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書迷正在閱讀:男神嗜妻如命[娛樂圈]、重生后懷了男主的崽、女配嬌寵日常[穿書]、穿成豪門老男人的白月光替身、男主他功德無量、反派不寵我就得傻[穿書]、錦鯉大仙要出道[娛樂圈]、我真的是炮灰[快穿]、穿越之農婦醫娘、今天你洗白了嗎[快穿]
然后趙雪槐被拉著說了一會關于電影的話,才施施然離開。 走的時候想著有點吃虧,下回還是不要接這種美人的單子,趙雪槐拉不下臉要錢。 嘆口氣,趙雪槐坐著車去了自己的下一站,去請修屋子的師傅們。 車子一路開到了一條小巷,不同于別的小巷子,這條巷子里飄著著都是木頭香味,那種淡淡去除了水分的木屑香味。 趙雪槐嗅著半開的車門透進來車里的味道,閉上了眼睛。 但是下一刻,趙雪槐就刷地睜開眼,按住了自己身上背包鼓起一角。 那枚趙雪槐撿來的印章開始蠢蠢欲動,向著車子往前開的方向挪去。 說到這枚印章,趙雪槐想起八|九小雷劫時這印章為著護她也賣了力,導致整枚印象小了一圈,當下頗有耐心地拍了印章。 可是印章不知道這幾下是什么意思啊,印章還是一個勁地向著前面的方向去。 趙雪槐就壞壞地把印章調轉個方向。 印章是分前后左右的,當下一邊給趙雪槐傳遞給強烈的委屈感,一邊把自己轉回前面去。 等四四方方的印章把自己慢吞吞地轉回去,車子正好停下。 察覺到了地方,印章立馬調轉方向,又朝著右邊的方向蠢蠢欲動,明擺著在告訴趙雪槐,右邊有它想要的東西。 司機先生說:“趙小姐,到地方了?!?/br> “好,謝謝您!”趙雪槐按著側背的背包,下車敲響右邊的院門。 這巷子的院子頗為講究,院門都是光潔漂亮的。趙雪槐敲的這家院門上就雕著兩條龍,活靈活現。 突然,印章不老實地猛地朝前一擠,在門上磕出一聲響。 “哐!” 趙雪槐的敲門的手指頓住。 印章心急地又動了兩下。 “哐!” “哐!” 里面的張大石不耐煩地回道:“來了!來了!說了沒錢,找我們催債我們也拿不出錢??!今天又不是還錢的日子?!?/br> 然后門被張大石從兩邊打開,黑黑壯壯的漢子抬起頭,不耐煩道:“今天還不到催債的日子呢!別想騙走我家的紫檀木!” 張大石嚷完一句,看著來人傻眼了。 來的一挺好看的姑娘,和他印象里那些jian詐的催債人可差遠了。 趙雪槐微笑著,死死地按住了想要再“哐”幾下的印章。 第72章 張大石看著眼前陌生的人,問道:“姑娘,你是不是走錯門了,來我家干嘛?” “我找張木張師傅,是在這嗎?”趙雪槐得體地道。 “你找我阿爸??!”張大石笑著推開門,招呼趙雪槐,“進來,進來!進來說,我阿爸在后面雕面具呢,我帶你去找他?!?/br> 這有人上門,就是生意上門??!張大石現在最想要的東西就是錢,客客氣氣地領著趙雪槐進去找他阿爸。 張家分前后兩院,前面都是雕刻壞的木雕,有些地方有敗筆。但就是那些不甚完美的作品,也是精致繁美,看著就讓人覺得大吃一驚。 趙雪槐匆匆一掠,只覺得眼睛都用不過來,贊嘆道:“那些都是壞了的嗎?那么隨意的扔著?!?/br> “對,都是失敗品,大多是我手里出來的?!睆埓笫胫切┦∑沸π?,“那些都是以前的東西,現在出來得就少了,就偶爾失手一個?!?/br> 進了張家的后院,張大石在木材堆里找到了安然雕刻的張木。雕刻著東西的那一刻,對方眼里只有木頭。 這位以木為名的張師傅看著年紀不小,臉上皺褶多得很,因為低著頭雕刻,頭上前半部分都是木屑,手里的工具在木雕上不快不慢地動作著,一瞬都不用停滯。 張大石過去了看了一眼,發現他阿爸在雕一個不能停的部件,和趙雪槐解釋道:“姑娘要不要等我阿爸一下,這個小部分不好停,一口氣雕完最好,我去給你搬個坐的?!?/br> “沒事,我站著等就行,或者看看這些木頭?!壁w雪槐笑笑,擺手在木頭堆里轉了起來。 “我是上門來請張師傅修房子的,那種古宅子。聽說上一回修葺的時候,就是請的張師傅?!壁w雪槐道來來因。 “是哪家的房子,你就住在哪?我應該知道?!睆埓笫欀?,回想著腦海里的記憶。張大石跟著父親學了二十年的木頭,一輩子都在和木頭打交道。他父親去過的很多地方,他是跟著去過的。 “是在田十巷口那邊,兩進的小院子?!壁w雪槐一邊答著張大石的話,一邊有規律地朝著印章想要去的方向過去。 印章一個勁地朝著院子西邊去,但是趙雪槐是借口轉著看木材才來轉的,肯定不能直奔印章要去的地方。而且也幸虧外面放的這些木材都是普通木材,不然張大石就得懷疑趙雪槐別有用心了。 一直走到擺放木頭的盡頭,趙雪槐踩到一個小石頭才發現印章終于不朝著西邊去了,而是朝著她腳下。 趙雪槐裝著踩了東西膈腳的樣子吸氣一聲,把腳挪開。 張大石擔心地問道:“唉,你踩著啥呢?這地兒沒有刨木頭做東西??!” “沒事沒事,還沒踩著呢?!壁w雪槐撿起地上的石頭,拿起來,“這是什么呢?” 就在趙雪槐手拿著石頭的時候,背包的一角急切地支出一個角,方向正對石頭。 那石頭上面帶著黃色的泥,趙雪槐拿激動的印章沒辦法,直接拿手擦出了上面的泥,露出里面的“石頭”原樣來。 ——是一顆黑色的珠子,鴿子蛋大小,黑色的珠子本體在太陽夫人照射下像帶著幽光,觸手溫涼。 張大石認識所有的好木頭,但是卻認不出這東西,看了一眼就無所謂道:“就是一個石子兒,還挺圓。姑娘你喜歡的話,送你??!你踩著它了,可不就是那什么……緣分。對,緣分!” 張大石說完這句,看向那頭的自己的阿爸,想看看老爹忙完沒。忙完了就帶著這姑娘去談生意,最好對方愿意用好一點的木頭,多掙一點給他阿媽還債。 想著自己爛賭的阿媽,張大石眉目間浮現出一抹苦色。 然后他耳邊閃過了黑珍珠幾個字。 “這應該是黑珍珠?!?/br> 等等!黑珍珠是不是很值錢?!張大石條件反射地看向趙雪槐手里的黑石頭,目光打量著那個小東西。 鴿子蛋大的黑珍珠?能值多少錢?這是張大石的第一反應。他阿媽賭錢三個月來,家里的錢財流水一般出去,日子rou眼可見地變得窘迫起來,張大石對于金錢的渴求簡直在這段時間達到了頂峰。 眼下這個老實人看著趙雪槐手里的東西,在心里后悔著自己的大方,可是讓他開口要回來東西,又好比打自己的臉面。 張大石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好,最后看著那鴿子蛋大小的黑珍珠,結結巴巴地道:“這……這個值多少錢???” “不知道,應該很值錢?!壁w雪槐笑著道,欣賞了一眼黑珍珠的美色。 張大石內心猶豫著,張了口,又給閉上,又試圖張開。話他都想好了,就說自己家窮或者缺錢,剛剛失言了,但就是開不了口。 趙雪槐目光從黑珍珠上挪過,落在張大石臉上,看他一臉為難,立馬道:“這個我很喜歡,按市價兩倍的價格給你吧?!?/br> 趙雪槐自己有錢,不止于做這個白拿別人東西的事。如果真的想白拿,她也沒必要把手里長得像石頭的東西是黑珍珠的事告訴張大石。 聽著趙雪槐話,張大石漲紅了一張臉,不好意思道:“姑娘,你真是好人?!?/br> “算不上什么,拿了東西當然要給錢。我看張師傅那邊忙完了,我們過去吧?!壁w雪槐走向張木在的地方。 張大石得了趙雪槐的好,當下積極地給他阿爸清楚地說了宅子在哪。 “田十路口,是個姓齊的大妹子吧?!睆埬静[著眼,回憶著道,“是個有錢的,好東西可多,當時木頭都是用的最好的,可惜老頭兒當時手里東西不多?!?/br> “那自然是好,麻煩老先生費心了。不知道日子哪天合適?這兩百是預付給您的手工費?!壁w雪槐拿出兩百塊,卻是遞給了一邊的張大石。她觀張大石和張木都是目帶苦色,張木的妻位更是明晃晃地破財之征。 老師傅皺著眉,想著家里的情況還是受了趙雪槐先給的手工費。行里的規矩,沒有先收錢的,但這姑娘愿意多給,一看就是好心腸。 “這幾天沒活,明天我就帶著大石上門吧?!睆垘煾迭c點頭,把趙雪槐給的地址記在本上,然后說道:“先去看看,看完了要用多少木頭我給你算出來,然后給一半定金,做完了再給全款,這是章程?!?/br> “好,行的。謝謝張師傅了,我師傅可是特意讓我來請您的?!壁w雪槐道。 “老頭子也就會做點木活,謀生而已,謝謝你師父看得上了?;仡^我謝謝她,保管她滿意?!闭f到自己的術業,張木臉上帶笑,整個人精神起來,頭上的木屑都在抖動。 定好時間,趙雪槐帶著張大石去了躺最近的多寶閣,給黑珍珠定了價,然后取錢后給了兩倍價格的錢,讓張大石回家一路上都是戰戰兢兢的。 弄完這些,司機載著趙雪槐回去。 想著張大石說的催債,司機也有些感慨:“這些搞賭博的,可真是要人命??!” “不沾最好,欲望無窮?!壁w雪槐搖搖頭。 “我看這家怕是以后也慘,戒賭多難,掙得多也不夠花出去的?!彼緳C搖搖頭,有些同情這一家子,但也就至于同情。 趙雪槐對于這種情況也不能說什么,這不是一只鬼兩只鬼的事,而是人造成的錯誤。 等到來巷口,趙雪槐給司機先生也塞了錢,謝謝別人陪著忙了一天。 回到院子里,還沒坐下,印章就沖破了趙雪槐的背包,撲向她的手指。 印章想要把黑珍珠吞下去,下面凹出一張小口,努力想要一口把黑珍珠吞下去。激動和高興的情緒,就在印章“張嘴”的動作見表達著自己的小情緒。 趙雪槐的手指不放那黑珍珠,拈起印章放高,自下而上去看印章伸出口的“嘴”。 印章下方,是一個黑黝黝的洞口。 因為吃不到黑珍珠,印章生氣地把自己鼓大了一圈,洞口也在不斷變大。 趙雪槐感受著那種生氣、超級生氣的情緒,一陣好笑??墒切^之后反倒生出好奇心,印章吃了東西放哪兒?難道還有個中空的肚子不成?趙雪槐好奇地往那洞口里試探著伸了一根手指。 印章愣住了,立馬想要收縮變小,但是趙雪槐手指已經伸了過去,它總不能把主人的手指卡住。 印章本體大小也就趙雪槐一個拳頭,長度沒有正常手指長。眼下趙雪槐食指全部伸了進去,卻還是沒有摸到印章的頂處。 “怎么沒到底?”趙雪槐皺著眉,另一只手拿著的珍珠也伸了過來。 然后印章的嘴巴又咻地變大,一副急切想吃的樣子。 趙雪槐心存疑惑,拿著黑珍珠往里面塞了進去。 但是東西一進去,就被吃掉。眨眼的功夫,趙雪槐立馬手上空空。 印章滿足地晃晃,猶如打嗝一般抖動了兩下。 趙雪槐突生奇想,想要搖晃幾下這小東西:“你怎么光進不出?什么好的都吃,難道就不吐出來一點給我?” 趙雪槐拿著印章狂搖兩下,動作犀利。 印章被晃得那點兒意識都蒙了。 慢吞吞地往外擠了好久,然后“噗”地一聲,印章終于吐出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