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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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恬還沒反應過來,整個身子就被人扔到床上了,霍峰邪邪的勾著唇,壓了上去,瞬間堵住姑娘的唇。 睡衣帶輕輕一拉,隨手扒了一下,楚恬完美的身材毫無保留展現在男人面前,比今晚的年夜飯還誘人,霍峰親了一會,把被子往倆人身上一拽,直接連頭一起埋在里面。 她渾身香噴噴的,被子一蒙味道更濃,攪的霍峰暈乎乎的。 “媳婦兒,抓緊時間,一會還得把你送回岳母大人的屋?!?/br> 楚恬“嗚嗚嗚”個不停,霍峰在她胸口作亂,含糊不清的說:“你要想讓媽聽見,就叫?!?/br> 姑娘趕緊捂緊了嘴忍著。 這一夜,倆人都挺收著,沒敢放肆,過了午夜十二點,霍峰氣喘吁吁趴在她身上,說:“媳婦兒,咱倆都做跨年了?!?/br> 楚恬一腳瞪在他腿上:“臭流氓,我要走了?!?/br> 霍峰翻過身子,摟了她一會,依依不舍給人送出門,楚恬悄悄去浴室又沖洗了一下,把自己弄干凈才慢慢擰開主臥的門把手。 剛抬起一條腿邁上床,就聽黑暗中紀書蔓幽幽的聲音:“回來了?” 第30章 楚恬心里“咯噔”一聲, 壞了。 戰戰兢兢躺在紀書蔓邊上,把自己擺成個尸體形狀, 心虛的說了句:“嗯?!?/br> 窗簾是防強光的,很厚,就算外面燈火闌珊, 里面也伸手不見五指,只有手機充電器的小綠燈一閃一閃。 等了一會, 沒動靜,楚恬剛松了口氣, 就聽紀書蔓說:“媽不想為難你?!?/br> “你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媽也高興, 那天我要走, 小霍追著我到機場,說了不少掏心窩子的話,媽看得出來, 他對你是一心一意的?!?/br> “孩子大了,不能全順著我,那我就順著你?!?/br> “媽不反對你們倆, 但日子還是兩個人過, 好壞都要自己擔著?!?/br> 楚恬眼睛濕潤, 輕輕“嗯”了一聲, “媽對不起,我不該瞞著你偷戶口本結婚,可我沒辦法了, 我真的特別特別想嫁給他?!?/br> 紀書蔓摸索著把手伸進楚恬被子里,握緊了女兒的手:“年也過完了,你的嗓子好了不少,再有段時間就不用去醫院了,我也該回去了,但是——” “你得記住,如果不高興,或者受了欺負,一定跟媽說,有媽給你撐腰?!?/br> 楚恬眼淚順著眼角滑到耳朵里,癢癢的,往紀書蔓身邊湊了湊,像小時候一樣緊緊挨著她,腦袋靠在她肩上:“嗯?!?/br> 這個年雖然有點兒不一樣,總算安安穩穩過去了,年后沒多久,紀書蔓就回了岳城,楚恬也不用再去醫院了,醫生最后的囑咐,雖然現在她說話已經恢復到跟以前一樣了,但絕對不可以像以前一樣連續工作那么長時間。 可以玩玩,只是單次最好不超過兩個小時。 楚恬暫停了工作室,每天在家澆澆花,做做飯,偶爾找喬畫逛逛街,著實清閑了一陣子。 她想過轉行,可一時間又不知道該干什么,有點上火,每次談到這事兒霍峰都一臉的不在意:“不著急,休息夠了再說?!?/br> 日子一天天的過,很快春暖花開,霍峰原創的好歌存貨特別多,只需要做后期的籌備,微調,錄音,非常省事,現在已經進入到宣傳階段,下個月就可以正式發片。 田輝不愧為金牌經紀人,圈內人脈廣,朋友多,再加上北極旗下的演員,小半個娛樂圈的人都轉發了霍峰的主打歌宣傳微博,幫他前期造勢,效果不用說,單韓瀟瀟轉發那條當天的評論點贊就破二十萬了。 楚恬也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后接到了紀書蔓的電話。 “他怎么回事,人家采訪他,為什么往別處扯,不說自己已婚,他什么意思?”紀書蔓憤憤的。 楚恬在家開著免提,做瑜伽,把自己擰了好幾個勁兒,“我們倆是隱婚,都是開始就商量好的,他肯定不能說啊,你別大驚小怪的?!?/br> 電話那頭吼過來:“你就不怕那些個漂亮的女明星盯上他?” 楚恬下了個腰,說話有些喘:“不怕,霍峰手機通訊錄從頭到尾不到二十個人,四只手都數得過來,你別杞人憂天了?!?/br> “行,你自己心里有點兒數吧,這么著下去早晚吃虧?!?/br> 紀書蔓要掛電話,楚恬突然笑嘻嘻追問,“媽,你怎么知道他采訪說什么,你找他視頻看啦?” 紀書蔓“切”了一聲:“我閑的我,跟個病毒似的自己彈出來,我就順便看了,不說了我買菜去?!?/br> 楚恬也不戳穿她,囑咐讓她路上小心,掛了電話。 沒一會霍峰打過來:“媳婦兒,做飯了嗎?” 楚恬依然開免提,倆手并攏舉在頭頂,單腳站立,一只腳的腳心抵在另條腿膝蓋內側:“還沒,你想吃什么?” “別做了,我買了牛排,給你做大餐?!?/br> 楚恬放下腿,跪在地上趴著湊近電話:“真噠?那我今天等現成的了?!?/br> 不到下午四點,霍峰果然早早的回來,提了一大堆東西,直接拎進廚房,楚恬跟著湊熱鬧,跟進去看他干什么。 霍峰從袋子里拿出一堆東西,牛排,黃油,青菜,黑椒汁,意大利面,各種醬料,等等等等。又推她,關上廚房的門:“弄好了叫你?!?/br> 楚恬無聊,先把餐桌收拾出來,又把他吉他拿出來胡亂撥了幾下,以前上學的時候霍峰教過她,她只會彈最簡單的《蟲兒飛》,不過現在也忘得差不多了。 往回放的時候發現吉他盒里的小袋子鼓鼓的,她信手摸進去,拿出來一個小盒子。 這盒子她認識,大學的時候霍峰大部分撥片都是楚恬買的,霍峰每年會留一個刻上倆人名字的首字母和年份,收集起來。 楚恬的手指輕輕撫摸在小盒子上,拇指一用力,小盒子被打開,一二三四……五六七? “看什么呢?”霍峰端了兩盤牛排擺在餐桌上。 楚恬用手撥弄那幾個撥片,抬頭看他:“怎么是七個?” 霍峰這才發現她拿著那個小盒子,一把搶過去:“嘶——亂動我東西?!?/br> “你自己買的?” 霍峰覺得自己的小心思都被她發現了,扣上盒子:“哪那么多問題,吃飯?!?/br> 誰知楚恬拍拍屁股站起來,一溜煙跑到臥室,在自己那側的床頭柜翻了半天,拿出個買金飾品時送的那種小錦盒。 霍峰跟在她后面:“找什么呢?” 楚恬打開小錦盒,里面靜靜擺著三枚撥片,上面分別寫著ft five,ft six,ft seven。 “重了呢?!背衲樇t撲撲的。 霍峰接過來緊緊握在手里,把她圈在懷里,想說什么,卻不知該說什么。 有什么可說的呢?倆人的心思,對方都懂。 把她牽到餐桌前,讓她坐好,霍峰又去廚房把兩份意大利面端上來,一份黑椒一份番茄,家里的紅酒是現成的,早就開瓶醒好,倒了兩杯。 “還有個東西,等我一下?!被舴逵秩ラ_門,探出去半個身子彎腰從外頭地上拿什么東西,楚恬正好奇往門口看,忽然一大束花像變戲法一樣從他背后變出來。 楚恬目瞪口呆的,看著他把那束花送到自己面前,木木的接過來:“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嗎?” 不是兩人的生日,不是第一次在一起的紀念日,也不是第二次在一起的紀念日,更不是結婚紀念日。 楚恬瞪著倆眼珠看他:“你不會做什么對不起我的事了吧?” “嘖,怎么說話呢?!?/br> “那就是即將要做對不起我的事兒?!?/br> 霍峰有點局促,坐在她對面:“媳婦兒,你這智商,要是用在學習上,都能考清華北大?!?/br> 楚恬白了他一眼:“別扯別的,到底什么事?” 霍峰清了清嗓子,有點怯:“我可能要離開帝都一陣子?!?/br> 楚恬拿著叉子的手懸在空中,“一陣子?” 她沒問多久,等他自己招。 “至少……三個月?!?/br> “去哪?” “上海,封閉舞蹈培訓,還要拍新歌的mv,過段時間的新專輯發布會也設置在那邊?!?/br> “什么時候走?” “25號?!比旌?。 楚恬放下刀叉,心情瞬間跌落至谷底,看著滿桌子的東西絲毫沒有食欲。 “我還以為你良心發現,想浪漫一下,還不如不搞這些幺蛾子呢,現在好了,你讓我怎么吃啊?!?/br> 霍峰繞過桌子站在她邊上,輕輕把她的頭按在自己身上:“就知道你會這樣,要不你跟我一起去?!?/br> 楚恬擰著眉,漂亮的臉蛋兒生生皺成個小老太太:“我才不去呢,你一個新人,剛嶄露頭角,去哪身后弄個跟屁蟲,像什么話?!?/br> 霍峰蹲下,把她的小手握進自己掌中,仰頭看她:“我就喜歡你當我跟屁蟲?!?/br> 說完湊過去親了她一下,“你剛吃什么了?怎么這么甜?!?/br> “吃槍藥了?!背癫幌肜硭?,小聲嘟囔:“本來還想讓你陪我回一趟岳城的?!?/br> “岳城?回去干嘛?” 楚恬:“我媽后天生日,她剛給我打電話我都沒提,想給她個驚喜來著?!?/br> 霍峰立刻舉起雙手:“回,岳母大人生日必須到場?!?/br> 楚恬:“你不是要去上海?” 霍峰:“三天時間足夠了,咱明天飛回去,大后天回來,完全來得及,或者我直接從岳城飛上海跟他們匯合也成?!?/br> 楚恬心情這才回轉些,伸手點了點他腦門:“你現在這樣舉著手蹲在地上,特別像在受刑?!?/br> “有在公交車上像嗎?”霍峰站起來,倆腿分開,雙手假裝握著公交車兩側欄桿,整個人成個大字型。 楚恬“噗嗤”一聲樂出來,霍峰這是故意逗她呢,以前倆人上學的時候,霍峰雖然有車,但也時不時的跟她一起坐公交,那時他就像現在一樣,倆手扒著兩邊的拉環,大長腿岔開站著,眼神懶怠,腦袋隨意往一條胳膊上一靠,姿勢活生生一個被囚禁的受刑者。 簡單收拾了一下,第二天倆人直奔岳城,下了飛機打車,楚恬邊看表邊說:“一會先去花店買束花吧,我好多年沒給我媽買過花了,上次還是高中那時母親節,只送了一枝康乃馨?!?/br> 她收起手機,去翻自己的雙肩包,“咱倆先訂蛋糕,再買花?!?/br> 霍峰戴著大墨鏡,遮了大半邊臉,黑色鴨舌帽壓得低低的,如今他不得不搞這種明星標配了,上次私人時間他也沒想那么多,去超市給楚恬買牛奶,結果被一群大學生認出來,那時候正好決賽剛完事兒沒幾天,熱度還在,差點沒把超市搞癱瘓了。 他一只胳膊搭在出租車窗框上,看不清眼神:“不是咱倆,是我,我一個人?!?/br> “你一個人?” “對,我自己,你今晚先住酒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