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姚暮覺得這東西也就是鬼,如果是人,有這個勁頭何愁考不上清華北大? 手都沒了還追,身殘志堅的真實寫照了。 就在這個時候,前面的路突然消失了,放眼望去是一片雜草。 七院從前的綠化很好,這里本來就是座山,小道穿插其中。 幾個人剛才慌不擇路,偏離了來的路。 這個時候也來不及多想,他們直接從半人高的草蹚過去,畢竟那玩意還在追,沒有路也得逃命。 姚暮在草地里走了兩分鐘,終于又看到了路。 路的前面是一片巨大的湖,散發著難聞的味道。 湖邊還有亭子和穿過湖的木頭棧道,這大概從前是個人工湖。 不過應該很久沒人來了,黑色的湖水看著很詭異,一片死氣沉沉。 想到剛才從水里跳出的怪魚,幾個人都盡量遠離水面,繃緊神經放輕了腳步,害怕驚擾了到水里可能有的玩意兒。 他們繞到了湖的另外一邊,那個怪物終于從草叢鉆了出來。 那怪物沒有繞著湖走,反而是走了湖水上面的木棧道,想直接穿過來抓他們。 它沉重的腳步聲,踩的木棧道‘咯吱’的響,在一片安靜中格外刺耳。 湖面開始沸騰了起來,幾個人再也跑不動了,瞪大眼睛看著。 心里有了某種猜測。 很快猜測應驗了,有條超過一米的黑魚,突然凌空躍起,把那血rou模糊的怪物拖入了湖水里。 然后很多魚爭先恐后的去撕咬腐rou。 這樣的場面,讓姚暮胃開始翻滾,這就像是公園里面有人拿著面包屑去喂錦鯉。 幾十條錦鯉躍出水面來搶食,轉眼面包屑就被分而食之。 不過現在這是恐怖恐怖恐怖的版本。 那些魚吃了送來的宵夜,然后更沸騰了。 姚暮:“死定了,它們好像吃開胃了?!?/br> 幾個人:“……” 小腿大小的黑魚都這么厲害,更不要這么大條。 剛才追的他們毫無反擊之力的怪物,轉眼就被干掉了,這就不要說他們幾個人。 簡直就是那些怪物眼里的外賣了。 這里到底怎么回事,到處透著邪門,幾個人后悔不迭的參加這次探險。 他們連連往后退的時候,有兩只魚已經蹦出了水面,張開嘴飛過來。 幾個人嚇得跌坐在了地上。 這次是沒辦法了,眼看著要徹底涼了。 千鈞一發,幾個人覺得就要成為魚食,猜想之中的疼痛沒有來。 有一個白色的身影靈巧閃過。 劉金怔了下,這不是那姑娘嗎? 林宛央把飛在前面那條魚貼上符咒,用力把它踩地上,借著反沖力又跳起來,扔了符去貼住另外一只。 那兩只魚被符咒貼住,哀叫哭聲不斷,讓人心跟著顫了顫。 它們跌落在地上,幾秒后變成了一灘黑色的水。 幾個人:“……”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剛才桃花……拿著符亂扔一通,簡直不能太業余。 多浪費啊。 就在一瞬間,有更多只魚躍出水面,幾個人又屏住了呼吸。 林宛央皺了下眉,滴了點血在七星劍上,然后把劍扔到了空中。 七星劍閃著紅光,飛速的穿梭在那些黑魚里。 頃刻間,像是下了一場黑色的雨落在湖面上。 姚暮簡直快哭了,他忍住抱住人大腿的沖動。 “老大,我終于等到你了!我真的好想你??!” 第二十五章 林宛央覺察都陰氣最重的地方在頂樓, 與其等著對方找上來,不如去上去看看。 畢竟她喜歡主動。 這么濃的怨氣, 林宛央也是第一次遇到,所以才讓幾個人留在樓下, 這樣相對安全一點,她昨天給姚暮占卜了卦,卦象顯示有驚無險。 于是她就放心了。 雖然對方一定會遇到什么,死不了的都可以成為經歷。 說起來, 道家的玄學五術,山、醫、命、卜、相, 本來一體, 只是后面被分開了,所以很多人不知道。 她師父是五項全能選手, 林宛央有些偏科, 就‘山’和‘卜’學得還可以。 山是‘符咒’和‘道術’。 卜就是‘選吉’、‘占卜’和‘測局’。 不過會占卜術的人,是測不出和自己命術。 林宛央曾經想讓師父給測一卦,那老頭兒推脫說有什么好測的,反正早晚會知道。 顯然是偷懶不愿意, 把她氣得不輕。 林宛央走拿著手電筒走進安全通道,一個人了樓。 樓道解決了幾只攔路的怪物, 稍微耽誤了些時間,然后順利到了七樓。 頂樓是個空層, 沒有走廊和房間, 只有幾根承重結構的柱子, 非常的空曠,能一眼望到底。 月色從沒有安裝玻璃的窗口灑了進來,房間的盡頭有個香案。 星星點點的檀香的火光,看起來非常詭異。 林宛央有些好奇,誰在這里升壇祭拜。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對方供奉的一定是邪祟。 至于今天被引來的那幾個人,包括她自己,可能都是祭品。 林宛央走過去,一腳把香案給踢翻了。 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全部摔碎了,聲音清脆。 香爐傾倒,里面的灰撒了一地。 她笑了下,拿著我當祭品,吃得下才行。 不過看來今天注定是消化不良了。 后面有動靜,林宛央轉過頭,看到樓道入口急急忙忙跑來了一個身穿黑衣的人。 他戴著帽子,大半的臉掩在黑暗里,聲音有些發抖的說:“大膽,竟敢對圣子不恭,你找死,你就沒有敬畏之心嗎?” 雖然看不見臉,但是也能猜到,表情肯定好不到哪兒去。 黑衣人也沒想到,這人上來二話不說就動手! 能一路順暢的走到頂樓,那肯定是有本事的,可是這個人哪里有高手的樣子! 和流氓砸場子沒兩樣,簡直太粗暴了。 林宛央看向那人,微微一笑:“啊……就忍不住蹦出來了,不等我砸完,你這定力不行?!?/br> 邊說她又把貼著墻壘起來的罐子,踢到地上。 又是一陣瓷器破碎的脆響。 黑衣人:“……” 林宛央轉過頭,拿起了手中的劍。 “敬你媽個頭,偷摸的在這里設香案,什么東西!” 她朝著人刺過去。 林宛央著急走,真是自從踏入這里,一秒都沒浪費。 黑衣人被劍勢所逼,連連的后退,好不容易才站住腳步,他怨毒地看著人。 “你不是趙建國,你是故意到群里臥底的?!?/br> 趙建國,就是他們打錢的那張卡的用戶名,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 林宛央:“人在江湖飄,誰還沒有個馬甲,你還真相信啊?!?/br> 黑衣人神色一緊:“你到底是誰!” “打架攀什么交情?!鳖D了下,林宛央掏出了張符,“你真想知道,不如叫我雷鋒吧!” 說完她手中那張符,就朝著黑衣人扔過去。 “……” 黑衣人急急的往后退,一般的符咒肯定傷不了自己。 所以他不擔心。 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