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
“討厭嗎,昨晚還說喜歡我呢~” “哎呀,項少你再說人家就不理你了?!迸巳鰦?,躲進男人懷里。 “討厭嗎,那就不說,待會兒用做的!”項聞繼續開口調戲道,然而他話音剛落,突然從旁邊沖出來一道身影攔在了那對男女面前。 被人攔住,項少不耐煩地抬頭,待看見木婉秋那張臉,臉色就更不耐煩了。 “你干什么?” 木婉秋視線落在項聞身上片刻,隨即看向他懷里的女人,看見女人那張臉,木婉秋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開口道:“項少,你答應我的事兒,怎么沒見動靜?” 木婉秋這幾天一直在等消息,可是時間一天又一天過去了,姜雅壓根什么事兒沒有。木婉秋對項聞這人還是有幾分了解的,色膽包天,木婉秋以為項聞肯定會對姜雅那女人有興趣,她還想著,等項聞追到了姜雅把人玩了,到時候看戲呢,誰知道項聞也是個沒種的,這幾天過去了,愣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一開始木婉秋還不明白,但是這會兒看見項聞懷里的女人,木婉秋腦子一轉就猜到了幾分,項聞這是不敢動姜雅,所以找了個替身,項聞懷里這女人咋一看沒什么,但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這女人和姜雅有那么幾分相似,這女人氣質和姜雅是完全沒辦法相提并論的,但是那張臉卻有三四分相似。 “什么事兒,有話快說,我還忙著呢?!表椔劜荒蜔┢沉四就袂镆谎?。 “呵,我還以為項少是個男人,沒想到也是個沒種的?!蹦就袂锲沉艘谎垌椔剳牙锬桥?,語氣停頓片刻,繼續開口道:“這種貨色玩起來哪有正主好,項少也真是不挑?!?/br> 項聞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一個男人,絕對不喜歡聽女人說他沒種,項少也不例外。而且木婉秋話里的意思他也聽明白了,但是聽明白是一回事兒,被人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兒。 木婉秋看項聞陰沉的臉,勾唇輕笑一聲,繼續開口道:“項少,倒是我太高看你了,原來鼎鼎大名的項少也是個慫貨?!?/br> “啪!”重重的一巴掌扇在木婉秋的臉上。 男人的力氣比女人大多了,木婉秋臉立即就腫了起來,嘴角還滲出一抹血。 被打了一巴掌,木婉秋怔愣了一瞬,然后抬眸錯愕地看向項聞。 項聞朝著地上呸了一聲,看見木婉秋那眼神,心里一個不爽,反手又是一耳光過去。 “木婉秋,你算個什么東西,就一賣身的婊子,你還真當自己是明角兒了,別說你現在,就是你以前紅的時候,我項聞要想打你,你也得給老子把臉湊過來?!?/br> 看見木婉秋那臉,項聞就覺得倒胃口,摟著懷里的女人就走到了不遠處,打開車門,來車離開了。 木婉秋站在原地,兩邊臉頰都傳來刺痛感,木婉秋抬手抹去嘴角的血,陰鷙地瞥了一眼項聞離開的方向。 “木婉秋,你腦子里裝的是屎嗎,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你不知道啊。項少是你能招惹的,剛才接到電話了,今后你也別再娛樂圈混了,不,不僅是娛樂圈,估計x省你都混不下去了,我是不管了你愛怎么就怎么,還有,你的通告全都取消了,你自己看著辦,公司可不養廢人?!?/br> 聽著手機里經紀人的破口大罵,木婉秋臉色木然,眼中一片暗沉,不理會經紀人還在罵,木婉秋隨手不在意地將手機扔到了一旁的地板上,赤著腳起身走進了房間里。 腦海中開始思考,究竟哪里不對,明明一開始她在娛樂圈混得不錯,眼看就要紅了,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不,不對,是一個人的出現打破了她的計劃,明明都計劃好了借著《秦皇》的緋聞蹭熱度,然后就能紅了,是姜雅,就是那個女人,她一出現,什么都變了。 不應該是這樣的,現在她什么都沒了,一無所有,甚至還得罪了項聞,過了今天,明天會是什么樣子可想而知。 不讓她好過,那誰都別想好過。 翌日,媒體大爆、炸。 《m姓女藝人深夜穿紅衣自殺》 狗仔又開始出動了,這里邊一定有事情啊,挖出來可就是第一手資料。 這邊,警察在勘察現場,已經確定是自殺,其中一個新上任的警察看見一旁被白布遮蓋住的尸體,到現在都覺得體虛。 他才剛上任就遇上這種事兒,小警察現在都有點腿軟。 早上接到鄰居報案,警察過來,打開門那一幕簡直嚇死人了,這女人狠起來真可怕。 自殺就自殺吧,還穿一身紅衣,割腕自殺,那血將紅裙子都染了大半,眼睛瞪大大大的,死不瞑目啊。 一個老警員看新同事那臉色蒼白的模樣,伸手拍了拍新同事的肩膀,開口安慰:“做我們這行,剛開始不適應,以后就習慣了?!?/br> 老警員抬眸,瞥了一眼地板上那已經干了的血跡,兩個用鮮血寫的字特別醒目。 老警員開口,沉聲道:“這個姜雅是什么人,派人去查一下?!?/br> 第178章 這是姜雅第二次被請到警察局來了,不過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怕是沒有英雄救美了,看著眼前一身警服的中年男子,姜雅淡定地回答了對方的問題。 對于木婉秋自殺這件事兒,姜雅還真是躺著也中木倉啊,這女人死就死了吧,還穿一身紅衣裳自殺,確實,穿紅衣裳自殺死了之后會變成厲鬼,但是木婉秋怎么就那么想不開呢,死了可就什么都沒有了,當了鬼,報了仇然后呢? 什么都沒有,不珍惜生命的人,不值得同情。 王警官問了一些問題確定姜雅真和木婉秋自殺這件事沒什么關系,通過姜雅的敘述,王警官多少也知道了一些,木婉秋和姜雅有過節,所以自殺都不忘坑人家一把,在家里自殺還得留下姜雅的名字,膈應誰呢。在王警官看來現在是法制社會,那些迷信早就過時了,真以為穿個紅裙子自殺就能報仇了? 既然姜雅這邊調查了沒什么問題,王警官錄了一份口供也就讓姜雅離開了。 看著姜雅離開的背影,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年輕男人湊了過來,年輕男人同樣穿著一身警服,朝著姜雅背影看了一眼,小聲開口道:“師傅,就這么把人放了?” “不然呢?”王警官淡淡瞥了年輕警員一眼,繼續開口道:“姜雅也沒問題,你沒證據把人扣下,找抽是吧?” “嘿嘿,我就是問問罷了?!蹦贻p人嘿嘿笑了兩聲,撓了撓后腦勺。 木婉秋不是本地人,尸體無人認領,所以只能送到了停尸間那邊去,調查過了屬于自殺,這案子也就結了,等木婉秋家里來人把尸體領走也就行了。 姜雅回到家里,楊貴梅就拉住了她,開口問道:“姜雅,怎么回事兒,警察找你做什么,沒事兒吧?” “沒事兒,我都帶在家里,能有什么事兒。媽,你別擔心,警察就是問我兩句話,問完就讓我回來了?!苯艙Я藫赣H的肩膀,柔聲開口安慰道。 這件事真和她沒關系,不管怎么查,她都不怕。 不過,木婉秋這是拿生命在作死啊,而且還是死了都不安生的貨色。 姜雅暗暗嘆息一聲,估計沒多久就會找上她吧,畢竟死了都把她名字用血寫出來,這是有多恨她啊。 嘖,有些人就是死了都要作。 深夜,冰涼的停尸間。 看守停尸間的老頭喝的醉醺醺的,老頭五十多歲,就住在附近,看守停尸間這份工作還是家里人找關系弄得,這老頭兒年紀大了,干這活也挺好,畢竟不費什么力氣,也沒什么勾心斗角,整天守著一些尸體就行了。 “咕嚕嚕!”酒瓶子從老頭懷里滾了下來,落在地上滾到了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老頭兒醉眼迷蒙睜開眼睛,咧嘴一笑,歪著身子起身起來,看著那酒瓶子,就俯下身去撿。 眼看著手就快要碰觸到酒瓶子了,那酒瓶突然骨碌碌又滾了起來,滾出了一段距離,老頭喝的頭腦有些迷糊,看著酒瓶滾動,便反射性又邁了兩步走了過去。 “嘿嘿,滾不了了吧?!崩项^嘟喃了一句,伸手一把撿起了酒瓶,嘴對著瓶口喝了一口,然而倒了一會兒什么都沒倒出來,酒瓶里的酒早就因為剛才弄撒了。 沒酒喝,老頭嘖了一聲,抬手揉了揉眼睛,感覺有些困了。 待老頭兒睜開眼睛,突然看見眼前出現了一雙腳,那腳掌纖薄,慘白慘白的,沒有絲毫月色,老頭眨了眨眼,看見那雙腳仍舊沒有消失,瞬間背脊一涼,額頭泛起一陣冷汗。 僵硬地緩緩抬頭,一抹艷紅映入眼簾,老頭這會兒不僅僅是冒冷汗了,簡直腿都要被嚇軟了,他雖然老了,但是可不糊涂,今天上午才送了一個穿紅裙子的女人,這會兒看見紅裙子,那不是見鬼了嗎? 待看見女人那張慘白的臉,那雙幾乎要瞪出來的眼珠子。 “砰!”老頭懷里的酒瓶掉在地上,老頭渾身一軟就坐在了地板上,嘴唇顫抖了幾下,試探性地張嘴了好幾次都沒發出聲音,喉嚨里發出一陣咯咯的聲音,卻說不出話來。 老頭臉色脹紅,脖頸多了一只手,他感覺空氣越來越少了,窒息感讓他不斷掙扎著。 “老張,你干嘛呢?趕快起來,昨晚是不是又喝酒了,都說過多少次了上班時候不要喝酒,年紀這么大了,喝醉睡在地板上會感冒的?” 一道聲音響起,老張猛吸一口空氣,睜開眼就看見警局最近新來的小伙子,老張劇烈喘息,似乎下一秒就會窒息而死。 那叫醒老張的年輕人似乎也被老張這模樣嚇壞了,結結巴巴開口道:“老張,你怎么了,可別嚇我,我膽兒小?!?/br> “呼呼呼呼……”老張又喘息了一會兒才愣愣地抬眸,木然地抬手摸了摸自己脖頸。 沒死,他真的沒死。 “我剛才怎么了?”老張開口問道。 “你睡著了啊,老張你是不是又喝酒了,我剛才一進來就看見你躺在地上?!蹦贻p人懵懵地回了一句。 那,是做夢? 可那夢境也太真實了,老張突然蹭地一下從地上起身,跑到一旁當存放尸體的柜子那邊,按照記憶找到昨天送過來的那具女尸,按照號碼,深呼吸一口氣,老張做了一下心里準備,猛的用力唰地一下拉開柜子。 沒有,尸體不見了。 尸體不見了這件事很快就被上報了,這年頭偷什么都有,可就是沒聽說過還有人偷尸體的,警局那邊派了人過來,沒發現什么線索,最終也就派了兩個人繼續找,其他人上班去了。 項聞坐在家里也聽說了木婉秋尸體不見了那件事,項聞在警局也算有幾個熟人,聽見木婉秋尸體沒了,項聞心里隱隱有些不安,一整天下來都煩躁不已。 到了下午,項聞接到了狐朋狗友的電話,換了一身衣裳就出門去了。 包廂里,項聞懷里抱著一個女人,當然不是上次那一個,最近項少可是換口味了,幾乎過幾天換一個,這也不算什么新鮮事兒了。 只不過項聞今天有些心不在焉,臉色也不對勁兒。 靠在項聞身上的女人小心思有那么點,察覺到項聞不開心,便嬌嬌地倒了一杯酒,舉起酒杯遞到項少嘴邊,胸前那一對柔軟抵在項聞的手臂上,軟軟的觸感傳來,項聞垂眸看了女人一眼,沒開口。 女人眨了眨眼睛,嬌滴滴地開口道:“項少,看你心情不太好,喝杯酒放松放松?!?/br> 項聞不為所動,看著女人雙和姜雅有八分相似的眼睛,眸光微閃。 果然,次品就是次品,還是不一樣,這女人眼中的野心和獻媚讓項聞有些倒胃口。 不客氣抬手推開女人遞過來的酒杯,興致缺缺地開口道:“你坐到那邊去,你這身上是撒了幾公斤香水,嗆死人了?!?/br> 女人臉色一白,僵硬著身子。 包廂里沒唱歌,挺安靜的,旁邊人聽見項聞這話,都有些莫名。 這女人項聞不是挺喜歡,這兩天出門都帶著,這會兒怎么就嫌棄上了。 不過,項少不喜歡,那自然有人來打圓場,很快那個女人就被請了出去。 “怎么,項少最近有心事兒,讓我們來猜一猜,該不會是看上哪個女人了吧?” “噗,怎么可能,我們項少可是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要是看上哪個女人還不是招招手女人就撲上來了?!?/br> 聽著在場人打趣,項聞覺得有些沒意思,起身扯了扯衣領,松開兩顆扣子,露出一抹白皙的膚色,憑添了幾分艷色,看起來頗為秀色可餐,在場的男女看見項聞這樣的尤物,紛紛暗暗吞咽了幾下。 “你們繼續玩,記我賬上,我今天不太舒服,就先走了?!表椔務f完,不等其他人開口,長腿一邁,就走出了包廂。 走出夜總會,遠離了那煙酒味,項聞深呼吸一口氣,去了停車場,開車就離開了。 公路上,項公子開著他那輛拉風的愛車行駛著,車窗全部通開,已是晚上,溫度降了下來,窗外的涼風呼啦啦吹進車里,刮得項聞臉都有點疼。 車內的音樂來的特大聲,項聞望著前面,被風這么一吹,總算是感覺心里舒服一些了。 驀地,項聞突然感覺聞到了什么味道,仔細聞了聞,帶著一股子腥味,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項聞想起來了……好像是血味。 可是他車子里怎么會有血味,明明車子昨天才清洗過。 車內,血的味道越來越濃,項聞低咒一聲,正打算找個地方停車,突然什么東西落下來,滴在他扶著方向盤的手背上,溫溫的。 項聞不在意瞥了一眼,沒開燈,看的不太清楚,就看見手背有什么一點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