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但很快,段綸便就懂了。 段綸一下子心神意會。 段綸朝cao場上那些三三兩兩聚在一塊的男生們丟去一個眼神,然后說:“從外面找來的人?” 薄上遠嗯了一聲。 段綸挑眉,來了興趣:“誰?” 這回薄上遠沒再回答,因為覺得沒必要。 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 段綸見薄上遠又不說話了,嘴里忍不住吐槽了句悶sao,然后扭頭,將cao場上所有的男生掃了一圈。 接著,段綸便就很快有了答案。 段綸勾了勾唇,似笑非笑道:“孟以樊?” 薄上遠沒說話,神色冷淡。 段綸一貫聰明,即便薄上遠一個字不說,也一下子就猜到了原因。 段綸嘖了一聲,說:“就為了一個夏若瑾,嘖嘖,竟然就敢來找我們薄大帥哥的麻煩……人家夏若瑾還對他愛搭不理的……” 說完,段綸又問。 段綸問:“那他人呢?又被你‘送’醫院去了?” 薄上遠簡言概之:“拘留所?!?/br> 孟以樊這次能找小混混過來找薄上遠的麻煩,說明以前也肯定做過這事。 雖然沒嚴重到要判刑的程度,但只要那群小混混們一招,孟以樊少說起碼得關個七天十天的,足夠讓孟以樊吃點苦頭了。 段綸聽了,為孟以樊連聲嘆氣。 段綸說:“惹誰不好,惹薄上遠……” 段綸嘴上雖如此的感嘆著,臉上卻是一臉的幸災樂禍。 段綸嗤之以鼻,對孟以樊很是不屑。 要是只是想找薄上遠的麻煩,那段綸還敬孟以樊是一條漢子??墒且鞘菫榱艘粋€女生爭風吃醋,段綸就瞧不起了。 就為了一個女生做到這種程度,最重要的是人家女生根本就不喜歡他。 段綸無法理解,并覺得孟以樊腦子有毛病。 就在段綸對著薄上遠臉上的傷口長須感嘆時,不遠處,站在女生堆里的夏若瑾盯著薄上遠臉上突然多出來的幾道傷口,心緒也是一片復雜。 夏若瑾和孟以樊當了三年的初中同學,對孟以樊的秉性再清楚不過。 孟以樊之前在初中,就因為有男生向她表白,孟以樊隔天就找了外面的小混混,將對方給揍了一頓。 雖然沒人拿的出證據,但班上的每個人心里都清楚的不行。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薄上遠臉上的傷,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就是孟以樊做的。 夏若瑾咬了咬唇,心緒復雜難懂。 另一邊,顧咎和沈滕也來到了cao場。 因為顧咎知道薄上遠臉上的傷是怎么來的,所以表情十分平靜。 而顧咎一旁的沈滕在看到薄上遠臉上的傷后,當下震驚的臥槽了聲,說:“薄上遠臉上有傷!” 顧咎嗯了聲,表情平靜。 沈滕說完,又一下子忿忿不平了起來,“靠,臉上有傷都還那么帥!我懷疑他臉上的傷壓根就是自己弄的,誰臉上有傷還那么帥……(以下省略數千字)” 顧咎:“……” 沒等沈滕念叨多久,教官到了。 就和之前的幾天一樣,教官舉著喇叭,在cao場上大聲喊:“集合——” 所有人聞聲,立刻乖乖集合站好。 集合站好之后,突然有人發現了什么。 一名男生高高的舉起手,說:“張教官,孟以樊沒來!” 那人說完,其它人這才后知后覺的發現孟以樊似乎真的沒來。 聽到這話,顧咎一愣,像其它人一樣,也跟著下意識朝孟以樊的方向看了眼。 只見孟以樊原本該站的位置空無一人,而孟以樊則不知去了哪。 顧咎突然想到,昨天晚上,薄上遠和他說那些小混混是孟以樊找來的人的這件事。 顧咎想了想。 不會是……被拘留了? 張教官抬眼瞧了那名高高的舉起手的男生一眼,沉聲道:“孟同學有事,這幾天不會來軍訓了,就不用給他留位置了,旁邊的同學把他的位置補上?!?/br> 原本站在孟以樊旁邊的男生聞言,一臉羨慕嫉妒恨的挪到了孟以樊的位置上。 嗚嗚嗚嗚,羨慕死了!他們也想有事! 一眾高一新生們滿臉的羨慕嫉妒恨,恨不得自己就是孟以樊。軍訓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如果他們知道孟以樊是去了拘留所,不知道還羨慕不羨慕…… 等那男生站好,張教官再次舉起喇叭:“立正!” 一眾高一新生立刻乖乖站好。 接著,只聽張教官又說:“今天繼續練軍體拳!” 眾人聞言,一臉絕望。 第23章 時間飛速流逝。 一眨眼, 便就到了軍訓的最后一天。 直到最后一天,孟以樊都仍然沒來軍訓。 就好像是消失了一般,再沒來過。 不過, 到了現在, 也早就已經沒人在意孟以樊來不來軍訓了。 孟以樊作風霸道,惟我獨尊, 儼然一副自己就是城南老大的架勢。孟以樊要是不來, 其它人還開心的不行。 軍訓的最后一天,一眾高一新生們又是開心, 又是傷感。 開心的是, 這宛如地獄般的十五天軍訓總算是要結束了。傷心的是,軍訓結束后, 他們就再難見到教官了。 雖然教官在訓練的時候嚴厲又兇殘, 但畢竟怎么說也一塊相處了將近半個月,多多少少難免都產生了些許的感情。 一想到軍訓結束后就沒法再相見了, 一眾高一新生們便就傷感的不行。 這會, 集合的時候, 幾個男生望著面前的教官,忍不住紅了眼眶。 幾個離教官比較近的女生,更是忍不住悄悄的抬手用袖子哭著擦淚。 大概是因為明天就要分別的緣故,一向嚴厲, 不假辭色的教官也不禁略感到傷感了起來。 教官舉起大喇叭, 過了好久, 才終于開口。 教官舉著喇叭, 說:“大家都知道,今天是軍訓的最后一天了?!?/br> 教官話落,眾人傷心的應了聲是。 這句話說完,又有幾個女生忍不住開始低頭抹淚。 張教官年紀不大,最多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粗矍暗膱鼍?,張教官的聲音也不由得嘶啞了起來。 張教官啞聲說:“今天已經是最后一天了,我就不折磨你們了,讓你們輕松點回家休息?!?/br> 尾音才落,幾個男生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接著,幾個女生帶著哭腔,開口說道:“張教官,我們舍不得你……” 張教官喉頭微哽,咽下了不斷上涌的酸澀感。 然后,只聽他舉著喇叭,毫不猶豫的說道:“先打一套軍體拳,等休息完,男生一百個俯臥撐,女生一百個深蹲,什么時候做完,什么時候就能回家?!?/br> 他一說完,cao場上的哭聲瞬間戛然而止。 同一時間,傷感的氣氛也在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cao場上寂靜無聲。 眾人沉默。 沉默間,一眾高一新生臉上傷心的表情也跟著隨之變成了冷漠和麻木。 這種教官……還是早點走人吧,他們再也不想看見了。 再!也!不!想!看!見!了! …… 下午。 因為上午又是軍體拳,又是一百個俯臥撐,又是一百個深蹲,所以到了下午的時候,那股傷感的氣氛已經全然的消彌殆盡,再也升不起來了。 下午,一眾高一新生們表情麻木的看著站在最前列的教官,等著看他下午又來如何的折磨他們。 他們已經對下午不抱任何期待了。 站在最前面的張教官先是挑眉瞧了眼眼前一眾表情麻木的新生們,然后低頭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接著,舉起喇叭,說:“所有人圍成一個圈?!?/br> 一眾高一新生們乖乖的圍成了一個圈。 張教官又說:“所有人全部坐下?!?/br> 一眾高一新生們又乖乖的按照練坐姿時的姿勢一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