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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親,人家的權限最多只能干預親親的行動呢!現在人家連親親都不能干預了,人家真是,真是,好沒用??!嚶嚶嚶……    劉白覺得求助于二百五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他決定自力更生,手剛揣進兜里,張小民微微動了一瞬,語氣里帶著戒備:“劉哥,你要干嘛?”    ……很有職業素養。    “掏手機?!眲讓Α皠住钡纳矸荼尘?、社交關系也僅限書里表現出來的那么多,但不論什么人,總會有一兩個關系還不錯的朋友吧。    ——親親,劉白一個朋友都沒有哦!    ……    劉白在張小民專注的眼神兒里緩緩掏出手機握在手里有點兒絕望。    忽的手機震了一瞬,劉白大喜,低頭一看,笑容瞬間消失。    微信上傳來個消息:在?    消息來源:鄭一墨。    在你個棒棒錘。    劉白心里翻白眼。    劉白:不在。    手機接著又震。    鄭一墨:你的狗窩我已經退租了,在家里安靜一點等我回來。    一大坨的陰影罩在手機屏幕上,張小民湊過來偷窺他們兩個人的對話,好奇地眨眼:“劉哥,您還養狗了呢?”    “養了一條,”劉白面無表情,“姓鄭?!?/br>    張小民感嘆:“劉哥,你跟鄭哥好有情調哦?!?/br>    ???    腦補鬼才。    劉白看著跟一堵墻似的在他眼前晃的張小民,雖然外表兇悍,但似乎并不是個不好說話的人,如果他想要硬闖估計也不是出不去,但他看看張小民墨鏡下透出一雙小狗眼,不忍心。    畢竟鄭一墨才是罪魁禍首。    劉白轉轉脖子,也不能在鄭一墨不在的這幾天里就足不出戶天天看劇本兒了吧,他看了一眼手機日程,居然空空如也,不知道是“劉白”沒有這個習慣還是他壓根兒就沒有什么通告。    劉白腦袋思考著,人一動不動,張小民看在眼里,以為是劉白起太早了意識還模糊,好心提議他:“要是還困,要不您再上樓歇會?”    劉白應聲回神兒,往樓上看看,一間一間屋子數過去,突然動起來徑直往樓上去,張小民也跟著往樓上去,路過鄭一墨的臥室停在了一間房門兒前。    他想起昨天家里擺著的一排鄭一墨的電影兒,突然有點兒好奇這個雙金影帝,與他的那個世界中的影帝相差多少。    房間門被呼啦推開,露出來正對著的巨大屏幕,灰色沙發原木色地板,百葉窗關著,還擺著一套昂貴的音響設備,這兒是鄭一墨的私人影院。    墻邊兒立了個展示柜,還擺著鄭一墨的雙金獎杯,許多的相框,凈是些劉白不認識的合影。    再然后劉白就看到了一打鄭一墨的片子。    整整齊齊地碼在一起,似乎還是按時間順序排列好的。    張小民撓頭:“劉哥您介是要干嘛呢?”    劉白抽出了最早的一張:“觀看鄭一墨的黑歷史?!?/br>    張小民感嘆:“你跟鄭哥好有情調哦?!?/br>    算了,隨便你吧。    電影圈不論在哪里,都基本是一個閉合的圈兒,里面的人偶爾會冒出來,但外面的人想要進去就變得無比困難,即使有幸出演一兩部,甚至還要多,卻有可能這輩子也無法在主流電影圈里得到認可。    鄭一墨的起點非常高,他的出道作品就是錢以柯的片兒。    而且只是機緣巧合。    有演員夢的其實是沈煙,鄭一墨只是去陪他試鏡的。    來試鏡的人比劉白那次還要多的多,各個都是懷揣著希冀、忐忑與對未來的無限期盼來的,但錢以柯不知道怎么就在烏央烏央的人群里看到了鄭一墨,叫他即興發揮了一場。    那是一部壓抑而又現實的同性題材電影。    鄭一墨與沈煙共同試戲,沈煙落選了,而鄭一墨成了一番。    因為那個時候的鄭一墨已經清楚明了自己喜歡沈煙這個男人的事實,而沈煙卻還沒有遇到尚赤。    錢以柯對鄭一墨說:“那是你想得到卻永遠得不到的人?!?/br>    鄭一墨看向沈煙那一瞬間的眼神兒,用錢以柯的話來說“驚為天人”,更讓后來的粉絲們吹出了神格,什么“充滿了靈氣,渾似天授的演技”,就差把鄭一墨吹成天降紫薇,神仙托生了。    殊不知都是他真情實感而已。    而后鄭一墨就憑借這部戲斬獲了他演員生涯中的第一個獎項——最佳男主角。    劉白斜倚在沙發上,臉上是巨大屏幕投來的反光,看得入神。    整個片子就好像是一部緩慢而夢幻的抒情詩,講的是三個年輕人的感情線糾糾纏纏在了一起,似乎是打了死結,怎么也解不開的感情故事。    數見不鮮的三角戀。    而且剛出道的鄭一墨演技當然是比較青澀的,不過好在他與戲中的人物有足夠的共鳴,感情真實豐沛,眼神兒里有戲,錢以柯又是個足夠優秀的導演,將這堆冗長的毫無起伏的內心文戲拍的細水長流,卻又揪人心肺,好像是一把小號的矬子,在觀眾的心上慢慢的磨,一絲絲的鈍痛讓好多人都在這三個青年演員的身上看到了自己。    屏幕里一片即將西沉的日光下,課桌上紅的好似鮮血一般寫著“同性戀去死”、“惡心”之類的潦草字跡。    鄭一墨黑發白襯衫,赤著腳站在窗臺邊上,身后是掙扎著的最后一絲光線,面前是教室里曖昧不明的黑暗,他似乎是面無表情的,卻又是帶著情緒的,嘴角殘留著固執,他緩緩向天花板看了一眼,瞳孔是墨黑的,像是空無一物,而后身體后仰,慢慢向窗外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