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顏秾眼尾上挑:“我可是殺人兇手呢?!?/br> 季深深眼皮跳了一下,仍舊腆著臉笑:“怎么會呢?都是他們胡說八道,雖然現在顏姐你的嫌疑最大,可我還是不相信像顏姐這樣的完美女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br> 兩人并排朝樓上走。 “難道艾情就不是女人了?她不是都做出來了?” 季深深“嘿”了一聲:“故事而已怎么能當真呢?也不知道是誰胡亂編出來的?!?/br> 顏秾加重了語氣:“故事?也不知道是誰編的?” 季深深捏住扶手,探頭探腦說:“哎?你看他們怎么停下來了?” 顏秾朝前瞥了一眼,繼續追問:“季編,這劇本是你一人獨立完成的?”@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季深深回過頭,臉色沉了下來:“連顏姐也信不過我?” 季深深抱著胳膊說:“我寫的好劇本不知凡幾,還得過不少次最佳編劇獎,我難道會盜用別人的劇本?呵!” 他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一副被氣到不行的模樣。 顏秾笑了笑,軟著聲音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擔心你,畢竟發生在孤島上的兇殺案都是因為這劇本而起,我怕會連累到你?!?/br> 季深深目光閃爍,撇開頭:“那這兇手還真是不識貨,我哪個劇本不比這個劇本好,非要挑這個劇本……” “你們在說什么呢?” 從樓上飄下來的聲音嚇得季深深立刻站直了身體,腰緊緊頂在扶手上,差點一不小心翻下去。 白一茅就站在季深深頭頂另一條樓梯扶手旁,他幽暗的眸子從上到下打量了季深深一遍。 季深深扶著胸口,怒道:“你做什么!你這個小人,是想要我故意在顏姐面前出丑吧?” 白一茅冷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季深深如臨大敵,迅速后退幾步,卻不小心一腳踏空,身子一歪,就朝著樓梯下栽去。 顏秾迅速伸手扶住他的后背,季深深踉蹌了一下才終于站穩。 “嚇我一跳!”他白著臉,撫著胸口。 季深深沒好氣地抬起頭:“喂!呃……” 待他看清白一茅冰冷如刀鋒的目光,所有的聲音都卡在了嗓子眼里。 季深深只覺的他的目光“嗖嗖”如刀子一般刮過他的脊背。 顏秾盯著他笑了笑,又無辜地眨了眨眼睛,飛快收回了手。 幸好季深深及時抓住了扶手,要不然還得栽下去。 顏秾輕聲說:“季編小心些,你不會想和跟阮總作伴的?!?/br> 季深深哆嗦了一下,抖了抖手臂:“你、你別胡說,多不吉利?!?/br> 顏秾盯著他,繼續說:“說不定你滾了滾樓梯,就能打破兇手的計劃?!?/br> “你又不是兇手你怎么知道?” 顏秾意味深長說:“如果他事事都按照劇本來辦,那一定不希望自己的殺人劇本被人打破?!?/br> “你這么說……似乎有些道理?!奔旧钌畋活伓寧芰俗⒁饬?,幾乎忘記了白一茅嚇自己一跳的事情。 季深深低著頭喃喃:“打破劇本,該怎么打破劇本?” “你們怎么停下來了?”顏秾抬頭詢問白一茅。 白一茅還沒有回答,樓上突然傳來“哐哐”砸門聲。 “別、別砸了!”喬文膽怯的聲音從樓上傳來下來。 周寒山:“你怕什么?” 喬文頓了頓:“白一茅呢?他人呢?怎么就剩咱們兩個了????” 他聲音氣促,帶著不安的喘息。 白一茅開口:“我在這里?!?/br> 他看了顏秾一眼,犀利的雙眸一碰到她就軟如春水了。 他壓低了聲音:“來?!?/br> 顏秾噙著笑,快速經過季深深身旁。 兩人肩并肩往樓上走,顏秾的指尖兒撓了撓他的手心。 他大手包裹住她的手,捏的緊緊的。 “你怎么一眼不錯盯著我?” 白一茅:“我怕你會害怕?!?/br> 顏秾密而長的睫毛忽閃,輕聲問:“這里有人嗎?” 白一茅抬頭看了看,又回頭望了望:“沒……” 他頭還沒轉過來,脖頸就被人摟住了。 她抱著他的脖子,突然一跳,修長的雙腿纏上了他的腰。 白一茅腳下像是生了根,多了她一個體重,身體搖晃都沒搖晃一下。 白一茅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舉著蠟燭。 他蹙眉:“別鬧?!?/br> 顏秾低下頭,貝齒咬住他的下唇。 白一茅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她像是貓一樣又高傲又軟媚地縮在他的懷里,雙唇蹭過他的下巴。 他的下頜幾乎能夠感受到她每一絲每一毫的唇紋,像是被最細密的砂紙蹭過,熱辣辣的。 他的嘴張張合合,喉結在蜜色的脖頸上滾動。 他從喉嚨里擠出一絲嘆息,往前邁了一步,將她放在樓梯拐彎處的扶手上。 他低下頭,輕輕碰了碰她的唇,而后別開頭。 顏秾發出不滿的輕“嗯”聲。 白一茅呼出guntang的一口氣:“我可不是什么圣人,真撩出火來,沒辦法行動的是你?!?/br> 他的手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軟著聲音哄:“等出島在說,這里太危險了?!?/br> 她將臉埋進他的懷里,輕聲說:“我怕?!?/br> 他彎下腰,臉頰貼上她的臉,蜜色與雪色的肌膚緊緊挨著,像是鮮奶布丁上淋了蜂蜜,甜滋滋的粘牙。 他的唇碰觸著她的耳垂,舌頭在她的鉆石耳釘上舔了一下。 他連舌頭都是guntang的。 顏秾從靈魂深處打了個哆嗦。 “哐哐哐——”樓上的砸門聲仍舊不止。 邵嘉勸:“這樣怕是不行吧?這么大的聲音就算是有人也做好準備了?!?/br> 喬文:“咱們還是拿些武器吧?” 周寒山:“要不你先下去拿武器,我們在這里等著?” 喬文立刻反口:“那算了,那算了?!?/br> 耳鬢廝磨后的兩人走了上來。 周寒山瞥了兩人一眼:“白先生很高興?” 白一茅沒有理會他,徑直站在門前。 正對著三樓樓梯的是一堵墻,墻上有一道門,門前裝著老式防盜鐵門,他們幾人剛剛砸的就是外面這道防盜門。 防盜鐵門用鐵鏈纏著,鐵鏈上還掛著一枚大鎖頭。 白一茅勾起手指,撥弄了一下鎖頭。 周寒山問:“咱們島上有銼刀或者鋸子嗎?” 白一茅想了想:“道具箱里有一把手鋸?!?/br> “那……”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肯自告奮勇下去。 白一茅:“我去吧?!?/br> 顏秾站直身體:“我陪你?!?/br> “那我也一起去好了?!敝芎介_口。 喬文瞄了邵嘉一眼,怎么看他都是一副不得用的樣子,便抬起腳自動自發地站到周寒山這幫人中。 邵嘉一愣,無奈說:“干脆我們一起去吧,既然兇手就在我們之中,一起去也防備著他會做些什么?!?/br> 眾人紛紛同意。 裝著手鋸的道具箱放在拍攝的屋子里,幾人靠近二樓拍攝的屋子,一部分人站在門邊看著樓梯口,防止又兇手突然下來,另外一部分人則進屋找手鋸。 屋子里的人將房間內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那把可憐的手鋸。 “喂,你該不會是記錯了吧?”季深深嘟囔著,“真夠浪費時間的?!?/br> 喬文則喋喋不休道:“那好歹也是一樣兇器啊,你們怎么不收好了,別出現個手鋸殺人狂?!?/br> 白一茅無語地看了他一眼,比量了一下手鋸的長度:“這把鋸用來鋸木頭都費事,除非是人已經死了用那把鋸子來分尸,否則很難能用那東西殺人?!?/br> 邵嘉拍了拍喬文的見:“不要想太多,現在這種情況,想太多就是給自己找麻煩?!?/br> 周寒山:“看來手鋸沒在這里,還有別的辦法開門嗎?” 白一茅目光沉沉,掃視了一圈房間。 顏秾盯著他沉重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