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
書迷正在閱讀:男神嗜妻如命[娛樂圈]、重生后懷了男主的崽、女配嬌寵日常[穿書]、穿成豪門老男人的白月光替身、男主他功德無量、反派不寵我就得傻[穿書]、錦鯉大仙要出道[娛樂圈]、我真的是炮灰[快穿]、穿越之農婦醫娘、今天你洗白了嗎[快穿]
其實這般動作并沒有多少用,傷勢依舊在。但來自子嗣的關心讓齊永盛心中舒服了不少,他的興偉雖然不再了,但他還有心蘭,心蘭的這個孩子星辰天賦也極好。 有齊星辰在,齊永盛就能暢想一番將來齊家由他這一支坐穩的畫面,這也是他奮斗的意義。這樣想著,齊永盛想要勝過殺死齊蕓的人更勝。只有他勝利了,齊家才是他的。 勝者什么都有,敗者就只能像齊蕓那般龜縮在一處,或者更慘,直接喪命。 而想想自己的優勢,他在京中規劃多年,根底深厚,齊蕓若是殺他心切肯定會自投羅網,如此一來他的勝率更高。除此之外,他還有別的優勢…… 對著齊星辰擺擺手,齊永盛說道:“沒事,你繼續打坐。上回雖然敗了,但你敗不餒,只有不斷進取,才能有勝過對方的一日?!?/br> “是,孫兒定當勤勉!”齊星辰用力點頭,坐在蒲團上沉心,闔上眼。 …… 齊蕓的宅院。 院子里最大一顆樹下被挖了一個坑,齊蕓拿著鋤頭挖出一個圓形的土球,然后將土球取了出來。 “啪——”齊蕓在土球上連拍三掌。 三掌過后,土球外側的泥巴紛紛掉落,酒壇的模樣顯現出來,分明是一壇陳年的酒。 齊蕓笑著回頭:“這是我來這里時埋下的。比你小上些日子,但年頭碰巧一樣?!?/br> 趙雪槐想起,齊蕓曾經說自己的年歲也是讓齊蕓上輩子決定幫忙的原因,她莫名感覺這應該和這酒有聯系。都是陳年舊事,只希望師父從過去走出來,活得暢快些。 兩人走到桌前,桌上擺著兩只粗瓷碗。這些碗算是齊蕓這里最寒磣的碗,酒也不是什么特別的酒,只是她當年在酒家沒喝完的最后一壇,心念一動偶然間才將酒壇埋下。 粗酒配粗碗,齊蕓抬手一拍,卸下酒蓋兒,撲鼻的酒香漫上鼻尖。 趙雪槐嗅得熏熏然,這酒味兒濃厚,她可不怎么喝酒。不過師父興頭來了,試試也成。和自己年歲相當的酒,不知道喝起來什么滋味? 齊蕓在趙雪槐好奇的目光下將酒水倒入碗里。 酒色清冽,沒有一絲渾濁物,想來當初釀酒的師父也是廢過一番功夫。那些所謂的名酒,埋下去最后陳釀能不能成功,也是兩可之說。 趙雪槐端起一碗酒,湊到嘴邊去飲。 一口下去,味道烈讓趙雪槐皺起眉。 “怎么還有點兒苦?!壁w雪槐奇怪問道。 齊蕓笑笑,沒告訴趙雪槐原因,只道:“苦酒回味甘?!?/br> 回答完徒弟,齊蕓給自己倒了一碗又一碗酒。 直至喝完一整壇的酒,她擦擦嘴角,念叨起當年:“十九年前,我就是這個樣子。十九年后,我還是這樣。這樣看來,當年和今年一樣?!?/br> “有些一樣,有些不一樣。比方說,你多了個徒弟?!壁w雪槐俏皮地笑道,扶一把有點晃的齊蕓,“師父,你是不是醉了,回屋睡會兒?” “好,為師有些頭暈。你要是有空,把這事告訴那兩老頭一聲,他們也惦記很久了?!饼R蕓晃了一下,差點撞進徒弟懷里。 趙雪槐頭疼地把美人師父一把抱起,給放床上。 “師父,你醉了。好好睡?!?/br> “我醉了???”齊蕓呢喃一聲,乖乖闔眼睡去。 趙雪槐照顧好齊蕓,這才去客廳里。走出兩步,發現自己也有點暈,想來那酒還真是醉人,她才喝了一點點呢。 雖是微有醉意,趙雪槐還是清醒地分別給鄭濂和氣旋子去了電話,告訴這兩位長輩她師父齊蕓的好消息。 氣旋子高興得和上回他誤以為齊蕓和趙雪槐早有關系生氣時一樣,一巴掌拍碎了一張桌子。 鄭濂更矜持些,但在面對肥羊顧客時,收錢都少收了一些,沒有像以往那般獅子大開口。 打完這兩通電話,趙雪槐想起自己也可以打個電話,免得那人又念叨自己不給他打電話。 和程旭隔著電話線聊天,也是讓人輕松愉悅的事,主動由雙方一起來。 打電話之前,趙雪槐掐算了一下星期幾,然后撥通了電話。正是周末,程旭放假,但兩人還沒分開幾天,對方應該不至于來看自己,現在肯定在營里。 電話撥通,程旭的聲音帶著笑意:“這是想我了嗎?你頭一回給我打電話呢。我還在忙,老李知道我要走,真是使勁壓榨我?!?/br> “不是你自己想著多干活?”趙雪槐知道,就程旭那個人,肯定舍不得離開那地方。干活什么的,也肯定更多是出自于他的主動和自我愧疚,雖然他并不欠那方土地什么。 被趙雪槐猜個正著,程旭摸摸鼻子,小聲嘟囔:“這不是不干活……老想你嘛?!?/br> “我倒是想去看你,不過師父這邊有點事?!壁w雪槐想著齊蕓突破了,只怕會去四九城一趟,就是不知道心急與否。她肯定是要跟上的,不會放師父一個人過去。 想著師父的臉,趙雪槐神秘地和程旭說:“下回你見了師父肯定嚇一跳?!?/br> “怎么,師父怎么了?”程旭有點兒好奇。 “我不告訴你,你下回過來看吧。你來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有人接才說明我在?;蛘呶乙浅鲩T,也會和你說一聲,免得你過來了卻找不到人?!?/br> “要出門干嘛呢,和師父一起?那肯定就是忙師父的事了?!背绦裾f著,心里有點兒擔心。上回的事,總是給他留下一點陰影。從那回房子塌了,再到趙雪槐消失,讓他覺得有些控制不住的感覺。 所以回去也得加緊了,程旭眸色一暗。 那頭趙雪槐也沒告訴程旭,她和師父齊蕓是去尋仇的。不過有人牽掛,她會更注意自己的安全。畢竟不是一個人,出事了有人擔心受累,還會焦急心疼。 趙雪槐用別的話把這事別開,說起別的事來。 下午時分,齊蕓緩緩醒來。 她的眼角濡濕了一片,雖然突破是好事,但多年心酸想來也是讓人心中難受。那股子迫于生死的壓力一下子釋放,也讓背著重擔的齊蕓喘了口氣。 整理完儀容,齊蕓起身收拾東西。 她之前說的,是時候離開去做些事。擇日不如撞日,齊蕓打算明日收拾妥了就出門。 趙雪槐醒來的時候,齊蕓已經收拾妥當。 “師父,你要一個人出門?不帶我?”趙雪槐的不樂意寫在臉上。 齊蕓想了想,拿了一個銀色的小令牌給趙雪槐:“你也出門,不過事情比較多,我們師徒兩個不必強行同道。這令牌是七孔山門主的,你且去找他借偽鏡一用?!?/br> “七孔山?是郝家嗎?” 趙雪槐對七孔山有印象,記得夏季山和她說過幾次。而且郝家的人,她也認識一個,吹牛吹到自己頭上的神人,想著郝升,趙雪槐臉上露出個笑。 作者有話要說: 郝升(抱緊胖胖的自己):不!我拒絕,你別來! 第92章 七孔山,趙雪槐遞上拜帖,站在道觀前等著回復。 前面的小弟子見慣了來找郝觀長的人,但是遞拜帖說給好門主的卻是很久未見了。 看了拜帖的管事皺了眉,沉吟片刻道:“這份拜帖我送去給觀主吧,你讓那位客人稍候?!?/br> 小弟子覺得奇怪,不過看著管事離開的背影匆匆,只得自己回前面去。 一不留神,小弟子撞著個人。抬頭一看,是觀主的兒子,小弟子連忙矢口道歉。 卻不想郝升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理都不理這弟子,拔腿就往回跑。 那女魔頭怎么來了!這是郝升看到趙雪槐的第一個想法。 他的第二個想法是——女魔頭難道知道了上回的事,過來找茬了?! 不管趙雪槐上門是什么原因,郝升都覺得不妙。 郝升越過送信的管事,一溜煙地沖向自己父親在的房間。 “老爹!人家找上門來了!”郝升咋呼道。 “誰?”郝千耳放下手里的主筆,對著桌案上的符箓吹了口氣,然后才抬頭看向慌慌張張的兒子。 “哆哆!”管事的在外面敲門,說道:“觀主,有人送拜帖。喊的是您門主的稱呼?!?/br> 這管事的知道郝升先他一步進去,但他想著事情可能會很重要就還是打破來父子兩相處的和諧時刻。關于郝千耳郝門主的稱呼,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如果是打著這個稱呼上門,那說明寫帖子的人至少認識郝千耳十來年,十多年前的人物,大凡只要活下來的,都能有些名堂。 不想聽兒子咋呼,郝千耳揚聲對跟了他二三十年的老管事道:“進來吧?!?/br> 管事推門而入,而后恭敬地遞上拜帖。 “觀主,就是這拜帖。上面還畫著我們山門以前的門主印?!惫苁乱荒樏C重。 郝千耳面色也是為之一沉,當下就接過拜帖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郝升好奇地湊過去看了一眼,瞧見上面的趙雪槐三個字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他開口道:“老爹,就是這個人,別讓她近來得了!” “你看看這個?”郝千耳指著舊門主印問郝升。 “看著像咱們家以前的門主令牌印的,令牌老爹你有給別人嗎?”郝升眼中含著疑惑。 “廢話?!焙虑Ф昧艘幌潞律念^,覺得這個兒子自打勤加修煉之后腦子越來越愚,實在有些像是心境入了魔障。 郝升被罵了一句,有些不甘心地嘟囔:“你折騰去!到時候不要后悔?!闭f完,郝升甩手走了。 而管事那邊,出去迎了趙雪槐進道觀。 足有四米高的大殿里,郝千耳獨坐在蒲團上,長須飄飄的花白胡子老人,看起來仙風道骨。 待得趙雪槐踏入殿內,郝千耳方才緩緩睜眼開口道:“敢問小友從何而來的我七孔山舊式門主令?” “見過郝門主?!壁w雪槐道,她又掏出一枚藍色的小令牌,“至于那個什么令,可是這個?” 看著自家的令牌再度出現,郝千耳禁不住面上浮現激動之色。被趙雪槐看了幾眼,這位仙風道骨的郝門主才堪堪回過神,急切地道:“就是此物!” “這東西,要換偽鏡。給真東西,不然當初如何拿了你的門主令,以后就如何滅你的山門?!壁w雪槐依著齊蕓說過的話,將自己的來意道明。 但此言在郝千耳耳里,就是明晃晃地威脅。郝千耳看著對面年紀輕輕的少女,想到了當年的事。門主令牌自然是一門之中極為重要的東西,所以令牌的丟失想想就讓郝千耳覺得臉紅。 他當年年紀三十出頭,最好看中名利的時機。一次外出,更為險些為了面子讓無辜的一個村落人枉死。最后是遇到了一個年輕術師制住打醒了他,還拿了門主令牌讓他老實做人。 丟失了門主令牌后,郝千耳都不敢聲張。只用別的材料刻了臨時的令牌,用來蓋章讓命令下行。最后趕上了好時候,就將山門改革成了道觀,自此也是被國家承認的身份。 趙雪槐話里的當初如何,將來如何,無非就是以這一山頭的人來讓郝千耳老實。 郝千耳掂量了一下,感覺和割rou似的。他這里的偽鏡可是只有一面,而且是以寶鏡的真身制造出來的分身,兩者相連。換言之,偽鏡壞了,那他手里真的寶鏡也要遭殃。 郝千耳想著,一道靈力朝著趙雪槐躥去。他有些看不透這個遞來拜帖的少女,如果對方實力強勁,那就如了對方的意,但如果不知道是哪里來的草包那就不好意思了。 為了保險,郝千耳這一下攻擊還是直朝著趙雪槐光明正大去的。 趙雪槐眉頭一蹙,揮手掀起一股凌厲的靈氣。一個照面的功夫,郝千耳試探的攻擊靈力就被挾裹著反向攻擊郝千耳。 郝千耳感受著那鋪面而來的攻擊靈氣,立馬去掏自己的寬大的袖子,一把符箓咻地扔出,給他立起一個結結實實的防護罩。 作為一個不愛出門的術師,郝千耳的出遠門向來都只為避開某些不想見的人。由此可想而知,一個缺乏實戰的術師,自然對于攻擊不擅長。讓郝千耳打回去,他選擇保護好自己,反正有錢符箓大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