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節
謠言這種東西,用的準了,那就是一刀斃命,殺人于無形! 局里有傳話筒的事情,是連老漣都不知道的。 現在居然鬧的人情激憤,這其中必然有問題! 漣漪回去,不是為了做什么,而是為了證明她還在這里。 “張哥,我現在馬上回去,你讓那兩個鬧事的在我辦公室里等著?!?/br> 說完,她偏頭離開了手機。 秦御風直接掛斷電話,圈著她腰的手臂猝然收力。 無聲的警告,讓漣漪暫時停下了起身的動作。 “秦爺,能不能麻煩你” “不能?!?/br> 不等漣漪把請求說完,秦御風就冷冰冰的一語封殺了她。 漣漪必須趕回市局,可她又放心不下蘇辰。 原本打算讓秦御風幫忙照顧著,現在看來,這純粹就是癡人說夢! “那就只能麻煩曹哥了?!睗i漪也不再強求,很自然的轉換話題,起身道:“你先送我回局里,然后去找孫庭吧?!?/br> 秦夜白說,孫庭正在查那個偷襲他們的人。 其實這些人是什么來頭,現在已經很明晰了。 只不過 這其中還穿插著一個秦炎。 漣漪很懷疑當初煽動那些粉絲記者圍堵她的人,就是秦炎。 卻又很不理解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如果他只是單純的想挑撥秦林兩家的關系,又為什么要指示何瑩綁架安安呢? 漣漪始終不認為安安的存在,和秦林兩家的世交淵源有什么牽連! 秦炎身上有很大的謎團,而現在還有一個問題沒有得到答案。 “秦爺,你現在還是沒有秦炎的消息嗎?”漣漪知道秦御風一直在找他。 秦御風搖頭。 漣漪心中疑慮更深。 既然連秦御風都找不到秦炎,那更說明這個男人城府極深! 曹俊林接到電話后,沒多久就趕來了。 漣漪和他交代了幾句,夫妻倆便齊身離開。 秦御風不愿讓漣漪回市局,漣漪無聲堅持。 她什么話也不說,就睜著通紅的眼抿唇注視著他。 目光壓制,逼的秦御風心疼難抑。 他理解她為什么要回去,也明白她現在必須回去。 實在無奈,秦御風只能再次妥協,陪著她一起離開。 “漣漪!” “小心!” 漣漪直挺挺向后跌倒的那一刻,她自己都沒有任何意識。 第695章 身體到極限了 就感覺大腦瞬間斷電,前一秒還在和曹俊林說話,后一秒就心跳驟停了! 緊接著,她開始全身冒虛汗。 衣服很快被冷汗打濕,臉上的血色也褪的一干二凈,煞白就如如死人一般。 呼吸在短暫的停滯后如狂風涌出,急喘導致漣漪的胸口不停起伏,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沖撞掙扎,要撐破胸膛逃出來。 “怎么回事?!”秦御風緊抱著顫抖不止的人,赤目如刷血怒視著曹俊林。 在這猶如惡獸的目光洗刷下,饒是曹俊林這般沉穩內斂的人,都被巨大的壓力逼出了一身冷汗。 “暫時不知道!”他幫著秦御風把漣漪抱起來:“先送急救室!” 短短幾個小時后,漣漪再次因失去意識而躺在了寬大的床上。 這次,她帶著呼吸器,插著輸液管。 臉色白如涂蠟,身子消瘦到連被單都撐不起來,蓋在身上就猶如平鋪般森白刺目。 曹俊林不知道該怎么跟秦御風解釋漣漪的情況,便用最簡單的字句告訴他:“她的身體已經到極限了?!?/br> 漣漪身上有很多舊傷,都是近幾年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留下的。 重的有刀傷,槍傷,輕的有骨折。 然后就是跌打淤腫,筋骨韌帶拉傷。 “她雖然還很年輕,但她身上的傷病”疼惜涌動,曹俊林連說話也帶上了幾分顫音:“每逢天陰下雨,她全身都會疼的跟拆骨一樣?!?/br> 他曾經親眼見過漣漪在下雨天的時候,因為舊傷發作,而在辦公室里大把大把吃止痛藥的模樣。 “還有呢?!?/br> 秦御風深一直看著昏睡不醒的人兒。 雖目深如海,可那眼眸深處卻不是海水,而是足以焚燒一切的烈火。 “體力透支,情緒波動?!辈芸×制届o地道:“她還有很嚴重的低血糖,你知道的吧?!?/br> 秦御風冷沉的眸子幽幽半轉,那猩紅的目光猶如血洗過地獄:“很嚴重?” “漣漪是熊貓血”曹俊林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顫:“我以為你知道!” 熊貓血,即rh陰性血。 因為是非常稀有的血液種類,所以又被稱為熊貓血。 其中ab型rh陰性血更為罕見。 見秦御風的神情瞬間凍結,曹俊林便明白他這是首次聽說了。 也是,按漣漪的性格,她也不可能把這件事告訴秦御風。 “目前醫院血庫的熊貓血儲備很稀少,放眼全國,儲備量也少的可憐?!辈芸×执鏉i漪,把她不愿輕易表露出來的脆弱告訴這個深愛著她的男人:“所以,漣漪最好不要受什么大量失血的傷,一旦血液供應不到位,她很可能將面臨生命危險?!?/br> 張宏毅和李珂在市局等了整整一夜,連帶那兩個鬧事的警員也被叫到辦公室里關到了天亮。 李珂撐著頭在桌子上打盹,那兩個之前打的不可開交的警員,現在也一個個頭對頭仰躺在沙發上睡的正酣。 本來就是一個隊的哥們兒,這么多年了,感情深厚就如自家兄弟一般! 有什么誤會,痛快打一架,說開了也就過去了,彼此都不記隔夜仇。 而兩人說開誤會的過程中,張宏毅和李珂也收集到了一個關鍵信息。 第696章 我以為你們已經知道了 好多人都在說有人暗示那兩個槍擊犯去投訴漣漪,但是,根本不知道源頭在哪兒! 入夜,李珂趴桌上睡的口水橫流。 張宏毅點了支煙,坐在他身邊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 早上九點,李珂餓醒了。 他揉著肚子打哈欠,淚眼婆娑的道:“頭兒怎么還沒來?” 張宏毅抽了一晚上的煙,面前的煙灰缸里滿滿都是長短不一的煙頭。 他起身按滅手里夾著的煙蒂,雙手并攏搓了把臉。 “先出去吧,今天周一,一會兒開個晨會?!?/br> 李珂嗯了一聲,去把兩個酣睡的小子叫醒,幾人一起出了門。 “喲!這是剛睡醒??!” 清亮的招呼聲如竹笛般悅耳,隨晨風,一股香噴噴的包子味撲面而來。 “來來來,趕緊,剛出爐的熱包子!” 漣漪笑瞇瞇的把手里的塑料袋放在桌子上,那干練的身影帶著令人無比舒暢的清爽氣息。 “頭兒?!崩铉嬉膊恢朗窃趺戳?,嘴一張,聲音中的哽咽連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傻愣著干嘛!”漣漪笑著沖他招招手:“趕緊過來,我給你帶了辣椒和醋!” 張宏毅低下頭,眼角那抹潮濕被他欣慰的笑容掩去。 回來了回來了就好。 “隊長你怎么剪頭發了?!” “剪了好!帥氣!” “滾吧!你真當隊長是跟你一樣的爺們兒糙漢子??!” “我怎么了!我細膩著呢!” 眾警員圍在漣漪身邊吃包子,一個個七嘴八舌的噴著唾沫星子。 “吃完了都去刷牙!”漣漪在離她最近的那個警員后背上拍了一巴掌,嫌棄道:“一股韭菜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