的感覺,現在他終于確定了—— 這孩子的頭被毒壞了。 “金,你冷靜一些,你為什么會在這里?你怎么出來的?”哈里斯沒有等金鯉真回答,就自己猜到了答案:“見鬼——你躲到了后備箱里,對嗎?” “這些都不重要,讓我們來談一點能夠證明你還有生存價值的事?!苯瘐幷鎲枺骸笆钦l派你來殺我?” “嘿,你——” 金鯉真在水果刀上又用了些力:“鬼話就不必說了,我們坦誠一些好嗎?飯菜里有什么東西,你比我更清楚?!?/br> 哈里斯見鬼扯沒用,不得不放棄了這一策略。 “我不想殺你,不想要你的命,金,請你相信我?!惫锼拐\懇地說:“不然你現在怎么有機會拿著刀威脅我?” “別說廢話,告訴我,你背后的人是誰——”金鯉真往下壓了壓刀刃。 “我不知道!”哈里斯嚇得提高了音調:“我真的不知道,見鬼——你必須相信我!” “放低音量?!苯瘐幷嫱{道。 “我們是通過郵件聯系的,我查過,那是一個假地址,他固定每個月給我匯錢,是用郵政快遞,現金!發貨地址也是假的,我什么都不知道!這種事,知道得越多越沒有好處!”哈里斯壓低聲音,焦急地說。 “我怎么知道你沒有騙我?”金鯉真問。 “拜托!你看看我!我不想死!我怎么敢騙你?!我知道的都說了,就這些!”哈里斯哀鳴道。 “好吧,那就——” 哈里斯感覺到金鯉真的重量正在從他身上遠去,槍口離開了,接著是刀刃,哈里斯剛松了一口氣,接下來要如何弄死這個小婊/子的念頭剛剛從他腦海里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就在他的脖子上發生了,那就像是,裝滿了氣的氣球忽然泄氣的一瞬間,他覺得有什么東西從他的身體里噴涌出去了,他還沒來得及低下頭去看發生了什么事,胥喬突然變色的臉上就多了一條噴射狀的血跡。 他疑惑地去摸自己的脖子,摸到了噴涌而出的血流,他張開口,發出的卻只是“嗬嗬”的聲音。 哈里斯在經歷了他人生中最漫長的兩秒之后,終于明白發生了什么事,他捂著出血口站了起來,在強烈的恐懼中踉踉蹌蹌地向著房門跑去。 下一秒,他就無力地摔倒在地,赤紅的鮮血在他身下迅速匯成一片紅色的湖泊。 金鯉真轉過頭看向胥喬的時候,他正呆呆地看著她,那雙又黑又亮的眼眸比任何一刻都要明亮灼眼,就像是黑夜中忽然爆炸的火光,轟轟烈烈、震撼人心。 “不要痛哭流涕,不用以身相許,對強者而言,這都是小事一……” 她話還沒說完,就見胥喬忽然露出驚恐的神色,她心中一沉,本能地就要往一旁滾去,下一秒,有什么東西就在她的頭上爆開了,一陣尖銳的疼痛從頭頂傳來,血和啤酒一齊流了下來,遮住了她的視線。 金鯉真被一腳踹倒在地,隨即胥珊就騎到了她的身上,死死掐住了她的喉嚨。 胥珊的面孔離金鯉真只有咫尺之遙,她目光渙散迷離,神情卻充滿癲狂,在她渾濁的粗氣聲中,她一邊死死掐緊金鯉真的喉嚨,一邊抓著金鯉真的頭朝后面的地板用力撞去。 強烈的撞擊下,金鯉真被她砸得意識不清,卻還記得拼命掙扎。 忽然,胥珊瘋狂的動作停下了,金鯉真的后腦勺落到了地板上,她猛地推開胥珊,爬起來急促地呼吸著新鮮的氧氣,在她晃動不清的視野里,胥珊被她推倒后倒在地上沒有動彈,她漸漸擴散的瞳孔一動不動地望著不遠處的男孩,那個雙眼像是露著火光的男孩,他渾身顫抖,手中冒著黑煙的槍口同樣也在顫抖。 呆住的人變成了金鯉真。 那把槍不是她的,也不是胥珊和哈里斯的。 金鯉真忽然明白,就算今天她不來,他也能好好保護自己。 胥喬邁出腳步顫顫巍巍地朝她走來的時候,金鯉真才回過神來,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金鯉真對著胥珊的頭飛起就是兩腳:“讓你砸我!讓你砸我!” 她氣哼哼地送胥珊上路后,從地上爬了起來,咳了一聲,話題自動從她從哈里斯的魔爪下英勇地救出胥喬后開始:“嗯——小事一樁,不用謝了?!?/br> 至于差點被胥珊砸開腦袋的事? 什么? 胥珊不是一開始就倒在這邊的嗎? “你要是害怕就出去吧,我——” 金鯉真話沒說完,因為朝她走來的胥喬走到一半,忽然轉了方向朝爬到角落的哈里斯走了過去。 哈里斯滿眼驚恐,拼命搖著頭,而胥喬抬起了手臂,槍口直指對方—— 三聲槍響。 每一槍,都打在了哈里斯的臉上。 血rou四濺,腦漿飛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