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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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改了開頭五張的排版,有些長大段章節給分開了,希望這樣看起來不會太累。 以后也會注意這個問題噠~ 日常求評論求收藏哦~ 第32章 折翼的小祖宗 事情是這樣的。 昨日趙令然走了之后,顧月承沉默地看著桌子上一摞厚厚的花名冊。 這是顧月承之前利用……職務之便,收集的朝中適婚但未婚的青年官員的花名冊。 顧月承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是滿懷長輩看女婿,嫁掌中寶的自豪感的,看哪個都覺得差強人意。 那個時候,趙令然才來京沒多少時間,顧月承對那家伙的脾氣秉性一無所知。 瞧著這么個仙姿玉貌的師妹,一來憐惜她痛失慈父,二來也覺得師妹品貌實在出挑,自己十分應該把朝中未婚男青年都攏一把抓在手里,然后跟一頁一頁摘韭菜似的,精心地挑一挑,免得嫁到了不好的人家,苦了自家師妹。 當時他瞧著,沒有幾個看得上眼的。 但…… 人生若真如初見該有多好…… 如今再看看這些花名冊上的年輕官員們,顧月承都覺得于心不忍。 靠自己的,人家打拼到現在也不容易??孔孀谑a蔽的……祖宗置下這么些產業人脈也是艱辛。 自己和他們多大的仇,嫁那么個混世魔王過去。 且天可憐見的,剛開始的時候,他們一定會歡欣鼓舞得了那么一個美若天仙的美嬌娘。 思及此,顧月承默默地將他好不容易收集完全的花名冊,塞到了書架上不起眼的地方。 這件事情暫時先擺一擺,等他親自教導這個頑劣家伙后,再來考慮給師妹挑婆家的事情。 那家伙走時滴溜溜轉的小眼神,顧月承盡收眼底。 第二日,早早地等在側門邊,打算親自抓個現行,好好教訓一頓。 果然,那耗子叫顧月承逮著了。 “師妹,這么早是要去做什么?”顧月承嘴角噙著笑意,雙手負于身后,溫聲問到,清澈好聽的嗓音如這晨間清露。 顧月承長身玉立,今日身著一藏青色刺繡描邊錦袍,內襯一件黑色打底內衫,繡竹腰帶束于腰間,盡顯修長腰身。他腳上是一雙黑色長袖。 顧月承本就年輕面嫩,為了加重自己的威嚴,總是挑些老持承重的衣服來穿。 如今日這般,只似一般年輕人似的穿著,倒是極為少見。 顧月承身為升上欽點的探花郎,不說面若桃花,那也是清俊非常,再加上他常年浸在官場的穩重和巴控全場的淡然氣質,比之普通世家子弟,又豈是甩出一兩條街。 顧月承在京中民間美名之盛,民間還流傳著“一見顧郎誤終生”的話。 這么一個風度依然的佳公子,偏偏總愛干老長輩才愛干的事情。 顧月承笑得和藹可親,簡直堪稱是和風細雨,卻看得趙令然頭皮一緊,狗崽子一般已經完全嗅到了這溫和背后的風雨欲來。 趙令然沒來由地心中頓時一緊。 但她依舊不怕死地還想為著自己自由的,歡樂的生活爭取一把。 “上學呀……”音量越來越低,音調越飄越虛,“師兄今日不去上朝嗎?” “出京回來,陛下特許沐休一天。昨天不是同你說過了?不許去了?!鳖櫾鲁幸豢诜穸?,看著這家伙頭越垂越低,眼底極隱晦地閃過笑意。 “可是……”趙令然絞盡腦汁想著自己必須要去承慶侯府的原因。 憋了半天,居然什么都沒想出來! 不對呀! 身為挖井人,二房打算搶三房的女婿,這可是她做好事不留名地叫三房知道的! 昨天就打起來了! 喝水不忘挖井人,難道今天她不能去看熱鬧了嗎?! 趙令然這樣子,落在顧月承眼里,就如一只死都咬不到自己尾巴,不停打轉轉的小京巴。 兩人正僵持不下,承慶侯府側門打開,只見承慶侯從里頭急急奔出來,見了顧月承也在,連連拱手,一臉痛不欲生,如喪考妣,“顧大人?!?/br> 在顧月承眼里,周旦這樣的簡直侮辱讀書人,上梁不正下梁歪,自己呵護的獨苗苗差點折在承慶侯府,因此他見著承慶侯府的人,實在擺不出好臉色來。 當即將趙令然拉到自己身后,謹守禮份,別的卻不再多言語,“侯爺?!?/br> 顧月承周身散著冷氣,直接被無差別攻擊的就是趙令然。 她用巴掌捂著頭。 頭皮涼涼的…… 趙令然被顧月承牢牢藏在身后,她見著承慶侯很高興,以為自己這邊終于來人了,鉆出來揮揮手,歡喜地喊道,“周老頭,我在這兒!” “趙小姐……”承慶侯欲哭無淚。 承慶侯在自家側門那兒已經看了好一會兒,生怕顧月承拗不過趙令然,于是他老人家為了以絕后患,親自出馬了。 昨日,侯府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時候,一起發現了那些個自己圓圓潤潤,跟個球一樣的字條,竟然每房都有。 再去學舍保存的作業一對比,立刻真相大白。 原來在這等著他們呢。 難怪說講義氣,給兜著,不告狀,原來所謂的公平應在這兒了。 托這位祖宗的福,侯府現在各房都透明得跟琉璃瓦片似的,不管是陳年舊事還是新近秘聞,全部給這祖宗掀到了臺面上,如一個個在臭水溝里滾過的泥球一樣,啪啪啪啪在各房之間砸來砸去。 現在可好,大家都是一身泥濘,偏手上還一大堆對方的把柄。 承慶侯府原本就算各房之間,有些爭鋒,那也是每個府邸都會有的,小小的不和。如今可好,侯府的屋頂打得都快掀掉了。 承慶侯老淚縱橫,拆人家呀拆人家…… 一定要阻止這個祖宗! 趙家小姐再待下去,他老人家昨天晚上鉆了哪個年輕姨娘的被窩,穿了什么顏色的底褲,都要保不住了。 “趙小姐,您……放過侯府吧?!背袘c侯府老淚縱橫,想起家里現在鬧著分家的一眾不肖子孫,老淚再次縱橫,“周旦的事情是侯府不對,請顧大人萬萬息怒,將趙家小姐領回去吧。侯府實在是供不起您這尊大佛?!?/br> “這是怎么回事?”顧月承轉過身來問道。 現在他的表情早不見和風細雨了。 “今天的天真藍哪!信度真是個漂亮的地方!” “師妹?!鳖櫾鲁屑氶L的眉眼眼瞅著又要打結了。 “這很公平的,他們可以欺負我,我也可以欺負他們的!” 承慶侯怎么也想不到,那么一個漂漂亮亮,乖乖巧巧的閨中女娃娃,殺傷力會那么強大! 現在可好,侯府讓她收拾了一整邊,還得挨護短的顧大人再收拾一遍。 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起碼能省掉小祖宗那一遍。 顧月承現在急需知道趙令然口中所謂的“欺負他們”到底是什么意思,沉著臉將趙令然扯回去了。 他老毛病又犯了,一著急,便忘了自己謹守的男女大方,握著趙令然纖細的玉臂回府了。 雖然以后不能再去了,但是好歹相處了這么些時日,友誼長存哪。 趙令然熱情地揮動剩下的那只手,“有空我常來玩??!” 那模樣如即將闊別多年惺惺相惜的老友,天各一方,簡直叫人動容。 趙令然的另一只手臂也叫人折了納入掌中牢牢固定。 幾乎是一種半納入懷的姿態。 承慶侯國然被感動哭了,“祖宗……你是祖宗?!?/br> 阿落給顧月承寫的信,那也是好不容易找了個空子寫的。 趙令然做人很講究,她光找樂子不要緊,她還要顧及到自己的內心。 既要樂子找得好,又要毫無心理負擔,不能覺得自己做壞事了,不能覺得欺負人家了。 必須至始至終都認為自己是個公平講究又善良的人。 她一貫是這么貫徹的。 于是侯府三房就如同一只投進獵人張羅已久麻袋的小麻雀。 秉承著這個信條,趙令然將阿落看得可嚴了。 阿落給顧月承的信是短之再短,匆匆就說了周旦的事情。 誰能想到這事僅是個開端! 后面的事簡直猶如一頭沖出柵欄的野豬! 路子太野了… 顧月承的手一直按壓著眉心。 顧月承側顏如畫,此時緊鎖眉頭,如煙鎖江南湖面,輕舟朦朧,看得旁人忍不住想伸出手指,撫平美人額間的輕愁。 但在場的一個都沒有這個心思。 除了想逃……就是想消失。 趙令然嘴巴微微蠕動,特別想反駁一下,但可惜的是,阿落講的沒有可以反駁的地方…… 真是……空有一張利索嘴皮子,竟然英雄無用武之地。 顧月承覺得有人拿著小錘子嘟嘟嘟嘟地敲著他的太陽xue,頓頓地疼。 公務處理起來都沒有這般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