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
“師尊還要喝酒?” 楚宴全身發顫,緊咬著牙齒:“……去,找來?!?/br> “師尊很冷?” 這是楚宴最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他不想讓任何人知曉。 這魔宮里,除了蘇墨垣和玄緲以外,還有誰知道這件事呢? 江淮覺得奇怪,留了個心眼,還是盡快去找了帶火靈氣的靈酒來。 當他再次回到傾歡宮的時候,楚宴已經冷得瑟瑟發抖了。 他這個樣子,讓江淮覺得更加古怪。 “師尊,酒來了?!?/br> “給、給我?!?/br> 江淮把東西遞了過去,看見楚宴一口口的喝了起來。 這么多火靈氣的靈酒,莫不是楚宴缺火靈氣吧? 可據江淮所知,楚宴是天靈根的水靈根,水火相克,他根本不需要火靈力才是。對于他來說,火靈力入體只會讓他難受和痛苦,這到底是為什么? 江淮越想越覺得奇怪,等等……他怎么記得楚宴收下的鼎爐全都是有火靈根的? 之所以說楚宴是魔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收了太多鼎爐,徒留話柄。 現在看上去,里面另有隱情? 楚宴已經喝了很多了,顯然已經醉了。 “師尊,你不能再喝了?!?/br> “陪我喝?!?/br> “可……” 楚宴拿出了兩個杯子,強硬的倒了兩杯:“你是我徒兒,就不知尊師重道么?” 江淮心想,誰是你徒兒??? 你徒兒如今被我施了術法,還在籠子里關著呢。 只是他想知道當年的事情,就必須做出傅云蕭的樣子。 江淮討厭酒,還是拿起了酒杯,一口飲下。 “真乖?!?/br> 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楚宴笑語晏晏的看著他,雖然楚宴什么也未說,這樣直勾勾盯著誰的樣子,就已經足夠勾人的了。 他半瞇著眸,眼尾幾分艷紅皺開。 江淮的心跳在此刻加快,心想要是在他的眼梢畫上朱砂,定然會十分好看。 楚宴似乎拿錯了杯子,唇印到了他用過的杯子上,將里面的酒水一飲而下。 在這期間,楚宴也一直笑著望向自己,等喝完以后還伸出了猩紅的舌尖舔了下嘴唇,眼眸里仿佛藏著鉤子似的:“好喝?!?/br> 一種莫名的感覺在江淮心里猶如煙花炸開。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嗎? 楚宴用了他的杯子,那方才兩人豈不是…… 一想到這個,江淮的臉色就有些微紅。 楚宴補充夠了火靈氣,已經不大冷了。只是他完全的醉倒,對周圍的事情全無防備。 江淮將他抱到了床上,紅色的幔帳被風吹的微動。 “唔……好冷?!?/br> “師尊不是元嬰期修為嗎?怎會覺得冷?” 江淮一步步的誘導著,想要知曉真相。 楚宴身上圍繞了太多的謎團,江淮想一個個的解開。 時間已經到了下半夜,楚宴不知道喝了多少,眼底早已經是一片迷離之色。 “云蕭,你過來些?!?/br> 江淮湊得更近了。 “抱抱我,好冷,我需要火靈氣?!?/br> 這話聽來太過曖昧,江淮的臉頰燙了起來:“火、火靈氣?” “你身上有藍蓮火,只需要一點點?!?/br> 他就像是個不知滿足的孩子似的,朝他索要著糖果。 可江淮是水木雙靈根,身上別說藍蓮火了,連火靈根都不是。他頓時慌亂了起來,不知用什么理由糊弄過去的時候,楚宴便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 江淮:“……” 原來方才他是醉了才說這種話的? 江淮心頭劇烈的跳動了起來,離開了楚宴身邊。 而那一處,傅云蕭已經蘇醒過來了,在看到這一幕之后,他狠狠的撞擊著籠子,恨不得殺了江淮。 江淮走到了那邊:“別白費力氣了,你只是筑基期修為,是出不了這個籠子的?!?/br> 傅云蕭聲音沙啞,好不容易才說出了話:“你,別再占著我的身份?!?/br> “這可不行,我有事情必須得弄清楚?!苯凑Z氣一頓,眼神變得銳利,“等等,你解開了我的禁言咒?” 傅云蕭狠狠的咳嗽了起來:“把,頭簪還我,那是師尊給我的東西?!?/br> 江淮摸了摸頭上的東西,想起當日楚宴親手將這東西插入他的發間,看自己的時候,眉目之間帶著點點的溫柔。江淮忽然就有些舍不得了。 “可他送的對象是我?!?/br> 江淮鬼使神差的說出了這句話。 第67章 傅云蕭憤恨的看著江淮, 眼眶赤紅。 這籠子十分古怪,藍蓮火根本就使不出來,所有的力量都被封住。 傅云蕭只得嘶啞著聲音, 憤恨的望向了江淮:“還來!那本就是我的東西!” 因為被下過禁言咒, 傅云蕭又是強行破開的。他的嗓子猶如被刀割過那般,聽在江淮耳朵里都覺得難受。 江淮向來心軟,一直覺得有些對不起傅云蕭。 只是這一次,他卻不想把東西讓出去。 “你雖然沖破了禁言咒,可是抱歉了……還得再多給我一些時間,我得好好查清楚發生在師叔身上的事?!?/br> 江淮重新鞏固了禁言咒的力量, 換來傅云蕭更加的敵視。 傅云蕭說不出話來,他此刻只恨自己弱小, 無法告訴師尊真相。 師尊身邊的人不是他,乃是江淮那個小人!他憤怒又心焦, 害怕江淮會加害師尊! 一想起那發簪的防御法寶, 傅云蕭呲目欲裂。 占了他的位置,師尊的寵愛原本是他的! 他在心底祈禱——藍蓮火,倘若你真是三大異火之一,能燒世間萬物,就把這個籠子給我燒掉,讓我能夠早些出去,揭穿江淮這個小人。 對于傅云蕭來說, 比起在傅家的那些, 江淮的做法更讓傅云蕭厭惡憤恨。 因為一旦得到的東西, 突然之間被某人給搶走,那比沒得到之前被搶走來得更加痛苦。 望向那邊因為醉酒而沉睡的楚宴,傅云蕭緊緊咬牙,無聲的念出了兩個字—— “師尊?!?/br> — 江淮守在楚宴身邊整整一夜,因為最近動用了太多次千幻,他靈氣散得很快,竟然直接的睡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楚宴已經不在自己身邊了。 江淮下意識的尋找起來,可在寢殿根本找不到楚宴的身影。 他開始變得害怕起來,甚至患得患失。 師叔不會是知道了他和傅云蕭身份互換的事情了吧? 那他會如何看待他? 江淮連忙看向了籠子那邊,發現傅云蕭還好好的在里面沉睡著,便鎮定下來。 不對……若是師叔知道了,一準會放出籠子里的傅云蕭。 傅云蕭還關在里面好好的,師叔就不知道這件事情。 莫非是師叔的身體……? 江淮皺緊了眉頭,總歸是擔心楚宴的。 他走出傾歡宮后,看見一個童子走來,江淮便連忙拉住了他:“師尊去哪兒了?” 一見是江淮,童子連忙告訴了他楚宴的下落,畢竟他在別人眼里江淮就是楚宴的徒弟:“老祖去了后院……” “什么后院?” 童子低下了頭:“就、就是公子們那里?!?/br> 江淮呼吸一窒。 傾歡宮可沒什么后院,這個后院是指代那些鼎爐的意思。 江淮知道楚宴收了很多鼎爐,一聽楚宴竟然一大早去找鼎爐去了,心里頓感煩躁:“我知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