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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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糖聽著這語氣,眼前一黑:“你別嚇我……” “我沒嚇你,能讓鄭偉心甘情愿叫一聲哥的,能是好人?” 紀坤的語氣仿佛她已經命不久矣。 “你先按著他的說去做,別急,我馬上給鄭偉打電話?!?/br> 唐糖掛了電話,拼命告訴自己要冷靜。 門口有助理敲門:“唐小姐,您還沒洗好嗎?” 唐糖回過神:“……哦,馬上好了?!?/br> 急匆匆洗了一下,她看了看鏡中的自己,臉色很蒼白,又涂了點口紅,這才打開門出去。 沒想到外面的女人擰著眉毛看了她一眼,“唐小姐,您還沒卸妝?!?/br> “嗯?” “你還補了個唇膏?這樣不行?!?/br> “為什么?” 女人面無表情:“我們老板喜歡素顏?!?/br> “你看你們老板多不正常啊?!碧铺窃噲D做最后的努力,“要不跟你商量個事情?你偷偷放了我,回去我給你小費?” 女人眉毛一挑:“你能給多少?” 唐糖皺眉:“我現在有七千塊……” 女人笑了一聲:“唐小姐,這點錢都不夠我買個包,我為什么要冒著得罪馮先生的風險答應你?” “因為我覺得你像是個好人,你不覺得他們是在欺負我嗎?” 女人眼底動了一下,臉上馬上恢復先前的冷漠:“我的字典里,從來沒有好人這個詞?!?/br> “哦,那你應該更新一下你的字典?!边B這個基本的詞都沒有。 女人這回不再理她,重新把浴室門打開,把她推了進去。 “……” 唐糖巴不得拖得久一些,又磨磨蹭蹭進去洗了幾次,直到臉上一點化妝品的痕跡都沒有,女人這才勉強點點頭:“馮董不喜歡化妝品,唐小姐以后要注意?!?/br> 以后你個頭,她以后只要看見姓馮的,不管是誰都繞得遠遠的! 心里有個念頭突然閃過,她連忙問:“請問您家里有meimei或者jiejie嗎?”她想打同情牌。 女人眼皮都沒抬,帶著她往前走:“唐小姐,我勸你安分一些,剛才馮董當著那么多人的面開口了,你今晚不管找誰,都是跑不掉的?!?/br> 既然這么說,言外之意已經知道她剛才在里面給紀坤打電話求救了。 唐糖肩膀無力地耷拉下來,難道今晚真要兇多吉少了? 轉眼步入一個總統套房。 女人帶她走到最里面一個房間門口,房門虛掩著,女人偏頭看她:“要不要我陪你進去?” 唐糖客氣了一下:“你要是忙,就先去忙吧?!?/br> “好,那你自己進去吧?!?/br> 唐糖:“……” 女人用手輕輕叩了叩門,然后推開幾許,面無表情地走了。 “……”唐糖閉了閉眼睛,大義凜然地進去了。 第6章 房間里開著燈,但不是很亮。 十分安靜。 馮峻已經換了浴袍,正戴著一副藍牙耳機,坐在一張古色古香的紅木沙發里看一份財經雜志,不知道跟誰低聲講著電話。 唐糖見他暫時沒有搭理自己的打算,于是偷偷打量房間。 很大的落地窗,沒拉窗簾,雖然現在在海上,依然能隱約從窗外看到遠處岸上的高樓,唐糖認出那是林市地標性建筑馮氏大廈。 馮峻雖然長著一張面癱臉,但是聲音卻很好聽,尤其低著聲音說話時,就像電臺男主播,好聽得讓人忍不住想進入夢鄉。 不知什么時候,男主播問:“聽到了什么?” 唐糖以為他還在講電話,沒吭聲,還在判斷這個房間的朝向,猜測著明天凌晨這里能不能看到日出。 突然腳上一痛,嘩啦啦,那本全彩的財經雜志砸到面前的地毯上。 唐糖連忙從地上撿起雜志,也不敢揉被砸疼的雙腳:“對不起,馮總,剛才以為您還在講電話?!?/br> 她狗腿地把雜志小心放在面前的茶幾上,心里卻很清楚馮峻是在問剛才隔間里的事情。沉默半晌,低頭說:“我剛才什么都沒聽到,一個字都沒聽到?!?/br> 馮峻從茶幾上的煙盒里抖了根煙,用火柴劃了一下點燃:“沒聽到怎么知道我們說話了?!?/br> 唐糖在心里暗罵自己蠢,只好開口:“那您要怎樣?” 馮峻終于抬起頭,顏色很深的眸子緊緊盯著她:“知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唐糖回答得很謹慎:“不該知道的事,我不想知道?!遍_玩笑,要是知道了,她還能活著出去? 馮峻吸了口煙,嗤笑了一聲:“還不算太笨?!?/br> 唐糖在心里抹了把汗。她臉上平靜,心里卻覺奇怪。按著馮峻的身份地位,哪怕剛才那個女人是影后也沒什么奇怪的,他這么謹慎地問她有沒有聽到到底是為什么呢?莫非那個被綠了的人也在這條船上?居然還有馮峻害怕的人?她突然非常好奇。 正在思索,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馮峻:“進?!?/br> 一個男助理在門口掃了他們一眼,吞吐著:“老大,鄭總過來了,要見你?!?/br> 唐糖聽到鄭總兩字時暗松了口氣,紀坤不愧是好哥們,大概是他讓鄭偉來救自己的,想到馬上就能離開這個讓人沉悶的房間,心里有點小高興。 馮峻把她的心理活動盡收眼底,懶洋洋地問:“誰?” 唐糖看著馮峻,你耳朵不好么,是鄭總,鄭偉啊。 男助理也是這么回答的:“鄭總,鄭偉?!?/br> 唐糖眼里期待地看著馮峻。 馮峻眼皮未抬,伸手在精致的煙灰缸邊上抖了抖煙灰,吐出三個字:“叫他滾?!?/br> 唐糖的表情僵了僵。 男助理倒是仿佛習慣了,應聲出去了。 房間里再度恢復了詭異的寂靜。 透過玻璃,她又看到外面無窮無盡的海,仿佛要把所有人吞噬。 馮峻吐了口煙圈,低沉的聲音又響起:“我再問一次,剛才聽到了什么。想好再回答,我討厭撒謊?!?/br> 看來是混不過去了,唐糖煩躁地抓了抓額頭的劉海:“我剛才……聽到您和那個女人在那個什么……您放心,我肯定不會說出去的,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發現馮峻的表情似乎松了一下,心情也好了一些,因為他嘴角勾起一點點弧度:“你可以什么?” 唐糖一愣:“我……我可以發誓?!?/br> 馮峻嗤了一聲。 唐糖低頭沒吭聲,是啊,她這樣的人在馮峻眼里肯定是只螞蟻,平時連個說話的機會都沒,還談什么發誓?他肯定在嘲笑她的發誓能值幾個錢? 門口突然被人踢開,馮峻倏地把目光掃過去,唐糖也轉頭,想看看是何方神圣敢踹馮峻的房門。 “四哥,一個人在房間里多沒意思?!边€未見人,鄭偉吊兒郎當的聲音已經傳了進來,下一秒,晃進來兩條長腿,“哥,樓下已經開局了,那些人嚷著讓我請你下去?!?/br> 鄭偉仿佛剛才沒踹過他四哥的門,臉上洋溢著春風般的浪蕩子笑容,非常自來熟地走進來。 馮峻睨著他:“今晚是什么東西?” “能到我這兒來的,當然都是好貨?!?/br> 唐糖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只能猜測鄭偉口中的局可能是某種小型私人拍賣會。 鄭偉一邊說著,一邊在馮峻旁邊的沙發坐下,朝唐糖努了努嘴,“怎么,她惹你了?” 馮峻哼了一聲,沒說話。 鄭偉試探著問:“要不這樣,我領她回去調.教調.教再送來?” 馮峻不是好糊弄的,他把煙頭在煙灰缸里按滅,吐出最后一口煙,才問:“她到底是誰,你巴巴地跑過來替她求情?” 鄭偉干笑一聲,在馮峻面前簡直像只收了爪子的溫順大貓,一點沒有往常的兇悍狠厲:“不是什么人,我剛知道她是紀坤的朋友?!?/br> “紀坤?”馮峻低低地重復了一句。 難道馮峻也認識紀坤?也對,他們這些人整日出入會所酒吧,互相認識也不足為奇。 鄭偉嗯嗯啊啊敷衍著:“可不是,哥你還記得韻雅軒啊,嘿嘿嘿是不是最近去過?” 馮峻嗤了一聲,結束這驢唇不對馬嘴的對話。 鄭偉還在巴拉巴拉,突然馮峻站了起來,簡單的一個動作,把兩人都嚇了一跳。 馮峻看著表情緊張的鄭偉:“她怕我理解,你在怕我什么?” 鄭偉抹了把臉,恢復了剛才的嬉皮笑臉,站起來伸手搭他的肩膀:“怕誰都不能怕四哥啊,我跟四哥最親了?!?/br> 手還沒碰到,就被馮峻避開:“帶著她趕緊滾?!闭f完,背對著他們開始脫解浴袍的腰帶,大概準備換衣服。 鄭偉尷尬地收回手,順勢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嘞,哥,那我先走了?!弊吡藥撞桨l現唐糖沒跟上,推了她后背一把,“還不走,想看我四哥換衣服?” “……” 馮峻本來都已經脫了一半,聞言又迅速把衣服套上,轉過身看向她,臉色不善。 唐糖被看得一哆嗦,連忙跟上鄭偉一起出去。 她剛才其實有點走神,因為她看到了馮峻的后背。 他的后背很有看頭,古銅色的健康膚色讓人移不開眼睛,精壯有力肌理分明,寬肩窄臀堪比男模,但最惹人注目的,是那兒有一條很長的疤,從脖頸貫穿到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