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書迷正在閱讀:男神嗜妻如命[娛樂圈]、重生后懷了男主的崽、女配嬌寵日常[穿書]、穿成豪門老男人的白月光替身、男主他功德無量、反派不寵我就得傻[穿書]、錦鯉大仙要出道[娛樂圈]、我真的是炮灰[快穿]、穿越之農婦醫娘、今天你洗白了嗎[快穿]
然后放下話筒,鄭大海頭疼地揉了揉眉心,覺得心中一陣憋屈。 好好的兒子,怎么就死了呢?白發人送黑發人。難道就讓兒子這么白死?要不是那天碰上那些人抓黃,那個死丫頭也不會失控,更加不會讓老大死在那個地方。 要不是他讓人去查了,還真讓那些披著官家衣服的人瞞了過去。自己兒子的死,可不是報告上寫得時間。他撒了大把的錢,才得到確切的消息,那些人故意改了老大死亡時間! 一時想到死胡同里去,鄭大海讓秘書做個記號。 “明天抽個空,你去預約一下,我去郝大師家拜訪?!?/br> 第75章 七孔山,以風景秀麗的七座山頭而聞名,但這七座山都是私產,不為一般人所賞。知道這七孔山妙處的,也大多是一些有身份的人。 而這七孔山,就是郝家的大本營。 坐落在第一山的半山腰處,一座座房屋錯落排列,井然有序,其中一座道觀單獨落在了山頂上,成為一座標志性的建筑。 鄭大海和一位穿著單薄道袍的道士一道走在山路上,目的地正是山上的道觀。 鄭大海爬臺階耗費不少體力,他微微喘氣,感慨道:“這山路風景雖好,可爬起來真是費力?!?/br> 郝千耳在山風中停下,任由風鼓動他的道袍,一副得道高人的樣子。然而這得道高人偏偏混跡于世俗,還混得不錯,不然也占不了這么多的山頭。 “這山路不過千余階,往日里老夫來往多次,早已習慣了。鄭先生早年間可是登山亦不喘氣的??!想來令郎的事對您影響頗大,也免不了你這般掛懷傷身?!焙虑Ф鷵釗嶙约旱拈L須,面帶一點悲天憫人的沉痛。 鄭大海果然被勾起傷心事,心中氣憤郁氣翻騰,一瞬間面色變了好幾回。 想到自己中年失子,鄭大海目露恨意道:“小兒的死不怎么光鮮,但他也是年紀輕輕,何至于喪命。若非那些人非要攪出意外來,小兒必是像先生算得那般能活到明年的年尾去,不會連這個年都過不了!” “唉,鄭先生節哀?!焙虑Ф貒@息一句,又帶著鄭大海爬起山來。 一路山風凜冽,吹得人頭腦清醒不少。但郝千耳時不時停下來說個幾句,只讓鄭大海的心更堅定。 對方想辦事的心鐵一般強硬,自己才好掙錢,這是郝千耳很早就明白的道理。 郝千耳擅相面,是個相師,家傳淵源,只是先前郝家一直不怎么出名也不怎么有錢,到了郝千耳這一代才突然暴富,成了云省玄門里的暴發富,引得不少人眼熱。 可是那些眼熱也沒辦法,郝千耳這樣的人也是幾十年方才能出一個。而郝千耳發家致富的寶貝,那是多少人都撞不上第二個的。 兩人行止山頂,步入道觀。 小道童打掃著道觀內部,瞧見人了就放下小掃帚行禮。 “觀長好!先生好!” “中屋打掃干凈了嗎?”郝千耳問道。 小道童就點點頭:“觀長,已經打掃好了,蒲團也換了新的?!闭f話的時候,小道童好奇地打量著跟著觀長一并進來的人,好奇地張望了幾眼。 郝千耳轉向鄭大海道:“鄭先生隨我去中屋吧,那處更好施展回溯尋解之術?!?/br> 兩人轉向中屋,留下幾個小道童好奇打量,大眼對小眼。 “觀長好久沒帶人來山上了?!?/br> “這個先生一定很有錢!師兄們可是說了觀長只帶很有錢的客人過來?!?/br> “估計是要動用先生的法寶吧?!?/br> “這個不要說,先生會發火的!”小道童里年紀最大的一個趕緊捂著小家伙的嘴巴,恐嚇兩句,讓這些小家伙繼續安靜打掃。 小道童們說話的時候,郝千耳已經當著鄭大海憑空變出了一面古鏡。 看著郝大師憑空變物的本領,鄭大海瞳孔微張,目光不錯地看著那面寶鏡。 多年前,就是這面寶鏡讓鄭大海在自己的手下中找出了jian細,從而穩住了他在昆市的地位,獲得了京城鄭家本家的支持。鄭大海對于郝千耳的相信,大多出自于這面寶鏡的本事。 寶鏡名為萬千問,意思是世間萬千計的問題難題,都能從中問出一個答案。 當然寶鏡還有沒有別的功能作用,那就只有郝千耳知道,他也不會告訴別人。 拿出寶鏡后,郝千耳面色為之一肅,表情中滿是慎重。 他將寶鏡浮于兩人中間半空處,對著鄭大海肅色道:“鄭先生,你閉上眼之后,須得誠心想著你的問題,只想與之相關的問題,切莫多思?!?/br> “你若是想多了,我這一年唯有兩次的施法機會就白白浪費了,你送上的香火也是白白浪費,你記住了嗎?”郝千耳口中說的香火,正是香火錢。 鄭大海點點頭,盤坐在蒲團上,緩緩閉上雙眼。 待鄭大海一閉上眼,郝千耳就后退兩步,手按在萬千鏡鏡面上,在鏡面上貼上三道符箓,而后放出掌心火讓三道符箓在鏡面上慢慢焚燒。 只聽得“噗”的一聲,三道符箓燃燒殆盡,在鏡面上生出一層淡淡的紅色薄膜來。 光是那層薄膜的生成就讓郝千耳面上白了一層,隨后他輕吐出口氣,左手持鏡,右手則是以大拇指的指尖劃破食指,讓鮮血從食指流出。 再將溢滿鮮血的食指按在鏡面之上,只見那層淡淡的薄膜顏色愈變愈深,漸漸地和郝千耳指尖放出來的血一般紅得鮮艷!就好像一層血水在鏡面上流動。 “敕!萬千象皆現于汝之面,萬千鏡里萬千尋!”郝千耳猛地喝道。 鏡子不斷顫抖,剎那功夫郝千耳就汗流浹背,濡濕了道袍。 再看萬千鏡面上,畫面不斷變化,最后由著鄭大海的思路定格,寶鏡上浮現出兩個人的身影。 最先變得清晰的是兩人周邊的景物,遙遠但依舊能看清的昆市站三個大字,報紙亭,以及報紙亭周邊的電話亭。再接著,就是電話亭旁邊的兩個人,也一點點變清晰。 一高一矮,約莫是一男一女,睜開眼的鄭大海緊盯著著寶鏡,生怕自己錯過這一幕。 那高的人面目面目漸漸露了出來,英俊的輪廓展露,桃花眼含著淺笑,看著對面的比起他稍矮一些的女孩。再一瞬,男人對面的女孩也露出了模樣,模樣姣好,氣質清冷,但也是笑意含在眼底,和男人對望著。 郝千耳心道好一對良配,志同道合,倒是做夫妻的好料子。再看著兩人眼含桃花,紅鸞星已然開始壓不住,必是要成的。 只是…… 想到那個只是,郝千耳看向身邊的鄭大海:“鄭先生,這兩人大概就是你要想要找的人了??墒俏矣^這兩人面相,絕非大惡大邪之人,反倒帶著一股浩然正氣,你莫不是剛剛想東西時有了什么差錯?” 郝千耳甚至能看得出來,鏡中一男一女都是頂頂好的面相,男的帶著貴氣,女的更是玄妙,讓他難以參透太多。哪怕鄭大海是一方巨富,對付這樣的人怕也是一個字,懸!機會極小。 鄭大海面上表情古怪,他沒想到居然是這兩人! 舉報歡庭里的那些事的人居然是這兩人,一個是程家的小兒子,一個本身就是玄門中人! 面對這兩人,程家的小兒子是不能輕易動的,他承受不起程家的怒火。鄭大海把憋屈壓在心里,轉而看著程旭身邊的女孩,他隱約記得這個女孩是其瓦市的人,不過一個小地方出來的人物而已。 動不了程家的人,還不能動這個小地方出來的女人嗎?鄭大海目光閃爍了一下,讓郝千耳心嘆不妙,他的勸解只怕沒用。 鄭大海道:“想來是沒錯的,不過其中有些誤會。我得到這個結果就好,郝大師不必憂心我再苛求。余下的香火,我會送讓閣中管事送來的,郝大師也好好休養?!?/br> 動用了萬千鏡,又放了一通血,眼下郝千耳面色慘白如紙,饒是鄭大海這個普通人也能看出來他面色極差。 郝千耳擺擺手:“無事,只要鄭先生求到所求便好,這也是郝某人的所求?!?/br> “郝大師辛苦了!多謝您相助,我還給您備了幾件小禮,稍后讓人送上給您補補身子?!编嵈蠛?蜌獾氐乐x,心里一急輾轉著想起了別的事。除了郝千耳這個擅于算命的,他可還認識不少人,只是尋什么人動手除個小小術師方便穩當才好,免得讓對方脫逃之后再來尋他麻煩。 看完自己想看的東西,鄭大海下午就打道回了市區。 七孔山上卻是在他走后發生了一件事。 郝升晃了晃他老爹的寶鏡,好奇地把上午的鏡像晃了出來。 看著鏡面上的趙大魔頭,郝升一臉驚恐地找上他躺著休養的老爹。 “老爹,上午你給那個鄭家的大胖子算什么了!” 郝千耳被兒子的面色嚇了一條,一頭霧水地答道:“他想算算他兒子的死和誰有關,那兩人怎么了?你見過不成?” “何止見過,我上回回來說的那個丟臉的事,老爹你還記得不!那女的可不就是上回那個很兇殘的女道友,一個不知道能打多少個!把幾百個人玩得團團轉!”郝升想著那個女的,心里就直跳。你說說他這個貪財的爹,怎么啥都敢做。 郝千耳想了起來,皺著眉頭想了一陣:“也不至于找咱們的麻煩吧,萬千鏡能藏天機,她不會知道是我們這兒的消息的。再說也是那個鄭大海腦子有病,他兒子虐待小姑娘別人掐死了,還回頭找人算賬!” “知道理虧你還幫忙,老爹,你這也太過分了吧?”郝升皺著眉,有些接受不能。 “好大一家子呢,你們不都是吃我的喝我的,還要養幾座山,老爹我也不容易啊?!焙虑Ф鷩@氣,給自己的行為找著借口。 “可這樣總不是辦法,就說那些想過來偷東西,還有算天機欠的因果……”郝升有些心疼地看著他爹:“難道老爹你愿意死了連個轉世的機會都沒有嘛!” 郝千耳看著自己自玄青會后長進不少的兒子,心里頗為欣慰。他道出他老謀深算的心思:“那一男一女是長壽之相,而且自從那鏡像一出來鄭大海的富貴面相就大變,可想而知那兩人不會吃虧。對方不吃虧,總不會有麻煩的。寶鏡內能維持的靈氣不過幾載之數,給你們多留一點是一點?!?/br> “老爹,你不要想得太輕松。那個女的認識鄭濂,還和氣旋子相識,怕也有背景?!焙律f了一句,微微嘆氣,決定以后還是加緊修煉。沒有足夠的本事,可護不住七孔山,也護不住他老爹留下的東西。 實力在玄門一界,往往就是決定一切的東西。 話說到鄭大海下了七孔山,回到昆市,略作休整就全家啟程往四九城去了。每年年尾的時候,鄭家分支都會回到本家一起度過大年夜,也做一些交流打算,商量一下家族未來的發展。 四九城里,各家有各家的過法。 鄭家主政、商兩道,在從軍上沒有太多子弟有進展。不過在偌大的四九城,也勉強站穩了一流家族的位置。何況今年鄭家跟隨的上面人馬發展很好,明年有望登頂,到時候鄭家自有更進一步的可能。 往年的鄭大??隙ㄊ菫榧易甯吲d,因為鄭家發展得好,他才能走上更高的位置。 但今年的鄭大海讓人覺得他有些瘋狂,到處打聽一些玄門的消息,像是有些發癲。不過鄭家眾人看在他喪子的份上,還同情地提供了不少消息,方便了鄭大海的找人之旅。 至于鄭蕊,她徹底被鄭大海冷落,部分到了手里的多寶閣分部都被收回,連其瓦市那家都沒給她留。 此時在四九城的,還有程旭、李唐等人。不過他們家中和鄭家亦大不同,越到年底人越少,不少人都在外面持續高強度地工作著。好的領導,要給下面做表率,往往這個時候更多考慮讓下面的人回家過個團圓年。 程旭回去的時候,家里也就一個退休的老父親。 一見程旭回來,曾經在外面兇名赫赫的老程同志就笑得成了朵開得燦爛的花,努力忙碌在廚房間,致力于把兒子養成大肥豬。 被當成豬崽崽養的日子,那肯定是一個字——爽。 不過兒子也不能一切都當成豬來養,還得問問別的情況。 自個憋了個三五天,老程同志就忍不住在飯后折騰兒子,問道:“小五啊,你那個對象怎么沒帶回來??!” 程旭嘴里咬著果干,答道:“她也在家過年呢?!?/br> “唉,一起回來多好。你看看隔壁的老許,還有老鄭,那是子孫滿堂?!崩铣掏久媛哆z憾。 程旭被看得不得勁:“爸啊,你別這樣看我。我對象才十九不到,明年回來你也抱不到孫子!再說了,我哥我姐那邊給你生的孫子還少嗎?你想要幾個,我就給你接幾個回來?!?/br> “哪能一樣嗎?”老程同志嘆氣,他五個孩子里面就這個老小長得像他媳婦,其他四個都像了他,那些孫子孫女也像他,或者像別的人了,就再沒一個像老小那樣長得和他媳婦五分像的。 不過這些心思,老程也不好和兒子講,只是自己默默等著。不過心里積攢的好奇,那是堆了一把又一把。 到了晚上,程旭洗漱完準備給趙雪槐打電話。 他和老程同志住的小樓是二層的,一樓二樓都各有一部電話。平日里程旭就用上面這個,打完電話回去睡覺。 電話聲還在響著,那邊老程同志突然興起上來了。 撞見兒子在哪打電話,老程同志兩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