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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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峻難得心神飄忽了一會,他忽然有了個假設,假設如果今天坐這里的不是唐糖而是別的女孩,她們會為了他而去吃這些蛇蟲嗎? 馮峻想到一半又自顧自笑了笑,怎么可能有別的女孩。 自始至終只能是她一個。 旁邊,唐糖又挑了塊蛇rou,臉上一本正經看著他:“那什么,要是我今晚能保住你的清白,你可要記著我是你恩人?!?/br> 馮峻的神色不明,低低嗯了一聲。 有人遞給她一杯水,唐糖喝了一口,臉上五彩紛呈,mmp,是酒? 她把蛇rou就著酒吃了下去,嘴里含糊道:“但是我告訴你,別再搞以身相許那一套?!?/br> 馮峻不情不愿地點了點頭。 唐糖心里松了口氣,她說的自然是兩人在馮家老宅那個帳篷里的事,當時大白天的,這不要臉的非要用“以身相許”的借口跟她做不可描述的事。要是金助理在,肯定又要說唐小姐您可真幸運哇,這可是我們老大第一次以身相許啊…… 唐糖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腦子里七葷八素想著這些,直到發現她已經就著當地的酒吃完半盤蟲時,才覺得舌頭似乎有點麻…… 她大著舌頭看馮峻:“問問這些王八蛋,可不可以不吃了?” 馮峻看向族長,低聲問了句什么。 族長倒是笑瞇瞇地又說了一大堆。 唐糖的眼皮越來越重。 不知道過了多久,旁邊的人散去。 只剩下他們幾人和族長。 耳邊,他說著當地的語言,語調低沉,像是一首催眠曲。 混沌間,她看著馮峻的側臉,覺得那雙長眸實在漂亮,忍不住伸手點了點。 那張俊臉的主人頓時停了跟族長的對話,轉過來,眼神漆黑看著她。 唐糖不以為然,幽幽說道:“你這個人真是太壞了?!?/br> 馮峻沉默著看了她一會,也低聲問:“我怎么壞了?” “你讓鄭老板把我洗干凈了送你房里?!碧铺鞘峙踔?,低頭撥弄著一條炸蜈蚣,沉浸在自己悲傷的情緒里,“你還把雜志扔我腳上,還叫我滾蛋?!?/br> 她大概說的是那次在鄭偉的游輪上,她第一次見到他的場景。 大概真的很害怕,現在還留存著當時的記憶。 唐糖有點委屈,用手比劃了一下那本雜志:“這么大,這么厚,砸腳上可疼了?!?/br> 動作幅度有點大,她差點從凳子上栽下去。 馮峻連忙把她扶好,用手抹掉她嘴邊的碎屑,垂眸看她:“你喝醉了?!?/br> 唐糖搖頭:“我沒有醉?!?/br> 馮峻不跟她爭論,低聲問:“那本雜志砸得你很疼嗎?” 月光透過窗照進來,顯得她的臉更白。 唐糖茫然看著他,搖了搖頭,又點頭:“很疼,你還總是不用套?!?/br> 馮峻一時沒跟上她的思維,愣了愣。 她繼續難過著:“你真的太壞了,自己不肯買,還讓rou丸去買套套?!?/br> 馮峻這才發現她似乎……醉得不清。 作者有話要說: 呃,所以泥萌還沒考完試?怪不得最近評論好少嚶嚶嚶 麻煩大寶貝們點一下作者收藏哇。 下章要回國啦,rou丸托我給你們帶句話:泥萌想我了煤? 第69章 唐糖意識混亂, 大概是這里的酒太烈了, 平時酒量頗好的她,居然覺得有點暈。 然后腦子有點空白,反應有點慢。 她的記憶一會兒是在鄭偉的那艘游輪上,她不小心聽到馮峻的墻角;一會兒是跟他去香港, 跟他一起在紙醉金迷的酒會上與一個老外豪賭;然后場景一換,變成他家里的書房,她和他的狗在一起看繪本, 旁邊有一抹恰到好處的夕陽…… 最后意識迷糊間, 出現了一個叢林,里面掩映著一幢玻璃房子,房子附近有湖水,有溫泉,有魚, 還有月明星稀的夜空。 …… 加拿大的月亮, 也沒有比國內的更亮啊。 唐糖這么想著的時候,睜開了眼睛。 這里的酒后勁太大,頭有點疼。 入目處,日光柔和,看情形, 似是已是第二天的早晨。 環視周圍,似乎在一個小木屋里,角落里有剛熄滅的炭火,發出輕微的“噼啪”聲。 “醒了?”一道低沉的聲音自身側傳來, 唐糖抬頭看去,對上一雙黑漆漆的長眸。 只見馮峻坐在她床沿,手里拿著一碗綠油油的東西。一向有潔癖的人,正淡定地用手蘸了一大坨在她臉上涂著。 唐糖抓住他的手:“……這是什么???” 馮峻把碗放在旁邊,垂眸看著她:“按這里的習俗,男方給女方臉上涂滿顏料,就算定親成功?!?/br> 唐糖哦了一聲,然后猛地一個激靈,起身時,腦袋不小心撞到了木床上的柱子,她疼得齜牙咧嘴:“定親?” 馮峻臉上略有不愉:“你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我可以知道事情是怎么從剛才的……吃蟲,變成這樣的嗎?” 時間倒回到昨晚。 土著女孩安妮塔原先覺得這個瘦弱的女孩并不敢吃這些蟲,但是當唐糖綠著臉,卻非常爺們地吃完時,安妮塔當即跟族長表示,她被唐糖的勇氣感動,主動愿意退出。 安妮塔說這些的時候,唐糖雖然如愿“搶”到了小妖精,但是已經醉趴下了,自然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 而族長,每個月要處理無數次這樣的比賽,心里早就不耐煩,既然安妮塔主動提出,他也樂得當和事佬。 最后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而馮峻和唐糖則被族長安排在客房。 唐糖聽完,覺得事情依然很玄幻。 “所以,他們這里定親的方式是涂這種顏料?”唐糖眼睛盯著他手里的碗。 “不完全是?!瘪T峻認真端詳著她的臉,又在她額上抹了最后一筆,才說,“等會帶你去個地方?!?/br> 外面有三三兩兩說話的聲音,大概是當地人在忙碌。 唐糖突然叫了一聲:“馮峻?!?/br> 聲音帶著點醉后的干澀,卻很清晰。 她很少這么認真地叫他,馮峻愣了愣,看著她的目光意味不明。 她抬頭,說道:“昨晚對不起?!?/br> 馮峻拿著碗的手頓了頓:“對不起什么?” 唐糖抿了抿唇:“我本來想臨陣逃脫……不想跟她比賽的?!?/br> 馮峻瞇了瞇眼,淡淡道:“猜到了?!?/br> 她低下頭:“你放心,我下次不會了?!?/br> “知道就好?!?/br> 這里的人很熱情,給他們帶來早餐。 馮峻早就吃過了,唐糖吃早餐時,看到李叔正在外面抽煙,他手上似乎受了傷,一個當地女孩正在替他包扎。 唐糖輕聲問:“他和傅明山的恩怨解決了嗎?” 馮峻給她倒了杯牛奶:“我早上起來時就發現傅明山不見了?!?/br> 唐糖愣了愣。 “他們的事已經解決了,但是他心里的結,可能一輩子都無法解開?!?/br> 唐糖低頭喝了口牛奶,不知道為什么嘗出了一點苦澀。 很多人總喜歡原地踏步,不知道向前看。 吃完早飯,馮峻帶她去了一個射擊場。 與其說是射擊場,只是一個簡陋的場地,遠處放了幾個木靶子。 “昨天說的習俗,其實還有后半段?!瘪T峻手里不知什么時候多了把弓,瞇著眼看著不遠處的木耙,“如果男女雙方都合心合意,就可以訂婚?!?/br> 唐糖抬頭看他,12月的日頭不算烈,在他頭頂形成一個光暈。 經過了一晚上,他似乎比昨天更帥了,唐糖默默移開目光,看了看自己身上都是污漬的羽絨服。 馮峻掂了掂手里的弓,隨意在箭筒里取了一支黑色的箭,搭弦,舉起。 這是唐糖第一次近距離看他射箭。 眼、準星和靶心連成一條直線。 黑色的沖鋒衣下,因為拉弓的動作,能明顯看到他兩肩帶肌rou撐起,非?!愿?。 馮峻略微瞇了瞇眼,淡淡道:“他們這里的訂婚形式是,男女雙方一起射中靶心,并蒂同心?!?/br> 說到“心”字時,那支箭就瞬間飛了出去。 正中靶心。 唐糖聽到了箭劃破風的聲音。 還有自己的心跳,一聲一聲,非常清晰。 她舔了舔嘴唇,有點干。 馮峻偏頭時,看到女孩大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的眼神帶著點崇拜仰慕,馮老板覺得很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