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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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紀坤十分難得插了一句:“錢太太,您說別的鄭老板不一定能回答上,要論吃喝玩樂,他肯定是林市一流?!?/br> 鄭偉:“……” 錢太太聞言,眼神卻不是很熱絡:“鄭先生,您也覺得這是羊脂玉?” 鄭偉頷首:“英雄所見略同?!?/br> 旁邊被無視的錢二少不爽了:“這有什么大驚小怪的,媽,你不記得了我也有一塊,我爸給的,只是我不喜歡帶而已?!?/br> 錢太太不理兒子的話,又看了一眼周亮領口,臉色不大好看:“周亮先生的確是愛玉之人,連吊墜的佩繩都是瑪瑙玉制成,有心了?!?/br> 周亮:“其實我也不清楚由來,聽說是當年父親給母親的定情之物,而這根佩繩是母親親自編織的?!?/br> 錢太太哦了一聲,之后便不再說話。 敬酒的途中,唐糖總覺得有什么東西要漸漸浮出水面。 在敬一位煤老板時,她突然抓住馮峻的胳膊:“馮峻,我想起來了!” 馮峻正拿著滿滿一杯酒,被她一扯,酒灑了幾滴出來,落到煤老板光禿禿的腦門上。 煤老板摸了摸腦袋,也不敢說什么,笑著說道:“好酒、好酒……” 馮峻發現唐糖的異樣,欺身過去問她:“在自己的婚禮上這么分心,小心我今晚懲罰你?!?/br> 這么近的距離,不只唐糖聽見,那位煤老板也聽見了,頓時看著馮峻的表情十分豐富:“沒想到馮董您也這么有情趣……” 馮峻黑色的眸子看著唐糖:“你想起什么了?” “我想起來,錢榛南以前戴著的扳指,似乎跟周亮脖子上的羊脂玉材料是一樣的!” 馮峻拉著她去下一桌:“那又能說明什么問題?” “當然能說明很大的問題??!”唐糖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此刻人多,她不能說,頓時急得滿臉通紅。 偏偏這人還不領情,低頭在她耳邊呵氣:“你這著急的模樣,人家以為你要急著跟我洞房?!?/br> 唐糖瞪他。 今天的唐糖無疑是全場最美的,難得穿了條粉色抹胸裙。 馮峻想起剛才在房間里換衣服時,兩人差點因為這條裙子擦槍走火的場景。 這么一想,眸子又是一深。 “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在想什么?”他欺身過去,在嘈雜的環境里,聲音魅惑。 唐糖繃著臉:“反正不是好事情?!?/br> 馮峻低低笑了一聲:“聰明?!?/br> 唐糖沒好氣地看著他。她要跟他說正兒八經的事,這人又開始不正經了。 馮峻手肘撐在她肩膀上,只用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說:“我在想,如果今晚把這裙子撕了,你明天穿什么?” 大廳另一頭,錢太太早就借口不適回去了,留下錢羽還在跟唐錚打游戲。 遇到這種糟心的猜想,誰還有心情在那兒吃飯? 她一回家,就急匆匆跑到二樓。 打開保險箱,拿出里面錢羽那塊玉。 她仔細觀察上面的紋路,臉色越來越沉。 第110章 唐糖曾經聽金助理說過, 馮峻這人最討厭兩件事情。 一、有人對他撒謊。 二、應酬。 唐糖對于前者有過親身體會, 曾經因為不小心聽了馮峻的墻角,引得馮峻以為她在撒謊,也因此沒少吃過虧,比如被按在車里被扒了衣服, 比如在香港差點被睡了…… 但是對于馮峻最討厭應酬這回事…… 唐糖今天總算有了新的認識。 按照流程,兩人敬完酒,后面還有幾個游戲環節, 親朋好友感興趣的, 還可以留下鬧洞房。 但是兩人剛敬完酒,馮峻就說著不勝酒力,摟著唐糖回房了。 唐糖小聲說:“這可是我們一輩子一次的婚禮啊,就這么回去合適嗎?” 馮峻把酒杯往旁邊一放,眼里哪有半分醉酒的模樣:“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早就想溜了?!?/br> 唐糖咧嘴, 樂了。 馮老爺睡得早,兩位新人又不見蹤影,賓客們自然不敢多留,更不敢鬧馮峻的洞房。 所以幾個游戲環節一結束,賓客們都撤了, 只剩下幾個近親在一起說閑話。 此時已是晚上11點,老宅二樓的主臥里,紅色紗賬高高懸起,被子早就被換上大紅喜被。 床腳擺著兩雙紅色的情侶拖鞋。 馮峻赤著腳從浴室里洗完澡出來時, 就看到他的小新娘正盤膝坐在被子上,一頭烏發披散在肩頭。大紅色的絲綢睡袍下,他看到她瘦削白皙的肩,和筆直纖細的腿。 目光落到床上,只見剛才還整整齊齊的被單,不知什么時候堆滿了賓客送來的紅包。 已經被拆開了幾個,一捆捆的紅色鈔票鋪滿了床。 還有各種首飾品,有項鏈和手表等等。 馮峻不動聲色走過去,看到她正舉著手,對著燈光看一張支票。 手因為舉起來,露出一大截手臂,在燈光下仿佛在發光。 “怎么了?看出什么了沒有?”馮峻走過去,看到她早就卸了妝,戴了一天的假睫毛終于摘掉了,這張素顏卻有著另一番靈動的美。 馮峻捏著她下巴,在她干凈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后走到旁邊的沙發里,坐下,點了根煙。 唐糖抹了抹臉上的口水,又對著燈看了一會支票,才問:“這是888萬?!?/br> 馮峻點煙的手一頓,隨后把打火機扔桌上:“有什么問題?” “……當然有問題了?!碧铺且荒樇?,“這人送這么多,以后等他結婚,你要還多少???” 馮峻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俊美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你是在心疼我以后要貼很多禮金?” 唐糖嘀嘀咕咕著算著賬:“像這種你肯定不好意思只貼一兩萬啊,898萬?不好聽,900多萬更不好聽,要不988?唉,這人是不是算好的啊,太特么坑了?!?/br> 馮峻耳邊聽著她嘀嘀咕咕,頗有點家長里短的意思在里面,他看著小小的一只坐在床上,心里卻涌上一絲陌生的柔和感。 以后他不必一個人去參加朋友的婚禮,也不需要再羨慕地看著別人出雙入對,表面還要裝作渾不在意,以后將有一個人陪他走完余生,馮峻似有意無意看了一眼唐糖的小腹,那兒很平,不要緊,不久后,還會有第二個人出來陪著他,如果是兒子,他要把他早點送出國。如果是女兒,他要往死里慣,就像馮綿綿那樣…… 唐糖并不知道馮峻已經在給未來的兒女規劃人生,她看到他眼神幽深,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在問你,這些東西怎么辦呢?” 馮峻看著唐糖眼里就差冒出兩個$$,收起眼底的情緒:“你收好就行。不過,這只是一部分?!?/br> 唐糖看著一床的東西,然后驚訝地看他,脖子顯出一個優美的弧度。 馮峻的眸光沉了沉:“剛才上來的時候看了一眼,還有幾幅名畫、紫檀木,還有不知道哪個傻缺送了一尊觀音像,搬不上來?!?/br> 唐糖的眼瞪得更大:“觀音像?誰送的???”大紅色的衣服,顯得她的眼睛烏黑。 馮峻掐了煙,站起,解開浴袍:“好像是鄭偉。那尊像大概半米高,通體翡翠做的,價值不菲?!?/br> 唐糖愣了愣,脫口而出:“送子觀音?”說完她反應過來,頓時想咬了自己舌頭。 仿佛為了配合她的話,馮峻的浴袍落地,露出精壯的身軀。 唐糖干巴巴笑著:“玉做的……他可真有心思啊……” “要什么心思,不就是人傻錢多?!?/br> 唐糖見他脫得只剩一條內褲,她二話不說擁著被子躺下:“不早了,我睡了?!?/br> 那雙漆黑的眼睛緊緊盯著她,聲音沙?。骸拔矣X得,你好像忘了點什么?” 被子里的人僵了僵,幾秒后,捏著嗓子傳來一聲:“晚安?!?/br> 馮峻愣了愣,低笑了一聲,然后一把把被子掀開。 唐糖第一個反應就是往旁邊跑,卻遇到了阻力。 轉頭一看,是馮峻抓住了她的腳踝,修長的手guntang:“跑什么?” “沒有……” 馮峻眼底漆黑,手一用力,把她扯了過來,低頭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 唐糖顧不上回答他,面紅耳赤抬腿亂蹬,沒想到另一條腿也被他控住。 男人的輕笑聲在她頭頂:“你忘了,我們今晚還要洞房?!?/br> 唐糖半個身子被他提了起來,衣服早就掀起,露出纖細的腰肢。 她的皮膚很白,襯得被單更是紅得驚艷。 還有她的唇,她的指甲,所有一切都是紅的,驚天動地的紅。 馮峻覺得頭有點暈,明明沒喝酒,卻仿佛酒意上頭,還是那種幾十年的佳釀。 “你這個小妖精……”他的嗓子早就低啞得不像話,他低頭,吻了吻她的眼睛,“你是誰派來勾引我的?” 唐糖黑人問號臉,這不要臉的,居然搶她臺詞? 愣神的時候,衣服又滑落到腿根,白色的臀陷在被單里,馮峻再也沒了理智。 林市,錢家別墅。 錢榛南慢悠悠下樓時,他的太太劉慧芬已經準備好早餐。 他愣了愣,咳了一聲:“這些事情讓下人做就好,你起這么早做什么?!?/br> 劉慧芬笑了笑,眉目含水:“你難得在家,就想親手做給你吃?!?/br> 錢榛南沒說什么,坐下后問:“錢羽那小子呢?” “昨晚打游戲晚了,還沒起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