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諾諾還來不及說話,下一刻身體懸空,到了他懷里。 她的世界一片黑暗,其他感官就更加清晰。 她能感受到男人胸膛里的心跳,急速而有力,還有他灼熱的體溫。 仇厲抱著她上了車。 車里的世界更黑,張叔開車,諾諾和仇厲都在后排。 路過紅綠燈時,張叔不經意透過后視鏡往后一撇,乖乖欸!他嚇得心臟都要停止了。 小姐什么都看不見,忐忑而乖巧地坐在后排。 仇少傾身過去。 從張叔的位置,諾諾整個人都被仇厲擋住了,他完全看不見仇少有沒有在吻諾諾。 張叔嚇得趕緊看紅燈還剩多少秒。 仇厲并沒有在吻她。 他的手撐在諾諾兩側,唇離她的唇極近。 只需要一點點的距離,就能廝磨。 外面霓虹璀璨,她眼上白紗,襯得菱唇更加嬌紅。 她什么都看不見,他屏住了呼吸,靠她再近她也不會知道。 就像這個女人乖巧在他懷里,沒有討厭,任他索取。 可愛又可憐。 他彎了彎唇。 諾諾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格外忐忑。她抓緊座位的墊子,覺得周圍的空氣特別熱。 車里太悶了嗎? 然而下一刻紅燈過去,車子猛然發動,諾諾身體下意識前傾。 他不閃不避,眼里漾開一絲笑意。 就著這個姿勢,她的唇撞了上來。 他喉結微動。 他要她主動吻他。 少女的唇很軟很暖,簡直甜得不像話。 他想張嘴,想舔,想狠狠侵犯她。 然而形勢讓他不敢造次,他淺嘗輒止,一觸即離,控制著呼吸回到自己的位子翹腿坐好。 留下這寶貝一樣的姑娘滿臉茫然,諾諾摸摸自己的唇。 剛剛一瞬間,她好像撞到了什么。 有幾分冰涼。 但是那種感覺停留了一秒不到,她懷疑是剛剛啟動車子的時候自己的錯覺。 她皺了皺眉,更加心慌。 這個紗布讓她都快得焦慮癥了。 “仇厲?” “嗯?”男人冷淡的語調從身旁傳來,聽聲音就知道他離她挺遠的樣子。 諾諾放心了些。 這個神經病沒靠過來就好。 諾諾忍受著別扭和黑暗回了別墅,陳媽來接的她。 一看諾諾這模樣陳媽嚇了一跳,一向冷靜木然的臉上也忍不住露了驚慌的神色:“小姐這是怎么了?” “沒事,不小心被球砸中了,很快就會好的?!?/br> 陳媽松了口氣。 “先吃晚飯吧,小姐和仇少還沒吃飯吧,現在都快十一點了?!?/br> 諾諾在醫院折騰一大通確實很餓,她輕聲應好。 陳媽讓人給他們準備飯去了。 飯菜很快端了上來。 別墅的餐廳很大,餐桌也很大。 畢竟是古早的霸總文,男主家不是皇宮就算不錯了,但是還是顯得夸張。 諾諾一開始沒細想,現在才知道雙眼都被包住看東西有多不方便,雖然在亮堂的地方,悄悄睜開完好的眼睛能感受到微弱的光亮,但還是很影響正常的生活。 仇厲慢條斯理把衣袖往上面挽了一點。 然后端起碗坐到諾諾身邊。 他過來的動靜很大,諾諾不安地往椅子上靠了靠。 男人的嗓音毫無異樣:“你不方便,我喂你?!?/br> 諾諾一驚,她寧愿餓著不吃。 她別開頭:“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吃?!?/br> 仇厲仿佛聽不見她說話,男人的勺子已經遞到了她唇邊。 他黑眸深深,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她,目光興奮而幽深。 他手中的勺子抵在她軟軟的紅唇上。 諾諾控制不住心中的煩躁,她用力推開他的勺子:“我說了不用!” 他微微瞇了瞇眼,然而語氣卻分外平靜:“自己吃可以?” “嗯?!?/br> 仇厲把小碗和勺子遞到她手中,他知道喂不成了。她雖然天真了些,但是太欺負她,她就會有所察覺。 三天。 紗布蒙上的時間是三天。 他有三天的時間,來享受這股讓她依賴他的快感。 仇厲打了個響指,仆人重新換了個大餐盤放諾諾面前。這樣所有菜她能自己吃。 她吃飯,他就看著她。 往常不敢這樣張狂而充滿占有欲地看,她本來就惡心他,要是被她看到他這樣的目光,恐怕會更加討厭他。 然而她眼前的黑暗,就是他囂張的權利。 因為不方便,她一頓飯吃得很慢。 但是因為平時習慣好,她嘴角竟然都沒弄臟。過分乖巧。 吃完飯是陳媽扶著她上樓。 “小姐,眼睛還疼不疼了?!?/br> 諾諾其實還疼,畢竟紅腫著,脹痛脹痛的。她怕陳媽擔心,只好笑著說:“不疼了,醫生說很快就可以好?!?/br> 陳媽摸摸她的頭發,帶著幾分憐惜。 “要洗個澡嗎?” 諾諾點頭:“陳媽扶我去一趟浴室吧,我可以自己來?!?/br> “好,傷口不要沾水?!?/br> “嗯好?!?/br> 陳媽替她把衣服找好,諾諾去浴室摸索著洗了個澡,覺得舒服了很多。 她摸索著回去床邊時。 仇厲就靠在門口看著她,諾諾一無所覺。 由于怕弄濕紗布,她沒有洗頭發,這個只能明天找人幫忙。 仇厲勾了勾唇。 她才洗了澡,熱氣氤氳之下,肌膚染上一層粉。 因為看不見,她的睡衣穿得不太對稱,左肩微微下滑,露出肩膀的一小片肌膚。 她爬上床,然后盤腿坐好。 燈光下少女安靜而溫柔美好,她抬手,將頭發解開,細軟的頭發柔柔披散在肩頭,帶著些許水汽。 諾諾偏頭用毛巾擦了擦。 一雙眼睛蒙著,她睡前總算小心仔細地卸了妝,三指寬的白紗,襯得她五官愈發精致。 美得勾人而不自知。 自從來別墅仇厲胃病發的那次以后,諾諾哪怕洗完澡出來都會穿內衣,只有真正確定睡覺的時候才會脫掉。 她一開始想過穿睡眠內衣,但是這具身體不太受得了。 留疤體質,加上皮膚脆弱,她那樣干過幾次以后軟軟的地方有些疼。 諾諾就不敢這樣干了。 她躺下之前會把內衣脫掉。 仇厲喉結動了動,他是個生理正常的男人。哪怕沒見過,也知道她接下來要做什么。 他本來就極其渴望這個女人,她的每個動作對于他而言都是誘惑。 他離這么遠,脊髓卻是酥酥麻麻的,興奮到幾近戰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