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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斯寧都忍不住緊張了起來,雖然外面的氣溫接近零度,可他手心和額頭都冒汗了。 “那個、那個……”真是該死的難以開口,明明不是他犯的錯,卻要他來背鍋,沈斯寧糾結了半天都不知道從何說起。 “那個什么?”蕭景寒往前站了一步,靠近了點,清晰地聽到一聲咽口水的聲音。 “你別靠我這么近?!鄙蛩箤幫肆藘刹?,拉開距離,這才感覺呼吸順暢了點,他低著頭像個犯了錯的小年輕,一字一句地說,“我要跟你道個歉?!?/br> “哦?因為什么道歉?”蕭景寒表面不露聲色,可插、在口袋里的手卻緊緊攥成拳,要是沈斯寧真的敢說出背著他偷漢子,還把男人帶回家里泡澡的話,他不敢保證,自己的手會不會掐上這個人的脖子。 沈斯寧深呼吸了三下,把打好的腹稿一股腦地背了出來:“我有個朋友和你長得有點像,以前的我喜歡他,但現在的我不喜歡,我和他以后都不會有關系,那些都是過去,假如有人跟你說我是把你當成他的替身,你一定不要相信!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蕭景寒聽他說了這么一長串,信息量大得讓他的大腦cu一時沒能及時處理過來。 等等,讓他理一理,沈斯寧曾經有過一個喜歡的人,和他長得有點像,但是沈斯寧說和他在一起不是把他當成那個人的替身,是這么回事吧? 問題來了,沈斯寧為什么要突然跟他坦白這些?看他現在的樣子,他要是沒有把自己當替身,他為什么要緊張?他要是真和那個人沒關系了,也沒有必要現在把這件事拿出來說??! 要么就是沈斯寧此地無銀三百兩,要么就是沈斯寧害怕東窗事發,所以先交代想博得寬大處理。 下午看到的那條微信突然在蕭景寒腦中一閃而過,怎么會那么巧,他下午剛發現那條曖昧微信,沈斯寧晚上就跟他說這事?一定是他做賊心虛! “那個人,是不是叫‘謝玉洲’?”蕭景寒的聲音冷的如同臘月的霜。 沈斯寧訝然,條件反射地反問:“你怎么知道?”說完就想咬舌自盡,哪有他這種不打自招的! 呵,連按摩浴缸都試過了,還敢說和人家沒關系!蕭景寒都自動腦補出,沈斯寧趁他不在家,帶jian夫回家兩個人一起在按摩浴缸里洗鴛鴦浴的畫面了,怒火夾雜著妒火,從心頭躥起一下子沖上了腦門。 “你說和他沒關系,那你還帶他回家?連按摩浴缸都體驗過了,”蕭景寒憤怒地質問,“你是拿我當三歲小孩騙嗎?” “……不是你想的那樣?!鄙蛩箤庍B連搖頭,“那天是他無家可歸,外面又下了大雨,我不得已才收留了他,你別多想!” 蕭景寒冷笑,“無家可歸找上你?他怎么不找別人?你覺得這個理由我會信?” 這個邏輯就跟“為什么老師不批評別的小朋友只批評你”一樣,沈斯寧也后悔啊,為什么當時不堅決一點狠心拒絕謝玉洲,不就沒今天的事了嗎?回去他就把害死人的按摩浴缸拆了! 沈斯寧舉手伸出四指:“我可以發誓,我真的和他沒關系!” 蕭景寒狠狠抓住他的手腕,把沈斯寧拉向自己,掐著他的下巴,寒眸里跳動著憤怒的火焰,冷聲道:“發誓要有用,世上的jian夫□□起碼少一半。沈斯寧,你老實告訴我,究竟背著我還有多少個入幕之賓?” 沈斯寧掙脫不掉蕭景寒的手,欲哭無淚,“真沒有!除了你一個都沒有!”他倒是有賊心,可沒賊膽??! 蕭景寒當然不肯相信,逼問道:“那你說,你和他最近一共見過幾次,何時何地,都做了什么!” “就兩次!一次是在沈家湊巧遇上,還有一次就是我收留他那一次,而且我可以保證,那次什么都沒有發生!”沈斯寧迅速地權衡了一下,只交代了兩件事。 “你拿什么保證?” “因為……因為那天,你也在啊?!鄙蛩箤幵秸f越小聲,雖然當時多虧了他的隨機應變沒翻車,可該來的還是躲不過。 蕭景寒一怔,“哪天?” 沈斯寧趁他怔神,忙掙脫開他的手,怕再被蕭景寒抓住,往旁邊跑開了兩步,期期艾艾道:“就、就、你殺青回來那天,下雨那天?!闭f完,還朝蕭景寒心虛地扯了下嘴角,“我都跟你去酒店開房了,怎么可能還會和他發生什么,對吧?” 蕭景寒一下子就想起來沈斯寧那天所有不對勁的反應,敢情他是當著自己的面在家里藏了個男人?怪不得死活不讓他進門,怪不得讓他去主臥上廁所,原來是有個男人泡在按摩浴缸里??! 蕭景寒一時不知道是該把沈斯寧抓過來往他屁股上打上三十大板,還是該仰天長笑,嘲笑自己被他玩得團團轉。 “可以啊沈斯寧,你厲害??!”蕭景寒一臉冷若冰霜,咬牙切齒地說,“周旋在兩個男人當中,你玩的還開心?倒是我小瞧了你!” “我都說了我和他沒關系了,你到底要怎么才能信嘛!”沈斯寧干脆耍起了無賴,“這件事是我真的錯了,我都跟你老實說了,你就別生氣了好嗎?我保證以后都不和他來往了,我這就把他所有的聯系方式都刪了,行不行?” “事到如今,我真不知道自己還應不應該相信你?!笔捑昂凵癖鋻哌^沈斯寧的臉,一臉失望,感覺自己就是一個蠢貨,這個人從頭到尾可能都沒把他當回事,把他當個傻子戲弄,可他卻傻逼兮兮地把一顆心都撲在了人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