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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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公司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我在管,他平時就跟朋友喝喝茶釣釣魚,心態比年輕的時候平和很多了?!?/br> “你一個人在外面那么久,總歸是個女孩子,你回家住好嗎?jiejie照顧你?!?/br> …… 許朝暮一個人說了好久,才意識到聞如一始終沒說一個字。 她以為電話被掛斷了,把手機屏幕拿到眼前一看,還是正在通話中。 “如一,你還在嗎?” 聞如一看她說得差不多了,換了一個姿勢坐著:“姐,你想說的都說完了嗎?” “說完了,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我們好歹是一家人……” 聞如一看她又要把話繞回去,打斷:“那你現在聽我說?!?/br> 許朝暮停下來,沒再說話。 “許家是你的許家,不是我的。我從小到大就沒有參與過,你可以說我冷漠,說我無情,但奶奶的去世,我完全感受不到絲毫的難過,我不想在你這里演戲?!?/br> “我努力過,讓許家的人喜歡我,讀書時候我拼了命的考第一??赡苣銈兌纪税?,我中考是清城的第一名,當年jiejie你中考也只考了前十,那是我唯一一次,做得比你好?!?/br> “可是結果呢?沒有任何人關心我考了多少分,倒是jiejie你,在大學里拿了一個校內級鋼琴比賽一等獎,全家人說要大擺宴席為你慶祝?!?/br> 聞如一頓了頓,調整了自己的呼吸,繼續往下說。 “至于我們的爸爸是個什么樣的人,我不想知道,也不用知道。他恨我怨我,可是?!?/br> 聞如一突然哽住,咬著唇仰著頭,平靜了幾秒,才說:“我也討厭他,我一點不喜歡他,他不配做我的爸爸?!?/br> “如果他真的那么愛mama,他不會這樣對我,這樣無止境地傷害我?!?/br> “我覺得他就是一個神經病,一個不可理喻,自私到只愛自己的混蛋?!?/br> 許朝暮聽著這番話,心被扎著疼:“如一,我……” “我說完了,我不會再回許家,也不會再來這里,這個家里,誰生誰死,與我無關?!?/br> 說完,聞如一掛斷了電話,怕許朝暮再打過來,她直接關了機。 這些話壓在她心里好多年,一直以為她顧及著許朝暮的想法,沒有說出口。 外婆之后,許朝暮是唯一真心待她的人。 但她又和外婆不一樣,她對許家,對自己,都一樣的好。 那些闔家歡樂、冰釋前嫌的和諧場面,聞如一從來沒想過。 因為光是想到,就令人作嘔。 —— 從清城回來之后,向言敘和聞如一似乎達成了一種默契,誰也沒再提那天晚上的事情。 因為上個月聞如一表現突出,方程開始把很多活都交給她來做。 這受上司重視是好事,可聞如一整天忙得不可開交,比向言敘還忙。 約吃飯連著被拒絕了快半個月,向言敘忍無可忍,趁著這個周末,一大早就跑了聞如一家里。 次數多了,聞如一對于向言敘這種一聲不吭就進自己家門的行為已經產生了完全的免疫力。 她穿著睡衣從樓上下來,一副馬上就要過勞死的衰樣,懨懨地說:“我一會兒要去公司修片子,今天也是不能和向向約飯的一天。 “意料之中?!?/br> 向言敘坐在沙發上,跟德芙大眼瞪小眼,對她說:“去收拾,我請你吃早飯?!?/br> 聞如一覺得不可思議:“你就為了跟我吃個早飯,大早上開車過來?” “不然等你約我?” 說完,向言敘“呵”了一聲,暗諷:“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那個歲數?!?/br> 聞如一:“……” 他到底為什么這么記仇。 面對向言敘的一番盛情,聞如一推脫不了,拖著疲憊的身體上樓洗漱。 向言敘是見識過聞如一的收拾速度的,他拿過遙控器打開了早間新聞,自然地看起來,完全沒拿自己當外人。 新聞還沒播完,門鈴卻響了起來。 這個點還會有誰會來。 向言敘站起來,走到玄關去開門,門打開的一瞬間,一個歡脫的聲音叫醒了這個清晨:“親愛的,surprise!” “……” 沈然看見打開的門的人不是聞如一,而是他,笑意頓時僵在了臉上。 向言敘看他的眼神更冷,兩個人互不相讓。 聞如一換好衣服,聽見樓下的動靜,喊道:“誰來了?” 向言敘沒理,目光落在沈然提著的飯盒上,似笑非笑地問了句:“你做的?” 沈然回過神來,像是邀功一樣:“對啊,我為了給她吃新鮮的,早上五點多就起來了,這段時間工作太忙都沒有聯系,不知道如一會不會已經把我給忘了呢?!?/br> “會?!?/br> “……” 向言敘看見聞如一從房間里出來,走下樓,反問她一句:“又讓人給你包月送了?” 沒等聞如一回答,他從錢包里抽出一張卡,放在沈然的飯盒上,利落地關上了門。 “砰”地一聲,討厭的人和討厭的早餐都被隔絕在外,世界清凈。 向言敘冷著臉,走過聞如一身邊時,輕飄飄地說了句:“我請你,多吃點?!?/br> 聞如一:“……” 第18章 聞如一等了幾秒, 看向言敘完全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忍下脾氣, 撐出一個笑來,走到玄關處,給沈然打開了門。 沈然還停留在被扔卡的震驚中, 看起來有點蒙。 來者是客, 聞如一側過身,邀請他進屋:“進來坐吧?!?/br> 幾乎是話音落下的瞬間, 沈然抱著餐盒, 一只腳剛抬起來, 莫名地感覺被一記寒刀刺中。 投過敞開的大門看過去, 坐在沙發上的向言敘不知何時轉過了頭,死死地盯著這邊, 不, 應該說,只是盯著他而已。 沈然的喉結滾動兩下,把腿收了回去,這門里似乎住著什么超級無敵大怪獸,不僅不進, 反而退了兩步。 “那個……我就不進去了, 早餐你收著……”大夏天的, 沈然竟嚇出一頭的冷汗來,他抬手擦了擦,在向言敘看不見的角落, 沖聞如一勾了勾手指頭,“你來,我偷偷跟你說?!?/br> 聞如一覺得奇怪,回頭看向言敘。 這人閑適地靠坐在沙發上,對上聞如一視線,向言敘嘴角一勾,扯出一聲冷笑,極淡地哼了一聲,繼續看他的早間新聞。 只是這音量,站在門外都能聽見。 “……” 聞如一走出去,將門掩上,只留了一條縫,對沈然抱歉地笑了笑:“你別跟他計較?!?/br> “沒關系?!?/br> 沈然這人十足的樂天派,看見聞如一就開心,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頭發:“你晚上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飯?!?/br> 聞如一遲疑片刻,正欲拒絕,沈然趕緊補充道:“去吧去吧,我都訂好了,你就當給我接風,盡盡地主之誼?” 他這么一說,聞如一倒想起來。 兩個來月了,撇開其他不說,好歹是大學同學一場,她也沒請沈然吃頓飯,實在是有點不合禮數。 “行,不過給你接風,得我出錢?!?/br> “請不要剝奪我做紳士的機會?!?/br> 沈然把餐盒和那張卡,一起放在聞如一的手上,笑起來,“心意到了就行,晚上見,如一?!?/br> “晚上見?!?/br> 送走沈然,聞如一拿著東西回屋,向言敘已經關了電視,見她抱著那個餐盒還要往廚房走,前后腳跟上去,倚靠著門框,不咸不淡地提醒:“聞小姐,你的早餐是我先約的?!?/br> “我知道呀?!甭勅缫话驯浯蜷_,將餐盒放進去,“走吧,我都收拾好了?!?/br> 向言敘看見她的動作,酸不溜秋地說:“這早餐你還挺珍惜?!?/br> “不能浪費食物?!?/br> 聞如一關上冰箱門,拿起剛才向言敘甩給沈然的那張卡,走到他面前,抓起他的手,手心朝上,把卡放了上去,半笑道:“向向,你有時候任性得像個小孩子?!?/br> 女孩的手溫熱又柔軟,向言敘心跳漏了半拍,頓了幾秒,不自在地把卡放回聞如一手上:“你自己留著花吧?!?/br> “百分之八十?!?/br> “什么?” 聞如一揚了揚手上的卡:“霸道總裁的標配動作,就是甩卡給他的女人,還會說‘拿去,隨便花’,你品一品,自己是不是已經學到了百分之八十的精髓?” “他的女人?” 向言敘眉梢帶笑,饒有意味地看著聞如一:“我們一一也想成為霸道總裁的女人嗎?” 聞如一的心“咯噔”一下,耳朵倏地變成了粉紅色,她忍不住偷偷腦補了一下向言敘變成霸道總裁的樣子。 “坐上來,自己動?!?/br> “女人,你這是在玩火?!?/br> “知道招惹我有什么后果嗎?” …… 不行,太犯規了!