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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書謙這一晚上有多憋屈,陳漁自然是不知道的。第二天早上八點,陳漁剛從外面回來,就看見秦妄眠和岳書謙坐在餐廳里,岳書謙眼底長了一層淡淡的黑眼圈,臉色相當不好看。再看一邊的秦妄眠,他懶懶的打了一個呵欠,然后轉過身,給自己續了一杯咖啡。 看來這倆人都是一晚上沒睡,岳書謙賊心不死,也不知道嘗試了多少回逃跑。 陳漁拎著一個文件袋走過來,把東西放到桌子上,陳漁對秦妄眠說道:“你回去睡一會兒,這里有我看著他,等早飯好了,我再叫你?!?/br> 秦妄眠不太放心,可陳漁很堅持,他也確實困了,昨天斗智斗勇一晚上,他一分鐘都沒睡過。 秦妄眠回去了,陳漁拿過一個干凈的杯子,他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熱咖啡,轉過身來,陳漁靠著大理石的臺面,似笑非笑的看著岳書謙,“昨晚睡得好嗎?” 岳書謙:“……” 一晚上沒睡,后腦勺還隱隱作痛,再加上他已經錯過了兩頓正餐,現在餓的都前心貼后背了。低血糖配上睡眠不足,岳書謙現在的心情就和到了發情期卻死活找不到母獅子的暴躁公獅子差不多,恨不得一爪子連人帶房全部掀翻。岳書謙這人有個特點,越生氣,臉上就越開心,越想把人撕成碎片,他的眼神也就越溫柔,于是,面對著陳漁幸災樂禍的那張臉,岳書謙很好脾氣的回以一笑。 “挺好的?!?/br> 陳漁高高地挑起眉毛,然后點了點頭,“那就好,我還怕我招待不周呢?!?/br> 打掉牙也要往肚子里咽,陳漁欣賞了一會兒岳書謙現在皮笑rou不笑的模樣,然后才轉過身,在冰箱里翻找起來。冰箱里根本就沒什么吃的,陳漁翻了半天,越翻眉頭越皺,他蹲在地上正發愁呢,后面的岳書謙緩緩的站了起來。 桌子上有一個中式花瓶,里面還插著一束干花,岳書謙悄無聲息的把那束干花拿出來,然后拎著花瓶走了過去。 他走的小心翼翼,根本沒發出一點聲響,別說人了,就是這里有一只鳥,也不會發現他的靠近,陳漁也仍然專心致志的看著冰箱,冰箱的五個門全都被他打開了,里面的冷氣慢慢散到空中。 岳書謙盯著陳漁的后腦,眼睛一瞇,手里的花瓶一下子就掄了出去。 陳漁打他的時候控制著力道,他打陳漁可就不管那么多了,經過這一天一夜,他現在弄死陳漁的心都有了?;ㄆ繏噙^去的速度太快,和空氣摩擦,發出“嗡”的一聲響,岳書謙的動作太快了,一瞬間,那個花瓶就碰到了陳漁后腦上的頭發絲,但陳漁比他還快,他迅速往下一低頭,右手還沒閑著,直接抄起冷凍柜里的一個牛排,反手就向岳書謙砸了過去,正好砸他臉上。 冷凍的牛排又冰又硬,這一下差點把岳書謙的鼻子砸斷了,岳書謙也是真急了,他抬腿就往陳漁身上踹去,同時右手腕一動,手里的花瓶砸向陳漁左邊。 原以為陳漁會向左向右的躲閃,因為一般人都是這么干的。想躲開他這用了十成力氣的一腳,那就得想左跑,但他的花瓶就是往那個方向扔的,往那邊跑,必定頭破血流;想躲開花瓶,那就得往右邊跑,然而他的腿已經踢過去了,他跑不了,只能結結實實的被踹上一腳。岳書謙覺得自己把陳漁的所有退路都堵死了,但萬萬沒想到,陳漁他不走尋常路,他跳了起來。 陳漁沒向左,也沒向右,他猛地跳起來,踩著最矮的那層冰箱門,然后轉跳到餐桌上,又在餐桌上一個借力,他直接跳到了冰箱頂上。 這輕盈的身姿,熟悉的步伐,優秀的彈跳力,一下子讓岳書謙穿越回了十年前,那時候他還在玩超級瑪麗,他就是這么控制著管道工瑪麗,躲避來來往往的蘑菇精的。 …… 岳書謙已經徹底呆住了,而陳漁的動作還沒結束,他根本沒在冰箱上面停留,而是輕巧的一轉身,就從冰箱上又跳了下來。 這個冰箱兩米高,而陳漁跳的方向,還是岳書謙的方向。 岳書謙發現陳漁的意圖,心中立刻警鈴大作,他暗道一聲不好,然后趕緊轉身跑,可是來不及了,陳漁已經跳了下來,他用自己全身的重量砸下來,岳書謙正好給他當了rou墊,緊接著,一聲凄厲的慘叫響徹整棟房子。 秦妄眠剛醞釀出一點困意,就被這聲慘叫叫醒了,他一個激靈,連忙從房間里沖出來,然后就看到陳漁慢悠悠的從岳書謙背上爬起來,他每動一下,他身下的岳書謙就要慘叫一聲,好不容易,陳漁站起來了,岳書謙也快沒氣了。 秦妄眠目瞪口呆的看著奄奄一息的岳書謙,“他、他……” 陳漁拍拍手上的土,見怪不怪道:“沒事,就是腰扭了,先讓他趴一會兒,等咱們吃完早飯,你再把他扶回去?!?/br> 說完,陳漁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那盒牛排,他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跟你說了我家有武林高手,你還不信,還非要作死,現在好了吧。不過你放心,我家還有大夫,不會讓你落下病根的?!?/br> 當時岳書謙聽他說這話,還以為他家的武林高手是秦妄眠,現在他才明白,陳漁說的是他自己。 岳書謙疼得都快沒知覺了,但他還是頑強地轉過眼睛,絕望的看著陳漁,“……那個大夫,不會也是你吧?” 陳漁很高興,“對啊,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