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他說著,低頭去解趙玉玲的衣扣,緊接著撕拉一聲,連衣裙上衣包裹著的脖頸及鎖骨顯露出來。趙玉玲似乎感受到一絲涼意,蹙了蹙眉,還伸手拍了王振平一下。 王振平的手從趙玉玲鎖骨上劃過, 咽咽口水,“今天我就讓你變成我的女人, 以后你想逃都沒門, 你這破敗的身子,只能我娶。你爸是廠長怎么了?他還得感謝我,娶了你這殘花敗柳。到時候我就是廠長的女婿, 你們家就你這一個女兒, 什么不是我的?” 王振平一切都打算好了, 剛把自己褲子脫了一半,外面傳來打碎玻璃的響動。 “誰?”王振平嚇得褲子都沒系好推開門看了半天, 隨后一只黑貓從墻邊跑過,他才松了一口氣。 他走回來,重新將褲子脫掉,掀開趙玉玲的白色長裙, 露出修長的大腿,欲望再也控制不住,直接撲在趙玉玲身上。 趙玉玲被壓得透不過氣,用力去推身上的重物,可是不但沒有推開,反而感覺鎖骨處絲絲涼意,好像還有雙手捏著她的胸口。 趙玉玲的身體突然猶如過電一般,她晃著腦袋,緩緩睜開眼,就看見王振平在她身上啃咬著,趙玉玲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尖叫出聲,“??!” 王振平沒想到趙玉玲竟然醒了,很快鎮定下來,“還是醉的不夠厲害,醒了更好,記憶更深刻,記得好好配合我?!蓖跽衿姐Q住趙玉玲的雙手,束在頭頂,繼續他的動作。 趙玉玲簡直要瘋了,瘋狂地踢踹,“你個王八蛋,你滾,你滾??!” 王振平壓住她的雙腿,“你喊吧,沒人會來救你,放心,我會娶你?!?/br> 趙玉玲眼淚直彪,長這么大,她一直是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寶,哪里受過這般屈辱。就算想嫁給王振平,也得等結婚以后再發生這樣的事兒。 “我求你,放了我,你要什么都行,你想當副廠長,我去跟我爸說,求你,別這么對我?!壁w玉玲哀求著。 “副廠長?我娶了你還用你去說?”王振平手上動作沒停,“放心,把你自己交給我,我不會讓你后悔?!?/br> 趙玉玲掙扎不過,怎么喊都沒人,心下絕望。 王振平終于等到趙玉玲不再掙扎,脫下自己身上最后的禁錮,準備更進一步的時候,“咣當”一聲,大門被踹開。 還沒等王振平緩過神,下一秒,直接被人從床上踹了下去,在地板上滾了好幾圈。 他衣服都沒穿,腦袋磕在衣柜腿上,狼狽不堪。 趙玉玲感覺身上的重量消失,睜開霧蒙蒙地眼睛,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媽?!?/br> 趙母脫下外衣,趕緊將自己女兒攬進懷里,眼眶發紅,也跟著哭,“媽的乖女兒,別哭,都過去了,過去了?!?/br> 趙永新手里拎了個棍子,一邊怒罵著,一邊棒打王振平,“你這個畜生,我打死你,打死你!” “廠長,你、你聽我解釋?!蓖跽衿竭€在垂死掙扎。 “解釋你****,我特么看錯人,你這個王八蛋,我艸……”趙永新哪里還有平日里的風度,恨不得王振平現在就去死。 沈念站在門外拍拍胸口,謝天謝地,總算趕上了。 好半天,屋里終于消停下來,趙永新走出來,看了門外的幾個人,嘆了口氣。 “趙廠長,沒事兒我們就先回去了,今天什么也沒發生,我們也沒見過面?!鄙蚝阏f道。 “謝謝?!壁w永新已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轉頭看向沈念,“哪天再來家里坐坐,你嬸子最近還時常念叨你呢?!?/br> 沈念笑笑,“謝謝趙叔叔,等我考完期中試就去看你們?!?/br> 有趙永新在,不用他們cao心什么,連同方誠鉞,都各自回了家,誰也沒再提當天晚上的事兒,好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 沈恒和沈憶回家,家里人還問到底怎么了,倆人誰都沒說,這種事兒傳出去,會影響趙玉玲的名聲,她以后在白泉縣就會抬不起頭來。 不過沈恒和沈念也覺著萬幸,幸好沈憶沒有答應王振平去家里吃飯,真是后怕。畢竟王振平一直讓人覺著沾酒就醉,只能睡覺,誰承想,竟然畜生不如。 第二天沈憶去上班,回來時候還挺高興,“跟你們說個好消息?!?/br> “什么?”沈念替大家問出來。 “王振平被廠子開除了,今天趙廠長找我,要提我做班組長?!鄙驊浾f完還感嘆了一下。 “那王八蛋被廠子開除了?”劉春橋更關心這個事兒,“好事兒,大好事兒,以后就不用看見他那張臉了?!?/br> 沈德運不解,“他犯了啥事兒?” 沈憶搖搖頭,“不太清楚,趙廠長也沒說,我們也不好問?!?/br> “領導的事兒不用問那么清楚,提了班組長是好事兒,小憶以后好好干,有大發展?!鄙蚝銓⑦@個話題終結。 沒幾天,縣里都傳,王振平犯了罪,被公安局抓了起來,卻沒人傳到底是為了什么。 解決了這個心腹大患,沈念心情相當美麗。王振平被抓了,不判個幾年,絕對出不來,她不用擔心這個人渣再對她姐不利,也不用再擔心他會報復自己。 很快,到了期中考試這一天。 劉春橋起大早和面,搟面條,還給沈念碗里放了兩個荷包蛋。 “多吃點兒,好好考?!眲⒋簶蚩粗约倚∨畠?,笑容滿面的。 “只要不是倒數第一就燒高香了?!鄙蚝憧偸菒鄞驌羲?。 沈念輕哼一聲,“哥你可別忘了你說的話,我要是考第一,你把母豬弄上房,我姐可以作證!” 沈恒被噎得夠嗆,“那你也得考得了第一才算數?!?/br> “媽也給你作證,我閨女就是厲害,指定考第一,回頭非得讓你哥把母豬弄房頂上去給你出氣?!眲⒋簶蛘f道。 沈念耀武揚威地看著沈恒,“到時候可沒人幫你!” 沈念將兩個荷包蛋分別給了劉春橋和沈德運,說自己實在吃不下,緊接著拎著書包跑了。 跑到巷子口,突然停下來,“玉玲姐?” 站在巷子口的不是趙玉玲是誰?她今天沒穿裙子,挺素樸的一身,打扮跟沈念差不多。 不過能看出來,趙玉玲瘦了不少,臉都有點兒變尖了。 “念念是要去上學嗎?”趙玉玲笑得不是很自然,好半天才說了這么一句話。 “嗯,今天期中考試?!鄙蚰钜灿X著有些尷尬。 “我、我來是想謝謝你的,那天要不是你,我可能都不能活了?!壁w玉玲鼓起勇氣說了出來,如果那天真的讓王振平得逞,她要不就窩窩囊囊嫁給他,要不只能自殺,“是我想不清楚,在你家的時候那么明顯,我竟然還聽了他的花言巧語?!?/br> “念念,你能原諒我嗎?”趙玉玲一臉希冀地看著沈念。 沈念走過去抱住趙玉玲,“玉玲姐不怪我就好,什么原諒不原諒的,以后還做好姐妹?!?/br> 趙玉玲眼淚往下掉,用力地點點頭,“謝謝你,念念?!?/br> 沈念拿出手絹給她擦眼淚,“好啦,不哭不哭,你沒看見大家都看我們么,感覺我在欺負良家美少女?!?/br> 趙玉玲被她逗笑了,“快去上學吧,好好考,明天考完試,請你去國營飯店吃大盤菜?!?/br> “好嘞,那我明天中午就不吃飯了,晚上得多吃點兒才過癮?!鄙蚰畎参苛粟w玉玲幾句,樂顛顛地去學校。 沒有了趙玉玲這個心結,心中更是暢快。 來到學校,高一年級因為高二的期中考試已經放假了,教室全部留給他們。 沈念的考場是六個考場中最后一個,高一三班。其實說白了,考場也是按照上學期期末考試名次分的。 沈念十分光榮地坐在了高一三班最后一個位置上。 她不由得感嘆,原主也是人才啊,倒數第一可不是誰想考就能考得上的,牛批。 沈念剛坐下,發現她左手邊竟然是那個陳瑩瑩。 乖乖,這家伙也是年級倒數啊,不過這一圈轉下來,陳瑩瑩名次比她高好多,怪不得一臉得意地看著她。 沈念哪里有閑工夫搭理她,她們又不熟。 剛將書包放好,她身前的光亮被擋住,沈念一抬頭,“陸柯?你不會也這個考場的吧?!?/br> “不是?!标懣滦π?,“好好考?!比酉氯齻€字消失無蹤,沈念勾起嘴角,拄著下巴,哎呀,她現在有年級第一名的加持符咒,倍兒爽。 陳瑩瑩在一旁摔摔打打,嘟嘟囔囔,“狐媚子?!?/br> 沈念耳朵這時候超級好使,笑瞇瞇地看著陳瑩瑩,“我就當你是夸我呢,畢竟我長得比你好看呀?!?/br> 陳瑩瑩氣得小臉通紅,“你!” “我怎么?難道你想在全校跟我舉行一場比美大賽?”沈念將草稿紙鋪在桌子上,“算了算了,我這人善良,不愿意你出丑,畢竟大家眼睛都是雪亮的。哎呀,你說說,現如今像我這種,又美,又善良的人也是不多了呢,不用特別感謝我?!?/br> 陳瑩瑩差點兒沒吐血,站起身就要破口大罵,話還沒說出來呢,三位監考老師走進來。 沈念一看,好家伙,考場在最后,監考老師都比別的考場多一個,這是怕他們鬧事兒吧。 監考老師強調了下考場秩序,又看看有沒有缺席,外面鈴聲響了,就開始發卷子。 考試開始,陳瑩瑩也就不能再說話了,不然算個違紀,直接被攆出去,這試就不用考了。 第一科考的是語文,沈念的文科向來沒什么優勢,只能算中上,這段時間,她可惡補了不少,只是希望語文別太拖后腿。 拿到試卷以后,她大致翻了翻,頓時信心滿滿,考的東西,她基本都背過,只有理解和作文不好掌控。 不過畢竟是二十一世紀的新青年啊,上了四年大學,又受了那么多年網絡熏陶,看了不少書,沈念覺著還湊合。 兩天的考試很是順利,沈念基本每科都提前交卷,早早地閃人,陳瑩瑩想找她麻煩,也沒來得及。 學??纪暝?,學生們一身輕松,可就撒了歡,學校各科老師,連同校長和副校長都跟著批卷子去了,就是為了成績早點兒出來。 沈念答應了趙玉玲的邀約,周六晚上去了國營飯店,趙玉玲還特意約了沈憶,三個姑娘坐在一起,也沒什么禁忌,之前的不愉快早就忘了,說說笑笑,吃了不少。 星期天,沈念難得睡了個懶覺,剛爬起來穿好衣服洗了臉,就被如同脫韁野馬的宋飛寒往外拖,非得叫她出去玩。 沈念拍開他的手,“不去?!?/br> “為什么?”宋飛寒覺著自己憋屈死了,每次都在沈念這兒吃閉門羹。 沈念不是故意拒絕宋飛寒的,只是方誠鉞當天要離開,她準備去火車站送。 “下次,乖,聽話?!鄙蚰罡搴⒆铀频?。 宋飛寒臉立刻就黑了,“我不是小孩子!” “哦,我以為你才三歲,需要哄?!鄙蚰钚粗?。 宋飛寒氣哼哼跑回家,發誓,三天不跟沈念說話! *** 沈念中午吃了飯,就跑去了火車站。 方誠鉞他們的火車不知道幾點走,沈念怕來不及,索性早早就去了。 這是她第一次來縣火車站,與后世的不一樣,這里的火車站很簡單,而且進站也沒什么人管,沈念直接出了檢票口,跑去了站臺。 還別說,站臺上人還挺多,好像是有一趟從夏城來的車要進站。沈念尋摸了一圈,沒發現一個當兵的,看來她是來的太早了。 沒多一會兒,一趟火車轟隆隆地進站,沈念特意瞧了瞧這老式車廂,火車頭還冒著煙,應該還是老式燒煤的。聽大學室友說,她爺爺是以前的鐵路司機,每次下班,都跟從煤堆里爬出來似的。 這種工作,要無時無刻地填煤,特別辛苦,尤其熱大天,還容易中暑。而且因為長時間在火車頭上,轟隆隆的聲音,還落下了心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