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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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蘭花嬸子嚇白了臉,手指緊抓著趙雪槐的手,勒出骨節的痕跡來。 兩個警察都是鎮上的,面相挺和善,年輕一點那個拿著個本子過來問話:“嬸子,你是在幾點鐘看到這尸體的?一個人來的嗎?” “要弄午飯的時候來的,十一點多吧。我一個人過來洗菜,不過我來的時候,唐老大家的嫂子就在我后面一點,我嚇得一喊,她肯定聽到了?!碧m花嬸子說著。 小警察把這些記在本子上,又問了幾句,然后還安撫了蘭花嬸子幾句。 蘭花嬸子看著地上圍著尸體抱著哭的兩夫妻,嘆氣:“好端端的,怎么出這事?肯定不是我干的啊,那人看著都死了好幾天吧,都泡成那樣了?!?/br> 老成的警察有點經驗,心情沉重地道:“三天吧,看著像是死了三天的?!?/br> 旁邊一個年輕人插嘴:“不可能,我們昨天還看到了唐安,昨天還一塊呢?!?/br> 趙雪槐看過去,只見這年輕人身邊還跟著兩人,三人俱都是黑眼圈濃重,一臉煞白,看著像夜里做了壞事似的。 年輕人的話讓老警察唐愛國也發現了不對,他眼神銳利地盯著三個年輕人:“你們昨天見到了死者?在什么地方,除了你們還有誰?” 說話的還是開頭那個人,他穿著白色t恤和喇叭褲,留著三七分劉海,明顯家境不錯。他看了眼還在哭的朋友家人,說道:“我們四個是一塊玩的朋友?!?/br> 他指指自己身邊兩個差不多裝扮的青年,繼續道:“我們三個是鎮上的,唐安是隔壁村的。昨天我們約了在游戲廳玩,還去舞廳轉了一圈。后來說好今天去唐安家玩,結果今天早上去的那會他父母說他不在家了,那之后就沒看到唐安了,剛剛聽到消息我們才趕過來。但是昨天晚上唐安還和他父母吃了飯,我們昨天也見到了人,你偏說死了三天了?那怎么可能,難道我們見到的是鬼不成?” 兩警察也納悶呢,看這小年輕也不像騙人,可尸體也不會騙人啊,明明看著就像在水里泡了好幾天的樣子。 最后還是無奈地找兩個情緒瀕臨崩潰的家屬詢問。 “兩位同志,你們的孩子應該不是自殺?!崩暇扉_口道。 那個還哭著的中年女人跪坐在地,突然抬起頭,抹了一把淚:“我的娃當然不是自殺,昨天還好端端地吃飯呢。晚上八點鐘洗澡睡覺的,早上起來沒看到人。后來鎮上這幾個娃過來,才知道不是自己出去玩了。我就說,唐安一向聽話,不會去到處亂耍的?!?/br> 老警察點點頭,配合家屬情緒,但是面上也布滿了陰云。 所以,死者是昨晚出事的,今天從上游漂了下來。但是那些尸體痕跡又是怎么回事呢? 無解。至少年輕警察已經一頭霧水了。倒是老警察暈暈乎乎里察覺到一點不對勁,他在局里待的年頭久,知道很多詭異不尋常的事。這一回,可能就是他遇到了詭異的事。有些事情,就是警察也無奈。 記錄好死者的信息和一些破案需要,兩個警察帶著死者及死者家屬回隔壁村再調查。 三連村大膽的年輕人就想跟上,明顯是看熱鬧不怕事大。 蘭花嬸子看著乖巧的趙雪槐,和那些小崽子一比,心里滿足得不得了。 “還是雪槐乖巧,那些小家伙皮得喲,回來肯定要挨打。我們回去坐會,站在這我心慌?!?/br> 兩個人這就往回走。 被稱作乖巧的趙雪槐給蘭花嬸子去了從死人身上沾的鬼氣,看了看自己順過來的bp機,尋了個借口和蘭花嬸子分開。 本來以為只順了便宜東西,沒想到是這么個貴重貨。趙雪槐心念著那幾人恐怕馬上就要回來了,快步往河邊走。 到了河邊,把bp機忘地上一丟。趙雪槐就等著嫩羊把自己送進來。 她做這事可不虧心,那三個青年明顯身上鬼氣比蘭花嬸子嚴重多了,身體都有損耗。而且那具尸體的名堂,趙雪槐也能看出一二。 那具尸體環繞的死氣并不濃厚,一看就是死了沒多久。但是鬼氣卻環繞了好幾層,如果趙雪槐看得不錯,是另外一只鬼吸了人的陽氣,再把人溺死在水里。至于尸體的痕跡像在水里泡了很多天,那說明那害人的鬼必然是個水鬼,所以才會出現那樣的表征。 趙雪槐這樣想著,不免對比起上輩子自己怎么沒發現這事。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上輩子她可是被沒了工作希望這事打擊得有點失魂落魄,哪里還有心關注別的。只怕是混混沌沌地,連蘭花嬸子的異常都沒發現,可能問都沒問,更別提出來看一趟了。上輩子的她在這個時間點可是整日里忙于從山里田間鼓搗東西填飽自己肚子,也沒有空去交好什么玩伴。 思緒飄飛的功夫,趙雪槐已經聽到了腳步聲。 她迅速地擺出了一副嚴肅無比的臉色,然后雙手張開,掐了幾個動作幅度比較大的法訣。 轉頭回來找bp機的三七分劉海眼尖地瞧見趙雪槐的動作,伸手攔下自己的同伴,眼里流露著驚懼的神色。 隨著趙雪槐掐了好幾個法訣,自己也跳動了好幾次,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三七分劉海的同伴忍不住扯三七分劉海的衣袖,三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面露疑惑。三七分回頭看一眼趙雪槐的小身板,附耳低聲道:“不是她害的人吧?看著和小孩似的?!?/br> 對方回答:“看著不像?!?/br> 趙雪槐挑了挑眉,三道真氣被控制著飛向這三人的眼睛。 然后眼睛一眨的功夫,三人的眼前就變了一個世界。 他們原本盯著看的正是趙雪槐,而趙雪槐身前則是之前尸體擺放的位置。之前rou眼看著地面上只有一點水跡,現在卻是一個血糊糊的人型,還是紅中帶黑的,看著煞是嚇人。再往河面一張望,一條紅色的痕跡從速上游蜿蜒而下,宛如從河水里劈開倒灌了一條血河進去。 三個人抱做一團,嚇得都不敢出聲。只有眼睛瞪大了,活像青天白日見了鬼。 他們只聽到先前那個沒說話的小姑娘幽幽嘆氣:“原來是個老水鬼,道行不淺啊?!?/br> 說完這一句,趙雪槐就警覺地看向了三人在的方向。 三個人以為自己弄出來的動靜讓這個神神道道的小姑娘發現了,哆哆嗦嗦地走出來。 趙雪槐看他們面色青白,沖他們一揮手,讓三人眼前的真氣飄回自己的體內。反正效果達到了,她也沒必要再嚇人。 “你們三個,干什么的?”趙雪槐問道。 三七分卻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眼前什么都沒了?好像剛才只是一場夢,但面前這個神神道道的小姑娘還在,就說明不是夢。 聽到趙雪槐的問話,他乖巧地指著趙雪槐身后不遠躺在地上的bp機道:“我掉了東西,朋友陪我回來找呢。誰知道你……大師你在施法?!?/br> 對著一個十來幾歲的小姑娘叫大師,三七分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 事實上,他和他的朋友們正面臨著唐安那樣死亡的脅迫。 他們四個是多年好友,都是愛玩沒結婚的。結果自從一個月前,他們在寶塔山挖了一個寶貝,并且把寶貝買了四千塊后,就開始不斷地做夢。各種各樣惡心的噩夢,最后都死得凄凄慘慘的。 這導致三七分和他的朋友都不敢睡覺,眼睛上的黑眼圈也是這么來的。 眼下見到一個有可能解決問題的人,別說是小姑娘了,就是奶娃娃他都想抱住大腿求一求! 三七分主動自我介紹:“大師,我叫沈紅兵,這是沈國慶和羅新華。我看大師好像會對付鬼,能不能……能不能幫個忙???” 沈紅兵一臉諂媚,迫切又期待地看著才到他下巴的小姑娘。 趙雪槐高冷地搖搖頭:“我師父不在,我沒有把握不出手。有這功夫,我還不如去挖點山里貨去賣呢!” 上趕著不是買賣,雖然缸里只有幾天米糧,雖然趙雪槐一想救人,二想掙錢,但大師還是要矜持。 第3章 趙雪槐一口拒絕后,轉頭就走。 沈紅兵三人拔腿就跟上,根本不敢留在河邊,經過趙雪槐那么一招不小心顯露,沈紅兵是真的相信這是個有本事的“小姑娘”。 看著趙雪槐堅決的背景,羅新華提議:“要不我們別為難小大師了,找個神婆看看能不能抓住鬼?!绷_新華脾氣軟,覺得為難人小姑娘也不好。 結果沈紅兵和沈國慶都瞪向他,生怕他說得趙雪槐更不想動手。 沈紅兵拍一下羅新華的腦袋,教訓他:“你懂什么,那些神婆都是接生的,什么時候抓過鬼了。這位大師還有師傅,一看就是有師承的,能是那個什么神婆能比的嗎?” 沈國慶向來和沈紅兵一個鼻孔出氣,當下繼續吹趙雪槐:“大師剛剛那一手,你服氣不服氣?” 羅新華想到那一幕,連連點頭,肯定了趙雪槐的厲害。 三雙眼巴巴的眼睛盯著趙雪槐的背影。 趙雪槐回頭一看,心里還覺得這三人怪可憐的,也不知道怎么招惹的那老鬼??慈松砩侠p繞的鬼氣,那老鬼道行可不淺。加上吸了一個人的生氣,肯定是更加厲害幾分。 又走了兩分鐘,覺得吊得差不多了,趙雪槐開口問道:“你們怎么招惹的老鬼???” 沈紅兵擠出一個苦笑,回憶著自己三人的遭遇。 “那是一個月前的事了,我們三個和唐安一起在鎮上玩。在游戲廳里把錢花光了,然后聽見兩個人做偷偷地說話。我們就湊過去聽了一耳朵,那兩人說什么寶塔山上有寶貝,就在什么寶塔尖尖?!?/br> “聽說有寶貝,誰還不想去拿,何況還是沒主的東西。我們四人幾乎是立馬就起意了,拿了點東西就去了寶塔山。寶塔山大師你知道吧?”沈紅兵一邊說,一邊看向趙雪槐。 趙雪槐點頭:“知道的,就這邊過去幾座山。不過山路彎得很,看著近走起來遠?!?/br> “對,就是那個山。山上那個兩層的寶塔,被風了吹了多少年了,但是還挺結實。我們用那個繩子套著,三個人爬上了二層。先把下面找了一圈,然后搭了個人梯,唐安就戴著手套在寶塔梁上到處摸。一開始沒摸到什么東西,我們差點就想走人了?!?/br> “后來還是羅新華這家伙,想到了那句寶塔尖尖,那可不是寶塔的最頂上嘛。我們就把那個頂上的瓦給卸了,從塔尖的空隙里面摸到了一個盒子。那個盒子不大,里面是個白色的小瓶子。我們拿到黑市去買,有人開價,從兩千到四千,最后那個人也不加價。我們想著一個人能拿千把塊,就把東西給賣了?!?/br> 沈紅兵說到賣東西,面上露出后悔的神色:“就是那幾千塊,把唐安命給送了。早知道,早知道我們說什么都不去??!” 沈國慶和羅新華也紅了眼眶,他們都還年輕,唐安又是從小和他們一起混的,唐安的去世對他們來說就像少了一個親兄弟一樣。 趙雪槐只能安慰對方:“他會投個好胎的,不過你們還是先說清楚事情?!?/br> 沈紅兵抹了一把臉,看向趙雪槐:“大師,你這是愿意幫忙了嗎?” “可以幫忙,不過我幫忙的代價可不低?!壁w雪槐獅子大開口。那老鬼不好對付,意味這事風險大,干這一行可沒白做事的規矩。 沈紅兵拍胸脯:“那當然,報酬保管您滿意。大師您要是幫我們解決了這事,您看這個數怎么樣?” 他一只手比了個“一”,另一只手五根手指頭全部伸了出來。 趙雪槐:“一千五?” 羅新華和沈國慶瞪了大眼,一千五,是不是有點多…… 看這兩人像是不愿意,趙雪槐又道:“勉強行吧。不過你們三個商量好,我看沈紅兵你這兩個朋友并不想花這個錢???” 沈紅兵回頭擠眼,小命要緊??! “你們不愿意嗎?” “愿意愿意,一個人五百塊嘛。辛苦大師了,我們的小命就靠您了?!鄙驀鴳c連忙點頭,生怕勉強滿意的趙雪槐再反口不干。 趙雪槐倒是不介意這幾人這樣,錢都是不好掙的。不過那筆橫財,這幾人也得破財才能消消災氣。這就好比那句話,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往往人在不知道的時候,就不知道牽涉上了多少因果。但因果必應的道理,是不會變的。 “行了,你們先回去準備一些東西,晚上來村口等我?!壁w雪槐道。 “晚…晚上?”沈紅兵兩股戰戰:“大師,我們不敢晚上出門??!” …… 趙雪槐倒還真沒想到這一茬,無奈地帶著人回到自己屋子那邊。 帶著人認清楚了地方,又指揮著這三人去鎮上買些自己要用到的東西。既然晚上不敢出門,那就早點來唄。 把人趕走,趙雪槐在家里找了一圈,勉強做了八張桃符出來,算是護身的東西。 八張桃符都刻著一個小陣法,可以聚斂一定的靈氣用來抵擋陰邪祟氣,讓鬼物不敢近身。但是這樣粗淺的陣法效果并不大,尤其是對付一個不知底細的老鬼。 趙雪槐看著自己的手指,心狠地咬破,以指尖血繪了兩張符。 最后一筆落下,桃符煥發出一道金光,再慢慢地融入陣法里面,符成! 沈紅兵三人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心里驚嘆著神奇,連路都不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