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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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承想屠戶的女兒長得豐、乳、肥、臀,好像汁水飽滿的蜜桃,竟又是另一種風情。難得又含羞帶怯,既帶著鄉間姑娘的野性,又不是想象中那般粗魯,說了兩回話之后,得知她對自己一往情深,王書生心中難免涌起一點虛榮心和驕傲,也就不像一開始那樣排斥了。 屠戶女兒也是個有心計的,見八字有一撇就打定主意抱著不撒手,日日往學堂里跑,也不忘了去探望王書生的姑媽。 今兒送一提豬蹄膀,明兒又是個煮的稀爛噴香的大豬頭,不出半月就把這倆人養的溜光水滑,滿面紅光,打個嗝都是葷腥氣,哪里還能看見一點原先的窮酸相? 且不說王書生的姑媽早就認定了這個外甥媳婦,就連王書生自己也十分動搖。 跟胭脂相處固然令人喜悅,可胭脂卻不像吳姑娘這樣放得開,又對自己百依百順,寧可傾盡一切。須得自己耗費精力心神相處不說,到如今連小手都沒讓自己拉幾下。原先還不覺得有什么,可如今有了對比之后,王書生也漸漸地有些為自己鳴不平。 那般的小鳥依人,以自己為天,又有銀子上的實惠,哪里能有幾個圣人守得住呢? 于是原先跟胭脂的濃情蜜意也不免被這些給沖淡了…… “你簡直無恥之尤!” 胭脂實在忍無可忍,當真是覺得自己之前瞎了狗眼,干脆上前一步,狠狠地扇了他一個耳刮子。 “從今往后,你我再無瓜葛,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不打攪你同吳姑娘的好事,你也別到跟前惡心我!若再胡鬧,我便去翠屏書院告訴院長!” 什么東西! 非但不知悔改,反而還妄圖享齊人之福? 什么叫“越不過你”,合著什么功名都沒有的,就想妻妾同堂?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兩個人認識至今,胭脂一直都是溫柔大方的形象,莫說動手,便是粗話也沒有過的。然而今日,卻在大街上公然扇了自己的耳刮子! 也不知是嚇蒙了,還是直接被打蒙了,王書生大張著嘴巴,眼睛都直了,傻呆呆的看著胭脂說不出話來。 殊不知胭脂這一巴掌不光把王書生嚇呆了,也把那頭三個男人唬了一跳。 三人本能的對視一眼,然后便齊齊往這邊沖來。 “姐!他怎么你了?” “江姑娘,沒事吧?” “混賬,青天白日的就敢對姑娘動手了!” 也不知是誰推了一把,王書生咕咚摔倒在地,神志也給摔了回來,可聽清他們的話之后立即氣炸了肺。 什么叫我怎么她了?還我對她動手? 如今大家的眼睛都瞎了嗎?沒看見是她動手打了我一巴掌?! 因打小聰明伶俐,長得也好,王書生聽的最多的就是夸獎,還真沒吃過這種虧,也是上了真火。 可不等他爬起來,視線剛一對上眼前兇神惡煞的幾個人,那點真火就好似寒風下的幼苗,瞬間被凍死了。 “你,你們要做什么?”王書生本能的打了個哆嗦,縮在地上好不可憐。 “做什么,”胭虎怒極反笑,“你惹我jiejie傷心,我恨不得打死你!” 說著,竟又要上前,嚇得王書生嗷嗷直叫,不少過往的行人也往這邊看來。 “兄弟,莫沖動,”趙恒一把擋住他,轉臉看向王書生時又罩了一層寒霜,“讀書人的名聲生生叫你們這些敗類禍害了!” 話音剛落,就聽他腳下咔嚓嚓幾聲脆響,王書生垂頭一看,頓時抖若篩糠,幾乎尿了褲子。、 幾百斤重一條的青石磚,竟然就被這人輕而易舉的踩碎了! “滾吧,別叫我再看見你,”趙恒黑著臉道,“也不許再出現在我兄弟和妹子跟前,不然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便是打了也白打!” 親眼見他用布靴子踩碎在幾乎所有人眼中堅不可摧的青石磚之后,王書生的膽子都要被嚇破了,沒有當場尿出來已經很不容易,哪里還有一點兒反抗的心呢?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王書生哆哆嗦嗦的哀求道,一張臉白的嚇人,“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趙恒哼了聲,很不耐煩的抬了抬下巴,王書生立刻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滾走了。 家去之后,王書生就噩夢連連,當夜便發起高燒,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大哥,你就這么放他走了?”胭虎尚覺不解恨。 “不然你待如何?”趙恒反問他。 “我”胭虎我了半天,最終還是沮喪的垂了腦袋。 王書生雖然可惡,但也只是有傷風化而已,一沒違法二未亂紀,還是青山鎮掛了號的學子,若他們貿然動手,非但不能出氣,反而要把自己陷進去。 他想了一下,道:“走之前我還得去知縣那里打聲招呼,順便請劉捕頭稍加留心,萬一有個什么,也好幫襯一二?!?/br> 胭脂倒有些過意不去,不好意思這樣麻煩,胭虎卻已經連連道謝,說這個法子極好。 “妹子,”趙恒又對胭脂道,“常言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你也不必過于執著。再者,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如今你還年輕,趁早認清此人面目并非壞事?!?/br> “就是!”徐峰也扯著大嗓門道,“三條腿的□□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有的是,你這樣如花兒的容貌,何愁不能覓得如意郎君?” 分明是響當當的漢子,頂天立地的江湖豪客,這會兒卻在勸慰自己,胭脂心中百感交集,深深福了一福。 “兩位大哥說的是,多謝費心,小妹已經無礙了?!?/br> 一聲小妹,叫的這兩個風里來雨里去的鏢客心里別提多舒坦,徐峰登時喜得見牙不見眼,揮舞著大手道:“走走走,煩心事且拋在一邊,吃酒去,咱們都吃酒去!” 話雖如此,可到了酒樓之后,胭虎就瞪著自己和jiejie眼前的兩杯茶水跳腳。 “大哥二哥,這像什么!男子漢大丈夫,自然是要吃酒的!” jiejie是女子,以茶代酒也就是了,怎么連他也不給口酒吃? 徐峰笑的前仰后合,“什么男子漢大丈夫,毛還沒長齊,且吃你的茶吧!” 看著他們笑鬧,胭脂忽然覺得生活又充滿了希望,連方才被王書生傷的心也輕快了許多。 她主動站起身來,“兩位大哥,方才多謝你們。小妹先干為敬?!?/br> 說完,就將杯中茶水飲盡,然后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鄭重其事道:“不日你們就要離開此地,舍弟頭一回出門,又莽撞沖動,難免有做得不周到的地方,還請兩位大哥多多提點、海涵,小妹感激不盡!” 見她這般爽快,趙恒和徐峰都有些意外,不免也十分喜悅,當下痛飲幾碗。 席間,胭虎無意中說起想把jiejie帶出去的意思,徐峰倒覺得很好。 “妹子,那就去,這又何妨?鏢局里也有姑娘哩,多得是屋子!” 胭脂再三道謝,“家父尚在,我貿然去了倒是不美?!?/br> 見她打定了主意,趙恒他們也不勉強,只將鏢局地址寫了下來,以備不時之需。 雖然有劉捕頭及時驅散,可青山鎮界面上玩耍的多有附近村鎮百姓,人多眼雜,胭脂跟王書生當街對峙的事還是給人知道了。 吃驚的,歡喜的,痛快的,同情的,幸災樂禍的,當真各人心思不同。 鄉間生活本就無趣,東家少蒜西家割韭都能被議論紛紛,好容易出了這一檔子事兒,誰不拿著當新聞稀罕?必然要做茶余飯后的談資的。 誠然有些人痛罵王書生薄情寡義,不是個東西,可不少人看胭脂的眼神都有些不大對了。 既然她長得這般容貌,又慣會持家,還讀書識字,如何王書生就不要她了? 讀書人自然是沒有錯的,那么必定是她哪里做得不對! “一準兒是覺得自己長得俊,了不起似的,想人家讀書人什么沒見過?日后也是要做官的,如何容得下這等猖狂人?” “哎,話不要這樣講,沒聽說么,是那王書生先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看中了一個財主家的姑娘哩?!?/br> “呦,還有這事兒?那可真真兒了不得!” “她氣性兒也是忒大,讀書人么,自然是稀罕紅袖添香的,多幾個妾室又如何?難不成真想叫男人只守著她過一輩子?” “那是,我親眼瞧見的,哎呦呦,那姑娘可真是要得,大胸脯大腚,家里是殺豬賣rou的,穿金戴銀,闊綽的緊!” “那就是了,長得好看又如何?便像那花兒,要不了幾年也就敗了,是能吃還是能穿?換我我也要個陪嫁多,又好生養的閨女!” “哈哈哈,呸,說什么渾話,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哈哈哈哈哈!” 胭脂越發不愛跟外頭的人打交道,每日只是早起砍柴,完了之后就在屋子里做活,滿心滿眼都是銀子。 大??床贿^去,狠狠教訓了幾個閑話說的最利索的,這才壓了下去。 胭脂知道后十分感激,不過還是勸:“嘴長在他們身上,大牛哥你又何必計較?難不成都一個個封???” 大牛重重哼了聲,越發心疼她,“有些個人就是嘴碎,不好好整治整治越發猖狂,好歹得叫他們知道厲害,別整日價胡咧咧?!?/br> “我又沒做虧心事,本來這事兒也是旁人對不起我,由他們去吧?!?/br>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種事本就止不住,自己越拿著當事兒,旁人就說的越起勁。 反而是你自己都不在意了,他們見說也無趣,自然而然的就云收雨霽了。 路邊有株上百歲的老桂花樹,如今開的如火如荼,內外幾層金桂,如云似霧,方圓幾里都充斥著濃郁的桂花香氣。 胭脂愛它燦爛,順手折了幾枝兒,準備家去插瓶。 大牛本想送她家去,胭脂不愿旁人說閑話,就給拒了,自己挎著籃子往回走。 還沒到家呢,就見隋氏帶著丫頭小翠兒站在大街上亮相,分明沒人同她說話,她也偏要做出許多姿態來,十分炫耀。 “哎呦,胭脂家來了!” 隋氏瞧見她竟分外熱情,又要小翠兒替她拿籃子。 胭脂哪里肯?冷冷道:“不必?!?/br> 隋氏也不惱,跟著她進了院子,嗑著瓜子看她在水井旁邊清洗帶回來的桂花和從山上挖到的野菜、蘑菇。 第12章 隋氏也不惱,跟著她進了院子,嗑著瓜子看她在水井旁邊清洗帶回來的桂花和從山上挖到的野菜、蘑菇。 過了會兒,她呸呸幾聲吐掉嘴里的瓜子殼,從腰里抽出艷紅的手絹拍打了幾下手心,干咳幾聲清了嗓子,這才拿腔捏調的說:“胭脂,你我既有了這段母女緣分,如今遇到事兒了,我少不得要說幾句。你若覺得中聽呢,好歹聽幾句;若是不中聽呢,只當是個屁,聽過就算了罷?!?/br> 她說的粗鄙,胭脂對她的印象又向來不大好,不覺皺了眉頭,只是不愿理會,想趕緊洗完了這些就走。 隋氏心頭一喜,面上卻不動聲色,繼續擺出一副我只說公道話的架勢道:“好歹我比你多吃了幾年的鹽,世間的事兒也多見識了些,這讀書人聽著好聽,可能頂什么用呢?能換米糧來吃,還是換酒來喝?等到了那天寒地凍的時候,任他滿口之乎者也也買不來一件棉襖!” “女人吶,最要緊的是嫁個好人家,你長的花容月貌,又是大好的年華,何苦非在那一棵歪脖樹上吊死!” 見胭脂不為所動,隋氏也不氣餒,話鋒一轉又道:“就說我吧,先前只被你爹那一身讀書人的長袍迷了眼,歡歡喜喜的嫁了過來,可你看如今又怎么樣了呢?他連個秀才都沒考上!還不得靠我拿嫁妝貼補?!?/br> 胭脂聽著這話不像,不覺虎了臉,當即站起身來,甩手就要往外走,“既如此,你們只管和離便是,又與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