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節
宇文弈一不小心牛皮吹大了,自己也有些尷尬,他摸了摸鼻子:“反正就是那個意思,時間越長約好嘛!” 楚姮“哼”了一聲,倒是暗暗將這句話記下了,今后可以衡量一下藺伯欽。 對于這檔子事,她還沒做好準備,也不著急,反正聽寧闕說,父皇母后身體康健,她打算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寧闕和宇文弈知道楚姮就是朝廷通緝的“玉璇璣”,皆大為好笑。 他們笑夠了,才問:“那現在這什么破寺廟功德箱被偷,誣賴是你做的,你打算怎么辦?” “能怎辦?當然是揪出真正的兇手?!?/br> “萬一你那面首……啊不,你那夫君,有天知道你是玉璇璣,會不會把你給抓起來?” 楚姮倒是從未想過這點,因為她不是什么玉璇璣,從來都沒有這些憂慮。此時寧闕提起,她才愣了一下:“不會的……伯欽他這點辨別是非的能力應該有?!?/br> 但語氣卻很輕,帶著些微的不確定。 藺伯欽那人古板守舊,還忠于朝廷,絕不會做出有違禮法道德之事。若真要按律例把她抓起來……楚姮甩甩頭,不再去想無關緊要的事情。 寧闕和宇文弈本來打算去幽州,但遇見了楚姮,他們也不急著走了,打算雪停后,跟楚姮一起前往清遠縣,幫她找出誣陷她的兇手。 “如此最好?!?/br> 楚姮正缺幫手呢,她指了指這家客棧的掌柜,“那掌柜說了,碧水寺上下都是花和尚,你們這幾日幫我仔細查查,能不能找些線索?!?/br> 侯府豢養的有單獨暗衛,宇文弈將腰間佩劍往桌上一擱,拍拍胸脯:“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保證三天就給你消息!” 楚姮又與他們閑聊片刻,見時候不早,忙轉身回屋。 屋子里的蠟燭已經快熄滅了,藺伯欽和衣在地鋪,閉著雙眼。 楚姮想到此前寧闕問過的的話,她咬了咬唇,蹲在他身側,在他耳畔輕聲詢問:“藺伯欽,今后無論發生什么,你都會相信我嗎?” 男子俊朗的面目并無變化,淺淺的氣音聲傳來,呼吸綿長,竟是真的睡著了。 楚姮輕輕一嘆。 昏暗的屋內,楚姮凝視著藺伯欽的面孔,心底一熱。她忍不住想去親親他的唇,仿佛做賊心虛,她左右看了看,才飛快的低頭,在他的柔軟上掠過。 “咚咚咚……” 心跳聲很快很快,楚姮忙不迭的翻身上床,捂住臉打滾。 她還真以為自己臉皮很厚呢,結果才親了一下,就歡喜得不得了!若她有尾巴,此時早就搖起來了。 楚姮按了按自己的唇,到底是忍不住,又附身去親了藺伯欽一下。 他嘴巴可比性子軟多了。 發現藺伯欽仍舊沒有醒來,楚姮砸了砸嘴,這才放心的裹緊被褥,甜蜜的睡了過去。 一夜好夢。 次日清晨起來,發現大雪不知何時停了,只需待下午雪化一些,就能驅車趕回清遠縣。 當得知寧闕和宇文弈的目的地也是清遠縣,藺伯欽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 他很少對人懷有偏見,但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兩人跟早死秀才有關,他不愿接觸,更不想讓楚姮接觸。 但清遠縣雖是他的管轄,卻沒有讓人不許通行的道理,藺伯欽雖然不喜,卻也沒有明說,只是一路都與楚姮在一起,生怕她走丟了似得。 楚姮心底好笑,倒也明白自己現在的身份,不能跟寧闕他們走太近。 她坐上馬車,拍了拍身側的預留的位置,對藺伯欽喊:“夫君,快過來坐!” 藺伯欽以前總是坐她對面,如今約法三章不算數,他便也放得開些,聽話的在楚姮身邊坐下。 “那兩個人……不知為何,我總覺得他們身份不一般?!?/br> 楚姮眼皮子一跳,嘴上卻說:“那兩人祖上是員外,還壟斷了云州幾個縣丞的米面生意,穿戴什么都要好的,看起來是有些富裕闊綽?!?/br> 藺伯欽并不是很認同。 他道:“或許不是闊綽,是貴氣?!?/br> 一種不同于平頭百姓的貴氣,這是尋常人家根本養不出來的氣質。 楚姮擺擺手,不以為意:“你這些天沒休息好,想太多啦!那些人就是兜里有幾個錢,裝得厲害,本質跟清遠縣養豬大戶張伯沒什么區別?!?/br> “這二者好像不一樣吧?!?/br> “一樣一樣,就是一樣?!?/br> 論扯歪理,藺伯欽是扯不過楚姮的。 她今日穿得素雅,卻在眉心點了一抹紅鈿,看起來如白雪紅梅,清秀美艷。 ……好罷,她說的都對。 楚姮從客棧走的時候,想到旅途無聊,便打包了一些花生瓜果。藺伯欽喜歡在車上看書,她便一個人在那兒剝花生吃,咔嚓咔嚓的聲音不絕于耳。 藺伯欽被她擾亂了專注的思緒,忍不住用余光看她,哪曉得楚姮眼尖的很,立刻跳起來笑道:“夫君,你偷看我!” 藺伯欽無奈道:“我只是看你在做什么?!?/br> “我在吃花生呀?!背f著,忙將手里剝了殼的飽滿花生,順手塞進他嘴里,“嘗嘗,裹了糖衣,炒的還挺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