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
若是不出意料的話,明日公爹定會被宣見入宮,明日是個關鍵! 有關當年王家的冤案,公孫月有了新的線索,她一進屋便要去找之前自己寫下的手箋,因為大婚之故,她的很多物件還沒有歸置好。 公孫月剛走出一步,手腕當即就被趙翼大力捉住,他以蠻力將她帶入懷里,帶著某種隱忍,低低斥責了一句,“不準走!” 公孫月:“.....趙翼!” 這還是趙翼頭一次兇她,即便他二人一開始“水火不容”時,趙翼也不曾這般說話。 屋內伺候的丫鬟干愣著,一個個羞的臉色通紅,卻聞趙翼又一次冷喝道:“都給我出去!方圓二十丈之內不得靠近!” 方圓二十丈之內?! 公孫月感覺情況有些微妙。 趙翼這次沒有在她柔媚的眼神之下服軟,他打橫將公孫月抱起,大步往大漆千工木床走去,一上了腳踏就將公孫月狠狠拋在了喜被上。 而這時,丫鬟們俱紛紛退了下去,屋內很快就只剩下了趙翼與公孫月二人。 趙翼下手當真用勁,若非是因著冬被厚實,公孫月的翹.臀.可就要受罪了。 公孫月眼睜睜的看著趙翼扯開他自己身上的吉服,之后隨意拋開,他眼神帶著火團,好像恨不能將她燃燒了不可。 此刻的趙翼就如同著了魔的困獸,正尋求著下一刻的掙脫,越是從未釋放過的人就愈是危險。 公孫月見多識廣,但還沒有真正的從姑娘變成女人。 趙翼原本的溫文爾雅已經不復可見,公孫月的內心“咯噔”一下,微微發慌,她瞄了一眼沙漏,鎮定道:“不消一個時辰就該天明了,若不先睡下吧,明.....明日再說?” 趙翼見她這個態度,心頭燃起的野性愈發的不可收拾,此前她是如何撩撥他的? 她也有怕的時候? 很顯然,趙翼油然而生一種得意之感,公孫月此刻的神色落入了他的眼中,不亞于在他騰起的火焰上澆了一桶火油。 此刻,別說是皇帝了,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不會收手。 趙翼壓了下來,公孫月身上的披風大力扯去,連同她腳下的繡花鞋也不知道被拋到了何處。 此前二人起榻時,穿戴很隨意,公孫月里面的小衣根本就沒有及時穿上。 趙翼手腳并用,熱切又大力的吻落在了公孫月的耳垂上,他趁著她身子虛軟之際,咬了她一口,“一個時辰?好,那為夫盡快!” 公孫月很快被剝.的精.光,趙翼隨手扯了被褥給二人蓋上,公孫月緩和了片刻才適應了趙翼,她現在才知道趙翼此前是真的在克制。 若是一早知道他是這副光景,她可能不會那般膽大妄為的撩撥他。 公孫月得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她也不是服輸的人,“對!趙翼,就是這樣!” 趙翼:“......”他也只是微微一愣,旋即就開始為所欲為,只剩下一個時辰,那他得好好利用一下,半點空閑也不能浪費了。 【小劇場】 公孫月:為了造反大業,我可謂是嘔心瀝血,委屈了我們家趙二了。 趙翼:不要懷疑你夫君的能力,造反洞房兩不誤,一個時辰就天明,夫君暫且保留一下實力,你不要想歪了。 (一個時辰后) 公孫月:我....錯了.....事實證明越是悶sao的人,他一般都不會隨便,但隨便起來真的不是人! 皇帝:聽說趙凌他回來了。 溫茂盛:趙凌總算是回來了。 吃瓜群眾:流水的jian臣,鐵打的侯爺。 王氏:淡淡的埋怨,不說話了.....好在我肚里的小十不用遮遮掩掩了。 良哥兒:二哥到底還是崛起了??!也不枉我一片期待。 第116章 浮光掠影 是夜,趙寧輾轉反側, 再也無法睡下。 只是安神香依舊燃著, 加之她小日子來了,整個人蔫蔫的窩在鵝毛被褥里, 一動也不動。 當趙慎的影子落在了內側的幔帳上時,趙寧側過頭來看了他一眼。 隔著一層厚實的簾子,她一眼就能認出來人是誰。 趙慎單手掀開了帷幔一角, 借著燈廚里的小油燈, 二人四目相對,能夠清晰的看清楚彼此的表情。 一個茫然無知,另一個落寞之中透著隱約的隱忍。 趙寧從夢境中醒來還沒多久,她看著眼前的趙慎,彷佛夢中那一幕尤為真實。 她沒來由的喚了一聲, “阿兄?”嗓音低低的, 卻如利劍鉆入了趙慎的血rou之中,刺的他一陣恍惚。 趙慎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 啞聲問了一句,“你, 你喊我什么?” 趙寧的嗓音有些朦朧, 是剛睡醒不久之后的狀態, 甜甜的, 糯糯的, 道“四哥怎么了?我就是隨口一說?!?/br> 趙慎胸口忽地一疼,他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忘了呼吸了, 他突然彎下身,大掌毫無商量余地的捏著趙寧的手腕,嚴詞道:“以后休要這么喊,聽見了么?” 趙寧覺著奇怪,他本就是她的兄長,喊一聲怎么了? 屋子里燒了地龍,趙寧身上的被褥已經褪下小半,趙慎坐在了床榻上,將趙寧拉了起來,直接擁她入懷。 他剛從夜色中來,大氅上還帶著寒夜的涼意,趙寧的下巴被捏起,被迫著與他對視,“到底聽沒聽見?嗯?” 趙慎擁的很緊,趙寧喘不過氣來,只能睜著大眼,巴巴的望著他,樣子有些可憐。 她十五了,再有兩年...... 不,他不會再等兩年之久了。 趙慎的下巴抵在了趙寧的額頭上,反復強調這一句話,“用不著多久,四哥就會娶你,你不是一直都想嫁四哥么?四哥一定會盡快娶你?!?/br> 趙寧一片茫然,腦中還浮現出將四哥壓在下面,看著他面頰緋紅的場景,她當然不會將這件事告訴他,一輩子都不會說出來。 趙寧從幾年前開始就對趙慎有了不一樣的情愫,但她還真的沒有如此熱切的想要這么快就嫁他。 他這樣的身份,趙寧也不知道日后如何同他獨處。 若是四哥將來坐擁三宮六院,那她肯定沒法當作吳若無事。 她終歸只是一個小女子,做不到賢惠大度的。 不過,眼下說這些都太早了,趙寧也很關心侯府的處境,她問了一句,“四哥,我聽說前院出事了?現下可解決了?” 趙慎怎會讓她cao心這些?他反問,“小五告訴四哥,因何方才你那樣喚我?” 趙寧猶豫了,她能說她夢見了一場風花雪月,而且在這夢中,她還將她四哥給摁倒了,后來似乎還對四哥做出了令她難以描述之事,她四哥竟然還不曾半分反抗? 這樣的夢境太羞恥了。 趙慎稍稍放開了趙寧,讓她可以與自己平視,兩人臉挨著臉,但趙慎并沒有再進一步的靠近,他嗓音低迷,半是哄勸,半是威脅,道:“小五快告訴四哥,究竟因何那樣喚我?你一定不是無緣無故的是不是?” 這件事對他而言太過重要了。 趙慎的一掌捏著趙寧的后脖頸,迫使著她無法遠離,他又道:“我們小五最乖了,快告訴四哥?!?/br> 趙寧不知道為什么她四哥會這么在意一個稱呼。而且她早就不是一個孩子了,四哥總是將她當孩子哄.... 她尋思了一下,只說了一半的事實,“我,我就是夢見了?!?/br> 她身子一重,明顯感覺到趙慎的壓迫感重了幾分,他貼著她的耳垂,又問:“乖,告訴四哥,你夢見了什么?” 在這個節骨眼上,趙寧不想讓他四哥分神,眼下還是解決了侯府的危機才是最為重要的,她也不想瞞著四哥,但那樣的夢境,她肯定也不能說出來。 趙寧正思量間,趙慎幾乎是將她整個人摁進了他的大氅里,兩人的胸膛都快貼在一塊了,近到足以感知到彼此的心跳。 他的聲音五分沙啞,又像是疲倦了,一字一句的徐徐傳來,“我的小五.....以后不可再這樣喊四哥,你一定要記住了?!?/br> 趙寧為了安撫他,她在他懷里點了點頭,至于趙家如今是什么近況,她也不敢多問了。 反正,她知道趙家人都不會出事,一切都會水到渠成。 過了良久,趙慎稍稍松開了趙寧,他的唇薄涼,輕緩至極的落在了趙寧的粉唇上,他今日似乎生怕將這嬌弱的小人兒給碾碎了,動作格外小心翼翼,像對待著一只遺世的珍貴孤品,用了一切的耐心在呵護。 時辰真的已經不早了,侯府這一天一夜都沒怎的消停,趙寧雙眸微潤,在趙慎親她時,也連連打了幾個哈欠。 趙慎將她放下,他現在每看她一次都有些后怕,他的寧寶兒其實膽子很大,有時候大到了讓他也害怕。 趙慎不是怕她會對他如何,而是怕她會做出什么可能對她自己造成傷害的事。 黃泉碧落幾輪回,趙慎唯一怕過的人就是她。 趙慎站在腳踏上,眸光幽幽的盯視著她,又警告了一句,“不要胡思亂想,近日也不得出府門?!?/br> 趙寧依舊老實的點頭。 趙慎見她這副模樣倒也倏然松了口氣。 那時的寧寶兒,她何曾對任何人點過頭? 趙慎離開了,趙寧隔著幔帳看著他的背影遠去,胸口的酸楚竟翻江倒海的涌了上來。 她當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說不清也道不明。 * 公孫月一宿沒睡,在榻上的這一個時辰的每一幕,她皆歷歷在目。 也不曉得趙翼還要折騰到什么時候,她像沉浮在浪濤之上,只能隨著趙翼一同進退,公孫月素白的雙手原本還是摟著趙翼精瘦的腰.肢,到了后面,別說是給他點顏色看看了,她揪著被褥的力氣都沒了。 公孫月不想服輸,不過趙翼這個“諸葛”的頭銜可不是白來的,在床.事上也能與兵法戰術融匯貫通,經歷了一開始的半個時辰之后,他便徹底擺脫了生疏,從一個新手晉升為撩.情的高手。 公孫月也不是善類,她起初還能應付著,到了眼下就剩下嬌喘微微,見趙翼還不亦可乎的埋在她胸.口,公孫月憋著嗓子撒嬌道:“趙翼,我這才進門頭一天,你就這般待我?我都一宿未睡了,你還折騰....你是不是覺著我公孫月已經嫁你了,你便有恃無恐了?” 公孫月的嗓音帶著哭腔。 趙翼微微一愣,他還從未見她哭過。他抬起頭來,眸中染盡.情.欲,過了片刻才恢復了幾絲理智,“月兒,別哭啊,這是怎么了?你一開始不也喜歡么?” 公孫月都想踹他一腳了,“你也說了一開始啦!這都什么時辰了,一會還要去敬茶認親!我不管,總之,你就是欺我!” 趙翼覺著自己很委屈,他怎么就欺負她了?大婚之夜行敦.倫之事,不是人之常情么?再者,他也沒有過火,即將失去理智時,又強行克制住了自己,他以為這已經是在體恤她了。 “好月兒,不哭了,你是不是覺著我做的不好?那下回我們照著.避.火.圖來就是?!壁w翼收拾了一下,又連連安慰了公孫月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