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
“徒兒,你恨嗎?” “恨,一日不敢忘卻?!?/br> 蘇墨垣轉而輕笑了起來:“很好,這股恨意持續下去,你會變得更強?!?/br> 蘇墨垣的手撩起楚宴的一縷發絲,輕嗅了一下。 [名正言順的調戲哦。] [這師徒關系真的太復雜了。] [不,問題是蘇墨垣跟我說的話有點類似啊。] [??!] [你才發現?我跟我養的小狼狗也是這么講話。] [窩草窩草窩草。] [我已經充分明白了你的心情,淡定!] [淡定不了!這個蘇墨垣明顯有企圖!] [當然有企圖了。]楚宴在心里悶笑了起來,[寶貝,我們玩玩兒反殺,想這么cao縱我,沒門兒。] 在你爸爸面前裝爸爸,就讓你知道什么是真的調情的手段。 蘇墨垣做了那個動作之后,原本以為楚宴還會沉浸在自己的仇恨之中,或者驚慌失措的推開他。 因為以往他們都是這樣的。 沒想到再次抬起頭,見到的樣子,卻讓蘇墨垣微微愣住。 因為羞恥的緣故,楚宴輕咬著唇,這個動作細微得讓對方沒能察覺,只是他蒼白的唇色的確變得艷紅了起來。他的發絲還未干,因為剛剛的疼痛,呼吸都是輕顫著的。 “師尊……別這樣?!?/br> 轟的一聲——仿佛有什么在腦子里炸開。 蘇墨垣著迷似的湊了過去,沙啞著聲音:“艷骨的威力可真強?!?/br> 蘇墨垣嘴里指的威力,就不知是艷骨,還是眼前這個人了。 只不過蘇墨垣總覺得,他長久等待的人回來了。 第62章 蘇墨垣原以為楚宴該是高冷、古板的。卻沒想到, 楚宴也能露出這樣的表情。 蘇墨垣的眼睛一直盯著他,嘴角綴著一抹笑容。 “……師尊,為何我現在動彈不得?” “自然是因為你剛服用了碧落草的緣故?!?/br> 楚宴面露古怪, 總覺得身體仿佛有哪個地方被點燃, 蘇墨垣輕微的觸碰就讓他覺得難受。 楚宴極力掩飾自己的不對勁:“從未聽說過碧落草服用之后還有這種后遺癥?!?/br> 蘇墨垣輕笑一聲:“當然是因你身懷艷骨之禍?!?/br> 一提到那兩個字, 楚宴頓感羞恥。 那原本清冷的模樣, 也因為這句話而浮現出格外不同的色彩。 “清寒, 若是難受不若讓為師幫你?” 楚宴呼吸微亂,在心底默念清心咒:“不、不用?!?/br> 聽到他的話,蘇墨垣忽然松開了他的發絲,那些發絲就這樣輕輕從手中滑落至下。 蘇墨垣走到另一旁,慵懶的托腮看他:“那為師便在這里守著你?!?/br> 楚宴:“……” [這家伙可真是惡趣味, 我現在什么都沒穿。] [守著這樣的鬼話連我這樣的數據都不相信!] 楚宴一挑眉, 既然他要看, 就給他看個夠好了。 “能否請師尊給我件衣裳?我現在動彈不了……” 蘇墨垣笑彎了眼:“不成, 碧落草至陽, 你這樣才能讓里面的熱氣散發出去, 若穿上衣服,只會覺得更難受?!?/br> 楚宴不安的垂下眼眸:“可我這樣在師尊面前, 著實不敬?!?/br> 蘇墨垣微愣, 轉而大笑出聲:“徒兒的性子怎么還跟在云仙宗時的一樣?這里可是魔修聚集之地,若是被旁人看到你這般死板……” 剩下的話, 蘇墨垣沒有說出口。 若是被旁的魔修看到他這樣, 指不定會起幾分調教他的想法。 畢竟……這等艷色, 風姿尤甚,莫說魔修之中少有,就連修真界也是少有的。 藥力還在揮發之中,縱然楚宴不愿意,還是只能忍著,沒有再讓蘇墨垣給他一件衣衫。 他的身上泛起了淡淡的粉,長長的墨發遮擋住了胸前。因為碧落草而恢復的容貌就這樣毫不掩飾的展現在自己面前,當真是勾人得很。 仿佛是一朵妖冶的香花,全身都散發著讓人墮落的香氣。 蘇墨垣承認,這一身皮囊的的確確是勾住了他所有的視線。 特別是見到楚宴眼底泛著迷離,又羞恥的把不堪的樣子展現給自己看的模樣,蘇墨垣就更想欺負他了。 他嘆了口氣,站起身走到楚宴身邊,靈氣開始為他梳理。 “唔……” “疼的話忍著一些,很快就好?!?/br> “好奇怪,疼又有點舒服?!?/br> 蘇墨垣聽到這話,手直接抖了一下。他那總是泰山崩于前都不變的笑容,此刻卻徹底的變了。 徒兒可真是……yin蕩。 平日那清冷孤傲的樣子,難不成是裝出來的? 就說的這樣一句話,比魔修之中專門修煉奪人陽氣的妖精還要讓人……心癢難耐。 蘇墨垣很快就為他疏通了碧落草的靈氣,楚宴此時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 他從儲物袋里拿出意見自己平日穿的衣衫,披在楚宴的身上。 隨后,又徑直的走出了傾歡宮。 外面的景色極美,天邊的星河猶如鉆石璀璨。 蘇墨垣忽然想起了當年剛剛撿到楚宴時,他被關在了一個籠子里。原本和云仙宗有仇的他是見過楚宴的,而這樣狼狽不堪的楚宴他卻是沒有見到過。 起初的蘇墨垣,不過是想養個可以逗趣的小玩意兒,順道看著他為復仇掙扎時的有趣模樣。 可今日之后,蘇墨垣卻莫名的煩躁起來。 很奇怪,徒兒像是變了些,又像是什么也沒變。 蘇墨垣抬起頭看向天際,笑容瞬間就變了,陰沉而濃烈的黑暗。 “徒兒啊,你當初怎么同沈青陽結成道侶呢……直到現在還心心念念都是他?!?/br> 他忽然想得到他,不是這樣作為一個玩應兒,而是真正的駐扎在他的心間。 沈青陽算什么狗東西,竟然也能惹得楚宴對他這般念念不忘。 蘇墨垣的心情頓時陰沉了下來。 唯有一點讓他滿意—— 如今想要得到的人,就在他的掌心之中。 — 天已經漸漸亮了起來,點點晨光撕裂了闃黑的天空。陽光穿透了厚重的云層,直直的照射下來。 在晨光的沐浴之下,傅云蕭提著一壺酒朝傾歡宮走了過去。 這是他好不容易才打探出來的,原本今日該有童子來送,傅云蕭卻主動請纓要給楚宴送酒。 他得乖乖的、小心翼翼的討好這個人才行。 然后再韜光養晦,慢慢的變得強大,也讓楚宴嘗嘗被當成寵物的滋味。 當傅云蕭推開了門,看到里面的楚宴。 楚宴仍舊在沉睡,他自來就這個樣子,一身清冷傲骨,從不輕易低頭。 傅云蕭很少見到他如今這幅模樣,發絲凌亂的,身上除了一件蓋住的衣服外,不著半縷。靈泉上還養著藍色的蓮花,微微的泛著熒光。 那花已經生出了靈性,在楚宴睡覺的時候總是用小小的花枝纏著他的腳踝。等看見楚宴不掙扎,它就親昵的湊得更近,似乎要把自己所有的花枝全都往他身上湊似的。 而當傅云蕭進來,便看見這樣的美景。 該如何說呢…… 美得宛如畫卷。 “老祖……” 傅云蕭想要乘他熟睡湊近,才發現楚宴似乎在說夢話。 “青陽……” 他睡夢里也念著沈青陽的名字,傅云蕭心頭泛起奇怪的感覺,像是一塊石頭砸進了黑暗的心湖。 他的心底一陣煩郁,隨著楚宴每叫一句沈青陽,他的心情就更加抑郁一些。 [主人你還要叫那個渣渣的名字叫到什么時候!]系統都看不下去了。 [別急,我刺激刺激我的小寵物。] 窩草,原來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