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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是良心發現,倒有可能是,復仇?!彼窝撞聹y著說道:“有可能,當年他們殺掉的那些人中,有獻祭者不愿意殺掉的人,但是苦于勢單力薄,一旦他提出反對,恐怕也會被其他人殺死,所以才忍耐下來?!?/br> “十六年后,再回此處時,他再也無法忍受心中的仇恨,所以就獻祭了這里?!?/br> 一切都只是推論,這些算是宋炎給出的答案。 “所以說,我們之中,誰有理由獻祭這里?”方巖終于將刀從富商的脖子邊移開了,整個人陰惻惻地說道。 “我和學長肯定不是吧?!标惼骘w這時候有了些底氣,首先說道:“十六年前,我們的角色才四五歲,怎么看都跟這次的事無關吧?!?/br> 無關嗎?宋炎心中一動,兇宅游戲中,真的會安排進完全無關的角色嗎? 抬眼看了一眼柜臺上的那兩尊泥塑,既然是四五歲的孩子,那么--宋炎大致猜到了自己與陳奇飛的身份,卻沒有開口解釋。這種時候,還是少說少錯的好。 方巖在仇恨的蒙蔽下,似乎接受了這個說法,轉而看向其他人。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碼字的時候不小心睡著了,所以就沒更新…… 睡著之后,我還夢見自己禿頂了,大概……是我的頭發哦托夢給我,控訴我這段時間熬夜吧…… ☆、梨花鬼棧(八) 方巖、大漢與鐵面人,他們三個同樣扮演的都是當年娘娘廟事件的主要參與者。 房間中的氣氛僵持了下來,方巖與大漢的目光顯然都落到了鐵面人的身上。 “剛剛,你們也都看到了?!卞X石好似有些懼怕鐵面人,但還是說道:“我跟方巖,同時在外面被攻擊了,只有他,一直都沒去后院?!?/br> “被襲擊,也未必是真的吧?”宋炎毫不退讓,直對上大漢:“不然,為什么他們都出了事,你們卻能全身而退呢?!?/br> “你這是強詞奪理!”錢石的怒氣又被激起來,幾乎想要對宋炎動手。 宋炎卻頗為鎮定地轉頭看向方巖:“你說呢?” 方巖雙目中的紅色還沒有褪去,嘴唇動了動,沒有出聲。 鐵面人此時,卻慢慢地走到了宋炎的身前,將他與大漢隔開,而后淡淡地說道:“覺得是我,就來殺?!?/br> “你們敢嗎?”沙啞的聲音一如既往,甚至帶了淡淡地嘲諷。 鐵面人說完,就拉住宋炎的手,走到角落里的一張桌子邊走了下來。 方巖半天沒能說出一句話來,任憑大漢如何攛掇,他心里很清楚,鐵面人說的是事實。 他不敢,即便再懷疑,鐵面人也不是他殺得了的。 錢石見方巖沒動靜了,又開始在客棧中來回踱步,直到他看到了極力降低存在感的袁姐。 “還有她!” 方巖一下子站起身來,面色陰沉地向袁姐逼近。 “她當年與那個叫小環的原本就是一起的!說不定當年她肯賣了小環,后來又后悔了呢!”錢石的腦子突然“靈光”起來。 袁姐一聽,臉色立刻煞白,不住地搖頭后退道:“你別亂說,不是我!” “怎么就不是你?”錢石終于找到了反駁不了他的人,抓緊了質問。 “空口無憑,你又亂攀咬什么?!彼窝卓粗莾扇说臉幼?,忍不住開口說道。他倒不是對袁姐有多熱心,只是在這種情況下,隨意的懷疑怕是只會削弱玩家一方的力量。 但……如果不是袁姐,那獻祭者到底是誰呢?宋炎的目光劃過在場所有的玩家,他仿佛有了一點思緒,但又抓不?。?/br> “??!”袁姐突然大叫起來,宋炎立刻看去,卻見她剛剛被方巖與大漢逼退的過程中,竟無意間走到了被梨樹砸塌的破損處。 她的身后,是有如枯爪一般的樹枝,雨水從縫隙間潑灑到袁姐的身上,等到流到地面上時,卻已變成了鮮紅的一灘。 在那聲叫喊過后,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袁姐就那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這一次,沒有人再大喊大叫些什么,僅剩的五個玩家,面面相覷。 許久,鐵面人站了起來,輕輕地拍了一下宋炎的肩膀:“去休息吧?!?/br> 宋炎仰頭看著他,透過那層黑色的布巾,與鐵面人相望著。 而后起身,輕輕地碰了一下他的手,與他一起走到了樓上。 這次陳奇飛說什么也不敢自己去住了,冒著被鐵面人砍的風險,硬是跟著進了他們的房間。 不過這一次,鐵面人卻沒有再為難他,陳奇飛很自覺的自己找了個角落窩了起來。 宋炎躺在床上,聽著外面連綿不斷的雨聲,明明很累了,合上眼睛卻怎么都睡不著。 鐵面人沒有躺下,而是坐在他的床邊,面對著那扇沒有打開的窗戶,不知在思考什么。 陳奇飛在角落里哆哆嗦嗦的,發覺房間中的那兩人都沒睡,便討好一般說道:“學長,其實也不用太擔心……我們現在都知道賜予跟樹有關了,那明天只要小心千萬別碰到樹就是了?!?/br> “你真的覺得,賜予是樹嗎?”微微側身,恰好鐵面人也回過頭來,兩人的目光在黑暗中,相觸了一下。 隨即,宋炎明白,自己猜對了。 “睡吧?!辫F面人的手伸了過來,蓋在了宋炎的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