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節
賀深溫聲道:“不穿也可以?!钡撬媒o他們準備好。 衛嘉宇立刻道:“穿!十幾萬的衣服為什么不穿!” 他這話一出,另外幾人更懵了。 解凱道:“多、多少錢?” 衛嘉宇道:“我看驍哥穿過,這家的西服怎么也是六位數起步!” 宋一栩差點把禮盒給扔出去:“這我穿壞了咋整?”賠不起啊cao! 賀深道:“是送你們的?!?/br> 一群少年齊刷刷吸口氣。 賀深又道:“別有心理負擔,你們送給我的禮物我很喜歡?!?/br> 這是怕他們心里過意不去,再重新補生日禮物。 說到底這衣服對于他們來說沒意義,賀深準備了,也只是希望他們能在宴會上更自在些。 等賀深走了,幾個少年面面相覷。 衛嘉宇大小也是個富二代,還是有點眼界的,他跟他們說:“不用慌,這是深哥的一片心意?!?/br> 解凱喃喃道:“賀神家這么有錢啊……”捐贈泳池的真是賀深父親嗎? 宋一栩也在喃喃:“他爸是叫喬宗民嗎?” 他同桌也魂不守舍:“不對啊,賀神不姓喬啊……” 他們各自回寢后,衛嘉宇見陳訴在發呆。 “陳眼鏡,”衛嘉宇喊他,“這衣服會穿嗎?” 陳訴緊擰著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衛嘉宇以為他又在心疼錢:“行啦,對深哥來說,這衣服和你買的地攤貨差不多?!?/br> 陳訴還在出神。 衛嘉宇拍了他一下:“至于嗎,讓件衣服給嚇傻了?” 陳訴憂心忡忡道:“賀深這情況,喬韶知道嗎?” 衛嘉宇:“???” 陳訴道:“他倆本來就都是男生……賀深這樣的家庭,家里人能接受他和喬韶嗎?”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陳訴小天使不要怕 第113章 賀深邀請的這五個人, 除了某只二哈,其他人都知道了他和喬韶的關系。 當然在喬韶心里他們全不知道, 小喬同學以為自己瞞的特別好, 一點都沒露馬腳,不可能有人知道。 陳訴和衛嘉宇從未私下里談論過他們的事,這會兒也是陳訴太擔心, 才會說出來。 衛嘉宇早看出陳訴知道了,也沒什么可驚訝的。 他們四人經常中午一起吃午飯,再一起回宿舍,深哥從不避諱,把小窮鬼照顧得妥妥帖帖, 這要是看不出來,那就不是戴眼鏡這么簡單的事了, 陳訴得去看眼科! 衛嘉宇沉吟了一下:“所以才叫我們去!” 陳訴哪跟得上藍毛的腦洞:“什么?” 衛嘉宇深沉道:“你想啊, 深哥十八歲生日,肯定想小窮鬼參加,可只有小窮鬼一人去,家里肯定不好解釋, 把同學都叫去,不就順理成章了?” 陳訴就這么被他帶偏了:“所以……” 衛嘉宇篤定道:“我們就是去混淆視聽的!” 陳訴懂了:“原來如此?!?/br> 衛嘉宇看了看手中的小西服, 感慨道:“深哥這是一擲千金??!” 為了讓小窮鬼自在些, 出手就是幾十萬,真有錢! 生日前一天晚上,賀深回了謝家。 天天在一起, 冷不丁分開了,實在不適應,喬韶心里總記掛著他。 喬宗民瞥他一眼:“瞧你那點出息?!?/br> 喬韶也瞪他:“你們到底在盤算什么!” 這小半年喬宗民和賀深總神神秘秘的聊事情,他又不傻,隱約也有些猜測。 喬宗民道:“都是小事?!?/br> 喬韶道:“和謝家有關吧!” 喬宗民其實沒想瞞他,是賀深不愿意讓喬韶跟著心煩,他道:“總之過了明天,賀深就自由了?!?/br> 喬韶心里直打鼓:“你們不會干違法的事吧?” 喬宗民彈他腦門:“想什么呢,有我看著還不放心?” 喬韶理智上能放心,情感上也放心不下。 他知道賀深的心結。 賀深對于自己的家庭一直很自卑,甚至延伸到了他自己身上,越是感覺到喬家的溫暖,越是因自己的家庭而自卑,他怕謝家給喬韶制造麻煩,更怕喬韶見識到謝家的無恥后會聯想到賀深骨子里也流著這樣的血。 其實喬韶哪會想這些?在他心里,賀深哪哪都好,好得他恨不得天天在傳家日記上吹彩虹屁。 當然他不敢,怕大喬吃醋。 賀深的這些心結,不是簡單的言語能夠解開的,他需要的是徹底的脫離。 脫離謝永義的掌控,脫離謝承域的糾纏,脫離爛到骨子里的謝家。 這點喬韶不知該怎么幫他,好在大喬可以。 十二月底天氣已經很冷了,屋里地暖開的足,喬韶倒也不冷,他趴在床上給賀深發信息:“準備得怎么樣了?” 賀深過了會兒才回他電話:“都好?!?/br> 喬韶想起來道:“對了,明天爺爺和姥爺也去?!?/br> 賀深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笑容:“我知道?!?/br> 喬韶小聲問:“他們來給你慶生,你家里人不會感到奇怪吧?” 賀深道:“不會,他們很高興,以為是謝家的臉面?!?/br> 喬韶:“…………” 行吧,是他想多了,任誰也想不到這兩位大佬是去給‘孫媳婦’慶生的。 兩人又扯了些沒用的,誰都不舍得掛電話。 后頭還是喬韶說:“你早點休息,明天肯定很累?!?/br> 賀深停頓了一下,溫聲道:“韶韶?!?/br> 喬韶受不了他這聲音,耳朵根直發癢:“嗯?” 賀深的一字一句都直往他心窩上戳:“以后每一個生日,我都想和你一起過?!?/br> 喬韶忍不住笑道:“這個生日我也會和你一起?!?/br> 賀深道:“不在謝家過?!?/br> 喬韶一愣。 賀深聲音里有著藏不住的憧憬:“是在我們家?!?/br> 喬韶心里酸甜,應道:“好!以后每一個生日,我們都在我們家一起過!” 一月一日這天,喬韶跟大喬一起去了謝家。 上次去是謝永義的壽宴,這次去是謝深的生日宴,隔了短短半年,心情已經截然不同了。 喬韶看著窗外的景象道:“這里挺好看的?!?/br> 其實是心境不同了,上次來的時候是夏季,草坪碧綠,花園繁盛,一眼望去仿佛走近了歐洲的美麗莊園。此時卻是冬季,無論怎么整修,這個季節都是蕭索的,絕不會有夏季的生機勃勃。 可在喬韶眼中,此刻的謝家比半年前好太多了。 下車后還是賀深迎接他們,喬韶把禮物親手給他,道:“生日快樂?!?/br> 賀深彎唇:“謝謝?!?/br> 喬宗民在和謝承域打招呼,喬韶看過去時愣了下……半年不見,謝承域怎么成了這幅樣子?喬韶幾乎要認不出來了。 謝承域察覺到喬韶的視線,也向他看過來,喬韶向他問好,謝承域點了點頭,腳步虛浮地去招呼其他人了。 喬韶忍不住問老爸:“謝承域這是怎么了?” 這男人簡直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完全廢了。 喬宗民面無表情道:“自作孽不可活?!?/br> 喬韶一愣。 這半年賀深在謝永義面前為謝承域說了無數好話,這也是天經地義的事,畢竟血緣上那是他父親。 起初謝永義還說:“你父親那性子,不拘著不行!” 可耐不住賀深的拳拳孝心,謝永義也實在精力不足,松口道:“我不管他,但是你要盯著些你爸,知道嗎?” 賀深應下來,卻是連正眼都沒看過謝承域。 謝承域荒唐放肆了幾十多年,始終沒過頭,全是因為謝永義拘著他。 如今謝永義松手,賀深睜只眼閉只眼,謝承域立馬玩瘋了。他那沒日沒夜的快活,年輕人都受不住,更不用說他這近五十歲的年紀了。 短短半年,不需要賀深做什么,謝承域快把自己給作死了。 招呼了大半賓客,賀深去樓上請謝永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