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出魔入佛、藻衣、海貝、重生九六:當學霸撩男神、叔,你命中缺我、六零福運小嬌女、撞鹿、???我的墳被人刨了、懷孕后我和影帝離婚了、窈窕世無雙
文安王沉默不語。趙宗冕笑道:“你不信是不是?我也不信。但是在我走之前我特意跟她說過,我要真珠院一切安好,我不信在她的眼皮底下,會活活地死了人?!?/br> 話說到這里,文安王道:“你覺著是有人謀害側妃?” 趙宗冕俯身欲嘔,因從回來后就并沒有進食,只吐了一地的酒水膽汁。 文安王忙上前給他撫胸捶背。 趙宗冕吐的十分痛苦,卻仍說道:“一定是有人。不管是誰,我都要他血債血償?!?/br> 文安王道:“如果是這樣,你更不能先自亂陣腳,再這樣下去,自己先折騰壞了,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br> 趙宗冕道:“我知道,我知道?!?/br> 他喃喃了兩聲,連著兩日傷神無眠,此刻竟就著這個趴伏的姿勢,睡了過去。 只不過是兩天后,鎮北王府就安葬了林側妃眾人的尸首。 其他真珠院的人倒是不曾殺,因為文安王提起,說是要仔細詢問他們的口供以查明真相。 對于真珠院這宗禍事,其他王府中的人均都諱莫如深,不敢妄言。 因為都知道趙宗冕向來寵愛側妃,何況還有小世子,大家都唯恐一言不慎,惹來殺身之禍。 王府里一度有流言說鎮北王因此遷怒王妃,要將王妃廢黜,更加弄得人心惶惶。 而對侍妾們來說,反應也各自不同。 李夫人是向來的沉默內斂,倒也罷了,王琴兒素日是最愛打聽的,可是在這件事上卻反常的保持緘默。 這天柳姬去尋她,卻見王琴兒倒在榻上,懨懨的。 柳姬說:“幾天不見你,聽說你病了?這是怎么了?”又說:“難道是王府的風水不好?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果然像是你說的,得找個法師來驅驅邪?!?/br> 王琴兒聽到這里,道:“我看,請法師也沒有用?!?/br> “什么沒有用?先前瑛姬出事的時候,不是你說要請的嗎?” “是啊,那是因為我不知道瑛姬的事是有人故意陷害,還以為是鬼?,F在……” “現在怎么樣?” 王琴兒望著她,終于道:“算了?!?/br> 柳姬說道:“你干什么要說不說的?真是悶死人。如今偌大的王府里能跟我說說話的只有你了。你怎么也變成個悶嘴葫蘆?!?/br> 王琴兒道:“我怕話說多了,惹禍上身?!?/br> 柳姬詫異道:“這是怎么說?什么話能惹禍上身?” 王琴兒背對著她,并不回答,只是過了會兒才問道:“真珠院的事,王爺查的怎么樣了???” 柳姬道:“聽說把那些伺候的下人輪番拷打呢??傻降滓獑柍鍪裁磥??難道真的也跟瑛姬似的,是有人要害側妃?如果這回也是,那會是誰?難不成還是我們幾個中的?” 王琴兒抖了抖,回頭看向她。 柳姬說道:“難不成是你?” 王琴兒一骨碌坐起來,怒道:“別胡說!” 柳姬忙道:“我不過是玩笑罷了,這也值得生氣?這里又沒有別的人?!?/br> “王爺很上心這件事,這種話雖是玩笑,傳到他耳中算什么,”王琴兒說到這里,又冷笑著對柳姬道:“虧你還有心玩笑,人家把刀磨快了,要架到咱們的脖子上了,死到臨頭你還笑!” 柳姬駭笑道:“你怎么越說越離譜,誰把刀架到咱們脖子上了?敢情你說王爺?我們又沒有謀害側妃,怕什么!” 王琴兒起身下地,走到門口看了眼,見并沒有人,才又回來,道:“你可真是個只有臉蛋的蠢貨!你想想看,側妃為什么會死,不過是因為她有了身孕又得寵,礙了那個人的眼罷了,你我又為什么要謀害她?難道謀害了她我們就能當側妃了?” “你這話說的跟我心里想的一樣,誰好好的安生日子不過呀?!绷б徽?,“你說的‘那個人’是王妃?” 王琴兒不答,只說道:“你想安生,但有人不這么想,先前瑛姬深受寵愛,雖然張素華看不慣,難道那個人就能看的慣了,張素華明明已經告訴她瑛姬跟侍衛私通,她卻不理會,未必不是猜透了張素華的性子,知道她會動手鏟除瑛姬,如此坐山觀虎斗,借張素華的手除掉了眼中釘,何等高明?!?/br> 柳姬吃驚地看著她:“你說王妃是故意縱容二夫人害瑛姬的?” 王琴兒道:“一箭雙雕的去了兩個人,現在側妃出了事,你猜又輪到我們哪一個了?” 柳姬咽了口唾沫:“反正不是我!” 王琴兒冷笑:“難道是我?” 正說到這會兒,小丫頭從外慌里慌張地跑進來:“不知道為什么,有兩個侍衛向著咱們這邊過來了,殺氣騰騰的,像是出了事?!?/br> 王琴兒霍然起身,往外看了眼,又回頭看柳姬:“看看,我說什么來著,說曹cao曹cao就到?!?/br> 第62章 柳姬聽了王琴兒的話, 嘖嘖兩聲, 起身往外看:“你說他們是沖誰來的?” 王琴兒看她一眼, 似笑非笑道:“無非是你,或者是我, 又或者……你跟我?!?/br> 柳姬啐道:“叫我干什么?我什么也沒干?!?/br> “干干干,”王琴兒笑道:“你干的還少?” 兩人說話間,侍衛已經到了門口,其中一人道:“奉王爺命,請兩位夫人往安慶堂?!?/br> 王琴兒聽了一怔, 然后噗嗤笑道:“你可聽見了, 我說的話準不準?!?/br> 柳姬咬牙切齒:“好個烏鴉嘴?!庇謫柺绦l:“叫我們兩個都去?去干什么?”想了想, 又再問:“是單單叫我們兩個?” 侍衛道:“我們只是奉命行事, 其他一概不知, 請兩位夫人速去?!?/br> 王琴兒道:“看看這陣仗,我們在別人眼里已經不干凈了?!?/br> 柳姬笑道:“不要胡吣, 橫豎去了就知道了。老娘又不是想登基的劉邦, 就不怕去趕什么鴻門宴?!?/br> 王琴兒瞅著她道:“我看你不像劉邦,倒像是跟著霸王烏江自刎的虞姬?!?/br> 柳姬笑道:“快閉嘴,老娘若是虞姬,楚霸王也不至于沒用到烏江自刎的地步?!?/br> 王琴兒道:“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br> 兩人說說走走,出了院門, 同侍衛往安慶堂而去。 走到半路, 就見趙宗冕的親衛急匆匆往書房的方向而去, 柳姬說道:“這連日王爺都在書房里安歇呢。這會兒只怕也在?!?/br> 不多會兒來至安慶堂,抬頭看時,卻見那副《溪山行旅圖》的屏風之下,主位赫然空著,除此之外,卻并沒有其他人。 正大惑不解,侍衛道:“請兩位夫人入內等候?!?/br> 王琴兒道:“叫我們來了怎么沒有一個人?” 侍衛道:“王妃稍后便至?!?/br> 兩人到了里間,還沒站住腳,就聽得外頭咳嗽聲,原來是李夫人扶著丫鬟來到了。 王琴兒笑道:“好了,原來不止我們兩個,人都到齊了?!?/br> 柳姬已經在旁邊的官帽椅上落座:“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既然王妃還沒到,我們先受用會兒?!彼绞置嗣?,小幾上的茶還是熱的,便自己倒了一杯。 李夫人因身子弱,又見王妃還沒到,就在對面也落了座。 王琴兒見狀,就在柳姬身邊坐了,拿著帕子扇風,口中喃喃道:“叫我們都來,自己卻沒來,什么意思?!?/br> 柳姬嗤地笑道:“人家是王妃,愛來就來,愛什么時候來就什么時候來,就算不來,也是她的意思,要你多嘴么?有本事你也是王妃去,要我們都在這兒等著?!?/br> 王琴兒怒道:“你怎么老是刺我?我哪兒得罪你了不成?” 柳姬道:“閑著也是閑著,說說話解解悶而已?!?/br> 王琴兒哼了聲,轉身看李夫人在對面,她想了想,見屋內無人,便對李夫人道:“四夫人,你近來可怎么樣了?” 李夫人淡淡地回答:“仍是跟先前一樣罷了?!?/br> 王琴兒道:“說起來,你的散雪院距離先前側妃娘娘那院子最近,那天晚上,你可就沒聽見什么動靜?” 李夫人抬眸瞥了她一眼:“我該聽見什么動靜嗎?” 王琴兒蹙眉,繼而笑道:“我這不是好奇,想打聽打聽嗎,這火燒的蹊蹺,王爺查了這么多日子都沒有個頭緒,真叫人心里發慌?!?/br> 李夫人道:“心里沒有鬼的人,何必發慌呢?!?/br> 王琴兒臉色一變:“你說什么?” 柳姬笑吟吟地看著她兩個說話,聽到這里便道:“我心里沒有鬼,可也有些發慌呢。側妃娘娘那么好的人,說沒就沒了,最慘的是一尸……唉,如果真的是風水不好運氣不佳也就罷了,若真的是有人黑了心,那可真的要趁早把這人找出來,否則,指不定哪天他看咱們哪個不順眼,也這么一弄……我們不就都跟側妃娘娘一樣,不知去哪兒說理了嗎?” 王琴兒跟李夫人兩人都沉默不語,柳姬又看著李夫人道:“說起來那天晚上是大北風,散雪院就在真珠院的北邊……幸虧還隔著一個夾道,才只被燒熏的半堵墻都黑了,不然的話,后果真的不堪設想?!?/br> 聽到此刻,李夫人幽幽地嘆了聲:“這真的都是命?!?/br> “什么命?”柳姬問。 李夫人道:“側妃娘娘倒是個好人,與人無爭,自打進了王府,數她最懂規矩,對王妃步步恭敬有禮,對你我這些人,也絲毫沒有虧待過,這王府里……也只有她,正經把我們當做人看?!?/br> 柳姬聽了最后一句,看一眼李夫人,垂下頭去。 王琴兒道:“你是想說好人不長命嗎?” 李夫人說道:“我是想說,一味的賢德能有什么用,她以為不爭不搶,毫無差錯,人家就會放過她,殊不知,只憑她在這王府里,憑她還有一口氣兒,就是最大的錯了?!?/br> 王琴兒費力想了想,冷笑道:“難得,我們竟想到一塊兒去了?!?/br> 李夫人道:“是嗎?不知你想的是什么?” 王琴兒欲言又止:“也沒什么?!?/br> 突然柳姬在旁瞧著她:“你想說的,是王妃跟真珠院的事有關嗎?” 王琴兒眉頭一皺:“別瞎說?!?/br> 柳姬笑道:“怎么能是瞎說,先前在你屋里,你不是說了,當初瑛姬跟張素華那檔子事兒,也是王妃坐山觀虎斗,一箭雙雕,這次真珠院的事兒,指不定是怎么樣呢?!?/br> 這本是兩個人私下里的話,她突然當著李夫人的面兒拿出來說,王琴兒變了臉色:“你……” 柳姬卻滿不在乎似的道:“怕什么,這不過是猜測,這兒又沒別的人,只有四夫人,她畢竟也是個苦主,不至于把這話放出去給不該聽的人聽見?!?/br> 王琴兒恨恨看她一眼,又看向李夫人。 李夫人的神色卻仍然平靜:“原來你們也是這么想的嗎?” 兩個人都一驚。 李夫人點頭笑道:“原來這王府里沒有一個是傻子,側妃娘娘心里只怕也是明鏡似的……不過,王爺應該還被蒙在鼓里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